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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那由纪子为什么又要把小孩子藏起来!里面必有文章!”
晴美沈思道。
“对呀!而且,蓄意将婴儿床拆散,再一一藏人柜子里,不是挺麻烦的吗?”
“真叫人想不通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福尔摩斯却在这时候绕着体转,仔仔细细地搜寻起来。
“喂!猫先生!”
南田喊道,“你不必找太多线索了,否则我就要失业了!”
福尔摩斯在死者的肩膀附近驻足下来,喵地叫着。
“发现什么了吗?”
晴美凑近,跪下来看。
福尔摩斯用前脚不断地抓着死者的肩膀。
“肩膀怎么了吗?”
晴美皱眉道,“——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喵——呜——”福尔摩斯突然焦躁起来,声调都提高了。
“喔!对了!”
晴美眼睛一亮。
“怎样?”
“哥!你看!这里,衬衫肩膀的地方!”
片山尽可能不看到血迹地说道。
“那里又怎样?”
“有缝的痕迹!而且看这线痕,缝得相当粗糙哩?”
“话是没错!这一定是便宜货!”
“你说什么嘛!即使再便宜,也不可能有这么粗糙的缝痕啊!”
“那么——”“一定是匆忙之间要把这个破绽的地方补起来的缘故嘛!而且,那个人的手一定很笨拙!”
“怎么说呢?”
片山说着,又慢慢地点头。“也就是说,凶嫌和死者发生争执!”
“然后衬衫被扯破了!”
“还特地将它补起来,这家伙真猖狂!”
“对了!”
“咦?”
“是北田先生啦!你记得他刚才的模样吗!你认为他在杀人之后,有时间来补这扯破的衬衫吗?”
片山思索起来。
“话是没错!可是,这样一来,他就不是凶手罗!”
“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还是要先找到他才行!”
玄关处传来男子的声音。
“对不起!”
“是我先生啦!”
泰子急忙走去接应。
“喂!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题可大哩!啊!这一位是片山先生!”
晴美和片山出来照面,发现对方是位年轻,身着西装的男子。“我叫中里。”
他点头道,“我刚刚在楼下听说北田先生的太太被杀了!”
“是的,实在烦泰子——喔不!你太太很多!”
晴美说。“泰子,该回家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事了。”
“嗯,如果有什么事,跟我连络!”
“我知道!”
中里偕泰子回家后,晴美望望片山。
“怎么样!”
“什么事怎么样?”
“向往夫妻生活吧?”
“你铙了我吧!”
片山愤然道。
翌晨,片山被晴美叫醒。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习惯而已。
“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片山睡眼惺忪,打了个大呵欠。
“好呀!再睡可以呀!只是,如果你不一起来吃早餐,就没人帮你收拾了!”
“夫妻的家庭生活是不是也如此!”
“那当然!大家都很忙呀!”
此时,晴美已整装待发。
“还没找到北田吧?”
“好像是。不过,凶嫌也可能另有他人呀!”
“我知道啦!可是,如果一宣扬出去,课长又要烦人了哩!”
片山开始吃起火腿蛋的早餐。
“啊!福尔摩斯也起来啦!”
福尔摩斯姗姗地走出来,前脚一蹬,伸伸懒腰,尾巴又抖了抖。
然后,便悠哉地舔起自己的脸——当然,这些惯有动作,如果直盯不放,也是有点奇怪。
“福尔摩斯要不要来片火腿!”
于是晴美从片山的盘子,取出一片火腿。
“喂喂!”
“没关系啦!你还有两片嘛!”
片山只得继续吃他的早餐。他早已习惯这种差别待遇。
“那个小宝宝不知道好不好?”
“应该不错吧!那附近的太太们会帮忙照顾两,三天的!而且她们还说,孩子还小,反而比较好带哩!”
“如果要让北田先生就逮的话……”
“我想他的亲戚朋友看到报纸,应该会跟他连络!”
片山好不容易张开了全部的眼皮,端起咖啡正要喝时,电话铃响起。
“咦!谁会在这时候打来?”
“一定是石津那家伙!来讨早餐吃的啦!”
“是吗?”
晴美接起电话,“喂,片山公馆。”
“是晴美!你快来!”
“泰子啊?你在说什么?”
“拜托!你马上来!”
泰子的声音高了八度,“我家隔壁那位太太”“咦!是由纪子小姐?她不是被杀了——”“是她回来了!”
晴美不由得哑然。
这一天晴美当然没去上班。
04
“那么,被杀害的是你姊姊?”
晴美反问道。
“是的。'北田由纪子——当然这不是她的鬼魂——沈着地回答着,“是家姊则子。”
在一旁的正是睡得香甜的小婴儿,名叫一郎。
“可是你们实在太像了!”
泰子一副彷佛在梦中看到这情景的表情说。
“我们是同卵双胞胎。我和我先生交往以来,她一直在国外留学,所以我姊姊和我先生彼此也没见过面。”
“这样子啊!”
晴美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片山问道。
福尔摩斯依偎着片山或许该说片山依偎在福尔摩斯身旁。
“事实上,这阵子我照顾这小宝宝,睡眠相当不足,都快崩溃了——而四天前家姊返国来找我。”
“她来看小宝宝的吧!”
“是的!”
由纪子点点头。“家姊生怕我太劳累,便一一询问我生活点滴。而我平常也不是守得住话的人,一不小心便将我先生几乎每晚迟归,时常出差,经常不在家等种种心里的不平,都倾吐出来了。”
“那也不能怪你!”
“家姊听了之后,非常偾慨。可能她旅居国外多年,观念里认为家事或照顾下一代,应该是夫妻俩!一同分担的事。”
“原来如此!”
“她就说要向我先生提出意见看看……。我因为多年来积压下来的劳累,于是便同意照家姊的意见去做。”
“也就是说,她代替你去和你先生谈?”
“是的。”
由纪子点点头,“家姊在国外时,曾工读帮人带小孩,所以照顾起婴儿来,驾轻就熟。所以,就叫我回娘家好好度个两,三天假。而刚好选我先生出差回来的那天,我再回来。”
“那么说你回娘家去了!”
“是的。可是,昨天早上我接到姊姊的电话,说是有好玩的事情。”
“她是指骗你先生的事?”
“她假装成我,要对我先生教训几句,让我先生感到有些吃惊,然后重新再来,改掉完全以工作为中心的生活习惯等等。”
“原来如此。所以,她就表演了她的演技。”
“刚刚听了中里太太的话。我觉得有点惊讶!虽然我明白家姊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不过,也实在有点过分。”
“对啊!可是,你先生他真的把你姊姊当成是你呢!”
“他这么误认,才叫我更觉孤单呢!”
由纪子叹气道,“还牺牲了我姊姊……可是——”看了片山一眼。
“她绝不是我先生杀的!他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
如哭诉般地说。
“这点必须详加研究。”
片山说,“可是,毕竟找不到你先生出来作证”“是的。——他会跑到那儿去了呢?”
由纪子不知所措地将目光移到婴儿身上。
“今后,你有何打算?”
泰子问道。
“那屋子实在是……我想我会带孩子回娘家去,我先生若是知道我还活着,应该会回来的。”
由纪子一边说,又一边叹气起来。
“实在搞不懂!”
片山站在命案现场,搔头道。
“这里或许可以发现什么?”
晴美边绕屋子里转,边说。“则子假装成由纪子,迎接北田先生归来。而婴儿失踪的事,一定也是则子用来给北田先生棒喝的一招。”
“这一棒喝是不是敲得过重了?”
“或许吧!让北田先生濒临绝望边缘呢!”
“会不会北田先生一生气和妻子吵起来……”
“可是,如果发生争吵,则子应该不会保持缄默啊!”
“你的意思是?”
“想想嘛!她已经让北田先生很吃惊了。后来北田先生从泰子家再回来时,该是则子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嘛!”
“对啊!说得也是。”
片山点点头道:“可是,会不会则子说了,而北田根本不相信!”
“可是,夫妻毕竟是夫妻嘛!如果讲明了,还有什么不能证明她不是由纪子的!”
“是吗?”
“如果需要,一通电话可以马上连络到回娘家的由纪子,不就解决了!”
“说得也是!”
片山点点头。
“如果,则子小姐和北田先生解释之后,获得北田先生的理解……之后,会怎样呢?”
“天晓时!总之,有人来把她给干掉了!”
“是啊!可是——”晴美突然止住话语。
“怎么了!”
“喂,如果被杀的是则子小姐的话!”
“这不是已经是事实了?”
“不是啦!我是说别人知道则子的身分,而把她杀了!”
“是这样啊!——那就是说有一个怨恨则子,而且又知道这次事情的安排的人……可是,会有这种事吗?”
片山等人回到泰子家,针对这点,询问由纪子。
“——恨家姊的人?我想,应该没有。”
由纪子摇摇头,“家姊长年在国外求学,在日本根本没什么朋友,而且,她也才刚回国!”
“有没有人知道你姊姊代替你的事?”
“应该没有。”
由纪子说,“连我也是昨天早上才听我姊姊说的。”
说得也是。这时晴美的论调,不得不推翻。
突然门打开了。
“对不起!”
是石津的声音。
福尔摩斯立刻在眼前喵地叫了一声,害得石津吓得跳了起来。——他的“恐猫症”已经改善许多了,可是,还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似乎又吃了一大惊:“怎么样?”片山问道。
“啊!你还在这里啊?”
“有什么事吗?”
“是的,事实上我是来传话的。南田先生说那位被害人的衬衫肩膀有缝线的痕迹正说着,石津突然望见由纪子。
“噢!你们有客人吗?”
然后,又楞了一会见……突然张大眼睛。
“鬼,鬼!”
高呼之后便住走廊飞奔而出。
“喂!等一下!”
片山忙从后全i追,“不是啦!你搞错了!事情是这样的——”飞奔至走廊的石津,突然停下脚步。害得从后急i追的片山,与他的背部撞个正着。
这两人同时跌坐在走廊上。
“你搞什么嘛!”
“片山先生!是你自己不注意看路!”
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男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
“喔——没——什么也没有!”
片山和石津立刻爬起来,拍拍长裤上的泥土。
“你也真是莽撞!”
片山将由纪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石津,害得石津不断的拍胸。
“真叫我吓一大跳哩!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不是鬼的话。”
“问题是你等不及我一五一十地讲啊!”
“喂!石津先生!”
晴美出来,“你不是说有南田先生的传话吗?”
“喔,对了!我差点忘了!”
“你可真大胆呢!”
“不!不!就是那个缝线痕啦,南田先生说上面有血迹。”
“血迹!”
“虽然血迹并不多,可是检验之后,与死者的血型并不一样!”
“会有其他人的血沾在上面?”
晴美喃哺道,“怎么会这样呢?”
石津由玄关往屋里看,似乎非常赞叹的说:“实在是太像了嘛!”
“其他没别的了吗?”
“我想没有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石津走向走廊,又突然停下脚步,“啊!对了!”一声,便往回走。
“你又忘了什么啦?”
“刚刚片山追我的时候,我因为看见隔壁凶案的现场有人闯入,所以才停下脚步的片山和晴美立刻打开隔壁凶案现场的门。
“——啊!”
晴美高呼。
是北田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
“对不起!这实在是——”北田低头道。
“北田先生,你太太她”“我都知道了。”
北田垂着头,“她的自杀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责任。”
“咦!”
“她抚育孩子相当的辛苦,最后精神负荷不了才变成神经病,都是我没好好照顾这个家……”
“北田先生,是这样的——”“她先把孩子杀了,再自杀……”
“不,不是这样的——”“她告诉我说她并不是由纪子,而是由纪子的双胞胎姊姊,这让我更失望,因为都是我把由纪子害成这样胡言乱语的!”
北田抱着头,“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逃到外面乱逛一回,没想到回来之后,由纪子已倒在血泊中了!”
“请你稍停一下好吗?”
片山道,“你也听听我们调查的结果嘛!”
“没关系,你们尽管逮捕我!今天,我妻子的死——不,我妻儿的死,我会负全责的——”北田突然不语。
因为玄关进来的是由纪子抱着小孩子。
“北田!”
由纪子叫道。“由纪子……你不是——”“死的是我姊姊!”
北田愕然。
“那么说,你们真的是双胞胎姊妹?”
“很对不起!说来话长——”“算了!不必提了!”
北田站起来,往由纪子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彷佛怕自己冲得太快,这些景象都会消失一样。
“那么,一郎,也还活着罗?”
“没错!他非常好呢!”
北田紧紧抱住由纪子,而成了夹心饼的孩子,哇哇地哭了出来。
“喂……不行啦!一郎在叫苦了!”
“喔,对了,我差点忘了……可是,这一切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北田回到客店,远远地望着妻子。
“北田先生!”
片山说道,“死者是您太太的姊姊则子。而她并非自杀,是他杀!——您是不是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
“喔,实在没什么……”
北田努力地想,“——总之,等我再回来之后,她已经死了,而我也是呆若木鸡,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当时跑出去,是跑到那里去了?”晴美问道。
“我想去死。”
北田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还好我没有慌忙之下牺牲哩!”
“是啊!”
晴美微笑地回答。
泰子这时也过来了,看起来好像很轻松。
“今后,我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家的,”北田搂着由纪子的肩膀道。
“北田——”由纪子泪眼汪汪,“我有话要说,”“什么话?”
晴美会意,便欲拉着片山往外走时……“请你们留步!”
由纪子说,“我希望你们也留下来听。——是我,做了坏事!”
“由纪子……”
“北田!”
由纪子垂下眼皮,说道,“我,和别的男人幽会!”
北田楞了一下,惊讶地说:“真的!”
“我实在太寂寞了,才……可是,这些都是藉口!'“真的?”
北田再度重复地说。
“真对不起你!”
“反正——“和其他男人幽会”有两种可能,我想绝对是那男的来勾引你的!”
由纪子看看丈夫的脸,破涕为笑。
“——呀,这实在是——”走廊上响起人声。
“是你!”
泰子瞪大眼睛,“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工作的缘故啦。——北田先生,恭喜你啦!”
泰子的先生中里说道。此时,福尔摩斯突然——“喵呜——”张牙舞爪地往中里的右手飞跃过去。
“哇!”
害得中里吃惊地往后退。
“福尔摩斯怎么了?”
晴美叫道。
此时,由纪子开口了。
“和我幽会的就是中里先生。”
一阵长长的沈默。
谁也不动地定在原地。
“是这样吗?”
片山道,“中里先生,你的右手似乎被针刺伤了呢!”
“你说什么?”
“你在北田先生跑出去后,溜到他家来,然后把由纪子小姐的姊姊则子小姐当成是由纪子小姐本人,再出手!”
“胡说!”
“当你要和她相好时,才发现她真的是别人,可是你还不罢手,而则子小姐对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她一定怒斥你的举动。于是你便刺死则子小姐!而你要帮她将扯破的衬衫补好,却被针刺到自己的手了,对吧?”
“怎么会……”泰子彷佛做了恶梦般,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