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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荒淫、堕落,生活靡乱而不节制,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朝中的首辅地位,这也全因为他的高贵身份——身为三朝元老、开国功臣景文昕的嫡传孙子。
想起景公子这样一个如玉般的温润通透的人儿,竟然是如此人物,荧天不得不再一次悲叹人不可貌相啊……
当然,它也打听了不少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由三片大陆所组成,其间间隔着海洋。他们所处的太玄国,位于欧玛大陆的中心,素有山国之称。整个国家就是一堆连绵起伏的山峰,说起来壮丽,实质就是穷困到了一个不行,是欧玛大陆上最穷困的一个国家。王国里虽然是铁血统治,对平民规范得极为严格,但管理者内部却是混乱得紧,等级森严、用人唯亲,以血统来定权力,导致宫廷内部腐化没落。不过有弊也自然有利,太玄国的地势易守难攻,加之贫穷落后,也就得以在欧玛大陆的烽火连天中得享安宁。
欧玛大陆本是由二十几个国家所构成,战火从来就没有一刻平息过。各国你争我夺,到最近十年,已经剩下了七个大国和伶仃散步的小附属国。这些国家都想一统天下,也就继续纷争不断。
荧天自我总结了一下,这大概就像是春秋战国时期诸强争霸的局面。单看这太玄国的状况,发展水平有点接近它原本所处时代的中国的唐、宋时期。这些对于它来说都不是什么严重问题,它本来就对政治没兴趣。它觉得严重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审美观的问题。
太玄国对男性的审美,还属正常,像景澈这样的美男子没有被活生生地埋没。而对于女性的观点,竟然像是唐朝般以丰韵为美,以胸部的蓬勃成长为傲……也枉费它家主人一幅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里的人看来,恐怕只当她是白骨精转世了。所以荧天一再怂恿苏南去别的国家去(虽然它还没打听到哪个国家崇尚以瘦为美的),又或者让她多吃点增肥。
唉……可惜啊,她这个穷酸主人实在是穷酸的紧,别说增肥,连饭都没得好吃,菜色更是贫瘠得可怜,增什么肥?所以它也就只得转移目标,祈求她一直女扮男装下去。
主人没得好吃,它也跟着倒霉。加上近几天下起铺天盖地的雪来,那四处透风的房子更是住得难受……所以它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盘算盘算,将主人嫁个好人家啊……
正想着,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看那男子肥头大耳,正一脸猥琐地看着苏南,明明目光透露的色欲与垂涎那么地明显,却又像是在避讳什么似地不敢靠近。
努努嘴,莹天不屑地看着那有色心没色胆的小人。想起他们刚来到的那一天,这狩猎场总管看着苏南就一脸淫荡的笑意,指高气昂地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把苏南叫进了房间。莹天在外头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听得一个胆颤心惊。
“朱总管又来了,就听说他喜欢美少年……”
“哼,他手下的都给他玩死了,这回来了个新的,他当然迫不及待尝尝鲜啦!”
“这个新来的细皮嫩肉的,骨瘦如柴,被他这一压也熬不了多久了……”
“……”
“……”
莹天心里那个吃惊啊……虽然它一心想帮主人找个金主,但这肥头大耳的小小总管并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啊……虽然苏南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谁知道她会不会临时发疯又上演“不抵抗”的戏码啊!
小小的身躯贴进门板,莹天偷听里头的声响……
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传来,那肥总管色迷迷地声音响起:“这些日子我睡不好,你是新来的,就给老子先暖暖床吧!”哼!果然色欲昏心。
“好啊。”好!!好什么好啊?看来又发疯了!
就在莹天奋不顾身地闯进房间内,力保主人贞操的同时,房中发出“啪嗒”巨响。莹天定眼一看,一只光着上身的猪……呃,是猪总管,捂着右眼抖动着肉臂直指苏南:“你、你、你这是干什么!!”门房外的下人听到总管的惨叫,尽责地进门围住苏南。
苏南看此状况,勾起粉润的薄唇,眯眼看着眼前的肥猪,眉间泪痣越发殷红。她随意地站在众人中间,没有凌厉的气势,却叫人无法忽视她。
“看什么?把这人拖出去打!”肥肉越看越心惊,急忙叫人动手,就为这展现出作为总管应有的气势。在太玄国,没有是非错对,只有阶级之别,上级的话就是圣旨,下人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毫不犹豫地攻向苏南。
刹那间,杀猪似的叫声响彻云霄,当然不是出自苏南之口,而是那半裸地躺在床上的朱总管。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从来不敢反抗他的下人竟然拳头一致地招呼上了他的猪皮肉。
“停!停、停、停下来!”
下人们仍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闻言马上停了下来,为首的向他报告道:“总管,我们已经把那个不识相的臭小子打至半死,请总管再指示。”
那神情,那语气,若不是身上的肉还隐隐作痛,朱总管还真以为真有其事。
“你、你、你们作反了?”
没有看向一脸茫然的下人们,苏南懒懒地对朱总管说道:“你叫我暖床,就是为了解决你睡不好这问题嘛……我想,即使是床暖了,你也未必能睡好,倒不如我干脆一点,用拳头帮你进入更深层的睡眠好了。没想到大家比我还热心,看来,总管大人人缘好,人缘好啊!”
总管看着苏南,看着她身旁看似正常的下人。正常?细看那些人的眼眸,混沌中显现诡异的红光……正常?他是瞎了猪眼才以为他们正常!
终于察觉不对劲,隐隐有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豆大的汗布满朱总管的额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刚才是我下手轻了些,我保证,这次一定有效。”苏南说罢,举拳并示意身边的下人。
朱总管立刻叫停:“我、我、我不用了……你刚才这一拳就能让我今晚好好睡了,实在不需要再、再来了。”更深层的睡眠?笑话,她的意思就是直接把他打晕而已吧!
苏南一脸惋惜地收回拳头,道:“那总管下次若睡不着,可以尽管找我,我务必让总管你睡得好好的,就算是长眠也没有问题!”
长眠???
“不用了、不用了……你、你、你挺好心肠的……我其实会一直、一直睡得很好,不需要你帮忙了,你有心、有心……”
那天走的时候,总管大人只差没有跪拜欢送,立刻就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偏那苏南说只想要一间最偏远简陋的柴房。
“我也不过是想来砍柴而已,当然是住柴房。”
晕,懂不懂什么叫作有风驶尽帆?懂不懂什么叫作仗势欺人?这样也不知道要为自己争取些好福利,真是傻到了家。
“小猫儿,我讨厌恃强凌弱,却偏得恃强凌弱才能让自己活得舒坦些……你说,这世界是不是荒谬得紧啊?”
这世间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怨啊,你看那些好人被欺负了,若要反击,所靠的不也是那些恶人所仗的钱财地位权力吗?都是一样的,这又有什么好怨了。
只有往上爬,爬得越高了,就越是自由……越是自由吗?只怕那高高地站在顶端的人,早已经忘了自由的滋味了。
[正文:第7章 砍柴也潇洒……]
雪花如精灵般在空中漫舞着,自在纷飞片片落在苏南的漆黑的发上,粉润的樱唇上,映衬得她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仿佛那日光一照射也要随着雪花融化,逝去无踪。
高举一把已经残破不堪晋升成为锯齿刀的柴刀,对准桩上的木块,她手起刀落,木头马上应声而开,仿佛比切豆腐还要轻松。少年般修长的背影看似纤细,单薄的衣物却遮不住力量的呈现。
“切,不就砍个柴嘛……”荧天看着一旁的肥猪总管对着苏南直犯花痴,口水流一地的蠢样,深知他心里把她美化成什么模样了。
说起这肥猪总管,自从那初见一役过后,对苏南竟然是死心塌地喜欢,但他喜欢的方式也特别怪也就是了……分给苏南的衣物、饭菜特别少,不准其他下人跟她说话,时常刁难她要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偷偷地躲在一旁注视她。
你说,这是不是近乎心理变态的行为?
荧天肯定道:“因为他是肥猪,所以这叫变态。如果他是一帅哥的话,这就叫可爱。如果他是一有钱的帅哥的话,这就叫有个性。”
“咳、咳、咳咳咳……”终于按耐不住心上人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肥猪总管带着自信而骄傲的气势,开始走近苏南,尽管那看起来还有一丝不安和恐惧。
“总管大人来了啊……”苏南故作惊讶,手中的柴刀却也没有停下:“总管大人,最近睡得可好呢?”
那飞速运动着的柴刀伴随那句看似简单的问候,马上令肥猪总管的气势减半。但他仍是不懈努力,硬撑出一副尊贵的样子:“苏、苏南!叫你劈的柴,都劈好了吗?”
早前为了为难她,给她指标是寻常人的三倍,没想到她都能完成。几天下来,狩猎场这边的宫房面临柴满为患的危机,最后他才放弃了这个计划,派她去找一些生长在峭壁上独特的树木回来砍成木材。这次王来了,他便把所有的人手调走,只剩下苏南一个应付激增数倍的需求,想必她这次一定……
“都砍好了。”
“怎么可能……”肥猪总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木柴井然有序地排放在柴房及其四周,咬牙道:“把三分一的柴搬到厨房去,另外三分一搬到浴房。苏南,做迟了哪一样今天就别指望有饭吃!”
说罢,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羞愤,肥猪总管飞也似的离去了。一旁的荧天想着今天又得饿肚子,心中不忿,说道:“苏南,用我的法力搬就行了,也正好吓吓那个肥猪总管。”
苏南撇撇嘴,无所谓地道:“不了,还是自己搬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苏南,你在这里已经砍了一个多月的柴了,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在这里劈柴?”
“劈柴很有趣啊……我自食其力,发挥所长之余对这社会有有贡献,何乐而不为?如果可以的,我还真的希望能劈上一辈子呢。”放下柴刀,蹲下,把柴枝捆成一捆,再把几捆柴捆在一起,苏南利落地把它们被于肩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脚印。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宁静,无为。
有人说过,我这一生注定要与刀相伴。
那么好,我劈柴。
手起,刀落。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尖叫悲鸣。
眼睛看得很清楚,耳朵听得很清明。
我下刀,不是毁掉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给人传递温暖。
这种充实的感觉充满在我的身体,我的心里。
我这一生,从未活得如此干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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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天正准备奋勇自告地为她带路,没想到她就已经轻车熟路地起行。
平常都是由别人把砍好的柴送往厨房和浴房,她很少涉足柴房以外的地方,怎么可能知道路呢?……罢了,来了那么久,哪曾见过她的不适应呢?对这个时空的用具物品什么的比它还要清楚,它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不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她比它还要适应,根本就永不着它像老妈子一样操心。
荧天想了老半天,什么结论也没得出,倒是自怨自艾了起来。本来负气想躲在房子里头睡个觉的,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怕她出事,巴巴地跟在了后头。
看她单薄的肩上抗了一捆又一捆的柴枝,工作终于接近尾声,天却已经黑齐了。
“咕噜……”不争气的肚子响了起来,荧天把头别到一边,来个死不承认。
苏南扛起最后的一捆柴,好笑地看着它,要是平时它定会大吼大叫说她虐待神兽,今天看她辛苦反倒乖巧了起来。拍了拍它的头,浅笑道:“小猫儿,忍着点,很快有饭吃了。”
“啰嗦!我才不饿咧!”死要面子,结果还是红了一张金脸。
扛着柴往浴房那边走去,途经狩猎场的宫房癖道,与宫房正道隔着低矮的围栏和一些装饰草木,是级位低的下人专用道。单是今天,这路也已经跑了十几趟了,算是摸了个通透。宫房的走道上今天热闹得很,连走动的下人衣衫也分外地雅致贵气,可惜终究没有让他们遇上一两个主子级别的人物。
看看时间,最热闹的夜宴时间已经过了,酒席间最繁忙的就是传菜的下人,虽然忙碌但训练有素不见慌乱。然后就是打扮艳丽出色的宫伶了……看到这些宫伶丽人,荧天的胸口又是一个痛啊……她们怎么能都丰韵如斯呢?难怪它家主人女扮男装根本没人能看出来,因为一个女子瘦到这种地步根本就应该一死以谢天下而不该出来吓人了。
“这么晚了人还这么多啊!”荧天奇怪道,照理说,夜宴过后也应该收拾完了,怎么外头还有这么多的人?
外头的人都是身穿玄色软甲,身上佩剑,神色紧张地到处翻查。为首的男子只是身穿玄色布衣,年轻俊美的脸上一道浅粉红色的疤痕自左额沿鼻梁到右面脸颊,在柔和的月光下不觉狰狞,却更显他那股属于男子的刚阳之气。修长挺拔如战神般的身躯,肃穆的神情就如久经沙场的将士般。
苏南看了一眼,低声道:“别多事,我们只是来送柴的。”继续走着,步伐越发平稳。
那些人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继续到处找着,一间一间的房间,再是各大小庭院的树丛假山池塘,只要是能让人藏身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
“穆统领,属下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一个玄衣人向为首的男子报告道,单膝跪着,头深深地埋在拱着的双手下不敢稍抬……谁都知道穆万念大统领治军严苛,这次任务失败,谁敢想象他会如何惩治他们?
“继续找。明早以前没有消息的话,不必向我交代了,我跟大家一起以身殉主。”没有愤怒、没有怪罪,英气的双目里只有坚定,仿佛只是在宣布这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无人敢再说半句,立刻领命。即使把狩猎场的每一寸土地翻遍,也务必要把他们的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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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浴池旁边的大柴房中,苏南在肥猪总管不置信又不甘心地眼光下,把最后的这捆柴从肩上卸下。
“都好了,我的饭呢?”
“你、你、你没有饭!谁叫你弄得这么晚,工作不认真,不、不、不给饭吃!”肥猪总管实在是不甘心又整她不到,强压着心头的一点恐惧说道。
“没饭吃?”苏南拔起随身的柴刀,转了个圈。
“威胁我也没、没用,没、没有就是没有。”妈啊,我要尿裤子了。
苏南懒懒地笑着,缓缓地把柴刀放回腰间,温柔地说道:“威胁?我哪敢威胁总管大人呢,我只是想问候一下总管大人最近……睡得可好呢?”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怎么这般叫人毛骨悚然?冷汗啪嗒啪嗒地直冒,就见那总管大人神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不能抑制地点头点个不停。
结果不言自明,担心苏南进一步提议帮助他长眠的总管大人马上飞也似地去厨房给她那饭菜去了。荧天在一旁嘟着嘴,恨恨地道:“你平常这么狠心就好了,我们早就吃饱的穿暖的了!”
苏南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便弯下身来解开柴捆,准备把运来的柴枝铺放好。今天运来了很多的柴,虽然消耗了不少,浴室旁的这个柴房却仍是壮观得紧。苏南边铺着柴枝,便计量着空间,看明天有没有机会再让她多砍些柴。忽而眉头微皱,停下了手脚。慢慢地走向柴堆中的一角,苏南拨开面层的柴枝。
“拿、拿、拿来了!”肥猪总管喘着粗气,把好些馒头凉菜带了进来,荧天欢呼着跑上去吃将起来。
“喂,我走了。”看着苏南的淡漠的背影,恐惧又不甘心肥猪总管还是流出了垂涎的口水。没想到自己要走了她还是连最后的回眸一笑也不给自己,肥猪总管恼怒地再说了一次:“我真的走了!。”
仍是没人理会他,荧天开心地吃着馒头,一心二用地想着这人的问题不是出在性格上,而是出在了长相上。长相丑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错误,今天若是一俊男多番刁难苏南,它也兴许会帮他说说话,指责苏南的不识时务。
肥猪总管终究泄气,临走时对苏南说道:“王的禁卫统领刚下了命令,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一定得马上禀报主上,你也别四处乱走动,吃了东西就回你的柴房去。对了,你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苏南仍是没有回头,怔怔看着柴堆中的那双黑亮的眼睛。缓缓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