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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军阵中士兵顿时骚动,安西李嗣业那个疯子?安禄山这死胖子不是和人家是兄弟的么?安禄山也是瞠目结舌:“他说什么?”
“谁?”安禄山回头问。
前面喊声更大:“安西李嗣业来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中,突然整齐的响起了五千骑兵的大喊:“奉上谕,安西节度使李嗣业率军前来平叛,安胡授首,杀!”
“骗子。”安禄山伤心欲绝,嚎叫起来:“给我上。”
令旗乱舞,各路叛将料想李嗣业先锋人少,回头看看自己身边密密麻麻无数大军,当即一起向前压来。李嗣业于军前猛冲,身后精心挑选的五千骑兵跟着,看到对方冲来,不惊却喜。
李嗣业大吼一声,马加速,对着中军一路就杀了进来。
灵巧的操纵着战马,手里粗大的铁枪乱砸乱捅,看似胡乱无章,却连连挑飞能近到身边的对手,叛军接触到李嗣业的一瞬间,连人带马向着两边崩开。随即砸倒一片,李嗣业在军前转过,横掠叛军之中,顿时将一大片叛军绞的鸡飞狗跳。
在这时候后路军马已经杀到,速度到极限的安西精锐对上减速的对方,自然是摧枯拉朽,站在城头的荣王就看到安禄山那大片的,遮天盖地的杂色人马,最中间的一片突然的坍塌了似的。
看到李嗣业在军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年轻的荣王激的狂舞手中的唐刀:“擂鼓,擂鼓。”
站于一边的高仙芝一挥手,后路大军陆续从潼关中冲出,不管不顾,只跟着李嗣业向前中路突进。李嗣业越发的疯狂向前。
身后的骑兵死死的跟着,前面的人马依旧乱飞。
一道血路在叛军中过,箭头直指安禄山所在处!!
51回 机会
站在潼关之上,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而在战场之上,唐军士兵们只觉得自己在前进,前进,前进,明明前方人山人海可是却好像毫无阻碍一般的,除了两翼以及前方跟随李嗣业的士兵,感到些压力之外,他们就是大队人马跟着将军前进前进再前进。
看着前面人喊马嘶,而后路过一地的尸体。
而在唐军对面的安军,尤其是正面的,就看到明明前面那么多人马在,然后就波浪一般的分开了。后排的唐军还在发着弓弩,但是安禄山的第一批弓箭手已经被践踏成了肉泥。两边的骑兵还在和唐军的士兵纠缠,可是中路却已经岌岌可危。
安禄山也看到。
如果包围住了这部分唐军,让他们失去了机动力,还能靠人海压制,大不了牺牲内围的士兵,让他们死在一起好了。
但是李嗣业谁拦得住?乱箭不是没有射过,却居然射不透他舞动的铁枪,简直是不可思议。眨眼就到了面前,到最后搞得叛军不敢对李嗣业正面射击,弓没有放下,黑影就杀到了,这怎么打?弓箭也不过就数百步,乱军中这是遥远的距离,但是对李嗣业来说丝毫没有停滞。
大宛马狂奔,李嗣业呼喊着,铁枪已经砸了出去,现在他单手拿着陌刀一把,狂舞着,一人一马在前后面五千疯子跟着。
十里啊!
安禄山眼睁睁的看着十里的距离,自己面前涌出的这么多军马被他杀透,这样的武力不是李嗣业还能是谁?
那个戴着铁盔红翎的战神,不,是魔鬼。
再不后退,就被他杀到面前了,安禄山只能后退,自己更多的士兵向前。李嗣业照杀不误。而此时潼关内更多的人马跟了出来。
荣王坐镇,高仙芝和封常青两部分人马出动。
这两路军队出潼关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打搅,前面的战场不远,但是所有人都已经被正在靠个人勇烈进行突击的李嗣业吸引了。
荣王命令士兵在喊:“安禄山跑了。”
他没撒谎,安禄山的旗帜是在微微后退,叛军们回头看,中军旗帜不远处,还是那片人仰马翻,所有的叛军将领面无人色。
他们是吃兵饭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再看看这一路来,才过来多久,李嗣业冲到那边了,这还怎么打?就在这个时候,高仙芝和风采两部人马,从潼关一出,就向着叛军两翼倒着顶了上去。
一边军心浮动不时回顾,一边士气如虹,要奋勇争先。
顿时安禄山的人马开始动摇。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李嗣业长啸一声:“安禄山别跑。”
荣王就看到,五千骑兵还在身后数百米外,李嗣业一人一马突进了安禄山身前的中军处。这是安禄山最后的一层保护。整个战场上,安禄山的人像钳子似的夹着李嗣业带领的人马,但李嗣业很轻易的就撬动了包裹向他们的钳子。
而高仙芝和封常青的士兵们呐喊着逆水而上,从两翼已经打的安禄山的人们在后退。内有强敌,外有强敌。还有致命的一个箭头在肉里面乱扎。
叛军将领们心知肚明,完了。
果然。
李嗣业在喊杀声中,突击而进,人过,旗倒,安禄山带着亲卫抱头鼠窜,眼神里简直是见了鬼一样,他在边关多年,军中也不是没有勇士,可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存在。
一人之力,撬动阵脚,直捣黄龙!
这就不是活人能干的事情。安禄山的亲卫们也没有勇气回头,只能跟着安禄山跑。李嗣业大怒:“站住,死胖子。”
安禄山恨得要哭。
整个唐军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李将军威武。”
“随我击贼。”
“愿为将军效死。杀,杀,杀!”
三声杀后,高仙芝封常青部大步向前,叛军阵脚连退数步,后面的叛军随即掉头就跑,前面的听到后面的动静,立即不再挣扎,也转头就跑,除非是面对唐军,转身就被砍的,不然全开始狂奔。
唐军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杀贼。”
荣王在城头看的热血沸腾,从高仙芝斩使,到李嗣业出关冲阵,他看着黑压压的人马本来非常的担忧,李将军勇猛,可是对方人数。
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时辰也不到。
五千安西精锐骑兵就杀进了中军,封常青高仙芝两路压上,叛军就此完蛋了。
不在城头,根本不会看的明白,唐军和叛军的兵力对比是对么的令人心惊肉跳。百分之七十的密密麻麻的战场覆盖率是叛军,百分之三十的,只分成三股,看上去极其单薄的是唐军。
潼关大门还洞开着。
“霸王当年以三万楚骑破汉数十万人马,遇将灭将,遇兵屠兵,也不过如此。将军当真是霸王再世?”荣王痴呆的念叨着。
鼓声震天中,没人知道年轻的皇子在说什么。
可是城头的士兵,以及留守的将领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人,西楚霸王。
安禄山的人马在涣散,在潼关下的旷野之中狼狈逃窜。高仙芝和封常青稳重的压着部队的激。情,建制不散的大步跟上,在后面一刀一枪,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扑上去咬住一块,然后将他吞咽下去后,再扑上去。
不担心敌人跑的太快,败军盲目之下胡乱逃窜,相互之间推挤争夺,甚至内讧,这一切都影响了他们的逃窜速度。
而前面还有李嗣业那支至今最少还存了四千能战之兵的骑兵在来回驰骋了。
潼关内又一股骑兵杀出,那是保护荣王的骑兵,荣王看着战局如此,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立即赶了出来,以替换之前已经杀的有些筋疲力尽的安西精锐们,帮助唐军巩固战果。
但是安西军不答应。没有人愿意这个时候离开李嗣业,回头去绞杀涣散敌军借机缓气,虽然他们已经很疲倦。
这和军功无关,这和归属感有关。
荣王部下的这支骑兵将领来自长安,士兵大多来自太原龙兴之地,本来一直趾高气昂,气势上不肯弱于安西系兵马的他们,只对李嗣业有种道听途说的崇拜,但是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是五体投地,领军将军追上安西骑兵,看着白晓德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居然不敢说出让他们暂缓的建议,只能道:“奉荣王令,出关并肩杀敌。”
“好汉子。快马向前,包抄安禄山前路。我家将军马快,又冲上去了。”白晓德露出了点笑容,再看看前面李嗣业带着一群跑的吐血的安西兵,正追着前面的安禄山那股越来越少的敌人,安胖子已经换了第三匹战马了。
骑兵们大声答应着,立即从两侧卷了出去,不管中路纠缠,毫不迟疑的向着前,向着前,明目张胆的实施包抄战术。
被李嗣业在后面狠狠的追着,安禄山魂飞魄散,离开了十万大军的保护,他的雄心也灰飞烟灭了,怎么能想得到李嗣业居然能如此疯狂?就带五千人进行中路直突?
面对这种对手,什么办法也用不上,除非打的过他。安禄山心里欲哭无泪,妈的个把子的,我早知道你是这样,我怎么敢反?
骗子,这个骗子。安禄山泪汪汪的,跑的头发凌乱。
可是两边烟尘滚滚,马蹄声里,唐军呼喝不断,安禄山看着两边两股骑兵从后面就这样慢慢的赶了上来,这股骑兵可是生力军。
大战至今,已经被李嗣业追的离开潼关三十里了,大家本来都跑的不行了,安禄山怎么想得到唐军这么点兵马刚刚出阵,居然还没出全力?
他哪里知道,这不是李嗣业狡猾,而是高仙芝严令的,留下一支骑兵,如果战局不利就保护荣王后撤。
一群疯子啊,打鸡血的么?
安禄山咬牙切齿的看着两边骑兵就这样追上,追上,然后渐渐开始超越自己,向着前面而去。安禄山急的声嘶力竭:“快拦住他们!”
不拦住,就是个死。
偏偏在这个时候,身后一声骏马的长鸣,李嗣业胯下大宛马再次发力,追了上来。
战马跟随主人鏖战之后再追击二十里,现在还有后力?安禄山魂飞魄散:“拦住他,拦住他。”
身受安禄山大恩的护卫们咬牙回头。
李嗣业陌刀闪过,拍飞身侧交错的骑兵,左手一拳又打飞一个。身下骏马和主人如同心连,突然腾空跃起,再跨过下面一个玩命绊倒自己奔马,以用身躯撞击拦截住李嗣业前进势头的对手。
澎的一下,四蹄稳稳落地之后,点地再起,四点烟尘一闪而散,风声过耳,李嗣业又近了几个身位。
这次攻击潼关,尽出大军的安禄山没有疯狂到把所有的兵马压到潼关下,这次前来的,的确是他的精锐,但是他的儿子还带着数万军队在后面。投降各地也有军马驻扎着,且胡族各部看到最近势头大好,还有不下数万的人马已经聚集,并正向着前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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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回 奏折
这次攻击潼关,尽出大军的安禄山没有疯狂到把所有的兵马压到潼关下,这次前来的,的确是他的精锐,但是他的儿子还带着数万军队在后面。投降各地也有军马驻扎着,且胡族各部看到最近势头大好,还有不下数万的人马已经聚集,并正向着前线而来。
突厥余部也向他效忠了。
安禄山心中焦急,只要逃过今天的一劫,到后面召集人马再来,李嗣业就算再勇,备足重弩,也能射杀他的。
安禄山,发狠:“我儿就在前面不远处!李嗣业如今兵力已疲,两侧唐军不过金玉其外,不必理会。大家速向前去。我料我儿军马将至。”
他的话让身边的人全看到了希望。
是的,李嗣业再厉害,不过是仗着马快,人猛,打的这边措手不及而已,就算没有和他对阵的勇将,难道还找不到办法干死他么?只要能逃出去,眼看后面的追兵是越来越慢了,护卫们虽然鼓不起勇气回头和那个孤零零的李嗣业玩命,但是对两边越来越近的唐军,他们还是有勇气的。
再说,少主的人马肯定就要来了。
想到这点的,自然还有高仙芝和封常青。他们已经开始示意士兵收缩,不必再追,打叛军潼关一战打的这样,注定成为平叛战争的风向标,从此叛军已经不足为惧,不奢望一战就拿下安禄山。比起肯定会完蛋的安禄山,他们自然觉得李嗣业重要的多。
高仙芝亲自率了人马上来接应李嗣业。
他的亲卫们一人两匹马,五里一换,前来玩命的招呼杀的似乎性起的李嗣业回去。而他们哪里知道,李嗣业根本不是杀的兴起,他是有些头疼,因为他从远处安禄山的手上没有看到戒指。
但是安庆绪的戒指是哪里来的呢?莫非安禄山真的天生人品不好,而杀了他的安庆绪才是受到戒指影响的?
安禄山还在逃。
李嗣业自然不怕他的接应军马,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再破敌阵这就太疯狂了,怎么打也不能打的这个极端,今天五千骑兵冲杀一个庞大的军阵,不顾两翼玩命突击,连续破了五路上来拦截的人,还连杀透了接近百步厚的联合兵种盘下的阵势。
这些已经近乎妖孽,当年霸王也绝对不可能面对这种堂堂之阵,这么轻易的杀透中军的。
小兵再无能,里面也有些凶悍之辈,能做到叛军将领的再差劲也比一般的小兵强大的多,何况上有利箭,前有刀枪盾牌,左右还有冷招不断。什么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遮挡着人马不算,还七十码的速度前进?
摸摸鼻子,李嗣业拉住了缰绳。
安禄山玩命前窜,而荣王的骑兵因为追逐至今,马速也开始下降,虽是太原兵,但是久在长安富贵地,唐军还是有些吃力了,带头的军将想到李嗣业刚刚的厮杀,和安西的精锐们,再看看自己的人马,不由为过去自己的自大面红耳赤。
恼羞成怒之下,军将大吼着命令两翼夹了上去,随便怎么也要啃下安禄山一块肉来。这下安禄山的逃兵们算是倒了血霉了,本来想努力冲刺,拖着这些家伙一起去前面的他们,根本没想到唐军突然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杀心。
一下子被拦腰梳了一次,顿时血淋淋的死了无数人。
在他们拼死挣扎下,在后面李嗣业的压力下,安禄山嚎叫着再次前奔,野猪似的带了一身血,艰难的窜出了唐军的堵截。
军将大羞,还要追,李嗣业上去拦住了他:“再追就撞上叛军后路了。待来日吧。”
军将这才罢休,但是连带麾下兵马都没脸看李嗣业,只能抱拳一礼,这群鼓足了气,觉得羞愧无比的长安子,干脆回头又去找些散兵发泄,安禄山的叛军遇到这种自尊心作怪的家伙,立马哭号连天,李嗣业看的发笑,他抚摸了下胯下骏马,受到他灌输的热流的影响,骏马不是非常的疲惫。眼神依旧炯炯,而且因为热流这种不为外人知的感觉,加上好马选主,李嗣业的这种照顾和凶悍已经折服了这匹才跟了他不久的良驹。
李嗣业停下,气喘吁吁跟上的护卫们也停下了。
周遭,后面的叛军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这个杀神,顿时慌乱不堪,后面的唐军正稳扎稳打的减速不提,高仙芝的一股人马又冲了上来,漫山遍野的叛军余部顿时无助起来,胆怯的看着战场中心的李嗣业,边缘的悄悄的向着野地里跑。
靠近的则傻眼了。
李嗣业手按着还在滴血的陌刀四顾了一眼,摇摇头,居然有很多是异族面目,他实在无心招揽,自己的安西兵马已经要到了,河北一带,这等异族也不该在此盘踞,干脆放他们滚,一是少了麻烦,二是给了安禄山负担。
想到这里,李嗣业圈马回头,带着人向着已经回合白晓德的高仙芝而去。
双方在战场隔了里许就相识大笑起来。
高仙芝道:“安胡胆寒矣。”
“小丑也敢谈兵事?”李嗣业哈哈大笑,再回头看看已经成为了黑点的安禄山,李嗣业道:“此战之后,气运尽回,叛军就是再鼓余勇,也不过一阵而溃的下场。高帅,这些杂兵无须再赶,由他们滚回去再来,也免得兄弟们追的辛苦。”
高仙芝点头,大唐真正的名将一瞬间就明白李嗣业心中的计算。
随即,金声响起。
唐军尽数脱离战场,向着潼关方向缓缓而退。李嗣业归于大军时,全军军将无不高呼李将军无敌,今天李嗣业的冲阵气势他们可是看的清楚的很。
荣王也亲自下关出来迎接。
关下,有安禄山叛军一万余被拘禁于前。荣王不言,高仙芝看向一向足智多谋的封二,想不到封二却问这次战役中,就算立下大功,威望第一的客军李嗣业。高仙芝愣了一下,再看看边令成也是如此,他忽然看向了荣王。
荣王正眼巴巴的看着李嗣业。
高仙芝心中一声叹息,最后一道心理障碍也去,他直接问道:“嗣业,你当为主将,你说该如何?”
荣王也点头:“李将军当为主,请李将军做主,本王只为潼关一兵卒。”
李嗣业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