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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十分客气地跟他微笑,她一直挺感谢龙海的,人特别仗义,知恩图报,自己救了他的义父之后,就一直照顾着他们。
“萧夫人,您在白鹤镇这几年也都看到了,龙某从来没个桃花债,也不沾花惹草,除了恐吓威胁之外本本分分的……”
素年听得脑仁疼,恐吓威胁还能本本分分的……
“龙大哥,您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我听说您要给珊瑚姑娘找夫婿……,您看我怎么样?”
素年一愣,她没想到是这事儿,因为她从没考虑过龙海,这种见过世面的怎么也不会看上珊瑚啊,哪儿出问题了?
“龙大哥,你看上我家珊瑚哪点?我记得您跟珊瑚似乎也没说过几句话吧?”
龙海眼睛直视前方,“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素年只觉得哭笑不得,“您这是听谁说的,光是缘分可不行啊。”
“平哥儿说的啊,说夫人您最讲究缘分了,这么一说你一准答应。还有晚晴……”
素年晚上就去狠狠收拾了这两个小的……
说远了,再说回来,萧晚晴小姑娘虽然才那么一点点大。为难起人来就跟有天赋似的,龙海来接亲的时候差点误了吉时,他多凶狠的一个人啊,在院子门外又唱又跳,据说跌碎了一干人的下巴
萧晚晴在萧安平眼中的重要性,让她很莫名地在女孩子圈儿里十分吃香,还都是比她要大不少的女孩子。压根儿玩不到一块儿去。
可每次总有许多小姑娘愿意耐下性子带她玩儿,素年看着一点自觉都没有。继续用好玩的逗晚晴开心的萧安平,觉得真是作孽啊。
平哥儿对这些事情极为不敏感,可怜了那些娇花似的姑娘们沦为晚晴的玩具,醉翁之意平哥儿也完全没有领会到……
晚晴出生之后。皇上每年都会来一趟白鹤镇,等晚晴会说话会满地跑了,皇上的眼睛“蹭”地亮了,“朕的皇子今年……”
萧戈上去打断皇上的话,说是有要事要跟他详谈,跟皇上在书房里关了一会儿再出来,萧戈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皇上却十分怨念,干嘛啊干嘛啊。他们皇家的皇子皇女人求都求不来好吗?
萧戈后来说,他才舍不得晚晴嫁到皇族里去,太麻烦。太费心,不过如果她自己愿意,那另当别论,女儿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跟皇上求了恩典,是豁出脸皮的,连成年往事都翻出来了。只为了不让皇上对他的子女们指婚。
可皇上不甘心啊,他瞧着平哥儿就不错。可堪重用,性子又好,以后必然能够撑得起丽朝,再看晚晴,虽然还小,可凭良心说,真是太可爱了……,这要成了自己的儿媳那多好?
于是皇上开始曲线救国,不是不让指婚吗?那万一他们看上了自己的皇子公主,也没办法不是?
从那以后,时常会有皇子被送过来,美其名曰来跟曾经的护国大将军拜师学艺。
“京城缺武馆啊!皇家缺将军啊!排着队送来有意思吗!”
素年吼着吼着忽然发现跟着皇子们之后又到了一批物资,说是皇子们的学费,好吧,就当他入股了……
萧戈看着素年财迷的样子觉得好笑,晚晴跟她娘一样,也是个小财迷,才一点点大就爱跟在素年的身后数金子银子玩。
萧安平瞧见之后十分坚决地说,以后萧家的所有财产都给妹妹,他可以自己重新赚的,感动得晚晴抱着萧安平的腿直哼唧,说是哥哥最好了。
素年扶额,她有预感,未来这对兄妹们的嫁娶绝对要成问题,萧安平要真放弃家产,哪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就算他真有本事再赚出一个萧家来那也不成,至于晚晴,得了吧,这样的爹这样的哥哥宠着护着,她看够呛。
素年这一生就这么一子一女,萧戈在见识过女子生产之后吓得差点又失语了,那一盆盆的血水几乎让他暴走,等萧晚晴出生之后,不顾规矩冲进去看到失去意识毫无血色的素年,萧戈就决定,他不会再上素年冒这种危险。
儿子女儿都有了他已经很满足了,若是因为生产而失去了素年,萧戈不知道他们现在这么美满的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萧晚晴是这个家里最小的女儿,她见证了爹娘甜蜜的一辈子,见证了哥哥萧安平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淡薄,对每个女子都很好却没有一个能够走进他的心里,最后极其惨烈地落在嫂子手里。
萧晚晴这一辈子都过得特别幸福,娘说,她是受到所有的期待降生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对得起那些期待。
那么,等到这辈子结束的时候,她也许久还能这么幸福地继续做萧家的女儿了。
☆、番外(二) 泥巴鸡
我叫莫宜春,家里排行老三,前两个都是哥哥,我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在浓浓的药香中长大,谁让我爹是个太医呢,还是个十分厉害的太医。
爹经常会很忙,忙着给宫里的贵人瞧病,忙着配药,忙着用银针在假人上戳过来戳过去,或是去药铺里坐诊。
不忙的时候,爹会将我们三兄妹叫到跟前,继续抓药配药,用银针戳过来戳过去给我们看。
爹说,我们是大夫的后人,以后也要走这条路,还说要在我的两个哥哥里选一个天分比较好的改姓柳,继承柳氏医术。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的两个哥哥听到爹说医术,跑得一个比一个快,他们明显对别的东西更感兴趣,而不是这些散发着浓郁药味的药材。
不过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些东西煮成汤汁喝下去,再用银针戳一戳就能让人的痛苦消失,多神奇啊,于是在哥哥们消极抗争的时候,我却听得津津有味。
爹总算发现了哥哥们志不在此,强扭的瓜不甜,娘让爹就放弃吧啊,说是要想传授医术,传授给我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一样呢,宜春可是女子。”
“夫人也是女子,你敢到她跟前这么说说看?”
爹立刻就没了声息,脸上一点儿不甘心都没有。
娘说的夫人是爹的师父。我从来没见过,却听过不少关于这个夫人的事情。
听说,夫人是一个比爹更高明的大夫。可她不是夫人吗?女子怎么能够行医呢,还比爹更高明?
娘还说,夫人是这个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女子了,对谁都是一样的好,跟菩萨似的。
我对这个夫人越来越感兴趣,想着若是什么时候能够见上一面,去看看是不是跟娘说的一样就好了。
有一日。我难得能够安静地在家里完成绣娘师父交给我的功课,家里却闹腾起来。住我家附近的田老伯带着他虚弱的二儿子来找我理论,说我给他儿子乱吃东西,现在身体虚弱,要我给个说法。
身体虚弱你就卧床休息就好啦。还带出来,那不是更虚弱了?
爹没有先责备我,而是给他二儿子瞧了瞧脉,才问我给他吃了什么。
“瓜蒂,涌吐药,他跟别人打赌敢吃药鼠的药丸,不肯落了面子当真吃了,我才给他灌了催吐的。”
爹的眼睛似乎亮了不少,转身严肃地跟田老伯说不要栽赃他的女儿。若不是我机灵,说不定他儿子这条小命都没了,让他赶紧将人带回去好生修养着。日后好好教教不要做这种不知所谓的打赌。
田老伯和他儿子走了之后,爹坐到我的旁边,我猜想这会儿大概轮到我了吧,便赶在他之前承认错误。
“爹我错了,我不该随随便便就乱给人用药,我以后一定改。”
爹却摇了摇头。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摸,似乎很是欣慰的样子。等又过了两日,爹说,让娘带我去一个地方,他要让师父看看我是不是有资格承受“柳”这个姓氏。
我很开心,爹的师父不就是夫人吗?娘也很开心,我看得出来,娘也很高兴可以见到夫人了,那该是一个多么慈祥的人才能有如此大的魅力啊。
我跟娘坐了很久的马车才到白鹤镇,这里跟京城比起来安静得多,也是人来人往的,却总是带着一份淡然一样。
到了白鹤镇,找人打听一下萧府,居然都知道,我很奇怪,夫人不是爹的师父吗?为什么他们说是开武馆的那家呢?
车夫刚刚问路的时候似乎在开小差,驾着马车走到一半,居然又不记得路了,真是一点都不可靠。
我在娘的阻拦下跳出马车,自己去问,拦了人才发现,自己居然拦下了这么一个让人能看呆掉的人。
不过我是谁啊,就算看呆了,我也将问题问出来。
“萧府?”那人笑了,弯起了好看的眼睛,“就在前面,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那就麻烦公子了。”
我估计我娘一定在瞪眼睛了吧,可没办法啊,我从来没见过这般风姿卓越的人,被迷惑一下也是正常的,再说有娘在呢,娘可是会些功夫的,她才不会让我吃亏呢。
跟着这位公子来到萧府,没想到他也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还用好听的声音跟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教头打招呼,然后朝着里面喊,“娘,有客人。”
那大概是我僵硬得最严重的一次了吧,我看到有一个出尘的女子从里面缓缓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这个女子是那个好看公子的娘亲吗?可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年轻?
我娘见到这位女子之后,红着眼眶上前行礼,口里喊着“夫人”,这就是娘说的夫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夫人,那种惊艳往后许多年都能记得起来,她说话十分温柔,跟娘亲在屋子里哭了一阵子之后,就将娘亲给逗笑了。
我娘是家里最严肃的一个啊!夫人可真能干!
听娘说了来意,萧夫人将我拉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许久才缓缓笑了,眉眼跟那个好看的公子一模一样。
夫人问了我一些关于药材的问题,又问了我一些病症,这些我熟啊,张口说得头头是道,夫人一直看着我微笑,像是在鼓励一般,我觉得,我回答得比在家里回答爹问的时候流利多了。
谁让爹说这些的时候从来没笑过?
“真是个好孩子,关键是对这些感兴趣,跟子骞说我同意了,是个好苗子。”
夫人大概就说了这么一句关于我们这趟的主要目的吧,接下来就开始呱唧呱唧跟娘聊起了别的事情。
娘一直柔顺地听着,不时地回答几句,脸上似乎也年轻了许多,这真好,我想,可是我听不懂,于是我便自动自发地出去了,夫人家里还有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玩到一起去。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简直太正确了,除了那个小姑娘,还有好看的公子,他也在呢。
我跟人混熟的能力让爹都惊讶过,完全行云流水不动声色,他们兄妹很快就接受让我一块儿加入将一只鸡裹上泥巴埋到地底下烤火的游戏。
结果,我被我娘狠狠地训了一顿,夫人也是极其无语,可大概也不愿意多加责罚,只是将他们兄妹晚上的晚饭换成了这只泥巴抠都抠不下来还没有开膛破肚死状极其惨烈的鸡,呕……
我和娘是客人,自然没有这么高级的待遇,于是我仗着客人的特权,忽然想要吃馒头这种方便携带的东西,然后连同切好的火烧、酱肉一起,偷偷找过去跟可怜兮兮还在跟泥巴鸡奋斗的兄妹们分享。
“不对啊,我明明瞧见珊瑚就是这么做的,为什么她做出来无比美味,我们的就只能散发着这种味道……”
我们三人一边啃着软软的馒头,一边吃着滋味浓郁的酱肉火烧,围着寿终正寝的泥巴鸡继续研究,小孩子之间的友情,就是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从白鹤镇离开之后,我时常会回想起那段日子,比我在京城里孤军奋战的淘气要有意思多了。
回到京城,我改了姓,叫做柳宜春,还算挺好听的,然后正式拜在爹的门下成为了柳氏医术的传人,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时刻争取能够提出连爹都无法解释的难题,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去白鹤镇请教夫人去了。
夫人可是爹的师父呢,爹不会的可不就要去问夫人才好?再说了,我到现在都没有尝过他们口中美味的泥巴鸡,那东西如何能够美味得起来?
夫人知道我改了姓之后,莫名的抬起头看向屋顶,等低下来以后,眼圈一周都是通红的。
夫人的相公在我待在白鹤镇的时候带着夫人和我去了一个地方,夫人似乎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可等她看到之后,我那是唯一一次见到夫人哭成一个泪人儿,可依然好看。
那是一座坟墓,后来我知道是夫人的师父的,我应该叫做祖师爷。
夫人哭过之后,让我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头。
“你现在算正式成为柳家的人了,往后希望你能够将柳氏医术发扬光大。”夫人跟我这么说的时候,她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我希望做爹那样厉害的大夫,我也希望能像夫人这般超凡脱俗,这个“柳氏”,定然寄托着夫人的期望。
“那夫人,我能够经常来叨扰您吗?有好些病症,爹说得不是太清楚呢。”
“可以。”
我抿着嘴唇笑了,却没看到夫人略显担心的表情……
若干年后我才明白,夫人的担心是正确的,我以为我的小心思没有人发觉,却没想到,只是该想让他发觉的人没发觉罢了。
夫人说得很对,女孩子,若是世界里只剩下如何才能找一个好婆家,是很可怜的事情,我除了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还能拥有他们兄妹的友谊,还能拥有一手出众的医术,让我这个弱质女流到哪里都能受人尊敬,被称一声“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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