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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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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之中,忽得闪出一道人影,背展三丈长墨红羽翼,翱翔云中,更似崖中金雕,辗转盘旋,亦是舞动生姿,灵通有余,不多时,此人便至中南山锋顶,但见此人身躯长有二丈,手持一条黄金棍,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唇外,朝一青衣道人施礼:“不知师尊所唤何事?”

那老者一身青衣八卦道袍,手中携了一只水火花篮,虽是鹤发,却有童颜,端得一副仙风道骨:“徒儿觉这皮囊如何?”

“这……”那人一听老道询问,眉首却是一皱,“这皮囊根骨极佳,肤毛更是铁打铜铸,更兼这雷电双翼,自是神武非凡,只是……只是弟子……”

“雷儿,你得这般皮骨,乃是你命中之数,亦是天道之数,如何生厌倦。”这背展双翼之人,便是西伯侯姬昌第一百子——雷震子,听闻师尊如此诉说,心中自是悔恨晚矣。

原是在中南后山峻峰上,有一座八卦形炼丹炉,乃人教圣祖原始天尊此炼丹所用,炉台东南方有一个碧青池水,一年四季水上皆显氤氲,乃是天尊取水之用水池,唤作“仰天池”,池边植一棵十几丈高无皮桃木。

此木奇特,只有枯干一条,短枝若干,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却不料自雷震子至终南山后,此木不知何时,忒得生出两颗果子,其果赤红,约有人头大小,一经生出,便是芬芳围绕,直将终南山顶,绕满香气。

雷震子得仙力淬养,不过七岁大小,自经不起此物诱惑,时常在外观望,那物乃是圣人所植,云中子如何敢将之予食,这便再三告诫,曰此物不祥,不得擅食。

雷震子乃是小儿,只道果子好吃,哪里知这些禁忌,待云中子出山,拜会原始圣人,这便起身,摘了那果子来吃。

却不料那果子甚奇,刚到嘴边,便化作一缕清气直入肺腑之中,雷震子便感肺腑好似炸了一般,全身热得发胀,自是难以忍受,这便跳入仰天池中,以消酷热。

落入池中,果真燥热顿消,可一股奇痒却从心底升腾,雷震子自是难忍,这便瘙挠,背后忽得裂开一条缝隙,便有一双背翼,从中生出,便是身体,也不知何时忽得胀大,不多时,便已成如此模样。

待云中子返回终南山中,见雷震子如此,亦无改变之法,好在变换之后,此躯体甚好,便是根骨也比之前强上不少,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形貌已不是最重要,根骨好,便一切都好,如此也就将就下来。

雷震子亦知师尊无法改之形貌,这便长叹一口气,云中子见状,将拂尘一抖:“小小年纪,如何哀叹,你这便虽为师往虎儿崖采药,也好修身养性。”

又是采药,唉……一听“虎儿崖”三字,雷震子不免叹气,这药采了不见用处,更未见云中子有所提炼,端得是十分无聊的活计,但师尊之命不可违,此事终究免不得要做,这便去玉柱洞中收拾器具。

云中子方欲离去,却见东南上忽起了一道妖气,直冲云霄,这便掐指一算,不由将眉头皱起:“此畜乃是千年狐妖,如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之中,若不早除,恐有祸患,贫道终究是出家之人,应一慈悲为怀……”“雷儿,你这便去仰天池,将老苦松取来一段,将之削成木剑,以去妖邪。”雷震子得命,却反问道:“师尊,何不用那照妖剑,斩断妖邪,也好绝了祸根?”

云中子一笑:“千年狐妖而已,如何妄动真宝,你且去吧,一斩木枝足矣。”

若菟进宫,翌日清晨,便由黄飞虎护送,直入住东宫绮梦殿中,此殿名亦是天子新改,赐诗曰:“绮中涟漪微波起,梦入美境似梦中”。

说来也巧,绮梦殿对面则是琉秀宫,正对“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妲己见之前来,见是如此仪仗,又想自已在西宫所遇,心中顿生厌意:“哪里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若菟在轿中,自能望见妲己,亦知此人虽是降臣苏护之女,却深得天子宠爱,嘴角一笑,我道你何等天仙,形貌也不过如此。

两人尚未话语,其中之人,便已各自算计,此中情景,张帝辛自然早有算计,所居宫门,自然也是有意为之,妲己身后乃是女娲娘娘,身份自是非常,可圣人平日如此繁劳,有怎会时时盯着一只狐妖。

若菟身后乃是飞廉,此人修为自难比圣人,可得势在就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妲己与若菟两人争斗,便无暇顾及天子之事,若是死上其中一个,那就更是精彩,只是不知,谁人会先败亡。

“陛下如此安排,岂不怕后宫之中,闹出乱子?”费仲与张帝辛立于九间殿上,自是看得真切。

“乱子?乱子越大才越好。”张帝辛笑道,费仲不知两人身份,自然不知天子算计,只记得乱子越大越好,眉角一抖,心中自有了主意:“陛下宽心,乱子会起。”

费仲虽为奸臣,却深知天子心意,与如此聪明之人讲话,自是方便不少,张帝辛嘿嘿一笑:“两人之乱,莫要搅了后宫。”

若由费仲任为,莫说是后宫,便是殷商江山,此人也能祸患,张帝辛此言提醒,亦怕此人太过,将后宫搅乱,弄得无法收拾。

费仲得令,自是点头称是,便在此时,下人匆匆来报:“禀陛下,殿外有一练气士求见,言是终南山人氏,此人甚怪,小人未敢擅自接见,还请陛下定夺。”

云中子?张帝辛身化鬼谷子时,便已见过那道人,此人修为精湛,道法深厚,端得十分厉害。

张帝辛疑惑之间,忽得想起原书中,云中子巨阙剑除妖一事,心中顿生喜意,这老道来的正好,若借你之手,出去身边两妖,一则少了自己麻烦,二则将祸水引向阐教:“速传道长觐见。”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好齐整!但见:

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面如傅粉一般同,脣似丹硃一点血。

云中子装束与先前所见一般无二,自是仙风道骨,仪表堂堂,进入九间殿中,持拂尘打了个稽首:“陛下,贫道稽首了。”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你虽是方外之人,却也是大商之臣,如何见天子不拜?”费仲见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中顿生不悦,这便起身呵斥,张帝辛微微皱眉,令之退下:“费大夫不得无礼,此仙长乃修为高深之人,如何受那世俗之礼,不知仙长从何处而来?”

云中望张帝辛一愣,此人间天子,如何来的筑基修为,这便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果真是老套路,张帝辛心中暗想,这便问道:“何为云水?”

云中子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张帝辛原本尚不觉此句何妙,如今一听却别有深意,这便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云中子如此一回,费仲自是一头雾水,张帝辛听之心间却是一明:“仙长果真通知通慧之大贤也,来人与仙长赐座!”

云中子见天子赐座,只回稽首,却不坐下:“天子只知天子贵,不知三教元来道德尊。”

张帝辛一听云中子似有**之意,心中自是大喜,急忙问道:“不知何为三教道德尊?”

第九十五章 云中子讲道,巨阙剑慑妖

云中子这便说道:“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莲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裳,舞罢眠云。”

“练气之人,此番清修,不知如何修习?”云中子只说修身之法,却未讲练气之道,张帝辛自是好奇,这便问道。

云中子拂尘一甩,紧接说道:“陛下莫急,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发白还青。”

张帝辛在一旁点头细听,自觉受益匪浅,将之一一铭记,云中子见天子好学,亦是欣喜,继而言道:“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

“若得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云中子顿口气,复又言道,“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张帝辛听完顿觉精神爽快,便是心中浮气也安下不少:“仙长此言,果真玄妙,果真听君一席话,胜修十年道。”

“尘世之外,富贵如浮云不过浮云尔,陛下能懂其一,亦是难得缘分。”云中子见天子稍懂,这便说道,“若陛下为之,天下可安,四海当平,便等来日,应有莫大福缘。”

张帝辛听“天下可安,四海当平”八字,心中却是不屑,若真如此无为而治,恐这天早就变了,这便稽首道:“仙长所言极是,却不知仙长居何处洞府,所来又为何事?”

“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所以特来拜见,以除此妖。”张帝辛自知云中子所谓妖物为何,反是故作惊讶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道长此言,莫不是唬吓寡人?”

“陛下若知妖魅,其自不敢足踏禁地,怕是怕陛下不识这妖,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云中子一笑,这便将一柄短松木剑,从袖中拿出:“此剑名为巨阙,乃是贫道所制,颇有镇妖之力,此番便献与陛下。”

张帝辛故作疑虑将之接过,巨阙入手,便感一种强大仙力,直入腑中,自是难以把持,心道云中子果真道法高深,这便道:“不知此物当如何应使?”

“陛下只需将之悬于宫楼之上,三日之内,必有应验。”云中子答道这便转身,“贫道此番事毕,这便告辞。”

云中子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踪迹,张帝辛心道云中子乃清净之人,自不会受世俗之礼,脑中一闪,这便道:“仙长慢走,且听寡人一言,

随缘随分出尘林,似水如云一片心。

两卷道经三尺剑,一条藜杖五弦琴。

囊中有药逢人度,腹内新诗遇客吟。

一粒能延千载寿,慢夸人世有黄金。”

“陛下好文采,如此厚礼,贫道厚颜受了。”空气中,忽得传出云中子爽朗笑声,张帝辛冲远处做一稽首,算作拜谢,这便将叫下人前来:“你且将此木剑,悬于东宫正殿。”

巨阙剑自是距两妖越近越好,琉秀宫、绮梦殿分在东宫正殿两侧,本为彰显天子宠幸,如今却成威慑之地,自是祸高福泽,

天降妄灾。

妲己本就忿若菟进宫一事,便在琉秀宫中生起闲气,忽得感觉背后一凉,猛得一阵威压,直将压得难以喘息,心中不由大惊,宫中何时来了修炼之人!

方要出门门一探究竟,一道无形剑气,却直冲而落,妲己回缓不及,臂膀上,已多一道血口!

剑气四溢,似是大海斑斓,直将身形扯碎,更将妲己压得喘不上起来,心中更是惊恐不已,到底何人,竟有如此仙力!

千年妖狐尚且如此,更不提修为比之更差的若菟,巨阙剑一挂,此人更是困苦难当,只觉身上好似忽生千斤巨石,直压得背难伸直,全身骨头,都要裂开一般。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便有下人来报,琉秀宫苏贵人、绮梦殿若贵人,不知何故,皆卧床不起,张帝辛心中自是大喜,这便起身道:“哦?既是爱妃病了,寡人这便前去。”

妲己抵抗巨阙剑气,已是费劲竭力,如何还有法力维持形貌,张帝辛来时,此人已是一脸惨白,无甚血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更是无从谈起。

“爱妃为何如此病重,可是唤了太医?”张帝辛故作关心问道,太医能治之病,不过人间病疾,如何能治巨阙剑气,“爱妃如此,倒是让寡人心疼。”

“有劳陛下挂念,臣妾休息一时便好。”妲己受剑气多迫,本就身心俱疲,如何还有心思与张帝辛聊谈,这便说道,“听闻绮梦殿新来若贵人,也是病了,陛下还需前往探望,莫要冷了新人。”

“若菟那里,苏贵人不必担心,寡人稍后便去。”你这狐妖,倒是生得好生心肠,张帝辛暗笑道,“苏贵人倒是好生心肠,若菟得知,想必也念你之恩德。”

“陛下洪恩,臣妾耳濡目染而已,此番东陲战事正紧,陛下莫要耽误了九间殿正事。”妲己心烦气躁,如何肯与张帝辛多呆,自是想让之早些离去。

张帝辛有意看戏,自是不肯离去,这便言:“那事有丞相处理,自不需寡人操劳。”

见张帝辛不肯离去,妲己心中更是无奈,此人乃是天子,总不能将之赶出,只得强打起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待天子离开时,已是子夜,床铺之中,妲己身上,已不知下了多少冷汗,见人离去,终是放下心来,头脑一昏,这便晕了过去,张帝辛自然也没闲着,趁夜赶往绮梦宫中,言今日终南山来了一位道人,说宫中有妖要之好生防范。

若菟自是强颜欢笑对之,却不料张帝辛不知从何处,牵来几只牛犊大黑犬,言民间传黑犬辟邪,这便找来几只,至于东宫之中,以防妖魅进袭。

若菟真身乃是讹兔,黑犬见之,自是狂吠不已,直将之魂魄,吓得不知落了多少……

却说姜子牙下了昆仑上,直被白鹤童子送至朝歌,两人方才分离,见四下无人,这便永土遁术行了三十余里,但见一户庄院,外植数棵齐腰粗杨柳,清绿滴翠,恍如华盖,清风徐拂,柳枝扶摇,便是墨的翠的连成一片,更是好生风景。

不想这一去四十余载,当初所植杨柳,已生得如此模样,姜子牙心中感慨,这便对门人道:“此处可是宋异人宅所?”

门前一人见来人已近古稀,却生得花发青颜,不由生出一丝敬意,又见姜子牙一身道袍,端得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自知所来非凡:“此处正是,不知道长所来为何?”

“你且通报,便说故人姜子牙来访。”宋异人正在屋中折算,忽得听人来报,心中自是大喜,急急忙出门迎接:“子牙贤弟,如何数十载不同音讯,可是想煞了老哥!”

“自别兄长,不才便去昆仑山上,本欲出世超凡,奈何缘浅分薄,未遂其志,此番回来,还能寻到仁兄,实乃幸事。”姜子牙与宋异人许久未见,自是相见亲密,两人携手共进。

进宋宅之内,姜子牙望后园新建之宅,不由眉角一挑:“果然好风水,此处造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宋异人听此,顿时大笑,心中道,前番行法捉妖那位姜大师,亦是如此说道,这便不做评价,只拉姜子牙往屋中端坐:“贤弟可食荤腥?”

“吾本修士,便是出家之人,岂有饮酒食荤之礼。”姜子牙答道,宋异人亦是笑道,“酒乃瑶池玉液,洞府琼浆,便是神仙也赴蟠桃会,酒液吃些,想必也是无妨。”

姜子牙推脱不过,自然应允,是夜自是喝得大醉,便在宋宅住下……翌日午时,姜子牙方才转醒,自觉头疼,草草洗刷一番,却寻不到宋异人,这便问管家道:“今日可见宋家庄主?”

“清晨老爷便已出去,想应是收账去了。”下人这番刚回答完,却听得宋家庄外一声马嘶,姜子牙急忙向外观看,却见宋异人一脸喜色道:“喜事啊,贤弟,喜事啊!”

第九十六章 姜子牙结亲,朝歌归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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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自然不知宋异人所谓喜事为何,急忙将之扶下马匹:“不知兄长所言何喜?”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我与你相处一场,自要为你着想,今日便去了马家庄马洪员外那里,与你相了一位六十八岁黄花女儿,此女才貌双全,正好与你相配。”宋异人自是欢天喜地的说道。

“仁兄,仁兄此事万万不可啊!我姜尚乃是出家之人,如何行这娶亲之礼!”姜子牙听之便急,急忙将宋异人拉住,“还请仁兄在行一遭,将那亲事取了吧,愚弟感激不尽啊!”

“我已经礼钱付下,一应事宜皆不用贤弟操心,贤弟如何推辞!”宋异人还以姜子牙心疼礼钱,这才走下马来,“你且放心,那马家小姐,绝对是贤良淑德之人,只须一见,必合你之心意。”

“仁兄,仁兄啊!子牙所虑并非此事,我乃是山外修士,如何……”姜子牙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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