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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吉怒别,担柴入城,误触王相致死。文王画地为牢,武吉后被暂释,照顾老母至秋后正法。老母令其找姜子牙求救,太公收其为徒,授兵法,又令其挖坑施咒破解先天数,秋后不见武吉伏刑,文王演先天数,以为武吉已畏罪自杀。
后文王碰见武吉,他引文王见姜太公,受封武德将军,此人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是姜子牙亲信,张帝辛眉角一转,此人既然送上门来,岂有不留之礼,至于那姜子牙,就请另择明徒吧!
“你可知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张帝辛正色言道,却不料武吉根本不怕,摆出一副不服之色:“要不是费仲那厮使诈,他能擒得住我?”
此人倒是倨傲,若能到军中磨练一番,倒是不错,张帝辛嘿嘿一笑:“来人,将武吉送至镇国将军处,叫之好生磨炼。”
为免云梦山受人窥窃,自一开始,张帝辛便令黄飞虎、姜文焕两人轮流看管,此时姜文焕正好轮休在朝,交与他自是最好。
天子之言,下人怎敢违逆,这便拉车返去,张帝辛往杨府一行,自是让杨家之人倍感荣光,其间细节,自不再多表……
且说费仲得了中宫娘娘之命,昨天子时,便星夜赶往冀州,其形甚壮,一路众人举玄鸟黑旗,跨枣红骏马而出,费仲端坐轿中,自是高兴不已,如自己寻得陛下痴迷之人,以后便是前途无量,加官进爵更是指日可待!
冀州繁华自然不比朝歌,费仲心急礼聘一事,也未多做停留,直往华府投下拜帖,拜帖之中,只说要事,自然不会将天子纳妃一事说起。
苏府后园,一行人正在打斗,其间之人,短须国脸,**上身,手持一杆长戟,反手一挑,直将一人挑翻,边上坐一人,四十上下,一身长容长袍,腰间束一宽展白玉黑带,此是正看着场上打斗之人,微微点头。
“侯爷,侯爷,朝歌来人拜谒。”正在此时,下人来报,黑袍之人听之不由皱眉:“朝歌何人?”
“说是朝中下大夫费仲。”
黑袍之人,自然是冀州侯苏护,听之暗忖,自己与费仲并无深交,如何前来拜谒,思虑其间,那赤膊之人,已将数人挑翻,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走了过来:“费仲不过一养马匹夫,来此何干,将之打发了便是!”
“忠儿不得无礼,费仲无论为何来此,始终是朝歌之人,不可怠慢。”那赤膊之人,便是自是苏府长子苏全忠,此人性急如火,武艺超群,善用一支铁戟,勇冠三军,苏护对之九分赞赏,一分担忧,如此心智,如何能成大事,这便又说,“将费大人请到正厅,忠儿你且换了衣物,陪我前去。”
“是……”苏全忠口中称是,心中却是不服,一个马夫,有何可见的,回头便说,“来,再战一番,老子才懒得去陪那朝歌来人!”
众家将早被苏全忠打怕,哪里肯战,纷纷劝说:“朝歌来人,乃是侯府幸事,少爷不出,岂不显得苏家无礼,还请快去,免得众人笑话。”
“呔,生得一群脓包,早晚再换一批来人!”苏全忠心中不爽,这便板起一张脸,往园外走去,余下众人见他远走,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这人勇武,下手也忒得重了,不知要修养几时才能痊愈。
“忠儿,不是叫你置换衣物,如此成何体统!”此时下人已将费仲引入厅中,苏护见苏全忠赤膊前来,不由皱眉。
“下人急报,无时换衣。”苏全忠不已为意大答道,冲费仲拱拱手,便是见礼,费仲心中虽生不满,可此行乃是国事,不可为之生怒,依旧摆出一副笑脸:“苏公子豪气干云,自然不拒小结。”
苏全忠在旁一笑,这便坐在正座下首,拿起一方糕点便吃,费仲见之不由皱眉,此世子,如何这等无礼,苏护早就对之习惯,也不则怪:“不知费大人此来为何?”
“小臣虽在朝歌,也闻苏家小姐,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端得一副丽质皮囊,此番前来,正又一桩亲事。”苏全忠闻言,立即皱眉:“道是何事,只是侯户人家,怎也得讲一个门当户对,你这样貌,还来提亲,岂不惹人笑话?”
“忠儿,怎可无礼!”苏护呵斥,心中却生鄙意,自己何种身份,竟由一兵马总管提亲,“小女性劣,怕不能服侍大人,朝歌之中,美女如云,大人乃朝廷大员,自然有人登门,如何再寻这般低劣。”
相貌,老子相貌如何了?!费仲一听苏全忠之语,便有怒气,又闻苏护言语,更是怒气冲冠:“此是天子意思,乃是你苏家福气,三日之后,我便带人朝歌,一众准备,皆看你苏家作为!”
“你真当我苏家怕了那不肖天子!来人,将费仲于我拿了!”苏全忠本就性烈,费仲言语更是撮盐入火,激得此人大怒!
“好你个冀州侯,不尊天意,还出如此狂言,我看你苏家是不想要这冀州了!”费仲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奉命而来,更是有恃无恐,这便将先前之气,一并发出,“天子看上你家姑娘,是苏家百世修来的缘分,不将也吧,还将陛下辱骂,你真当这天下是你苏家的不成!”
“我去你大爷!”苏全忠怒发冲冠,起身便是一拳,便此一拳,便将费仲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便是红的、紫的,成了一片,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老子要了你的性命!”
苏护知此子癖性,急忙将苏全忠拦下:“忠儿不可无礼!”
“父亲,天子不肖,登基之时,便不尊祖礼,丞相商容觐见,更落得被幽禁境地,前番女娲庙进香,又提淫诗,若将妹妹嫁予那人,岂不是将之往火坑里推!”苏全忠将天子之过一一说出,心中还是不平,又言道,“况家妹已许人家,不待多时,这天将变,如何让妹妹做了亡国之妃!”
“这……”听了苏全忠之言,苏护也不由眉头紧皱,又见晕倒在地的费仲,心知,无论此事成否,欺君之罪怕落得实在,口中责道,“忠儿,你怎么可如此冲动!”
“父亲,你如何不明,这天将变了,我冀州兵强马壮,又如何怕了朝歌一城!”苏全忠急言劝道,手指着费仲,“天子提亲,不说红金重裹,便是主事之人,也应派一权臣,如何派了马夫!此岂不是拿我苏家不当,拿冀州不敬!”
“你且休言……”苏护心烦意乱,直将眉头紧锁,踌躇良久才道,“如此,已没有退路,我这便写一封书信,你星夜送去,若得那人应允,冀州便做了这开道先锋。”
“对了,三日之内,便将冀州军马召集,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苏护言语,转眼望见地上费仲,“此人留之有用,暂且软禁起来,不可害之性命。”
第七十一章 战冀州,苏全忠一战显威
是夜,冀州府探马,急往四面而行,苏全忠带数十骑,直奔西面而去,其间之事自不多表,却说姜文蔷一夜收拾挺妥,这才想起将费仲之事告之。
“什么?!冀州侯苏护!”张帝辛听之便惊,冀州侯苏护,那岂不是苏妲己的父亲,那狐狸精终于要出现了,“速召闻仲、比干、黄飞虎觐见!”
姜文蔷只道选妃一事,哪里知道如此之多,见张帝辛模样又不似假装,还以为自己犯下何种过错,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息怒,臣妾,臣妾确实不知犯下何种过错……”
“梓潼休怪,此事非你之过。”张帝辛见姜文蔷如此,急忙将之扶起,心中却在算计,好你个费仲,将你做个马夫,你都能给寡人弄出这些事情,这祸国之臣的名号,果真非你莫属了!
不消片刻,闻仲、比干、黄飞虎便至,三人到此,却是一脸疑惑:“陛下深夜召臣,不知何事?”
“费仲前些时,往冀州而去,你等可知?”闻仲等人面面相觑,费仲将选妃一事,弄得声势浩大,众人如何不知,均是点头称是,张帝辛紧接说道,“寡人观冀州侯早有不臣之心,这便派他察看,如今还未返回,为防不测,若冀州兵反,需得早作准备。”
张帝辛自然不会说,寡人看了原著,费仲到冀州,苏护就要造反了,若是那样,估计闻仲会以为他疯了,直接将之收了,送到太医院,黄飞虎在云梦山练兵许久,一应兵器皆是精品,马匹也是北海悍马,自是兵强马壮。
更有甚至,前番姜文焕回宫,又将一众神兵带至,此神兵乃是天界抢夺混沌钟时留下,本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原则,张帝辛将之一应收起,权作充军之用,黄飞虎得了这等兵器,更是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苏护若敢兵变,微臣定将冀州踏平!”
“陛下,此事不可亲信,苏护统领冀州多时,那地繁华自不多言,其人又善统兵,手握数万精兵,麾下众将更盛,其子苏全忠更是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轻动,恐会逼得冀州反商,到时恐难以收拾。”比干终究比黄飞虎成熟很多,所历之事自然更多,行事也更为谨慎。
闻仲思虑道:“苏护野心勃勃,恐早有不臣之心,造反那是早晚之事,可眼下还未动作,若是出兵,恐怕出师无名。”
若苏护能安奈自己野心,那才是奇了,张帝辛也不着急,这便说道:“如此,便取个折中的办法,黄飞虎你且听令,命你统军十万,即刻往冀州赶,若苏护反,则行征讨之事,若不反,便做迎亲队帐!”
“陛下,此时甚大,还是老臣去为好!”早先北海作乱,闻仲便为出行,此番见又无己名,自然心急,张帝辛知其心意,却是一笑:“冀州乃小事尔,此番有一件大事,朝歌城南,有轩辕坟一座,寡人听说,哪里修得千年狐妖一只,太师神通,可去降妖?”
轩辕坟中,便是封神演义中最大关键——九尾妖狐,此乃商亡之源,无论如何,此妖必行斩杀,宫中暂无能人,只有闻仲一人身具神通,只得派之去拿此妖,便是不能杀之,也要将其重创,便让她难以再附妲己之体。
闻仲听是降妖,心道天子器重,这便谢恩,张帝辛说完调令,却着黄飞虎一人留下:“此行冀州,虽凶险,但云梦之兵,暂不能动。”
黄飞虎本以为有仗可打,张帝辛一句话,可是将他心中盛火,浇了一个底凉,唯唯诺诺道:“陛下,就带一千,一千也行……”
“便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带,你若不行,我这便遣文焕去,免得我再操心!”不到最后决战,云梦山之兵,绝不能出,这是直插心脏的好刀,自然要留到最后,至于此行派黄飞虎前去,也是张帝辛另有算计,日后大商免不得四面狼烟,便只有闻仲一人,如何忙得过来,锻炼黄飞虎,乃是为了日后大计。
黄飞虎一听换人,自然不肯应允,如此大战,岂能让姜文焕捡了便宜,这便点头:“谨遵陛下旨意。”
“恩,你且去吧,切记小心。”张帝辛说道,黄飞虎刚要转身,却又忽得想起一事,“飞虎,苏护一失,便将满门抄斩,便是一人,也不能放过!”
“是!”黄飞虎回道,军人只管听令,不问缘由,这便大踏步而去,张帝辛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妲己此时,还未被狐妖附体,或许妲己还是一少不更事的女子,或许不能将商朝灭亡的罪责,推究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防患于未然,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算没有狐妖之惑,但凭苏护造反一点,妲己便是该死,杀鸡儆猴,苏氏满门只为给西岐一个警告,登基以来,这是张帝辛做的最心痛的抉择,上位者,若是没有这些气魄,如何统御四方。
翌日清晨,苏护果真反商,提写“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一诗,贴满冀州各处,一时间,自是闹得沸沸扬扬。
黄飞虎得了天子令,急从青龙关调来张桂芳、风林二将,直往冀州而去,但见:轰天炮响,振地锣鸣。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幡幢招展,三春杨柳交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重铺;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兵正行,所过州府县道,一走便是数日,忽得一天,前方哨马来报:“人马已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
“便在此地安营,今日派送上战帖,明天便战。”众军听令,这便安营扎寨,便见:
东摆芦叶点钢枪,南摆月样宣花斧,
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柄弩,
中央戊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
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
“什么?!如何来的如此之快!”这边黄飞虎安营扎寨,着实让苏护吃了一惊,朝歌距此不止千里,如此来的这等快速,“可知何人挂帅?”
“回侯爷,是宫中镇国武成王。”
黄飞虎?如何不是闻仲?苏护心道,黄飞虎而立之年,于军中虽有威名,却始终经验欠缺,所历战事甚少,天子果真昏庸,派了此徒有虚名之人,这便说道:“若是闻仲,还有他议,黄飞虎行军甚急,不若乘其立根未稳,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传令,点兵出战!”
众将听令,各整军器出城,一声炮响,杀气振天,城门开处,将军马一字摆开,苏护大叫:“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探事马飞报进营,黄飞虎传令整点人马,只见门旗开处,飞虎乘五色神牛,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张桂芳压住阵脚。
苏护见黄飞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马上欠身曰:“武成王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今天子无道,不遵祖训,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武成王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苏护,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则当肘膝辕门,退兵自裁,安敢巧言惑我!”黄飞虎得张帝辛旨意,出发甚早,早已料到苏护会己趁立足不稳,出军相胁,如此预料,果真不假。
“你休得为虎作伥,谁与我擒了此贼!”苏护大喝一声,只见黑影袭出,此人头带凤翅盔,身披黄金甲,背展大红袍,腰间系狮蛮带,胯下青骢骏马,厉声而言:“黄飞虎,可敢与我一战!”
黄飞虎在军中威名甚盛,诸将也是多有倾慕,恰似苏全忠这等心气之人,又如何肯服,这方出阵,便开口挑衅!
黄飞虎听有人点名觅战,胸中自是一团火起,方欲出战,却见左边一人奔出,此人一身锁子银盔,背后黑袍飞扬,手持一杆点精长枪,直冲阵中而去,此人便是闻仲旧将魏贲。
“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尚不倒戈服罪,而强欲抗天兵,简直自取祸事!”魏贲大喝,顷刻间已与来人交马,苏全忠懒得与之多言,这便将铁戟出。
魏贲见铁戟砸来,也不惧怕,直顶长枪来迎,却不料苏全忠如此力大,便是“嘭”得一声,直震得虎口发麻!
苏全忠一击得势,这便凌空而起,势大力沉又是一击,魏贲早已失算,此一击更是无从抵挡,便是“噗”得一声,血雾升腾,可怜魏贲,千里讨逆,出场还未数合,便被斩与马下!
冀州军见此,自是军威大盛,齐声叫好,直喊得四方震动,战马嘶鸣,苏全忠一战建功,更是意气风发,抬戟遥指商军:“黄飞虎,我道你如何勇武,此番要做缩头小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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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飞虎初建功,轩辕坟除妖
苏全忠此言一出,更惹得众军大笑,黄飞虎端坐五色神牛之上,目光灼灼,直盯阵中,一手将斩将刀提起,刀柄之上,雕九纹银龙,腾云盘踞,直至刀刃,刃口一侧,刻飞凤玄鸟,一道银光闪烁,自将众人闪耀。
此物乃张帝辛所带神兵融后所炼,名曰九纹揽月刀,黄飞虎更不答话,胯下五色神牛一挺,直出阵仗:“黄须小儿,安敢叫阵!”
苏全忠听之便怒,更不答话,拍马便来,铁戟挥舞如风,跨下青骢嘶吼,黄飞虎自然不惧,且将揽月刀祭起,侧手一拍,五色神牛一跃而起!
两人交战,刀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刀迎,不离腮边过顶额,牛马相交,自是相战甚浓!
这边苏全忠虽是拼杀搏力,却是越战心胆越寒,旁人越战手中气力越小,可黄飞虎甚奇,越战气力越大,本还五五之分,这番此消彼长,之战得虎口发麻,臂膀生生疼痛!
黄飞虎早闻冀州第一猛士之名,本欲多战一番,此一交手却发现,索然无味,口中大喝一声,五色神牛凌空而起,九纹刀如风而下!
苏全忠回马不及,只能将铁戟硬抗,却听“咔”得一声脆响,刀势而下,直将铁戟斩断,胯下青骢便是一声嘶吼,直接一道血线喷出,便折了性命!
苏全忠身下一空,猛得陷落下来,黄飞虎刀势不减,横削一侧,“嗤啦”一声,直接臂膀协同半甲砍去一块!
“不肖之徒,岂敢冒犯天威!”黄飞虎大喝,迎刀便砍,苏全忠战之胆寒,,哪里还敢再战,直冲本阵狂奔:“郑将军救我!”
此话一路,便听一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