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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恐惧神色更甚,或许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许莫听了心里一震。小曼的妈妈闻言却是脸色一寒,喝斥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小曼再次哭了出来,边哭边大声道:“真的是他,妈妈,真的是刘叔叔,他趁你不在,悄悄的走过来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
“胡说!”小曼的妈妈嘴里喝斥,但见小曼吓得厉害,心里却又不禁嘀咕:“今天我约刘国华出来,他拒绝了,说有几个朋友过来看他,要和朋友一起吃饭。难道这些话,只是借口不成?他骗了我,其实暗地了过来,趁我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把小曼推下了河?”
但紧接着却又摇头,“但他为什么要害小曼,完全没有理由啊,我和他的交往,虽然小曼一向不同意,但她小孩子家家的,能左右得了什么?刘国华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是了,小曼一直反对我和刘国华交往,又素来不待见他,Kěnéng还担心因自己顽皮落水而被我责骂,所以便顺势将自己落水的事情推在刘国华身上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种Kěnéng,想要开口责骂,见小曼,神色间兀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责骂的话便说不出来,柔声道:“小曼,跟妈妈回家去。”
小曼伸手搂住了许莫的脖子,抽泣着道:“我不回,我不回,回到家里,刘叔叔又要害我。”转向许莫,头埋在他的颈间,兀自冰凉的脸颊贴着许莫的脖子,哀声道:“爸爸,小曼跟着你,再也不回家去了。”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被向两边分开,一人走了进来,对小曼的妈妈道:“小茵,小曼怎么样了?”
说话时气喘吁吁的,声音也有些慌乱。
第五十九章亡命天涯
许莫抬头看去,但见那男的约莫三十来岁,穿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双白色手套,衣着整齐,身形挺拔,相貌也英俊,很有男人味儿。
许莫不由心想:从他对小曼妈妈的称呼来看,这个人一定就是小曼口中的那个‘刘叔叔’了。
小曼刚一看到这人,便大声惊叫起来,她吓得狠了,只是扯着嗓子干嚎,不住哭泣,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紧紧搂住许莫的脖子,断断续续的道:“呜呜…爸爸…,是他…,小曼…小曼…呜呜…没有说谎,真的…呜呜…是他…呜呜…把小曼推下河的。”
许莫见她这个样子,又感觉到她哭泣的时候,小身子在自己怀里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吓的很了,顿时只感到心如刀绞,说不出的怜惜。但他感情含蓄,只是紧紧的抱住小曼,什么话也没有说,淡淡的望了那男的一眼。
那男的向小曼望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对小曼的妈妈道:“我接到你的电话,便立即赶了过来,谢天谢地,小曼没Yǒushì儿。”接着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迷惑的道:“小曼怎么了?怎么见到我吓成这副样子?”
小曼的妈妈盯着那男的,脸上带着几分怀疑的神色,肃容问道:“国华,小曼说…是你把她推下河的?”
刘国华闻言大叫冤枉,接着道:“我和几个朋友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推小曼?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不信我打电话给他们,你来问问。”说着取了手机出来,就要拨打他朋友的电话。
小曼的妈妈杨茵也觉得刘国华推小曼入水的说法太过荒谬让人难以置信了些,见他要打电话,忙阻止道:“那倒不用。”
刘国华也不坚持,顺势把手机收了起来,接着又望了小曼一眼,苦笑道:“小曼一直对我有成见,也难怪会这样想。”接着叹息一声,望着杨茵,脸上现出依依不舍和惋惜的神色,“唉!小曼这么反对,要不…咱们…还是分手了吧。”
嘴里这么说,双手却伸了出去,抓住了杨茵的手,双眼直直的盯着杨茵的眼睛,一副万分难舍却又痛苦绝望的神色,显得对杨茵一往情深的样子。
“分手?”杨茵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颤,低下头去,顿时犹豫起来,这刘国华文质彬彬,人长得Bùcuò,风度也极佳,在她所交往过的男人里面,除了当年小曼的爸爸之外,谁也比不上他。
听他提出分手,心里顿感不舍,但她又不能不顾及自己女儿,若是小曼一直以这种态度对刘国华,怕是还真的很难继续交往下去,当下想了一想,便道:“还是过段时间,让小曼冷静一下再说吧。”
刘国华接着望了小曼一眼,小曼搂住了许莫的脖子,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去看,兀自在不停的哭泣。刘国华看到许莫,认不出是什么人来,见小曼和他这么亲近,忍不住一愣。
许莫与刘国华的眼神一触,心里竟下意识的多了几分反感,见到他盯着小曼妈妈的眼神,更是怀疑起来。但他不动声色,暗暗下定了决心,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低下头去,望了怀中的小曼一眼,更感怜惜。
想起当初初见小曼时候的情景,那个大雪过后的银白色冰冷世界,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唯有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自己才感觉到了一丝世情的温暖。是她将自己从失去的痛苦和绝望中带了回来,是她在危难中帮助了自己,是她让自己对这个世界重新有了眷恋,坚强的继续活下去…
他想到这儿,鼻头顿时一酸,接着热血上冲,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忍不住在小曼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宝贝儿,爸爸送你回家去。”
以往小曼叫他爸爸,他虽然不加反对,却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这是毕生第一次这么自称,但他Zhīdào,这一声称呼确定之后,自己就要承担起这个小女孩的喜怒哀乐,照管她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他感觉自己的肩上隐隐多了点东西,他Zhīdào,那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从今天起,自己和这个小女孩的命运就要永远联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小曼听他自称‘爸爸’,微微一怔,接着便欢喜的在许莫怀里跳了起来,将恐惧忧伤也一时忘在脑后了,不住口的大叫:“爸爸!爸爸!”她在许莫脸上亲了又亲,心里欢喜的几乎要爆炸开来。
那杨茵看到这种情景,又见那么多人盯着,顿感尴尬,心想:小曼这么叫这人爸爸,其他人一定将他当做我前夫,将国华当做第三者了,心里不Zhīdào怎么说我呢,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当下向刘国华招呼了一声,又对小曼道:“小曼,跟妈妈回家去。”
小曼年纪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许莫答应做她爸爸的喜悦当中,忘记了惊慌和恐惧,听到妈妈招呼自己回去,在许莫怀里回头做了个鬼脸,对她妈妈撒娇道:“我不回,我要跟我爸爸在一起。”
说着又转过头来,望着许莫,娇声道:“爸爸,你上次为什么走了?小曼找不到你,心里又想你,哭了好几天呢。”
许莫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嗯,妈妈让你回家,我送你回去。”
小曼闻言欣喜的道:“爸爸回去,我也回去。”
杨茵听到两人的说话,不禁一怔,接着想道:这样也好,只要小曼回去,什么都好说,这个人…小曼既然喜欢他,跟着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家的房子大,多住十个人都没Wèntí,何况只有他一个,嗯,就当是聘个保姆吧。
见许莫抱着小曼,小曼又对他极是亲昵,也不阻止,但也不靠近过去,当先在前方带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许莫抱着小曼跟在后面,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和杨茵拉开了一段距离,凑到小曼耳边,低声询问道:“宝贝儿,告诉爸爸,那位刘叔叔住在哪儿?小声点,别让妈妈听到。”
小曼一脸不解的神色,显然不Zhīdào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听到许莫后面的吩咐,便也学着许莫的样子,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小声道:“京华路27号三楼E户,小曼以前跟妈妈去过很多次。”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爸爸,你问刘叔叔住在哪儿做什么?他把小曼推下了水,小曼恨他。”
许莫淡淡的道:“没什么。”却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地址。
小曼从生到死经历了一回,连番惊吓,再加上情绪不断波动,早就疲惫至极,等许莫送她回到家里,她已经趴在许莫怀里睡着了。
许莫将她放回床上,一转眼间,看到小曼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镜框,镜框内嵌着一张小曼的照片,那照片照了显然没有多久,照片里的小曼穿一身白色的芭蕾舞礼服,左脚脚尖着地,右腿蜷起来,双手高扬过顶,抬头望着天空,摆出的是个飞翔的动作。
杨茵见他观看那张照片,忙解释道:“这是去年年底,小曼学校举行芭蕾舞比赛获奖时照的。”
许莫‘哦’了一声,将镜框打开,取下照片,装进自己衣兜里。
杨茵看到他的动作,不由一愣,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还是不满的道:这个人好没礼貌,我Zhīdào他拿小曼的照片,是想做个纪念,但事先居然不跟我说一声就拿了。
许莫低下头去,又在睡着的小曼额头上亲了亲,便从她的家里出来。
他站在路口,找人问清了京华路的方向,Zhīdào在这附近,便大步走了过去,随着和京华路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忍不住紧紧握住了拳头,同时心里想道:小曼吓的那么厉害,所说的话一定不会有假。况且就算她说的是假话,我也必须当真。我不能拿着她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万一她受到伤害,我必将终生遗恨,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先为她除掉这个祸害再说。
等他走到京华路,到了23号E户的楼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正好有根落水管道可以攀爬上去。
他点了点头,离开了那个地方,一直等到半夜,所有人都睡下了,这才顺着落水管道,攀爬上去。
这时天气渐渐热了,那刘国华晚上睡觉,也不关窗户,许莫通过阳台进去时,刘国华睡得正熟,不停打着鼾。
许莫放轻脚步,悄悄的走到他的床边,拔出匕首,咬一咬牙,对准他的心脏刺了进去。
他第一次亲手杀人,但是为了小曼,下手竟是毫不迟疑。那刘国华临死之前张口欲叫,却被他伸手捂住了嘴巴。
许莫拔出匕首,向他的尸体望了一眼,心想:我不能留下线索,以免给小曼添加麻烦。
当下走到厨房,拎了一桶菜油出来,浇在刘国华的身上,点着了火,火光起来时他无意中向刘国华的右手上看了一眼,发现他手背上有五条鲜明的指尖印。
那指甲印乃是新伤,指甲印很细,间距也窄,显然是不久之前,被小孩挠出来的。小曼没有说谎,的确是这人将她推下水去,落水之前,在他手上挠出了这么几条伤痕。
他担心被杨茵看出来,所以过去的时候,特意带了一双手套。
许莫又走到他的厨房里面,打开了煤气,关上窗户,顺着落水管道下去,接着便离开了这个城市。
PS:这一卷终于完了,从入山开始,这两段剧情,写的急了,至少压缩了两万多字
不过目的已经确定了,就是为了逼迫许莫离开城市,所以故事交代清楚之后,就不浪费太多的笔墨了
第六十章强大五感
许莫离开了淮市,一直前往西南。
他杀了人,担心警察抓捕他,同时也担心那‘夫人’的手下寻找自己,因此不敢搭车,远离行人,避开了城市,也不敢前往村庄。
他晓行夜宿,尽捡乡间的荒僻小路行走,饿了便在野外找些吃的,渴了便喝河水、溪水、雨水或者早晨树叶上的晨露。
他掌握了静呼吸,身体的能量消耗远低于常人,随便吃点东西便可以支撑好久,因此在吃这一点上倒是完全不用担心。
唯一困扰着他的只是饮水Wèntí,往往在路上行走几天,找不到河流,树叶上采集来的露水也不够喝的。幸好他在野地里捡了一只葫芦,挖空了用来盛水喝,倒是解决了这个Wèntí。
这时才刚刚农历四月份,清晨露重,昼夜温差大,但许莫静呼吸已成,宿在野外,倒也不必担心生病。
他凄凉之余,又感自豪:我不去干扰这天地自然,这天地自然也休想影响到我。
许莫独处荒野,心灵一日比一日平静,再加上静呼吸对于身体的控制,五感也渐渐变的灵敏起来。与常人相比,他听得更清楚,看得更明白,身体触觉对于天时转换、气温变化的判断也更加准确,晴朗的空气当中,甚至也能够嗅到飘在空气中的尘土淡淡的腥气。
唯一遗憾的是,随着他的味觉越来越强,吃东西的时候却是越来越难以下咽了。
他在荒野中采集野果果腹,那野果或酸或涩,在以前他味觉和常人差不多的时候,还勉强可以忍受。只是这时,随着心境的变化,静呼吸的作用,他的味觉强大,胜过普通人何止十倍?
也正因此,那野果的酸味或者涩味,在他感觉里,也比平常人的感觉酸了或者涩了不止十倍。
他实在难以忍受,这一天突发奇想,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味觉也像血液循环、体内能量消耗那样,可以自由控制就好了。
在吃东西的时候,留下我想要的味道,摒弃我不想要的味道,在一枚野果中,便可以尝出牛肉的味儿来。不,不止是牛肉,我想让它是什么味道,它便是什么味道。
这只是一个设想,暂时他还不Zhīdào该怎么解决。
他越往南走,天气越热,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雨天也越来越频繁,荒野当中所见的植物,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这一天,他走进了一片山区,那天又突然转阴,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许莫在路边摘了几张大芭蕉树叶子,顶在头上,冒雨前进。
雨水顺着芭蕉树叶子流下,流进了他的脖子里,他抬头望天,那天灰蒙蒙的,空中尽是乌云。凉风一起,将空中的雨水尽皆吹在他的脸上。感受着那雨水凉风所带来的淡淡凉意,他心中非但全无愁绪,却反而甚是舒畅,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转眼间,看到一个山洞,许莫想也不想,便奔了过去,躲在山洞里避雨歇息。那山洞说是山洞,其实也不是,只是山壁凹进去了一大块,有一个山洞的样子而已。
许莫避了会雨,却又出来,捡了一堆枯枝干柴,在山洞里生了堆火,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在火上支个架子烤着。自己却从山洞里面跑出去,就着雨水洗了个冷水澡。
风声伴着雨声,夹杂着山间一些鸟虫的鸣叫,许莫将耳力释放出去,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在这杂乱的声音里,却还是分辨出了一丝异常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这个方向过来。
许莫心中一动,接着屏住呼吸,血液循环以及自身心跳也瞬间停止下来,没了自身因素的干扰,听到的声音便更加清晰。
那声音自左前方传来,声音很轻,一蹦一跳的和许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许莫转眼望去,透过层层水雾,结果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野兔。
见到这只野兔,他心里不由一喜:这下有好吃的了。
但那野兔也发现了他,在原地停住,一时不敢过来。许莫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心跳。
山洞附近是那野兔的窝,因此它便没离开,向许莫望了几眼,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只当他是一个死人。久而久之,终于壮着胆子过来。
许莫倾听着它过来时发出的声响,待它经过自己身边时,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按住,那野兔警觉时,却早晚了,哪里还能逃得出去?
许莫取出匕首,就在雨水中杀了,洗剥干净,回到山洞里面,支了个架子,放在火上烤着来吃。
炙烤之间,那兔肉熟了之后的香味渐渐散发出来,飘散在空气当中,许莫突然伸长鼻子,在空中一闻,接着走出山洞,凭着气味,在洞口找了几种植物,每一种都拔了几株。
这几种植物都有刺激性气味,单独每一种味道都极是难闻,但是几种混在一起,味道便不一样,再和兔肉的香味一混,更是一种异乎寻常的香气。
只是这几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到了空气当中,才混合起来,味道极淡,远比不上其自身所散发的味道,若不是许莫此时嗅觉强大,也不Kěnéng从那几种更加浓烈的味道里面,分辨出这一种极淡的香气来。
他将这几株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放在火里,被火一烤,那种刺鼻的气味越发浓烈,许莫嗅觉灵敏,对那种刺激性气味的感觉还要胜过常人十倍,忍不住伸手在鼻子前面连连扇风,打了好几个喷嚏出来。
到了后来,他实在无法忍受,只好再次冒雨从山洞里出来,伸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终于又找到几片有怪味的叶子,他返回山洞,将这几片叶子团成一团,塞在鼻孔里。
火中炙烤的刺激性气味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到了他的鼻子里,和这有怪味的几片叶子的味道掺杂起来,却又变成了一种奇特的清香,闻到之后,感觉整个身体都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他并不认识这几种植物,更不Zhīdào它们叫做什么名字,但是凭着自己对于气味的辨识能力,却很轻易的就这么做到了。
他自己却不Zhīdào,这种做法,其实已经符合了中医用药的理论以及厨艺的食材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