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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就像漆黑地夜晚其实就是白昼的影子一样。世上的事都是相互依存地,光明和黑暗对立着,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那也许是同一种东西罢了。只有黑暗中才会产生光明,也只有光明才会造就黑暗的阴影,那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所能做的。其实也是在维持一种相对的平衡下,让尽可能多地地方照耀着光明罢了。”
“不,这不可能。老师,虽然我很尊重您,但是我绝对不能认同您的这个看法。”塔丽丝陡然抬头,眼睛直视着兰斯洛物。刚才那眼中的迷茫和混乱已经完全被坚定之极,但是又带着点绝望的光芒所取代。
兰斯洛特微微一笑。说:“我现在不是教导你,只是告诉你我的看法而已。这应该也是陛下的看法,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不可能。”塔丽丝的身体在发抖。甚至比她刚刚从艾斯却尔的身体上找出那张死灵法师的面具的时候更抖得厉害。她虽然不能接受自己老师的说法,但是却很清楚兰斯洛特并不会骗自己,也就是说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是被教皇陛下所默许的。对于一直把光明正义和黑暗邪恶分辨得清晰无比的她来说,这个事实比天崩地裂好不了多少。
兰斯洛特看着塔丽丝训全是慈和。好像是在看着多年前的自己。“你离开赛莱斯特吧,暂时别管教会中的事了。”
塔丽丝楞了一下,摇头说:“现在和欧福的战斗一触即发,而且……我既然知道了这些不吐不快,又怎么能够离开呢。”
“这些事不管你知不知道,其实早就已经存在了,而正是因为你知道这些却无法接受,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我知道你的修改,你是万万在心中藏不住这些事的,但是这些事如果一旦泄露出去,怎么样你自己大概也清楚。毕竟绝大多数人还是和你一样,无法接受这些事实的。”兰斯洛特苦笑着摇摇头说:“关于和欧福的战争,现在你的心已经迷茫,信念已经动摇,留下来也没用。你的天赋其实是很好的,连那些实力在你之下的人你都无法战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塔丽丝摇摇头。
“这是因为你缺乏内心的力量。一个人的头脑再好,武技再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些就远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东西。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力量。”兰斯洛特顿了顿,叹了口气然后说。“你和其它神殿骑士不同,你从小就在赛莱斯特,全部的生活都在修炼学习魔法和战斗中度过。但是只靠单纯的信念间无法负担光明和正义这样沉重的东西的。我一直想找机会让你离开这里,忘掉自己的神殿骑士的身份好好在外面的世界中去锻炼。现在就是机会,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许多自己原本接受不了的东西,心中满是迷茫。这种迷茫不是任何人的教导可以帮助地,需要的是自己在成功失败喜怒哀乐中去体验,去领悟。年轻的勇气是刀剑,是战斗,是敢于向自己所不认同地一切挑战。但是真正成熟的勇气却是海洋。面对一切包容一切。然后才能在其中孕育生机。敢于面对现在本身,而不是把现实划分到自己界定好了的概念之中的时候。才是你得到内心地力量的时候。也只有到了那样地地步,你才会明白我刚才所说的话,才会了解我和陛下为什么要那样去做。”
塔丽丝默然了半响,终于点头。“我明白了。老师。但是我应该朝哪里去呢。”
兰斯洛特想了想,回答:“去东边吧。”
第二天,塔丽丝刚步出光辉城堡的大门,就在门口遇到了阿德拉主教。
红主主教很明显是整晚都没有睡,神情憔悴而疲倦,平日的温和从容早已无影无踪。艾斯却尔主教地突然遇刺。塔丽丝所报告的欧灵将军对她的袭击,这些让整个赛莱斯特都史无前例地动荡了起来。不过由于教皇陛下的决断和安排,连夜召集红衣主教们商议,这些事并未对赛莱斯特造成多大的实际影响。
“兰斯洛特骑士长已经向陛下提出申请,要让你出去历练。说老实话,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我个人并不觉得这是个合适的提议,不过我相信兰斯洛特大人自有自已地考量。而且教皇陛下已经批准了,所以我也祝塔丽丝你一路顺风。”阿德拉主教尽管显得很憔悴,但还是把一个尽可能和善好看的笑容送给了女骑士。
“谢谢您。”塔丽丝没有敢过多的说话。点了点头。
“关于埃拉西亚地欧灵将军袭击你的事件,我奉陛下之命连夜就赶到了埃拉西亚去询问调查过了。凯瑟琳女王对这事非常重视,也非常抱歉。根据查实,欧灵将军其实只是在漆黑的滂沱大雨中一时失手而已,他个人对他的失手也表示忏悔和悔恨。凯瑟琳女王也对他进行了处罚。希望你就不要再介意了。”
“是,我知道了。”塔丽丝点头。如果没有昨天晚上和兰斯洛特那番对话,她必定会因为这事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古怪得有点滑稽的结果而惊讶,争辩。但是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些看似无法理解地事后必定有更多的千头万绪。而现在对这个原本是熟识的红主主教她不自觉地也有了很大的提防之心,她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得太多。
阿德拉主教大概是因为没什么精神的原因对她的反应也不大在意,继续说:“凯瑟琳女王也对艾斯却尔主教大人被刺一事伤心愤慨不已,凶手已经明了,欧福的所作所为确实已经罪无可恕,埃拉西亚的军队已经全面调集,立刻就会和其它信教国一起开发往蛮荒高地。剿灭那个邪恶的兽人巢穴已经指日可待。”阿德拉仰天悲啸了一声,两道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滚滚而下,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悲伤和愤怒。“艾斯却尔大人,你在天上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塔丽丝看着转身走向光辉城堡的阿德拉的背影,心中全是迷茫和混乱。那原本是熟悉无比的建筑和身影现在看起来却带着股有些怕人的陌生感觉,她最后看了两眼,这才迈步走出去。
同时,千里之外的欧福城中,市政厅的会议室内,赛德洛斯,格鲁,波鲁干大人还有各个兽人部族的首领都聚集在了一起。
赛德洛斯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变得干涩,他看着周围说:“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据前方探子报告,以埃拉西亚为首的教会大军已经集结,正分数路准备朝欧福进发。”
第四篇 第六十四章 战乱(上)
黄昏,蛮荒高地的天空上,二十几只奇异的身影并排着成一个队列的阵形掠过。这些身影有着远比普通鹰类更粗壮的头颈,狮子般的身躯上长着四五米宽的翅膀,上面还坐着人,那是埃拉西亚闻名大陆的狮鹫骑士。
为首的狮鹫骑士队长看着远处的夕阳打了个呵欠。他在算计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偷个懒,悄悄去哪里睡了好觉。漆黑的夜空中骑着狮鹫吹着高原上空的冷风并不是什么舒服事,虽然绝没有人敢说埃拉西亚狮鹫部队的军纪涣散,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实让人打不起精神巡视警戒。
教会的联军已经深入蛮荒高地半个月了,除了一些人侦察部队之间的接触试探之外没有发生预料中的和兽人部队的血腥大战,各车联军从各个方向长驱直入,杀到欧福城下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了。虽然统帅部的将军们越到后来越是显得小心谨慎,但是下面的将官士兵们确实都开始有些松懈,或者说更加的松懈了。
他们似乎确实有松懈的理由。从战略上来说,各国的联合大军共计十万,而欧福城中的兽人数量估计无论如何不会超过六七千,这十多倍的兵力差距早已让所有士兵都充满了信心。至于将官们似乎更有自信的理由,欧福一直在靠贸易与周围的国家交易粮食,而教皇陛下的命令之下周围国家早已停止了对欧福地贸易。蛮荒高地的贫瘠是无人不知的。去过欧福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都可以作证欧福周围并没有足够就会狼人和食人魔惊人食粮的粮田和牧场。没有足够的粮食保障下,无论是再精锐的部队再强大地战斗力都是无米之炊。不管那位兽人城邦城主是如何地以机智试图闻名于大陆都不可能让大群的兽人士兵饿得头昏眼花还能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从进入蛮荒高地开始,欧福地实际反应似乎也是一团糟。原本是侦查皆偷袭利器的双足飞龙在狮鹫骑士们的面前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作用,虽然双足飞龙个体的强大战斗力远在狮鹫之上,但是狮鹫骑士们地数量却远远在双足飞龙之上。而且在和尼根的鹰身上多年的战斗中。狮鹫骑士相互之间的配合和战术素养早已是千锤百炼,在进入蛮荒高地和兽人侦察部队的第一次接触战中,十只狮鹫骑士就以精妙地配合把一只双足飞龙扯得粉碎。至此以后双足飞龙再也没有和这些同样的空中部队接触,原本一直由欧福掌控在手的制空权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夺了过来。
埃拉西亚一直以来并不愿意把自己的狮鹫部队的真正实力暴露给其它国家,而这次似乎为了表达对教皇陛下的尊重。几乎把所有的狮鹫都派上了战场,两百多只狮鹫和上面的狮鹫骑士们对战场产生的效果果然非凡。无论是动物拉西亚还是其它信教国的将官们心中都是大定,他们很清楚,制空权的控制就意味着侦察上的绝对优势和绝对的战术主动权。掌握了制空权的一方将在侦察。战术安排,甚至战略上都占有极大的优势。
果然,一直让人担心的兽人部队的偷袭一直没有发生,倒是有小股的侦察兽人不断被狮鹫骑士们发现击溃,只是这些兽人的警觉性和凶悍程度也确实出人意料。没有办法活捉一个是不小的遗憾。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联军的士气空前高涨,因为确实从哪方面判断胜利都已是囊中之物。
唯一一点出乎意料的是,到目前为止最大的问题居然是出在联军自己内部。
和下面的所有士兵将官们的斗志昂扬不同,负责最高统帅的神殿骑士和几个将军则是表露出了异乎寻常的小心谨慎。他们并没有利用这大好的优势和高昂的士兵长驱直入,反而是用最安全严密的方式进军,布阵,扎营,各支部队之间必须保持可以互相支援呼应的状态,随时有大批的部队护送着粮道,如同最保守的老头一样一步一步地踏实前进,稳扎稳打,好像不在蛮荒高地的岩石上踏出一个脚印就绝不往前迈出一步。
谨慎固然是好事,但是过分的谨慎似乎就有点伤士气了,特别是这种小心刻板越到后来越明显,甚至演变到了一种让士兵们有点接受不了的地步。从昨天开始,最高指挥部居然下达了让部队在白天休息,夜晚才行军的命令,理由是这样才可以最有效地防范兽人部队的夜袭。
神殿骑士们的这个命令一下,一直以来压抑着的不满就开始暴发了。特别是这种不满不只是出自士兵,更多的是那些知道战略战术的将官们的时候更难易解决。虽然神殿骑士们很花了不少力气在凝聚士气和降低不满方面。
但是效果并不显著,毕竟这是一只由多国联合起来的庞大联军,毕竟神殿骑士们并不是一直以来带领他他们的真正主帅。还有最重要的,毕竟那摆明了的优势确实又是让任何懂得战略战术的将官们一览无余的。
虽然神殿骑士统御确实有方,没有出现什么指挥上的混乱,大部队依然是用着最保险最能够应变的安全方式在朝欧福进发,但是是知不觉中,一股慵懒疲惫的气氛已经在部队中散开了。除了狮鹫骑士们还能有些事做,这场气势宏大的远征在士兵和大多数将官的心中已经沦为了一次枯燥无味偏偏还要刻意地自己让自己紧张受罪的行军。
两只阴影突然出现在黄昏的晚霞中,狮鹫骑士队长骤然精神一振,大喊:“全体注意,战斗队形。是兽人们地双足飞龙。”
虽然狮鹫骑士们都注意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紧张。只是两只双足飞龙而已,他们有足够的把握应付。果然两只双足飞龙只是到了离他们相当远的距离就不再接近了。
副队长是一个战斗法师。这也是狮鹫骑士是最有战斗力地组成部分,能够在空中攻击的法师绝对是士兵们的恶梦,也是对付任何飞行敌人的最佳利器。他看了看还只是两个蝙蝠大小地身影,转头对队长说:“这些野兽要干什么?要不要干脆我们主动出击把他们干掉?”
队长想了想。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上次艾得力克大人不是特意来给我们训话过么?绝对严禁被那些兽人引诱擅自出击。就算我们追上去丝毫无损地把两只双足飞龙干掉。回去等着我们的恐怕不是嘉奖而是处分。我看那些兽人也只是在观察我们吧。”
战斗法师啐了一口唾沫,骂到:“操,好像我们才是被包围剿杀一边似地。这么胆小怕事畏首畏尾。没点男人气概,阳痿么?”
“别那样说,你没看见人家上次特意在大家面前露的两手么?确实让人心服口服。”
“气概和战斗力那可是两回事。真正的军人地气概,不是那些整天窝在祈祷室里的家伙们能够有的。”副队长像是突然醒悟到了什么。凑过头来皱着眉,像告诉一个了不起的秘密似地轻声说:“喂,你想想,赛莱斯特……应该是没有妓院的吧。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
队长一怔,厉目瞪向战斗法师。他是个虔诚的信徒。绝不允许有人这样口无遮拦地诽谤。但是他刚刚才开口想要大声喝斥,就看见眼前一花,一只足有米许的箭从狮鹫地胸扎穿过把人和坐骑串在了一起。战斗法师的和他的狮鹫的悲鸣混在一起,一人一兽一起被串着朝地面掉落下去。
队长怔了怔,但是他刚刚才张口,一只同样巨大的箭就射中了他的脸,足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箭头直接把他的半个脑袋削了下来。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还继续发出了声已经分辨不出是命令还是惊呼的叫喊,这才喷洒着鲜血软绵绵地搭拉在了狮鹫背上。殷红血和漂浮基中的白色物体立刻就把这猛禽漂亮的黄色皮毛染上了色。
狮鹫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死亡,悲鸣一声朝远处的双足飞龙扑去。队伍中其它骑士们发出的一片惊呼也立刻转成了怒吼,整队的狮鹫骑士不约而同地全都朝过处那两只双足飞龙冲去。虽然指挥官已经失去,但是愤怒和斗志所起的作用比任何的迫近更有动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清楚,只是两只双足飞龙,绝不可能是二十多只狮鹫骑士的对手,绝不可能。
果然,两只双足飞龙看见了狮鹫骑士飞来,立刻掉头朝回飞去。但是没飞多远,双足飞龙上又飞出两只同样巨大的箭矢将两名狮鹫骑士射 落。
狮鹫骑士们更愤怒,追得也更急了。但是双足飞龙的速度和狮鹫并没什么差异,无论他们如何地追击双方之间那两里左右的距离始终无法缩短,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箭矢从双足飞龙的背上射出,当第三次的巨大箭只从双足飞龙上射出又同样地将一名狮鹫骑士和狮鹫一起变做肉串,削掉了一只狮鹫的半只翅膀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在几个老练的战士的一声命令下,所有的狮鹫骑士们开始朝来的路后撤了。
但是这个时候前面一直在逃的两只双足飞龙也开始掉了个头,从逃匿者变做了追击者。狮鹫骑士们终于感觉到恐慌,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追击的时候飞了多远逃回去两样是多远,双足飞龙上的兽人同样可以发射多少次。
夜幕降临,但是联军的大军并没有趁夜进发。
埃拉西亚大军的帅帐中,几们神殿骑士和将军的脸色都不好看。地上摆着一只狮鹫边同骑士的尸体,一只米许长的巨大箭只刚从尸体上取出。
威尔斯凯把这只和他平常所用地箭矢还大上少许的箭拿在手上看了看。说:“这不是弓所能够发出的,只有弩车才能发出地这样的东西,箭头上面还用密银丝纺织着魔法阵。不但加强了穿透力和破坏力,最重要的是可以把空气的影响力减弱到最小。箭杆地制作也非常精密专业,保证了箭矢的直线射程,制作这样一只箭地成本不下于五十把精钢长剑。所以才可以达到两里之外的恐怖射程。”
埃拉西亚的一位将军立刻说:“从小开始饲养培训一只狮鹫和狮鹫骑士所花费地成本绝对可以打造一千把上好的精钢长剑。而一个小时之内。我们就损失了四十八只狮鹫和狮鹫骑士。而且派出的小分队队长都全部阵亡,他们可是经验最丰富的战士。没有了他们狮鹫部队地战斗力至少要一目了然一半。”
“各个方面巡逻的狮鹫部队都在同一时段遭袭。兽人采用的方式也都是一样的。都是先射杀队中的队长。缺少了指挥地人,进退自然失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头脑清楚的精锐战士。看见情况不对知道往回撤,损失只有更大。”
威尔斯凯皱眉说:“狮鹫队伍的队长们非要穿着和队员不同的衣服来方便敌人瞄准么?”
“没办法。在空中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