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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高的电梯上,青梅看着拥挤的人群,心中满是滑稽的可怜感。青梅俯视的目光定格在大楼底层的咖啡屋里,华和那个女孩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女孩的脚边放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
青梅感到一阵眩晕,她一把扶住墙壁。那种眩晕决不是来自于华上班时间陪那个女孩逛街,也不是来自头顶耀眼的阳光,是来自华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华原来还有这样的笑容!青梅感到华的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着光,那种温柔灿烂放射着逼人的热量朝青梅涌来。
在电梯的上上下下中,青梅的心蜷缩成一团。华是把心灵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和自己一样,不,华还会冒这么大的险来陪那个女孩,华还会开怀大笑。华这个样子,青梅是从没见过的,青梅突然想起真正的笑,微笑、大笑、会心一笑离自己已经好远了,这些年来,青梅熟悉的是竞争、拥有、胜利。
这是一段错误的婚姻,青梅很清楚,可她现在才知道错的是自己。华那温柔的笑,还有全神贯注看着那女孩闪闪发光的样子,比他出轨一千次更伤青梅的心。华有爱,但从没爱过青梅。一天都没有,这就是事实。
电梯上短暂的时间,是青梅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青梅走到华和那个女孩身边坐下,很优雅地坐下去,华和那个女孩张开嘴立了起来。
青梅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我们完了。”
华立在那儿,一言不发。
青梅耸耸肩:“你可以选择离开公司,也可以选择留下。”
那个女孩像只受惊的小鹿望着华。
青梅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她又转回来,走到华身边,说:“分手与女人无关。我不知道你会笑,真的,你的笑容很灿烂,我从没发现过。谢谢你!”
其实,青梅那时最想讲的那句话是:对不起。
青梅的眼角有些异样的酸涩,她抬起头,看看窗外,阳光灿烂。
只有当你放下所有戒备,你才能笑得自然,倾心而出。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菠萝执著:坏蓝眼睛
她和他认识的时候,刚刚结束完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爱的时候忘记了世界,分的时候伤筋动骨。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去爱。
她对他说,忘记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说的时候,他正在帮她削一只菠萝。那么顽劣的一个东西,在他仔细的手下一步步地变成一个顺从的黄果,然后一片一片浸入盐水中,最后是她嘴里的一片一片的甜。有时候贪嘴吃多的时候,还有一些麻木的涩。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吃菠萝,南国的女孩,爱着那几千年前把贵妃想煞的荔枝,喜欢看着那俏皮的红里面晶莹剔透的果,吃在嘴里那种甜蜜简直是爱情的味道。
可是他从来都不给她买荔枝。说是荔枝的谐音不好,好像是离别的样子。有时候她觉得他是好闷的人,西装笔挺的样子,清秀无邪的眉眼,和她原来爱的男人是那么的不相像,她爱的男人狂野、不羁,像一匹在原野驰骋的马,她永远跟不上他飞奔的脚步。
他从来不会抱怨,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随叫随到,脾气很好地听她没完没了地埋怨。听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在仔细地削着一只菠萝。她觉得他好像是爱她的,又好像不是,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从来都不会多说。
后来公司有派驻外的机会,她第一个报了名,事情很顺利,她走的那天他去送她,还是那样沉默地不多说一句。她拍拍他的脸说,怎么,舍不得我?
他笑笑说,在外面一切都要当心,照顾好自己。
她点点头,飞机带她远离了这个有太多回忆的城市。
来到A城,她很寂寞。周末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出去乱转,逛最漂亮的步行街,泡最酷的各种吧,后来认识了一个A城不羁的男人LAR。
LAR有着她以前爱的男人相同的气息,野马一样激烈狂野。她似乎找回来了爱情的感觉。她原来以为忘记那个男人难于登天,现在看来,时间可以令一切释然。
有一次她生日,LAR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想吃菠萝,LAR给了她一百块钱,说宝贝,自己去买,放在冰箱里,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到。
她有点任性地说,我想吃你削的。
LAR说,街上有卖现成的,干吗自己削?多麻烦!
她突然间心里觉得酸酸的。
她想起了他,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听她絮絮叨叨,为她削那些难以对付的菠萝,其实大街上有那么多的小摊儿,卖那种已经削好的,浸好的,一块一块地插在木棍上面的菠萝。爱情是不是也一样,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在那里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地去培养、修复,是不是一件好幸福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他还好吗?
他说,很好,你呢?
她说,我也很好,只是在A城,没有人给我削菠萝。
他沉默了好久,说,如果在A城不快乐,那么就回来吧。
那晚她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她不辞而别,回到了她和他的城市。
后来他们结婚了,生活平淡而幸福,他曾经问过她选择他的理由,她从来都不回答。他哪里知道,她爱他,觉得他是一生最可依靠的人,只是因为他会不厌其烦地、仔仔细细地为她去削一只菠萝。
有时候,爱情就如削个菠萝一样简单。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秘密:刘黎莹
安的妻子喜欢打扑克。
橄的妻子也喜欢打扑克。
休班的时候,安带着妻子来橄家打扑克,四个人玩得很开心。可是,玩着玩着就玩出了麻烦:安和妻子老是输。
安的妻子说安脑子笨,不会出牌。
安却认为是妻子不会出牌。
两人吵了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夫妻同时扔牌,然后赌气回家。
安和妻子走后,橄的妻子对橄说:“这多不好,这多不好。”
橄说:“我去请他们回来。等他们来了,换一下,你和安打对门。我和安的妻子打对门。”
橄和安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把安两口子叫过来了。
因为是安和橄的妻子打对门,有时安出错牌,橄的妻子也不好意思说安。有时橄的妻子出错牌,安也不好意思说橄的妻子。那一晚,四个人玩了一个通宵。
打那儿,一有空闲,他们就打扑克。有一次,安两口子刚走,橄的妻子就把脸拉得老长。
橄说:“你的脸像茄子。”
妻子说:“我的脸哪有安的老婆好看呀。”
橄说:“一百个安的老婆也顶不上你好看。”
妻子说:“你今天晚上心思没在牌上,你不停地在看安的老婆,一共看了二十七次。”
橄说:“傻女人!我是在看电视。”
第二天,安两口子又来打牌。
这次橄的妻子把电视关了。
橄老老实实地打牌,打着打着,橄就有些忘乎所以,橄迅速地看一眼安的妻子,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橄今天学聪明了,每次看安的妻子时,都要先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如果自己的妻子正拿眼看他,他就强忍着不去看安的妻子。
安和妻子走后,橄的妻子问橄:“你今天晚上又在偷偷看安的老婆,一共看了十八次,她就那么好看?”
橄被妻子说得有些难为情。
橄说:“傻女人!”
橄的妻子说:“我都傻到天上去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的男人就和人家的老婆眉目传情。”
这回轮到橄不高兴了。
橄的脸拉得老长老长。
妻子说:“你的脸像南瓜。”
橄说:“以后不打扑克了。”
妻子说:“不打了?”
橄说:“不打这劳神的扑克了。”
安和妻子回到家,安对妻子说:“你上次打扑克时,抬头看了橄二十七次,今天你看了十八次。”
安的妻子拿眼看着安,看呀看。
安也拿眼看着妻子,看呀看。
妻子说:“谁再去橄家打扑克,谁是孙子。”
过了好些天,橄对妻子说:“今天在单位上,安在我的办公室坐了很长时间,安可能想来咱家打扑克。”
妻子说:“昨天在街上安的老婆见了我,也比平时热情。你和安是同事,又在一个院子里住。你去叫他们来吧。”
安回到家对妻子说:“我今天在橄的办公室玩了好长时间。咱不去打扑克,我怕他不高兴。”
妻子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一看到橄的老婆就觉得不好意思。好好的,咱就不去打扑克了。平时去了,又是烟又是茶的,人家会不会说咱?”
安说:“那就去。”
安和妻子在路上遇到了橄。
橄说:“打扑克。”
安说:“打扑克。”
这一次,橄两口子比平时招待得还要殷勤。越是这样,安两口子越觉得对不住橄两口子的盛情款待。
那一晚,安回到家,一脚就把妻子的拖鞋踢到床底下去了。
安的妻子也把安喜欢的一个烟灰缸摔碎了。
安的妻子说:“谁再去橄的家里打扑克谁就是孙子的孙子。”
橄和妻子也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两人一连几天不说话。
不久,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打扑克。
两家都不想先提出来中止打扑克。
他们最后一次打扑克的时间大概是在六月,也可能是在八月。中止打扑克的原因出在橄身上。橄因一次车祸,成了植物人。这时,安的妻子来找橄的妻子。安的妻子想把她和橄之间的秘密说出来。因为看橄现在的样子,是不可能再有打扑克的那一天了。
可是,橄的妻子不让安的妻子说。
橄的妻子说:“你不用来安慰我,我不会丢下橄不管的。我会伺侯橄一辈子的。”
安的妻子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橄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就是把自己和橄的秘密说出来,橄的妻子也不会相信。
安的妻子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和橄悄悄有了那个秘密:互相看对方的脸,只是一种出牌的暗示。
:爱情让人兴奋,漫长的生活会让人产生倦意,即将从幸福的爱情走向生活的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别让你们的爱在生活中磨灭。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落定:夏景
我的故事是去年冬天开始的。那是一场寒流袭来的时候,我从另一个城市出差回来。外面冷,家里的温度就似乎特别可贵。张雨炖了大锅的鸡汤。碎古纹罩面的厨灯阴黄昏暗。我穿着毛衣去抱他,他回过头来亲我的额头。那该是我们心无芥蒂的最后一吻吧,那个场景也成了我记忆中最难忘也最伤情的一幕。
他盛好了饭,还要炒两个菜,我说那我去冲澡吧。浴帘拉好,开始放水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弯腰清理浴缸——一根长发赫然在目。
那不是我的,我的头发很短。到这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寒意席卷而来。
他承认了,说是他公司里的一个部门经理,头天晚上就住在了这里。他神情沮丧,说话口吃,动作也迟钝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有婚外情的人。我们纠缠到半夜两点多,总算达成共识,他保证不再犯这类错误。他爱的是这个家,是我,是一份安静的生活和踏实的感情。
我们恋爱七年,结婚三年,十年的时间,让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的爱也和我对他的一样扎实厚重,至死不渝。我把泪水洒在他的胸前,说,我们搬家吧,住在这里我实在受不了。
他借了一套房子,我们家以前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过去。我们绝口不再谈那个女人,但我却开始失眠,神志恍惚,掉头发。我忍不住了,偷着去打听了那个女孩子的情况,她叫沈冰燕,二十八岁,杭州人,上海财大毕业,部门经理,未婚,漂亮,能干。其实依她的条件,张雨的公司对她而言并不很合适,她该有更好的发展的。
不知道的时候还好,一知道这些,竟然更多了恐慌。张雨说过,那女孩很崇拜他,正是工作上的耳鬃厮磨,才有了后来的情不自禁。想张雨天天上班,俩人每天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的时间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还有很多。
这天晚天,我说,我们应该回家了,但我有个条件,你得先答应了我。他放下筷子,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
我说,你当然能做到的——你把沈冰燕辞退了。
张雨咬着嘴唇不发一言,我也不吭声。僵持到晚上十点多,他终于答应将沈冰燕调到深圳办事处去。
一周后,沈冰燕真的走了。我也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爽快。深圳那边只是个销售窗口,无论职务还是津贴都不如北京,但她什么也没说。可见她是成全他的面子。这个女人,怎么会不让我心焦?我宁愿她泼、她闹,也不愿意看到她这么知书达理,退让有度。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感到和张雨的交流都出现了困难。他体贴入微,我就觉得浑身发痒,沈冰燕好像就站在一边借着他的眼睛在居高临下地看我;他一旦说话粗声大气,我立刻又觉得心情烦躁,仿佛他们串通一气,要对我进行捉弄。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心理不太正常。两个月过去了,我不仅没有忘记沈冰燕,而且觉得她已经影响到了我生活的方方面面。尽管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她的声音、动作,甚至身上的香水味,我似乎都知道得惟妙惟肖了。我觉得我反而比发现真相的那个晚上更痛苦了。
当时电台有个栏目叫城市爱情,每期会请几个嘉宾来谈自己的感情生活,然后还有专家分析,听众也帮着出主意。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想把沈冰燕一起叫来,我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我跟张雨说了。他看起来很郁闷,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说就是想见见沈冰燕,大家把情绪发散一下。
为这事我跟张雨谈了不下十几次,张雨见我是认真了,大概也看出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于是长叹口气说,好吧,就当看一次心理医生。
半个月后,我第一次见到沈冰燕。
很漂亮,高挑,眼神坚定,举止果敢,张雨见到她的那个瞬间,背立刻就驼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走进演播室是非常错误的一个选择,一旦开始讲,我才发现那些细微的感觉和伤痛,并不能用语言完全表达出来。我突然口吃得厉害,感到羞涩和愧疚,那些伤心和痛楚影影绰绰,似是而非,忽然成了一件可笑的事。我能说什么呢,除了那根头发?我不由戛然而止,眼泪滚滚而下。
该沈冰燕陈述了,她神色淡然,说,她爱张雨,张雨也爱她。主持人问,那你不知道他有家吗?她口气依然平静,而且坚决:我只是在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情。
应该承认,沈冰燕讲得很好,既有条理又不乏感性。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三个月里,她一定也如我一样,我们的故事夜夜在她枕边回放:眼神、加班、酒会、出差、旅途,那晚她来我家取一个文件,精心隐藏的情感秘密打开了……
主持人已经被沈冰燕的讲述打动了,甚至被同情的角色可能都换了位置,也许他们想快点结束了吧,于是问张雨,你到底爱谁?
沈冰燕的眼睛第一次朝我们这个方向转过来,她看着张雨,那样渴望和急切。张雨沉默良久,伴着一声叹息,说出了我的名字。
沈冰燕起身,裙子一闪,人已经出了演播室。张雨看了我一眼,那样冰凉透心的目光,让我的心瞬间冻成了厚厚的冰坨——对他来说,在我这里的半生,已经到头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离婚了。
这次张雨非常干脆,他很坚决,态度淡漠,仿佛我不过是个偶然相遇的陌路人。
在爱情中周旋的女子,不过计较一个名分,一个结果,那就是“你爱不爱我”。
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我家没人:戴燕
他今年四十五,她今年三十八。她曾经给他当过副手,不过后来他被调到别的部门当头儿去了。尽管两个人不在一个部门了,但一些应酬他还是常常找她一起去。
他一直认为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人品也好,性格很稳,出去办事够档次。不像单位里一些女的到哪儿都咋咋呼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知道围着领导转。她也觉得他哪儿都好,聪明、善良,会处事,就一样不好,动不动就开玩笑,尤其在同事们面前总爱开玩笑地说她:“这是我媳妇。”平日里,同事们在一起时常常提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