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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就是这片兽冢的源头吗?
从远处看,那琥珀足足比李白的木屋还要大上两三倍的样子,外表呈明黄色,形状并不规则,由于距离尚远,所以看不清在琥珀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可能是某种妖兽,也可能是某种巨大的植物。
苏文高举手中的火把,冲着那片禁地,再度大喊了一声:“胖子!”
没有人回应,李白拍了拍苏文的肩膀,开口道:“不会在这里的,如果你们那个伙伴真的误入到了这片禁区当中,那么你的喊叫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根本走不到那东西面前,就会被吞噬掉所有的生命力,堕入死亡。”
苏文很想要上前尝试一番,不过在得到李白的数度警告之后,还是按捺下了好奇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跟着李白离开。
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似乎隐隐间用余光瞟到,那琥珀,好像是动了一下?
“等一下!”
苏文大叫一声,随即死死地转头盯住了那奇异的琥珀,然而这一次,却再无任何发现。
“难道我刚才看错了?”苏文暗道一声,皱着眉头,有些不甘心。
“走吧。”李白叹了一口气,知道苏文是心中压力太大,所以很可能产生了幻听和幻觉,于是拉着他从禁地外离开。
谁曾想,便在三人离开不久之后,那琥珀竟然再度轻轻摇晃起来,就像是其中的那团黑色之物,正要从中脱困而出!
又在这片兽冢当中寻觅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直到众人手中的火把即将燃烧殆尽,苏文才无奈地跟着李白又回到了木屋之前。
“只能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找了,不过恕我直言,你那位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着李白的这番话,苏文就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紧了一般,他沉吟了片刻。却坚定地说道:“他会活下来的!”
李白眼中异彩连连,也随之开口道:“我也相信,他不会就这么死掉的!”
两个人。分别说了两个“他”,却代表的是不同的人。
苏文说的是唐吉。
而李白,却是说的断岳!
苏文心中一动,发现自从得到断岳殒落的消息之后,除了一开始李白表现得比较激动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太大的情绪波动,悲恸、绝望、失落、哀伤等一系列情绪。都从未在李白的脸上表现出来。
原来,李白心中的信念比苏文更加坚定,他根本就不曾相信断岳真的殒落了!
苏文为之释然。当下坐在地上,对李白说道:“今夜便打扰大人了。”
李白摆了摆手,从屋中拿来了一些吃食,竟然是各种各样的菌菇。看起来。这二十多年以来,他都是靠着吃这些东西度日的?
也就是李白已经位及翰林,其身体前后遭受才气五次洗伐,较之常人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再加上他留存于体内的才气可以随时补充生命力,否则的话,长时间只吃如此单一的食物,恐怕他的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晚饭比较简单。苏文和叶瑶依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对他们来说。能填报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们二人带的食物都放在了唐吉身上,如果不是遇到李白的话,他们今夜连菌菇都吃不上。
晚饭之后,李白非常慷慨地让叶瑶依睡进了木屋当中,而他跟苏文则围在篝火前,准备在地上将就一夜。
“看来等天亮之后,我们得去找些木材来,不然我这小屋子,还真不够我们三人睡的。”
苏文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李大人,你太悲观了,难道你就不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够从这里脱困出去吗?”
李白轻轻一笑:“如果我也是刚到这里的话,一定会赞同你的观点,事实上,在之前遇到你们二人的时候,我也曾生出一丝希望,只可惜,你们的文位还不如我……”
对此,苏文无可辩驳,毕竟李白已经用了自己整整二十七年的时间来证明,如果不是更高文位之人,是几乎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可是即便如此,苏文也没有放弃,他怔怔地看着李白脸上的自嘲之意,突然心中一动开口诵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大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苏文突然开口诵诗,顿时让李白一愣,但很快,他便沉浸在了苏文这首诗的意境当中,竟无端自心中生出了一种破除困境,勇往直前的信念和决心!
“好诗!好诗啊!尤其是最后两句,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
良久之后,李白回过神来,顿时惊喜一叹。
而与此同时,苏文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原来,这个世界的李白,还尚未写出过这首《行路难》 !
赞叹过后,李白又有些迷惘地看向苏文,犹豫着问道:“可是杜小兄弟,你这首诗,既不是律诗,也不是绝句,应该算是什么体裁?难道是这二十多年期间,大陆新生的某种诗词形式吗?”
苏文轻咳了一声,随即硬着头皮答道:“这个,其实这首诗是我偶然所得,我将这种诗的体裁命名为歌行体,或者您也可以称其为新乐府诗,其实也就是个游戏之作而已,哈哈哈哈……”
谁料,李白竟然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苏文的胳膊,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开口道:“原来杜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先前是李某唐突了,如此新颖体裁,绝对值得广为宣扬啊!只是不知……”
李白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不知杜公子,可否教我如何作得此诗?”
苏文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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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为你千百世轮回’600大赏!轮回兄威武!
话说这一章的情节,可是苏文在州考写出《行路难》的时候就确定下来的,毕竟让主角教李白写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那么作为交换,李白又会教主角什么呢?嘿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一袭白衣
李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在被困兽冢27年之后,首次见到活生生的人类,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会有如此诗道大才,竟然给自己展现了一条从未见过的圣途大道!
是的,李白只是从苏文的一首《行路难》中,便看到了成圣的希望!
就像白剑秋能够从苏文的一幅牡丹图中,看到即将到来的画道革命一般,李白竟也从苏文的一诗一言中,看到了这种新乐府诗歌的诞生,将会给整个文道世界,带来多么深远的影响!
然而,单以文位来比较,白剑秋贵为堂堂丹青半圣,而李白呢?却只是一介翰林!
当初苏文在州考当中作出这首《行路难》的时候,因为其才气不显,故谢漓谢院士申请复审,可哪怕是在复审当中,三位主考官大人都未曾看到这首诗歌的真正价值!
其中不论是州主大人,还是圣裁院院君,乃至力挺苏文的谢院士,都与李白文位相仿,可是,他们怎么就看不到苏文这首诗将带给世人的震撼之意呢?
无他,因为此刻苏文所面对的,乃是李白。
李白终究是李白,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苏文听闻或见过的所有人当中,对诗歌有着最强洞察力的大师!
他的眼光之毒辣,对诗歌的感应之敏锐,足以让圣域中的不少人都为之羞愧!
至于说教李白作诗?
这样的事情,谁敢承应?所以一时之间。苏文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
他先前之所以平白无故吟诵出那首《行路难》,主要还是为了试探李白的反应,若是李白已经作得此诗。那么他便可顺水推舟,以此作为鼓舞李白不要放弃的理由,若是李白尚未写出过这类新乐府诗歌,那么苏文便可彻底放心下来,不用担心自己被冠以抄袭之罪了。
谁曾想,他这一次,真是玩儿大了。
看着苏文的犹豫。李白还以为对方有些不太情愿,也难怪,毕竟今日两人才初次见面。自己这样的要求不论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唐突了。
于是李白想了想,再一次从袖中抽出了长剑,开口道:“杜公子。不知道你对于剑法有没有兴趣。我看到你身上也带了一把短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可以以此来作为交换!”
苏文闻言,连连摆手道:“李大人误会了!并非我不愿,而是此诗真的只是我信手随作,其实也并无太多的讲究,而且根据诗成之时的情况来看。恐怕此诗是得不到天地才气认可的……”
李白听懂了苏文的意思,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只是微微一笑,开口道:“便如你先前所说,如果我们始终脱困无法的话,那么此诗便权以当作游戏又有何不可?如果我们最终能够走出这片兽冢的话……”
顿了顿,李白郑重其事地说道:“李某终有一日,会让此诗得到神书之认可的!”
苏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话,或许也就只有李白这等人物能够说得出来,换句话来说,李白是在向他承诺,只要有朝一日他能从此间逃脱升天,则必成圣!
苏文怔怔地看着李白,良久,终于苦笑着叹了口气:“也罢,这样吧,我不敢说真的能教得李大人此诗创作,不过我们不妨一起探讨一番,多说无益,干脆我再将此前作过的另外一首诗诵与大人听一下。”
李白闻言,顿时眼中熠熠发光,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苏文。
苏文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这才缓缓开口道:“我这首诗的名字,叫做《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苏文所吟诵的这首《兵车行》,本就是杜甫的名篇之一,体裁亦是新乐府,乃是传颂千年的不朽佳作!
不论是按照其诗文的内容结构,还是历史地位,按理来说,这首《兵车行》起码也应该是传世之作,可是此时苏文所在的兽冢当中,隔绝了天地之才气,使得苏文无从所获才气天降,自然也无从判断其境界几何。
事实上,苏文心中很清楚,这样的一篇诗歌,恐怕便如《行路难》那般,是不会得到神书,乃至天地才气之认可的,也就是说,哪怕此时的他不在兽冢当中,也不会有才气降临!
然而,一旁的李白在听完这首诗之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苏文明白,自己的这首新乐府,给对方的震动恐怕有些太大了。
《兵车行》全篇足有三十七句,而且其中五言、七言混用,甚至还出现了三言、六言、十言!更别说诗中的声律、韵脚太过自由,平仄不拘,多次之换韵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对于这个只有律诗和绝句的世界来说,这样的一首诗,无异于特立独行般的存在!
不论是篇幅还是句式,乃至于格律,这首新乐府都击破了普通律诗和绝句的束缚,或者更严重地来说,是击碎了人们长久以来的作诗习惯,挣脱了现有诗歌的桎梏!
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是很难获得世人认可的,而且这个世界中从未出现过乐府诗这类体裁,更让苏文的这首《兵车行》有了些大逆文道的意思。
饶是一代诗仙李白,也在苏文的这首诗面前沉默了。
片刻之后,李白才淡淡地开口道:“看起来。杜公子似乎是反战的?”
苏文不置可否,只是笑道:“都说了,只是游戏之作而已。”
李白点点头。沉声道:“给我些时间。”
说完,李白竟然合上了双眼,再不言语,便如老僧入定,场间唯余柴禾燃烧的噼啪之声作响。
苏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想要让李白接受这等新体裁。是需要时间的,初时听到《行路难》的时候或许还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受,因为毕竟《行路难》前四句。仍然带有明显的七言律诗的味道,只是最后两句有所改变。
但是《兵车行》却不同,那是更为鲜明的新乐府!
既然李白尚在消化当中,苏文也不便打扰。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从火堆中抽出了一支火把,举步朝外走去!
此时正值整个迷失沼泽最危险的夜间,尤其是在这片诡秘莫测的兽冢当中,不论怎么看,此时出走,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苏文于心中依旧放不之下,那无端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啃食尸骨的声音,还有禁地之中那巨型琥珀的异动。还有进入此处便消失无踪的唐吉,一切的一切。都让苏文无法安心入睡。
他决定,独自于兽冢中查探一番!
这并不是苏文在托大,而是他认定,自己单独行动,绝对要比三人合力寻找还要方便一些!
在这片古怪的迷雾之中,失去了才气的李白,哪怕空有翰林之文位,恐怕也不是苏文的对手,更别说苏文的手中还藏着无数底牌!
只有在离开了李白和叶瑶依之后,苏文才能放手施为,火力全开!
苏文慢步走在迷雾之中,感受着空气中带来的丝丝凉意,以及四周环伺自己的一具具骨骸,心中却无比的平静。
他所行的方向,是那片被李白称作是禁地的地方。
今天早些时候,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观察,更没有绕到其他角度探寻其中的隐秘,但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那巨型琥珀,便是众人离开此处的关键!
“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苏文高举着火把,仔细遵循着李白的警告,不曾靠近中央那琥珀五丈之内,与先前一样,他并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于是苏文立刻决定绕到这块琥珀的背后去看看。
苏文小心翼翼地保持了五丈之外的距离,以巨型琥珀为圆心,慢慢在外围挪动着脚步,然而,还不等他绕到那片禁地的后方,便突然看到了一片白影。
“谁!”
苏文知道,那不可能是胖子,唐吉的身形如此明显,断然没有苏文一眼认不出的可能,也就是说,苏文又在这里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没有人回答,那片白影也没有消失,只是安静地卧立在远处,就像是伺机待伏的妖兽。
苏文不敢大意,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握白剑秋的那幅战画,慢慢向其靠近。
近了,更近了,终于,苏文来到了那白影身前一丈之内。
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具人类的尸体!
此人在死前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恐惧,他的整张脸已经扭曲了,瞪大的双眼,奋力张开的嘴巴,还有那死死扣在泥土当中的十指,一切都代表着其不甘和恐慌。
但这并不是苏文为之震惊的原因,苏文之所以在这一刻愣在了原地,是因为他认出了此人身上的那一袭白衣。
那是鸿鸣书院的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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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简单说一下,其实歌行体和新乐府之间还是有些差别的,不过此处莫语将其合成了一种体裁,主要是为了方便叙述,可不是为了要误导大家哦……
另外第二更会晚,肯定在凌晨了,眼看黑色星期四即将到来,莫语又遇到了卡文,真是捉急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剑断岳!
死的是鸿鸣书院的教习。
苏文先认出了对方身上所穿的院服,才认出了那张已经因为太过狰狞而变形的脸,不得不说,这有些讽刺。
随即苏文想到,这位教习很可能便是跟着自己小组的那一位,如此,才能解释对方为何会出现在兽冢当中。
可是,这位白衣教习是怎么死的?
苏文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身,却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但是从对方临死之前那恐怖的神色来看,他一定是遇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东西。
难道是食尸兽?
苏文皱了皱眉头,却觉得有些说不通。
诚然,在这么个诡异的地方,即便白衣教习文位高及御书,也无法发挥出其正常实力的两成,食尸兽虽然只是低阶妖兽,说不定也会给对方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是事实上,食尸兽是很少会攻击活着的生物的,而且正如苏文之前所检察过的那般,在白衣教习的尸体之上,并没有发现被咬噬的痕迹!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白衣教习倒地的地方来看,对方并没有走到前方那巨型琥珀的五丈之内,按理来说,是不会有性命之危的才对。
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