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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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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在。」 
  沈默半晌,殷皓深深叹息:「我不想连你都防。」 
  几乎等长的静默之后,叶辛以盘石般的笃定语气承诺: 
  「属下明白,殿下尽管放心。」 
◇◇◇ 
  十万大军因为疾行,跟不上速度的脱队者近三成,在回京途中,与西绍和南阳两郡联合的大军相会在五嵬坡前。 
  看见这等阵仗,殷皓并不意外,若立场对调,他也会计画在半途拦截援军。 
  两郡联军合计四万,与殷皓目前所领的七万大军相比,人数上是相差近半数之多;但由于联军不像殷皓的军队经过数夜跋涉,他们只是扎营五嵬坡等待大军回转,实际上并未有体力上的损耗;是以,真要战起来,胜负犹在未定之天。 
  而两方的将领心思也各不相同——一方是势必要突围前进以回京救驾的当朝太子,一方则只须牵绊援军脚步,使其赶不回北都城即可。 
  相较之下,殷皓这方就无法像联军这般从容不迫;在他而言,稍有耽搁都会带来亡国灭朝的危机。 
  殷皓下令扎营休息的同时,也在心里评估大局。 
  倘若西绍和南阳的联军在此牵制他援军回京,那么北都城现下则正与北武及东州二郡联军相抗衡。 
  目前北都城的兵力,加上禁军共有十二万大军,而北武东州两郡兵力相加仅仅七万有余,虽然北武郡王墨武骁勇善战,但兵数上的差距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以墨武的个性,不会这么冒然折损兵力强攻进城,再加上北都城易守难攻的地形,撑上十天半个月应该不是问题。 
  只要他尽快打败眼前的叛军,就能实时赶回北都城,平定乱事。 
  探子回营,行礼后急道:「报!叛军将领为南阳世子赤逢棠及西绍世子凤怀将,日前扎营五嵬坡北方二十里!」 
  「再探。」 
  「是!」探子退离,殷皓立刻唤来副将。 
  「传令下去,各营加强夜哨,不必守夜的将士趁此机会休息,明日突围,势必一战功成,赶回京城救驾!」 
  「是!」副将得令,迅速退去。 
  细观地形图,殷皓推想明日两军交战之处定是五嵬坡,此处虽名为坡,实则地形平坦如原——南侧,也就是他下令扎营之处是与平地相差约二十尺高的坡地,背南面北,西侧十里外有一片树林,树林内有一条及滕深的涓流横过,东侧是鲜少人至的沼泽地带,北侧则是草木不生的荒凉。 
  在战场上,谁能居高临下谁就能掌握致胜关键。 
  他不懂,聪明如凤怀将为何不选择驻军在此等待他大军前来,好来个瓮中捉鳖,反而退至二十里外的平原让他得此高处扎营,他不可能不知道「居高易得胜」这最基本的兵法要点才是。 
  奇胜,是要在险中求的,龙渊大哥……昔日对奕时的戏语忽涌脑海,殷皓心惊。 
  「难道,你又要再一次险中求胜?」 
  论武功、论军略,相隔近九年,凤怀将究竟有多少实力他已无法揣测。 
  他,到底在想什么? 
◇◇◇ 
  深夜时分,凤怀将一身银绣白锦袍来到五嵬坡西侧树林。 
  皎洁的月光被浓密的枝叶遮去泰半,只剩些许银白光点或有或无落在地面,他循着潺潺声响,找到镶嵌在密林之中的涓涓溪流。 
  溪流两畔不见森然罗列的林木,只有丛丛芦苇矮树,随着夜风摇曳生姿,婆娑起舞,月华肆无忌惮地洒落温润的白玉光芒,映照月芒的涓流波光澈滟,宛如天上银河。 
  与月光相呼应的,定映像入眼却不灼热的冷锋银芒。 
  剑,是旧了,随着主人南征北讨,留下难以抹灭的应战痕迹;然此剑的价值之于他,不是名实、不是锋利,而是无法言明的思念。 
  睹物思人,从四郡起兵征讨天恩王朝,殷皓交他托管的这口剑就不曾离开他。 
  只是这把剑,怕是它的主人再也不想讨回了,凤怀将苦笑。 
  依殷皓刚直不阿的性情,明日战场相见,他应该只会满脑子想着求胜和—— 
  如何杀了他这个逆贼。 
  凤怀将挑了处陡斜的大石,仰躺其上,不须抬头便能望月。 
  随身带来的浊酒入喉,凤怀将讪讪笑了出来:「死在他手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并不好杯中物,比起酒,他更偏爱茶;只是偶尔地想尝醉,最好一醉不醒,免得明日战场上故友成仇敌。 
  只可惜,这天命是他决意开启的,大丈夫敢作敢当,后果也该由他尝。 
  不一会,乌云掩月,大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在此同时,相隔半里不到的彼岸密林处,突然传来声响。 
  凤怀将竖耳细听,迅速握剑,施展轻功纵身而去。 
  对方似乎也发现对岸有异动,同样以轻功凌空袭来。 
  两道人影在溪面交会,瞬间铿锵交击出激烈的火花;紧接着,是四足站定溪流的溅水声,密林又回复一片平静。 
  就在此时,乌云任风牵引,解开对月的纠缠,玉盘光华再现,映出两道森寒银光、两张认出对方而吃惊的脸孔。 
  「是你!」相同的惊呼,同样是不信。 
  正如凤怀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殷皓,殷皓也没料到自己离营散心来到密林,竟然会见到他。 
  旧识成仇敌,此刻的相会让人觉得可笑;致命的招式相击,互赠的宝剑交锋竟成一种无言的讽刺。 
  沉默,像张密不透风的网罩住两人,不留一丝缝隙。 
  殷皓的嘴张了又合,似是有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记得在腾能山初次相遇的时候么?」凤怀将先他一步,让追忆打破两人间处境复杂的无言。「我们以树枝比试剑术,最后你赢了我。」 
  「记得。」他应声,想起那张俊秀倨傲不服输的少年脸庞,不自觉松懈几许戒备。 
  但一想到天亮之后两人将是一决雌雄的敌人,怎么也无法释怀。 
  还有他的背叛……「你为何策动四郡谋反?」 
  凤怀将甩剑贴臂,向他招手。「打赢我就告诉你。」挑衅的姿势、傲睨万物的神态一如当年在腾能山初遇时。 
  他不想说。殷皓从他的言行得知答案,也明白再逼问下去没有意义。 
  他知道他应该转身回营,准备明日突围,但脚跟就是无法转向,情感先于理智,轻挥手中巨剑,起式响应。「今夜比试,点到为止;明日,战场定生死。」 
  「当然。」话虽如此,凤怀将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刺向对手。 
  殷皓不遑多让,侧身闪躲的同时竖剑回挡,双剑交击铿锵声响,立时掩去溪流潺潺声息。 
  凤怀将的剑招虽然迅速,力道却不带任何致命杀气,迅如捷电,柔若棉絮,使剑者并不想致人于伤;更有甚者,招式流转之间,彷佛在诉说什么。 
  察觉到这点的殷浩霎时感到困惑,凤怀将的挑衅不带比出高下的决意,似乎只是在借着比试回味。 
  回味什么?他们俩昔日相处的融洽么?那段他小心翼翼收藏在内心不敢或忘的过去——他非太子,他不是世子,他们只是两个肝胆相照,彼此欣赏的知已? 
  如果是……这意味他仍记得彼此情谊,但为何要——与他为敌?殷皓困惑了。 
  而阳刚的比试也在一方有心,一方不自觉响应下,逐渐走样。 
  剑招带了使剑者的心意,挥、劈、砍、斩、挑——招招化成绕指柔情,交击的声响不再冷硬,似有若无的节奏恍若筝鸣,锵、锵、锵……谱出一段切合彼此心境的曲调。 
  乍听之下,竟似诉情曲! 
  谁先开始的早已分不清,当剑锋交会的一刻,剑身旋即紧缠而上,彷佛舍不得分离似的,两人都不自觉缓下收招的速度,让剑身紧贴如同一体,直到执剑的两人不得不分开,重新起招为止。 
  一决胜负的本意,不知何时,已转化成不想结束的野望,谁也不想停手,谁也不想见黎明到来。 
  若能这么永远纠缠下去该有多好?无言对招的两人,此时此刻,心里盘旋的竟是同样的念头。 
  在剑对剑、掌对掌的瞬间,虽然没有开口,却都明白对方的心思,绝佳的默契彷佛回到昔日无争的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转眼间,两人比试的场地从溪畔辗转来到树林,草木芬芳气息衬起淡淡秋桂飘香,减去几许凝重的肃杀氛围,添上数笔无法言喻的缠绵诗意,馨香扑鼻,才知溪畔的矮树原来是桂花树丛。 
  暂且停战喘息、等待出招时机的两人,铠甲上、衣袍间,沾上不少乳白色的桂花瓣,在月光映照下,像极未拂去的雪花。 
  两人的身上同样沾染桂香,再也分不出彼此独有的气味。 
  瞬霎间,合为一体的错觉萌生。 
  铿、锵!兵刃再度交会——剑锋如唇舌交缠,剑身亦如两人身躯紧密贴合,树林内,万籁俱寂,除了间或夜枭低呜,只剩急如战鼓的心跳,围绕彼此,与世隔绝出无人可介入的缠绵氛围。 
  不曾亲昵的身躯,神魂已然合而为一,铮铮的剑呜,是情焰高炽时脱口而出的呻吟,招式幻化成剑舞,难分难舍的缱绻燎烧出云雨巫山的销魂缠绵。 
  恍惚间,凤怀将脚下不慎踩空,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倒去。 
  殷皓见状也立刻收式,不加思索伸臂勾住他腰背,将人揽进怀里,如方才交缠的剑身紧贴,亦如密合的双掌,不见缝隙。 
  灵魂的交合如今落实为身躯的相拥,谁也放不了手。 
  感受到两颗同样急促的心跳,殷皓再也克制不住冲动,下颚压埋凤怀将肩颈。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田地?」嘶牙低吼,其间的语气有愤恨、有不甘、有困惑,更有无法说出口的感情。「我不懂!不该这样……不该是这样……」 
  凤怀将高举的剑尖亦悄然垂地,抬起手,轻轻勾靠殷皓颈背,手指缠绕着殷皓凌乱的发丝爱抚,莫可奈何的眼神投向天际。 
  「我也不懂。费尽心力想顺应天命,让它回到既定的天理循环;但最后还是走到拨乱天命、谋夺江山这一步——我也不懂,究竟哪条路才是对的。」 
  是该让天恩王朝走完它应有的国祚,压抑见百姓疾苦而起的愤怒及自己的私心?还是举起改朝换代的旗帜,推翻暴政另立明君,提前结束旧朝统治? 
  究竟何者才是天理循环中既定的命数? 
  他不知道,神机妙算的凤骁阳也不知道。 
  被重重谜雾笼罩的未来模糊难办,而他也已作出抉择,绝不后悔。 
  「我只知道为了保护我所想要保护的人,我会不计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 
  殷皓闻言,倏地抬头,俯垂视线与怀中人交会。 
  「那个人……是谁?」他问,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却也矛盾地害怕他说出答案。 
  似乎明白他的挣扎,凤怀将推开他,再度挥剑相向。 
  铿锵!刺耳的剑击声,是情曲的结束,亦是对峙的开始,两把利剑再度交锋,终止两人交谈的机会,进招攻防的身势愈见敏捷。 
  然而怀中人突然离去的空虚令殷皓一时怅然,无法全心接应凤怀将的攻势。 
  他要的,是这种两人兵戎相见的局面吗?殷浩扪心自问。两人对峙为敌,只能有一方存活,他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答案也很快浮上心头。 
  不是的!不是啊!这不是他要的!如能用太子的地位和责任,换取与凤怀将远离纷扰不休的朝廷,终生隐姓埋名,离群索居—— 
  他愿意!他愿意的! 
  「殷皓!」时,凤怀将厉声一喝。 
  紧接而来的,是浓浓杀气袭向殷皓毫无防范的后背。 
  武人久练成习的警觉天性年起,殷皓直觉反身,挥舞的巨剑刺向对方,欲挡下迎面直来的杀招。 
  谁知凤怀将的剑招虽带杀气实则虚空,手上的剑亦无法承受他反击的突刺,匡锵一声断成两截,殷浩发现时已来不及收势,只能尽全力扭转剑击方向,避开致命心口。 
  锐利的锋芒瞬间刺进凤怀将左侧锁骨下方,从左背穿透而出! 
  剑尖导流带出的血,如泪,点滴坠地。 
  亦如凋零的红樱—— 
  落下满地怵目惊心。 
◇◇◇ 
  「文韬!」 
  「你终于又唤了我的字。」他说,彷佛感觉不到痛楚,只是站在原地,唇角挂着血丝,却笑意盈然。「龙渊,你并没有舍弃我们的交情是不?」 
  即便他谋反,即便已是势不两立的对敌,他仍然没忘昔日情谊——得此结论的凤怀将笑得更深。 
  这伤,非常值得。 
  「这时候还提这些做什么!」该死!该死的自己!殷浩迅速拔出剑,丢弃在一旁,同时点住他周身大穴止血。「我带你回营疗伤。」 
  「不。」凤怀将按下他企图将自己打横抱起的手势,阻止道:「我的伤不碍事,你并没有伤到我主要经脉,别紧张。」能看见他担忧的表情,也够了。 
  如果能说不紧张就不紧张,殷皓此刻撕下衣角替他裹伤的动作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双手颤抖得有如风中柳枝。 
  「为什么诓我?」质问的口气有怒有怨,更有无尽的担心和懊恨。「杀气凌厉招式虚空,你为什么要骗我出招!」 
  「那你为何收招?」他的担忧、他的自责,凤怀将一一看在眼底,伤口虽不时传来炙热难忍的剧痛,心情却异常愉悦。「明明有机会杀了我。」 
  他的话为自己惹来殷皓一记怒瞪。 
  抬眸瞥见他扳凝的黑脸,凤怀将轻探:「生气了?」 
  明知故问的语气隐含调笑,根本不像受伤的人。 
  「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 
  「你说过。」他提醒他那晚在东宫发生的事。 
  这记回马枪刺得凌厉,殷皓顿时哑然无言,黝黑的俊脸隐隐浮动一抹难堪的浅红。 
  「就、就算说过也不是出于真心。」那时,只是—— 
  「我明白,你只是恼羞成怒。」那晚他说的话也太过直接,凤怀将暗自反省。 
  他的体谅并没让殷皓觉得好过多少,反而脸上烧红。 
  没有人在自己被说成「恼羞成怒」之后心里会觉得舒坦的。 
  忍不住咬牙低嘶:「你是故意的么?」 
  「咦?」抬眸,眼底写着不解。「什么?」 
  「不,」殷皓单手横抚双颊,藏住那片红热。「没什么。」 
  前胸后背的痛楚再度袭身,凤怀将咬牙一忍,语气苦涩:「其实就算今晚被你所杀,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明日之战若是少了我,你必胜无疑。」 
  他的话成功激怒了殷皓,若不是挂念他的伤,他想狠狠摇醒他。 
  「你以为我想走到今天这局面吗?你以为我想……我想杀你吗?」他几乎要恨起他来。「久别重逢,你我应该开怀畅饮,应该再续情谊!但是——自从你我在北都城重逢,所有的事就不再那么单纯。每回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形同陌路!你以为我愿吗?你以为我不怀念昔日在西绍王府的日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伤,被他扯痛了。 
  殷皓也不好过,凤怀将扯痛的,是他的心。 
  「你根本不懂!不懂我疏远你的用心!」 
  他不想说的,如果凤怀将没有笑着说出那种话,他会将这深藏在心里的愤懑和难堪带进棺材里,永远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但他,竟然以为他会杀他!殷浩无法忍受自己被他这样误解。 
  「你知不知道跟我有关的人一律被视为太子党?他们的下场不是遭陷处死就是流放边疆,再不就像我母后一样,时时刻刻受我父皇要胁,因为他知道只要能掌握我珍爱的人的生死就能牵制我、操控我,你知不知道!」 
  怨言、不满、愤恨、难堪……种种情绪直涌心头,令殷皓无法自制,开了的口像决堤似的,怎么也拦不住。 
  「被父皇如此对待,我情何以堪?明明是父子却挟我母后为人质,深怕我谋朝篡位!天晓得,我可以不要这太子的位子,只要天伦安乐即可,但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后宫嫔妃争权,我母后、我都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支持我的大臣何事?一个个被珍妃的兄长、当今右丞相陷害入狱——」 
  暴吼乍停,换上一声沉重的叹息。 
  未多时,殷皓再度开口,嗓音听来,满是无能为力:「我能怎么做?于孝,我不可能讨伐父皇;于义,我护不了辅佐的贤臣!你要我怎么做?我承认你之前所说的都对,我尽不了孝节也顾不全忠义;但是我又能怎么做?光是保护母后、补偿父皇对百姓所做的事就耗尽我全部心力了你知不知道?」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凤怀将并不意外;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会亲口告诉他。 
  殷皓不擅解释也不喜诉苦,会有如此举动,就意味在他心中,他凤怀将是不同的! 
  他是不同的——倾听的人,笑意更深,眸光温柔。 
  专注在发泄积累多年的愤懑,殷皓并未注意到聆听者的表情变换,怒哮到最后似已声嘶力竭,转而喟然:「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对他的重情,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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