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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好几天前我跟江枫讲起的那件事,我便问:“鹤唳,你认识一个叫阿源的人吧?”
鹤唳本来平静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惊讶,隔了很久他才迟迟地开口道:“不知道帮主想了解什么?”
“哦,真的是你们派来的?”
“……是鹤唳的主意,是我自作主张……”
看他紧张的模样,我甩了甩手说:“不要这么害怕,我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嗯。”他又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阿源他,是帮主你收养的孤儿。”
“哦。”
等等,是陆绯狂收养的孤儿?不是陆绯舞收养的?
什么?陆绯狂会这么好心,收养个孤儿?!
骗人的吧!还是我听错了吧!
我相信,会有这种反应的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一定是很多人的第一反应。
“他的父母是江湖上没什么名声的人,在一次武林大会上受牵连被帮主杀了。然后帮主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就收养了他。用二小姐的名义来照顾他,治好了他的病,教了他用毒的方法。”
听着鹤唳将关于阿源的事情娓娓道来,我不能不说这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一开始,我以为阿源只是鹤唳他们找来的一个混淆我视线的炮灰,没想到,他和陆绯狂的渊源竟然这么深。
这个故事里面的陆绯狂,完全颠覆了我对她一直以来的印象。不过,从这件事似乎可以窥见关于陆绯狂的一些事情。我本还以为,她是真真正正的一个残忍至极的人。她杀人不眨眼,视他人的生命如儿戏。但现在我猜想,可能她也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而已。
想想也对啦,在古代,很难会有一个女子的本性比男人还强大无敌还令人闻风丧胆的。即使是有,她也会是孤单的吧。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感叹世事不由人。
“帮主?”鹤唳见我发呆,便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突然又开始担心阿源的生死了:“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么?”
“……这个。”鹤唳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我们也不清楚。”
我想批评一下他们这种不关心他人性命的观念,可转念回忆起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说那种话。
我心中叹息:只能够祈祷他最后没有事情了么。如果当初能够找到更好的方法解决就不会这样后悔了。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
再次陷入沉默之后,我抬头看着天空,一一细想起之前一年所发生过的种种,竟有一些怀念。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在申时左右到达了贤州。
贤州也算是一个昌盛的地方,城的大小与颍城差不多。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商铺中卖的东西,还有街边繁华的建筑,无一不显出这里的人似乎都挺富有的。笑声此起彼伏,男女老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给我一种贤州是个和谐的城市的感觉。
不知道那位高官定居在此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帮主,我们到了。”
鹤唳停下了鞍车,我闻言抬眼看去,没想到竟是悠茗轩。我暗暗擦汗,深感悠茗轩在这个地大物博的广袤国土里究竟办得有多风生水起。
我下了鞍车,背起了行李。鹤唳上来想帮我拿,我向他摆了摆手,小声说道:“不要这么惹人注目,不要叫帮主,我只是一个来为大人庆生助兴的舞女。”我朝他眨了眨眼睛,鹤唳明了地点了点头,轻声笑了一下。
“笑什么?”
“帮……陆娘入戏真快。”
“……陆、陆娘?”
鹤唳愣了一下,解释道:“称呼舞娘,都是这样的。”
我忽然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角色来扮演了。
陆娘陆娘的,只是什么糟糕称呼啊。
万一哪个舞女姓吴的不就要哭着撞墙死了吗!
来到房间里面,我们各自安顿好了自己之后,鹤唳便开始着手准备五天后要用到的用具了。
我坐在鹤唳的房间里面,看着鹤唳忙忙碌碌,心血来潮地对他说:“要不,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我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吧,我也饿了。”
鹤唳好像并不好意思答应,想来想去都没有决定好。
“哎呀,行了,就这样说定了,我下去了。”
不等鹤唳答话,我便已经闪身离开了房间。手执着悠茗轩周游厨师的牌子,我先是问了这家分店的掌柜知不知道沐飒旻的行迹。得到否定的回应之后,我也没有其他方法,只好去厨房随便拿了些材料,开始为我们的晚饭努力。
沐飒旻这个人,只能够等他自己出现了吗。每次都是这样,真是不甘心啊。
我将这怨气发泄到了砧板的肉上,手起刀落,刀光剑影。厨房里的其他人见我奸笑着一刀一刀砍到砧板上都纷纷侧目,我只好稍稍收敛。
现在的我不可以太惹人注意。
半个小时之后,我便拿着两碟菜回到了房间。见鹤唳正在准备一副人皮面具,我有些讶异,脱口问道:“要戴这东西吗?”
鹤唳停了停手上的工作,回道:“嗯,以防万一。”
我有些不情愿,这面具实在是有点不够透气,每次戴完了都要长痘痘。而且,戴上了面具之后,我怕凌萧狂会认不出我来,到时候我的计划可能就泡汤了。只是上次重逢的时候他也认出我来了,这次也应该可以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手里拿着的两碟菜放到桌子上。
“快点吃东西吧,你一定饿了吧。”
鹤唳疾步走过来,拉开了椅子说:“帮主,你坐下,有什么事情要我来做就好。”
我忍不住翻白眼,拉的衣袖要他也坐下:“一,不要叫帮主;二,做点事情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在忙嘛,我也不是废人,不要这么计较。”
“这……”鹤唳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止住他的话,指了指桌上的菜。
“现在只有菜没有饭,是你去拿还是我去?”
“我去,我去。”鹤唳忙不迭地站起来走出房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支起下巴看外面的风景。悠茗轩必然是建在繁华的地段,从窗户看下去,街上人来人往,我却在这些陌生的人之中看见了一个自己认识的面庞。
——居然是沐飒旻!
我第一反应是站起来想喊他,可想到自己现在不能太招摇,自己又是在二楼之后,无奈地缩回了已经伸出的手,想叫又不能叫的感觉憋得我难受。看他越走越远,就算现在叫他也不会听到了,只有目送行色匆匆的他渐渐隐没在人群之中。
久未出现的沐飒旻突然在贤州出没,而且看他的行迹似乎是在做什么很机密的事情。表情严肃低调,步伐都比正常的要大,神神秘秘的,充分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不过此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沐飒旻的事情唯有先放一放了。
鹤唳很快就捧着两碗白饭回来了,我微笑着接过香喷喷的米饭,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好的。
哎呀呀,我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明天下午,陆娘你就要开始伪装成为舞女,排练舞步,适应角色了。”鹤唳要人将碗筷都收走之后,开始给我讲安排。
我喝着茶,兴致勃勃地听着。
随后,我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不会跳舞啊!
我又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角色来扮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考试,今天在考试,明天还是在考试。
所以这一章先发这么多,剩下的明晚就会补全。
…
我真的彻底无语了,原来昨天没有发出来,JJ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过,这一章补全了哦。
六月中下旬开始日更,只是下两三周更新不稳定。
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码字,更新缓慢抱歉了
某乔,2012年5月25日
☆、宴会的那些事
“鹤唳,如果我说,我不会跳舞……”我试探着说,悄悄地观察鹤唳的表情。
谁知鹤唳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说:“放心吧,这个我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舞蹈的老师也已经找好了,是二小姐的朋友,只是需要辛苦陆娘一下。”
鹤唳笑眯眯地说着,我却油然生出一种“麻烦了”的想法。
事实上,我真的有麻烦了。
如果我知道我是要接受这么一个折磨人的“舞蹈速成班”的话,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就范的。我宁愿到时冒着生命危险来个“群魔乱舞”,也不要被这样子摧残——一头说着我本来就是个练武人,身体柔韧性好,不需要再多加训练,一头不断把我的手脚往不太可能的方向掰。然后又说练武人定力好,就要我把同一个动作维持十几分钟或者重复上百次。
看那个老师笑得那么开心,我便记起鹤唳说过这个老师是陆绯舞的朋友。那么,我觉得她们是窜通一气的,也不能说我是想多了吧。
妹妹啊妹妹,你对你姐姐何其残忍啊。
其中的痛苦辛酸不说也罢,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正隐隐作痛。总之,地狱般的两天是过去了。但不得不说,虽然过程很痛苦,我却也能体会得到自己有多么大的进步。加之我的轻功底子好,说我体态轻盈还是不过誉的,只是离姿势优美,动作流畅还有一段距离。
当然了,学习两天的我,怎么能够跟其他练了十几年的专业舞娘比。所以我的那个老师排舞的时候也尽量安排一些高难度一点的动作。要知道,越简单的动作就越能体现出这个人的基本功。我的基本功不行,就只能奢求用一些令人惊叹的惊险动作来迷惑一下别人的眼睛了,反正前翻后翻侧翻空翻,无论翻多少下我都易如反掌,也算是扬长避短了。
另外,她还安排了一些伴舞,她们的站位可谓是千变万化,看得我都眼花了,那时一定可以起一下遮挡视线的作用。
这样看来,我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需做好自己要做的就行了。
又练了一天半,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此时,舞步我都记得了,只差些小地方还需要老师提点一下。
“脚抬高一点。”她嗑着瓜子说道。
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依她说的将脚抬高了。
“太高了。”她瞄了我一眼,又吃了一颗瓜子。
我又把脚放低了一点。
“嗯,这样就对了,再做一次。”
她欠扁的模样,让我觉得有点熟悉,我似乎在那里见过她,又或者是和她相似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我又想不起来。
这件事从见到她以来都一直困扰着我,以致于我好几次看着她的脸就开始发呆。
傍晚时分,那个老师拍了拍手,便停下了舞蹈的动作,听她向我说道:“两天后就是上台表演的时候了,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在台上,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虽然我可以将她这句话理解成“你圆满出师了”,但是这说法实在是让人无法轻易释怀。
不过,我也只能咬着牙忍着气,对她说声“谢谢”了。
晚上回到悠茗轩,鹤唳早已经为我准备好了饭菜。
“准备都已做好了,陆娘不必太过担心。”
我含着一口饭菜,向他点了点头,口舌模糊地答道:“嗯,我很放心。”
鹤唳若有所思地颌首,看了我几眼,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我看在眼里,却没有作声,等着他自己先开口。
“陆娘……帮主,那个……”
我听着他将称呼换回了“帮主”,便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些什么。
“见到凌萧狂之后,帮主有什么计划吗?”
我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回答:“……算是有吧,怎么了?”
“唔,那么……”他说了三个字之后,又停了下来。
只是我始终耐心不够好,受不了他种说话方式,便大声说道:“好了,不要这么畏畏缩缩的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能够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我喝了一口汤,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等他的问题。
“其实,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在帮主你离开之后,从门缝塞进来的。”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白纸,递给了我,“帮主,你还是先看一下比较好。”
我心中暗想着“反正又是些不太吉利的东西吧”,一边有点迟疑地接过了那张纸,打开来,上面只有几个字。
——“近日朝廷又有行动,小心点。”
字迹是陌生的,无法辨明是谁写的,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写信人的意图是什么。
“帮主,我怕,这次会有什么危险。”
我抬头看向鹤唳,他脸上浮现出了不安的神色,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像在跟我说着“放弃吧”。也许他本人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他的表现让我有了这种感觉,提醒了我正在做一些不大适合此时做的事情,然后这几天的好心情便轻易地消失殆尽。
又要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放弃这一个见面的机会吗?
开什么玩笑,我说过了,这一次,什么都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笑了笑,将信重新塞回鹤唳的手里:“我先休息了,这张东西你好好收着,两天之后再说。”
“……是的。”鹤唳垂下眼帘,我的回答显然不如他的意。
……
于是乎,两日后。
终于到了这一天。
这一天一早,我便起了床,事实上我也不怎么睡得着,开始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
换上轻纱做的略显暴露的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再画上妖艳的浓妆,然后拉一拉筋骨活动一□体,时间便已经差不多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深呼吸了一下,在脑中将舞蹈动作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又将前天晚上和鹤唳商讨好的计划确认了一次,便有人来通知,可以上场了。
前一天晚上,我跟鹤唳一起商量了一下这一天的安排。最后决定我独自一人进去,鹤唳则在大院围墙外的一个地方待着,以防万一,如果我在里面有什么问题就会想办法到那里和他碰头。其实鹤唳对这个安排并不太满意,认为这样我就太危险了,而我则不想他跟着进来,主要是因为怕他会做出些什么来,扰乱了我的计划。
最终,鹤唳还是照我的意思做了。
思绪回到现实,我和一队专业舞娘跟着一个人拐过了一个个路口,渐渐地,能听到人的喧闹声大了起来,我们离宴会的大厅越来越近。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我祈祷着事情一定要顺顺利利,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我们停在了大厅的门口。
我低着头,只听到里面欢笑声不断,有很多人在说话,我却敏锐地从一众人的声音中辨认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是拜陆绯狂这对好耳朵所赐,我听见了凌萧狂似乎是在和哪个人聊天。偷偷瞄过去,凌萧狂就坐在主人家的旁边,和他交谈的,正是今天举办宴会的那位大人。
其实这个大厅并不算很大,围坐在一起的也只是有十几个人,看装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兴许是有人告知了那位大人表演人员都已就位,他便结束了与凌萧狂的谈话,拍了拍手,说道:“各位,不知道这招待,大家还满不满意。”
下面所有人都连连叫好,还趁机拍了一下马屁,那人听得高兴,爽朗地笑了起来。
“今天我还为大家准备了几个节目,希望各位尽兴。”
话音落下之后,便有位琴师上场,开始演奏。
本来有些吵闹的大厅立刻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在专心听着琴师的演奏。话说,这真是一派的享受啊,品着美食,喝着美酒,赏着美曲,抱着美人……
对了,美人!
我一下子惊醒,马上又将目光在凌萧狂身上绕了几圈。
幸好凌萧狂身边没有坐着一个像条蛇一样缠着人的女人,不然的话……哼哼哼,他到时候就知道后果。
这样想着,目光再停留了一阵子,正在喝酒的凌萧狂却突然间抬起眼,眼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