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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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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火药箭,也没料到对方竟有这等武器的天恩军,眼见躲不过火药轰雷的夺命,整齐划一的阵形逐渐散乱,如虹的士气被接连三波的火药箭雨击溃,开始出现弃战投降的俘兵。 
  两军交战,谁胜谁败,已渐见明显局势。 
  此时,夕阳残红被大地吞噬殆尽,开启更为艰难的夜战。 
  这厢,殷皓领军对上的弓箭军伍,在他直捣黄龙的猛击后,溃乱不成人墙,无法再遵行主帅的命令,架箭、射箭等军令不复见流畅。 
  冲入敌阵,殷皓第一个目标便是身穿银白铠甲的主帅,驾马疾奔向对方。 
  不料,就在此时,弓箭队重整旗鼓,第四波火药箭阵从天而降,轰隆隆的爆破声与弥漫的硝烟四起,伴随凄厉的惨叫声,在火光照映下,是血肉模糊,是支离破碎,是人间炼狱! 
  腥风血雨,荒原孤魂——狠狠粉碎殷皓得知凤怀将无恙的喜悦。 
  他没料到两郡联军竟然会有这种武器,强大的威力和片刻间造成的死伤,让他无法再专注于私心的情怀。 
  接踵而至约爆炸,漫天飞舞的硝烟,燃尸的火焰末熄,惨绝的悲嚎不绝——炼狱惨状一幕幕就在眼前! 
  原本决心送死的殷浩眼见此状,愤懑盈胸,气红的眼凛然瞪向高台。 
  银白铠甲的将领却仍执意挥旗,命令部属射箭。 
  草菅人命的绝情军令、不断齐发的火药箭雨,再度激怒了殷皓。 
  战至终局,胜负已定,就该开始劝降,难道他想灭了所有的天恩军? 
  他……真会如此阴狠么?殷皓自问,却无法果断说出「不会」二字。 
  八年的陌生,他抓不出凤怀将全盘心思。 
  如果他真作此打算,他必须阻止他!下了决定,殷浩挥舞巨剑,双腿一夹,胯下宝马立刻如疾箭飞驰,冲向高台人影。 
  谁知,火光自后方朝殷皓急追,点燃的引信劈啪作响,一支火药箭直逼向他。 
  同时刻,一袭暗灰身影不知从何而来,隐暗的身形让人无从察觉。 
  只见此人轻功卓绝,一路借刀施力,追过疾行的火药箭,扑向策马急驱的殷皓。 
  「龙渊!」突如其来的焦心呼喊,引殷皓直觉扯缰回眸。 
  看清来人,怒眸登时错愕瞠大。 
  如果这人是凤怀将,站在高台上的又是谁? 
  殷浩疑问尚未得解,施展轻功追来的凤怀将,不由分说扑向安坐马背的他,过猛的冲力让两人跌落马下。 
  「文——」 
  轰然巨响取代殷皓的讶问,火药箭坠地爆炸的瞬间,最先闪过殷皓脑海的念头是护住推他下马的凤怀将。 
  来不及起身躲避,殷皓抱着凤怀将往旁边滚去,以肉身之躯充当保全怀中人的盾。 
  如焰炙身的剧痛在巨响同时垄上身侧,殷皓顿时眼前一黑,只觉肉身被一双手活生生撕裂,魂魄亦被强迫抽离躯壳。 
  充斥耳畔的战鼓鸣金不再,萦绕于鼻的杀戮血腥飘离—— 
  是死前的弥留么?声音、气味,逐渐远去……他将死了么? 
  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怎办?在北都城的母后怎办? 
  远扬的意识闪过许许多多相识的脸孔,有生他育他的母后、为他而死的老臣、效命于他的将领,更有怎么也忘不掉,始终深藏在内心的人。 
  逐渐混沌的思绪再也顾不得其它,全数集中在与他重逢之后,每每不欢而散的人,怕这张俊雅面容也会像其它人,仅在脑海一闪而过。 
  听说人死之前,会看见一生中最渴望最重视的人事物。 
  是的,所以他想留住他,直到断气死去那一瞬。 
  原谅他,这是他最后的私心,顾不得其它人了。 
  他与他,曾经是陌路人,曾经是知心好友,后来、后来……不知不觉间,他动了心,将他放在心里另一处珍惜眷恋着。 
  可惜——虽有缘,却无分,理念不同、立场不同,最终必须兵戎相见,成为敌人。 
  都怪他啊……抛不开天伦羁绊,自私地只为满足己身的小小孝节,造成今日的局面,这一切都要怪他啊! 
  耽溺享乐的父皇不是罪人,真正的罪人是助纣为虐的他!是不愿接受事实的他!是私心自用的他! 
  死,也好呵,至少这一刻,他双手抱着他,给结实实地感受到他,心愿已足。 
  「殷皓!殷皓!」 
  凤——不,这时候他不必再分亲疏,独行的黄泉路上,他无须在意别人的眼光、毋庸提醒自己当朝太子的身分,不用再管令他痛苦的道德伦理。 
  他是文韬,是他的知交至友,亦是他此生最珍视最眷恋的—— 
  「我不准!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我不准啊!龙渊……我做这么多事,不是为了造成这样的结果……活着!我不准你死!龙渊!」 
  啊,他唤他的字呐!是了,他早该知道的,即使为敌,他依然在乎他。 
  以他一命,涣他周全——值了,真的值了…… 
  他死,亦瞑目。 
◇◇◇ 
  曾经,他感佩他的豪爽大度、文武兼备,相信将来他必是造福百姓的一代名君。 
  之后,他不满他的助纣为虐、逃避现实,甚至不惜引战只为让他认清自己的愚昧。 
  如今——他恨他!恨他最后在战场上,企图求死,好逃避现实、逃避他! 
  「你,就这么想死?」阴冷的隼眸锁在昏迷未醒的男人身上,凤怀将像对他,也像在对自己说话。「我偏不让你得逞,就算阎王索命,我也要把你从酆都带回。」 
  忍住负伤且多日未安眠的昏眩,凤怀将倾身,伸手抚上殷皓的唇,探舌舔吻,湿润他因多日昏睡而干裂的唇瓣。 
  混沌里,唇瓣传来炽热异感,殷皓眉心微皱,大有转醒之势。 
  幽暗的视线逐渐清明,眨眼再睁开,看见近在眼前的脸孔。 
  「赫!」来不及收拾凄楚的神情,凤怀将愣愣俯看着他。「你、醒了?」 
  「我——」干渴似火炙的咽喉根本说不出话.。 
  凤怀将观他脸色,端起一直准备着的茶水。 
  殷皓欲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不得动弹。 
  「你伤得太重,短时间内连起身都成问题。」凤怀将空出手,隔空滑过他裹药的部位,裸裎的上身几乎部是伤。「额角、左肩、左臂、左胸、腹侧——你昏迷了六日。」 
  干痛的喉咙根本发不了声,他只能点头响应。 
  「要我喂你么?」虽是问,但凤怀将已含进一口水,俯身贴近他。 
  然他却在唇瓣相贴前喊停,隔着半寸距离,墨眸盯在殷皓脸上,等待对方的答复。 
  倏然逼近所扬起的气流,飘浮著书墨混和松木的淡淡气息,是熟悉且引人追忆的味道,是只有在凤怀将身上才能闻到的气息。 
  这逼近的气味及等待喂水的唇,隐隐之中,带来令殷皓窒息的压力与咽喉更加干渴难受的刺痛。 
  接与不接,顿时成了两难。 
  殷皓伸舌,本欲舔湿干裂的唇,以便能顺利开口,孰料,竟意外舔上点在凤怀将唇缝间的水珠! 
  甘泉入喉,便是更进一步本能的渴求。 
  解渴的求生欲望驱他冲动仰首,猛然含住凤怀将的口,狂夺他口中的茶水入喉;甚或,更贪婪地伸舌探入,舔尽他口中每一滴足以解渴的甘霖。 
  餍足欲回,另一方却不愿放,凤怀将化被动为主动,哺喂第二口茶水之后,霸住他的舌啮咬,吸吮出足以焚烧情人的暧昧濡沫声。 
  炽热的软舌灵巧滑舔内侧的牙肉,留下令人颤栗的麻痒,动弹不得的殷皓只能任其摆布,被诱导而本能引发的扭动,不时扯痛殷皓未愈的伤势。 
  痛苦与快慰相互冲击,直到凤怀将甘愿罢手退离,两人气息已交杂紊乱,药味与松墨气味兼容,纠缠为一体,谁也分不出谁的。 
  「我……」吞口唾沫润喉,待气息回稳,殷皓才续道:「没死?」 
  这一间,问出凤怀将的火气与恨意,茶杯放回床侧矮几,情潮汹涌的墨眸瞬时凝冰含恨,凛冽瞪视床榻上的男人。 
  「你没死。」他冷声道:「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 
  「文韬?」 
  「我要你活着,亲眼目睹因为你一己之私,逼四郡谋反所造成的结果。」 
  接收到他明显浓烈的恨意,殷皓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心慌意乱,不敢正面迎视他的眼四处游移,直到发现他头部裹着上药的绫巾。 
  担忧凌驾过其余心绪,殷皓忘情地正眸看他。 
  右手吃力抬起,抚上残留细微血痕的颊侧。 
  「还好么?」他问,视线自凤怀将的额圭左上锁骨处,来回评审。 
  「……没你的重。」想拉开他贴颊的手,却在握住之后丢不下,反而收紧指头,牢牢抓住。 
  这般的难舍,令他恼火!凭什么只有他深陷这该死的泥沼,而他却置身事外目睹他灭顶?凭什么! 
  在他做了这么多事之后,他怎能置身事外! 
  恋他也好,恨他也罢,就是不容许他以死避开所有纷扰,就是不许! 
  被握的手隐隐吃痛,殷皓选择默然承受,专注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凤怀将。 
  「你恨我?」他的表情这么写着。 
  「我恨!」他说,丝毫不加思索。「殷浩,我恨你。我恨你竟敢在战场上留情,竟想用死来逃避一切!我说过,若你留情,我心会恨你!」 
  被说穿心思的殷皓只能沉默以对。 
  殊不知这反应,更挑得凤怀将怒火狂炽。 
  「我恨你!所以——」冷笑嗯在唇色,不吝让他看见。「我命凤骁阳血洗宫城,在你昏迷的六日,血洗帝都宫城,无一活口。」 
  殷皓吃惊起身,立刻被左半身的剧痛拉回床榻,强烈疼痛击得他脸色灰白。 
  「不可能!你不可能——」 
  「我命他杀了你父皇、母后、皇弟、皇妹——当然,甘愿殉国的文武百官也不放过,一个都不放。」 
  「不可能!」他不信!「我所知的你不可能这么做!」 
  「你所知的我早已不存在。」他俩对垒的身分使然,这一生恐再也无法言爱。 
  既然无法言爱,只好谈恨! 
  他多恨,就要他还他同样分量的恨!「殷皓,我命凤骁阳痛下杀手,等同于是我亲手杀你父皇、母后及其它亲人;换言之,天恩王朝已灭,就在你选择战死沙场之后,你汲于守护的王朝已灭,彻彻底底的灭绝。你,是唯一的生还者。」 
  「住口!」恨意被凤怀将的言语成功激起,气缸的眼熟流盈眶。「你怎能做得这么绝!这么狠!为什么唔——」一时激动,身上的伤口迸裂,染红裹伤的白绫。 
  「我要你付出代价。」凤怀将解开药巾,拭净皮肉缝间冒出的血珠,重新上药包扎。「我要你活着,活着看自己的愚孝给天下百姓带来什么;我要你亲自比较改朝换代与你一人父篡位,何者才叫血腥残暴。」 
  「就为这,你屠杀宫城近万条人命?」 
  「不只如此,」凤怀将扬笑,却让殷皓感到前所未有的寒颤。「别忘了你旗下七万大军。」 
  难道——「你……」 
  「全灭。」他替他把话说齐。「如何?你满意这结果么?太子殷皓为护祖宗基业、江山社棱,战死沙场;天恩王朝上至皇族,下至奴婢,于叛军破城之际,齐聚宫内忠烈殉节——这史册记载安排得如何?是否符合你要的忠孝节义?」 
  啪!激愤难抑的巨掌狠掴上凤怀将左颊。「你说够了没有!」 
  鲜红的血丝溢出唇色,凤怀将不怒反笑。「差点忘了,你右半身还能动。」 
  「我真后悔……」殷皓咬牙,怒目含火,狠狠锁定站在床沿的男人。「我真后悔当时救了你!」 
  气极败坏的他丝毫没有发觉,当他说出这话时,凤怀将身形微晃,踉跄退步。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斗室;盘旋的,除了稠重的恨意,再无其它。 
  僵持许久的默然对峙,在凤怀将开口下,划开一室寂静: 
  「也许同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不屑!」他不但起兵谋反,还杀他亲族——这血海深仇,怎么理?「你对我的真心就是这样呈现的么?夺我殷家天下,杀我殷氏皇族,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凤怀将就是这样的人。」声落定时,凤怀将伸手抚过殷皓怒红的脸颊。「我只想保护你。」 
  闻言,殷皓怒意恨火烧得更盛,侧首躲开脸颊的掌热,彷佛那是多么脏的东西。「哈!让你不惜引战也要保护的人下场就是这般?家破人亡,注定背负一身亡国的罪愆?这就是你的保护?」 
  「罪愆?」凤怀将低喃,不一会,仰首哈哈大笑。 
  笑声渐敛,盈眸的,是冷冷寒冰:「背负的人究竟是谁?是你?还是我?真有罪愆,你愿背吗?这引发四郡谋反的罪名,你愿意背吗?」 
  「我宁愿自己不是你要保护的人。」恨意蒙蔽理智,殷浩咬牙迸出绝裂的话:「倘若要我恨你入骨,凤怀将,你成功了!」 
  「恨我入骨?」眉头紧蹙、唇瓣勾笑——凤怀将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悲是喜,谁也看不出来。 
  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会更恨我的。」他说,引殷皓回头看他。「是啊,在这件事之后,你会更恨我的。」笃定的声调到最后几乎化为呢喃,凝绽出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 
  殷浩原先不解其意,直到见他解开腰巾。 
  「你!」忍痛挣扎欲起,不料凤怀将抢先一步,点他穴脉,将他制伏在床榻。 
  「我只想得到你,龙渊。」衣衫尽卸,衫下的肤色白皙,唯一的败笔,是左侧锁骨下及后背,难以遮掩的剑伤,毁了原是完美的无瑕。 
  无视殷皓的怒骂制止,凤怀将上了床,跨过他身躯,双膝落在两侧,轻压住殷皓无伤的双腿,居高临下俯看怒瞪自己的男人。 
  「你休想!」 
  「我一向能得到我想要的,包括你。」凤怀将弯腰贴近,却不压止他胸膛,刻意隔着半寸距离,以体热交融诱出殷皓的反应。 
  眼对眼、鼻对鼻,唇几乎相触时,感觉到胯下男人微颤的反应,他露出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这,让受制的殷皓更恼。「下去!」 
  「好不容易得到你,怎能轻言放弃?」刻意停在他唇前吐气,此时的凤怀将笑得邪气。「你可以咬断我的舌,致我于死地,方可纵容我对你恣意妄为——这是我给你的选择,不以谁的性命作要胁,让你自主决定我的生死。」 
  语毕,凤怀将吻住闻言错愕的殷皓,软舌长驱直入,探进他微张的嘴里后,仅抵住他的舌,不再侵犯一步。 
  他在等,等他作出决定。 
  视线交会,相互凝视的眸中有太多复杂难办的情愫,是爱是恨、是怨是怒,殷皓已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他选择闭上眼,放松绷紧的伟岸身躯。 
  正因如此,他错过凤怀将这瞬间难再掩藏的忧伤苦笑,错过只有在他面前凤怀将才敢放胆释出的真实情感。 
第七章 
  炽焰般的体热,以床榻为发源地,向四周辐射横溢。 
  斗室内,盈然的春色不时传出低吟喊停的火热喘息,两副交缠的身躯,早已汗水淋漓,沾湿彼此、浸溽锦被。 
  「唔……够、够了!」穴脉被制的殷皓咬牙吞回呻吟,抑忍下身遭舔吻吸吮而勃发的悸动,痛苦地嘶喘:「放开、放开!凤啊——」 
  被诱引的欲望不知第几度昂然费起,却让凤怀将的指尖挡住宣泄的出口,再加上不得动弹的因制,无法解放的热液反窜自身,从体内深处引发不曾经历的战栗,绷痛伤痕累累的肉躯,躁热麻痒得令殷皓想狂抓全身。 
  偏偏,凤怀将的手这时仍恶意握着他不放,挑逗他欲望的唇舌移转目标,舔吻过敏感的耳廓,并不时低语,沿着颚骨刻划的下颔线线,来到唇前,细柔且深入地吻住身下滨临崩溃边缘的殷皓,拉他攀附更高一层的情潮。 
  「凤怀将——」 
  「文韬,」凤怀将以吻堵断他的嘶吼,随即俯身在他耳畔低语:「除了非台,就只有你,只有你知道我的字,龙渊。也只有你,能这么叫我。」 
  「不稀罕!」有别于伤口带来的痛,由欲望所激起的令人更难忍受!「放开!」 
  「时候未到,龙渊。」他的一句「不稀罕」,如利方刺入凤怀将的心。 
  只可惜,苦于与自身欲念对抗的殷浩,看不见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时,凤怀将时流露在脸上的凄楚。 
  闭眼带来的黑暗,让殷浩更敏锐地感受到凤怀将在他身上施予的每一个动作,就连细微的挑弄,灵敏的感官亦不放过,敏锐感受的结果,反而将他推入情海盘起的漩涡,不可自拔。「嗯哈……放、放手唔……」 
  「你若真恨我,为何不选择让我死?」虎口箝住他的嘴,凤怀将吮吻他紧闭的眼睑,提出质疑:「在我吻你,探舌与你交缠时,只要你使力一咬,我心死无疑;而你,也不必受这种……屈辱是么?」 
  「住、住口!」 
  「或者,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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