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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医学仲裁人应以工人补偿法案为指导,他们应是有影响医院的医生。另一位应是火化机构派来的人。如果你要为作调查找理由的话,你应说是在为癌症收集相关的证据,但实际上你要找的是有关人物和地方的名字。”
“我们可以假设这些要求不仅仅有一个答案吗?”
“啊,这正是要说的第二部分,你的机智和聪明在这里对我们非常有帮助。你收集到所有的可能性时,我将让你去所有相关的城镇作非常有技巧的询问,找到我们所要的相关案例。当然你不能显示出你是在询问。你必须在这个邻里中找到特别爱扯闲话的女人,让她以非常自然的方式讲出来。你必须自己也装作在说闲话——你不是这个性格,这我知道,但我知道你可以假装一下——找到所有你能找到的东西。我想你一旦找到你要找的城市,你一定会发现做这事非常容易,因为我确切地知道关于这个特殊的死亡案例,一定会有一些恶意的议论,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是不会被人忘记的。”
“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对的呢?”
“如果你肯耽搁一点时间,我想让你听个小故事。我提醒你,克林普森小姐,不管你到了哪里,你都不应表现出以前听到过这个故事。但我不必告诉你这点。查尔斯,你应以官方的方式把这些事情搞明白,你能否把我们的朋友昨晚讲给我们的长篇废话的主要部分讲给克林普森小姐?”
把思路理顺一下后,帕克先生被迫讲了医生故事的主要内容。克林普森小姐听的十分认真,并记录着日期和详细情节。帕克注意到她在抓重点上显示出极大的天赋,她问了一些狡猾的问题,她灰色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他讲完后,她重复了一遍所讲的故事,帕克对她有十分清晰的头脑和非凡的记忆力表示祝贺。
克林普森小姐自以为是地说:“我的一位亲密的老朋友曾经说我应该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但是当然,帕克先生,我那时很年轻,而那时女孩不像现在这样可以受良好的教育或是会有很好的机会。我本来很想受良好的教育,但我亲爱的父亲就是不相信女人受教育会有何用途,你们年轻人会认为他太过时了。”
“没关系,克林普森小姐,”温姆西说,“你正是我们需要的合适人选,这是很难得的,所以说我们很幸运,我们希望事件进展快一些。”
“我立刻就去萨默塞特·豪斯,”女人精力充沛地说,“我一准备好去汉普郡就告诉你们。”
“好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欢呼一下,然后出发。哦,我在想我应该给你们些钱作为路上的开销等等。我希望你最好是位在轻松环境中退休的女士,在寻找一个小地方以便住下来。我并不希望你很富有——有钱并不能使人产生信心。或许你能帮忙让我以一年八百英镑的水平生活——你高尚的品位和经验会给人留下一种印象,让人感觉你能找到真凶。如果你允许,我现在就给你五十镑的支票,你开始调查时,需要什么,请告诉我。”
“上帝啊,”克林普森小姐说,“我不——”
“这当然纯属公务。”温姆西急促地说道, “让我来记一下你正常时所需要的开支。”
“当然,”克林普森小姐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立刻就给你收据。”
“上帝!上帝,”她又说道,在小包里上下翻着,“好像一张邮票都没有了,我真是太疏忽了,没带小邮票本,这对我来说太不寻常了——我总是认为手边放些邮票是很方便的事——但就在昨晚威廉斯夫人把我最后一张邮票借走了,她给她在日本的儿子发了一封急信。如果你能稍等一下——”
“我想我有邮票。”帕克插话道。
“哦,太感谢您了,帕克先生。这是两便士。我身边总带有零钱——您知道,洗蒸气浴时要用。这是个非常明智的发明,非常方便,避免和其他房客因为热水发生争端。非常感谢。我来在邮票上签个字,这样,行吗?我亲爱的父亲发现他的女儿如此像个商务人员会感到非常吃惊。他总是说女人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有关钱的事情,可是时代变了许多,难道不是吗?”
克林普森小姐领他们下了六层楼梯,口若悬河地申明着自己的想法,门在他们身后砰地关上了。
“我可以问一下——?”帕克开口道。
“不像你想的那样。”彼得恳切地说。
“当然不是。”帕克表示赞同。
“啊,我原来就知道你有着非常难对付的头脑,即使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会是秘密的思想家。他们用隐秘的思想思维,而在公开场合他们又不承认是这样想的。”
“别傻了,到底克林普森小姐是谁?”
彼得勋爵说:“克林普森小姐是一种浪费方式的证明,而这个国家就是以这种方式运作的。请看电力,请看水力,请看潮水,请看太阳,每分钟它都向太空散发无尽的能量单位。成千上万的充满精力的老处女,由于我们愚蠢的社会制度,使他们作为陪伴来到旅馆、社区和驿站,在这些地方她们说闲话和打听是事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甚至给社区带来了危害,而另一些人却愿意花钱在这些有好运气的女人身上,让她们做她们非常胜任的工作,而像你们这些警察却装备不良,执法无力。我的上帝!这足可以让人写信给约翰牛,然后聪明的年轻人们就写出了迎合人口味的污秽的小说,如‘老女人’,‘在爆发的边缘’——醉翁们还给它们写了曲子,真是可怜。”
“的确是,”帕克说,“你的意思是说克林普森小姐是你的调查员。”
彼得勋爵戏剧般地说:“她是我的耳朵和嘴巴,尤其是我的鼻子。她问一些年轻人一提就脸红的问题。她是天使飞到一个地方,而傻瓜却在此碰一头包。她甚至可以在暗处嗅到老鼠的气味。事实上她就是猫的胡须。”
“这说法可不错。”帕克说。
“当然——我这想法非同一般。试想一下,人们要问问题,他们派谁去问?派长着一双大脚板,手拿笔记本的男人——那种对私生活难以启齿的人。我派去一位身着手工织的长毛衣,脖子上戴着叮当作响的项链的女人。当然由她提问——大家都希望由她提问,没人感到惊奇,没人感到恐慌。所谓的奢侈品也很令人喜欢。将来有一天,他们会给我立一座雕像,上面写上:“献给使千万女人高兴又不伤害她们的自尊和自己的男人’。”
“我希望你不要再说了,”他的朋友抱怨道, “那些打印出来的报告怎么办?你到老年时会变成慈善家吗?”
“不会,不会,”温姆西说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呆会儿再告诉你。对我自己的扼杀——防止社会主义革命的措施——当革命来临时。‘朋友,那你那些财产怎么办?’‘我买了第一版本。’‘贵族!吊在路灯杆上!’‘别走,陪我一会儿,我采取了行动反对压迫工人的五百个债权人。’‘市民们,你们做得对,我们不会杀你们,会让你们去清理排水道的。’瞧!我们必须同时代共进。司机,带我去大英博物馆。你在什么地方下车?不用?那么再见。我要去校对12世纪特里斯坦的手稿,用它原来的顺序。”
帕克先生深思着上了一辆向西行驶的公共汽车,出于自我原因,又去问那些常规问题去了,被问者是诺丁戴尔的妇女们。在他看来那不是一个能充分发挥克林普森小姐才智的地方。
轻微神经质
“一片绿色田野的喃喃自语”
亨利五世
一封亚历山大·凯瑟琳·克林普森小姐写给彼得·温姆西勋爵的信。
亲爱的彼得勋爵:
经过我前两次的震惊后,您一定会很高兴地听到我最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住的消息。阿加莎·道森的证明是正确的,为了人类的本质我不无遗憾地这样讲,可怕的关于卡尔医生的谣言还在流传。我非常幸运地在离惠灵顿大街最近的街上找到了房子,那是道森小姐曾经住过的地方。我的房东是一位很友好的太太,虽然也非常爱讲闲话——这正是好事!!一个很不错的卧室和一个客厅并带所有家具,租金是每周三个半畿尼。我相信您不会认为这很挥霍,因为这样的房子正是您希望我找的。随信给您寄去我认真算过的到今天为止的花费。您会原谅我提到的内衣,恐怕太贵了!但羊毛现在很贵,而且所有的装束都应适合我的地位,这是必要的。我一直在使劲地洗那件外衣,这样它才不会看上去太新,因为这样的外衣是会引起怀疑的!!
您一定非常焦急地让我停止唠叨(如果我用一句粗鲁的话说),言归正传。我刚到就告诉了巴奇夫人我在遭受严重的风湿症的痛苦(这是真的,上帝!因为这是我爱喝波尔多红葡萄酒的祖先们遗传给我的!)——而且问了周围有什么医生。这立刻引来了一长串目录,还有对沙质土壤的、对这个城镇健康环境的赞美。我说我愿意找上了年纪的医生,因为依我所见,年轻人不可靠。巴奇夫人诚心地赞成我的意见,我谨慎地询问了关于道森小姐患病和卡尔医生及护士所做的一切(像她所说的)的故事!“我从不相信开始那位护士。”巴奇夫人说道,‘就她在盖伊那里所受的训练而言,她应该是可以信赖的。狡猾的红发婊子,我相信卡尔医生对道森小姐的一切烦恼和他每天的来访只是为了和菲利特护士做爱。难怪可怜的惠特克小姐再也不能忍受了,把她开除了——依我看,应该再快点。在那之后卡尔医生还是不够谨慎——直到最后一分钟,他还是装作那位太太没什么要紧的,而惠特克小姐前一天刚刚说过,她确信她要死了。”
我问了巴奇夫人是否了解惠特克小姐本人。您知道,惠特克小姐是死者的外甥女。
“不了解。”她说,虽然以前她在教区牧师工作宴会上以一种社交的方式和惠特克小姐见过面。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因为她的仆人是道森小姐家里仆人的亲姐妹。这不是一个巧合,你知道这些女孩是怎样传闲话的!
我还对教区牧师特雷德戈尔德先生的情况作了调查,并且很高兴地发现他讲授天主教教义,这样我就可以去教堂而不会违背我的宗教信仰——这是件我不愿意做的事,即使对你们有利,我相信你们会理解的。像所发生的一样,一切顺利。我已经写信给我最好的朋友斯·爱德弗里思教区的牧师霍博恩,请他把我介绍给特雷德戈尔德先生。通过这种办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惠特克小姐,因为我听说她是教堂忠实的“支持者”!我真希望我们利用神圣的教堂来达到世间的目的没有做错,毕竟他们仅仅是在证实一个事实和建立公正!——为了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我们或许可以允许我们自己采取一点阴险手段!!
这是到目前为止我所能做到的,但是我还不能闲着,我一有事情报告就立即再给您写信。顺便说一下,邮筒设在惠灵顿大街一角最方便的地方,所以我自己可以非常方便地出去给您寄信(躲开那些窥视的眼睛!!)——同时可以看一下道森小姐的房子——现在是惠特克小姐的房子——“小树林”。
相信我
您忠实的
亚历山大·凯瑟琳·克林普森
红头发小护士朝她的来访者迅速地、有点敌意地看了看。
“很好,”他表示歉意地说,“我来不是为了卖给你肥皂,或是留声机,不是为借钱,也不是想让你参与任何慈善事业。我确实是彼得·温姆西勋爵——我的意思是说那才是我真正的头衔。难道你不知道,这不是像桑格的马戏团或厄尔·德尔·比格斯那样的基督教名字吗。我来是问你一些问题,恐怕我没有理由插手你的事——你读过《世界消息》吗?”
菲利特护士意识到她会被问一些有关精神病例的问题,而且病人已经来接她了。
她警惕地说:“有时看。”
“哦——那你一定已经注意到最近我的名字出现在一些谋杀类的事件中。你知道,我做侦探只是爱好,是让天生的好奇心作一点无害释放,难道你不知道,否则它会冲击内心世界,并且造成自己反省自己或是自杀类的事件。
非常自然健康的一种做法——没有过分的费力,也没有过分的轻松,并且可以训练大脑,给大脑增添活力。“
“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菲利特护士慢吞吞地说,“你——你提出了对朱利安·弗雷克先生不利的证据。事实上,这起凶杀案你追踪到了他,不是吗?”
“是的——这是件令人非常沮丧的事,”彼得勋爵简单地说,“我现在手头还有一件类似的案子,我需要你的帮忙。”
“不想坐下吗?”菲利特护士边说边自己坐了下来,“我和此事有关吗?”
“我想你认识爱德华·卡尔医生——非常谨慎但却缺少世间智慧的人,一点都不像圣经里说的那样狡猾,却是非常迟钝。”
“什么!”她大叫起来, “那么你相信这是谋杀?”
彼得勋爵看了她一会儿,她脸上一副焦急不安的神色,浓密且直直的眉毛下的那双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她有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关节很直。他注意到那双手牢牢地抓着椅子的扶手。
他淡淡地回答道:“不像是谋杀,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她突然停了一下,又说, “你知道我不应该对自己的病案发表意见。”
“你已经把想法告诉我了,”这位阁下笑着说道,“虽然在对待卡尔医生的诊断上或许应允许有一些偏见。”
“哦,是这样——但这决不是个人方面的,我的意思是,我虽然和卡尔医生订婚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起癌症病案的分析和判断。在许多案例上我都和他一起工作过,我知道他的想法非常值得信任——就像我知道的,作为摩托车手,他可不怎么样。”
“是的,我同意你的观点。如果他说这例死亡无法解释,那么真的就是这样。这点是确定的。现在来谈一下那个老太太。我想她后来可能有些奇怪——有些神经质,我想你们是这样说的吧?”
“我不认为我也会那样说。当然,当使用了吗啡时,她几个小时内是无意识的,或是半清醒状态。但直到我离开的时候,我应该说她相当好,很清醒,她很固执,这是她的最佳状态。”
“但是卡尔医生告诉我说她老是有种奇怪的幻觉——感觉有人要毒死她?”
红发护士用手指慢慢搓着椅子扶手,犹豫着。
彼得勋爵猜测着她会在想什么,然后说:“如果这能使你感到不是很外行的话,我想说,我的朋友帕克警官和我一起在调查这件事,所以这赋予了我提问题的权利。”
“那样的话,我想我就可以畅所欲言了。我从来就弄不懂你说的那个毒死的想法。我从没发现任何迹象——没有反感,我的意思是指对我的恐惧。按常规,如果病人对护士怀有奇特的想法的话,他会表现出来的。可怜的道森小姐总是非常友好、可亲。我离开时,她吻了我,送给我小礼物并说她对失去我感到很遗憾。”
“她从你那拿食物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吗?”
“哦,最后那个星期不允许给她任何吃的。惠特克小姐说她姨妈有个非常有趣的念头,就是自己准备自己吃的食物。”
“真是很有意思。惠特克小姐是第一个向你提到这个奇特想法的人吗?”
“是的,她求我这件事不要对道森小姐讲,因为怕她生气。”
“那你说了吗?”
“没有。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对一个病人说的,这样做没好处。”
“道森小姐对任何人也没提起过吗?比如说卡尔医生?”
“没有。根据惠特克小姐说的,她姨妈也怕医生,因为她想像他和我是同伙。当然,这一说法给以后提及的无情的事情又添油加醋。我想可能她看到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到旁边说了什么,然后她就猜想我们在密谋什么。”
“那么女仆呢?”
“当时是新雇来的女用人,可能她不会对他们讲什么,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和病人的用人一起讨论病人。”
“当然不会。为什么其他女用人走了呢?有多少女用人?她们很快都离开了吗?”
“她们中的两人走了。她们是姐妹。其中一位令人害怕,经常摔碎东西,惠特克小姐给了她警告,所以另一个同她一起走了。”
“噢,这么多高级瓷器摔碎在地上,谁看了都会受不了,确实是这样。但这和此事无关——并不是因为这一点点——”
“不是因为她们跟护士合不来,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菲利特护士笑着说,“她们是非常听话的女孩,让于什么就干什么,但不够聪明。”
“是的。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你能想到的事情,或许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我相信,有位律师来访,使得你的病人很生气,当时是你值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