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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哭得格外伤心,没遮拦地哭诉道。
“被怎么控制了?你说,你告诉我,我是报社的记者,我一定能帮到你的,你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好了。”
林雅铭听了暗暗吃惊,知道一定大有缘由。
“我,我……”
钱红差点儿就冲动地说出口,但她立刻止住了话,警觉地望了望林雅铭,转念说:
“没什么的,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啊!”
钱红起身,林雅铭看出她有难言之隐,着急地追问:
“你和我说啊,我说了能帮你就能帮你的,你怕什么啊?”
“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的。”
钱红不住地掩饰。
“那好吧,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你以后若有难处就来找我好吗?”
林雅铭惋惜地对钱红说。
“好的,谢谢你了。”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便分了手。
回安冰的路上,林雅铭在车上问肖军:
“那个刘胖子是做什么的啊?那家伙真不是人呢。”
“怎么啦?他对你怎么啦?”
肖军正专心开车,一听,立刻紧张地转头问。
“没对我干什么,是对他女朋友,一个小女孩,好可怜,她生气踢了他要打的球,他就对她拳打脚踢的。”
“哦,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肖军松了一口气,接着说:
“那家伙是台湾商人,在安冰开了一家名牌运动鞋加工厂,好像是‘奈可’吧,生产的鞋全部返销台湾,很有钱,似乎和李小鹰的关系非常好,这家伙看上去挺温和的,没想到对女人会这么狠。”
“你和李小鹰谈什么呢?谈那么久,要是你们在,他也许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林雅铭想着几小时前发生的那一幕,依旧愤愤不平。
“谈创建电脑公司的事,他想让刘胖子投资一千万。”
“你答应了?”
“没有,我对刘胖子不熟悉,他开一个小小的鞋厂,却在安冰大肆投资搞房地产,一出手就是上百万上千万,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钱。我要李小鹰先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再说。”
“我看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黑社会的呢。”
林雅铭不过是随口一说,肖军听了脑子里立刻就打了一个激灵。他一下便联想起林启光的死。他想,难道金海集团被暗中利用洗黑钱的事,会和这个平常总是挂着一脸友善的微笑的台湾中年胖子有什么关系吗?
第四部分魂断安冰(44)
一起在南都酒店吃过晚饭,肖军送林雅铭回家,然后开车来到自己住处,看见刘倩蓉的黑色雅阁又停在大门前,心里涌上阴云,好心情立刻急转直下。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是她的车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几乎把她给忘记了。
肖军把车开进大门,在车库里停好,下车,来到客厅后,看见刘倩蓉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正逗小女孩玩,见肖军进来,立刻露出狐媚的笑。
“你怎么来了?”
肖军很不高兴地问。
“我把你女儿带来了。”
刘倩蓉抱着小女孩站起身。
肖军看到她怀中三岁多的女儿,霎时间不知所措。
“她,她是我的孩子?”
“你自己看,这鼻子这眼睛,哪点不像你?云儿,快叫爸爸。”
小女孩只是瞪着肖军看,并不作声。
肖军百感交集,他走上前,在小女孩脸上轻轻抚摸,问:
“都长这么大了,叫云儿吗?”
“对,叫刘倩云,我带她来见你一面,算是认认人,我现在在办澳大利亚移民,顺利的话三四个月后就能带她到那边去生活了。”
“哦?那,那能把她留下来让我和她熟悉几天吗?”
肖军想着住自己姐姐家急着想抱孙子的父母,心头就升起一丝欣慰。要是他把她抱到姐姐家,二老该会有多开心啊?
“不行,我就带她来见你一面就行了,我该走了。”
刘倩蓉说着就抱着女儿往外走,她心里有一种满足的快感,她就是想看到肖军痛苦的眼神,她恨他。
“喂,倩蓉,我们再坐下好好谈谈怎么样?”
肖军追在母子身后。
“谈什么?你会和我结婚吗?会的话就有的谈!”
刘倩蓉挑衅地转过身。
“你又来了,我不想和你纠缠,你至少让我抱抱女儿。”
肖军脸立刻沉下来。
“给你抱?凭什么啊?你给过她什么?她都三岁了,要是我不把她抱来认认你,你还会记得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吗?”
“你说,你要多少钱,只要你肯把她留给我。”
“呸!你以为老娘真的只认钱啊?”
刘倩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立刻扭着丰圆的屁股走了出去。
肖军望着女儿回过头来那双纯真的眼睛,心痛不已,他愤然把手中的公文包往地上一甩,公文抱里的资料洒了一地。
周晓坡正和朱丽花在父母家吃晚饭,接到肖军的电话。
“晓坡吗?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能出来陪我喝两杯吗?”
肖军在电话中语气分外地颓丧。
“是肖总啊,怎么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周晓坡在电话中问,他知道今天肖军和林雅铭去奇门镇打高尔夫,他其实更关心的是林雅铭,他担心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不是,有点事,弄得心情很不好。”
“那好吧,哪儿见?”
“我家附近有一家萤火虫酒吧,小雅带我去过,感觉还不错,你知道吗?”
“知道,我立刻就到。”
林雅铭回家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爬起来上网,觉得索然无味,看书,又看不进去,她烦躁地想给崔强打电话,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便又想到去萤火虫酒吧喝酒。
那儿似乎成了她现在惟一的去处。
十多分钟后,在萤火虫酒吧门前,林雅铭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赫然就看见从对面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周晓坡。周晓坡付完车钱,一抬头,也看见她,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木然呆住了。
“你好,你怎么也来了?”
还是林雅铭主动走到周晓坡身边,她心怀希望地问。
“我,是肖总要我来陪他喝酒的,没想到你也会来,一起进去吧。”
周晓坡躲闪开林雅铭探询的目光,慌乱地往前走,他以为林雅铭会跟着他,却听到她在身后大声对他说:
“我不进去了,你别和肖军说我来过。”
林雅铭备感失望,她本以为能和周晓坡遇上,是缘分使然,是因为他也想念她。
林雅铭又上了出租车,透过车窗望着街上一盏接一盏的街灯,满心的疲惫和孤独,她不知该往哪儿去,似乎这个世界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伤感地哼唱起那首她格外喜欢的《都市夜归人》来。
出租车在城里兜着圈子,经过霞青路的红蜻蜓酒吧时,林雅铭叫了停。
她很想一个人坐下来喝酒,无所谓到哪家。
她没料到在红蜻蜓酒吧遇上了白天刚刚认识的钱红。
是钱红先看见林雅铭的,她似乎已忘却了白天的不快,在吧台边和一个女孩一边调笑一边等待客人,见林雅铭走到吧台边叫酒,立刻凑上前去大声对酒保说:
“给她来一杯烈焰红唇,算在我账上。”
林雅铭听到她的声音一回头,立刻笑了,说:
“你好,真有意思,今晚上我怎么老遇上熟人呢?”
“你好,你刚进门时,我觉得眼熟,等你走近,没想到还真是你呢,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啊?”
钱红也分外热情地说。
“我路过,刚巧很想喝酒,就随便进来了。”
“那好啊,那我今晚就不上班了,陪你喝酒好了。”
“好啊,谢谢你。”
两个人便一人一杯地坐在吧台前聊起来。林雅铭发现对方其实挺聪明的,和自己还很有话说,聊得正愉快,钱红的手机突然响了,钱红在电话里和对方说了几句,挂后便问林雅铭:
“我凯子要我去蹦迪,一起去好吗?很热闹很好玩的,不像这里死气沉沉的。”
林雅铭想了想,答:
“去就去,今晚蹦个痛快。”
钱红高兴地尖声一叫,便拉着林雅铭的手往酒吧门外走去。
“龙卷风”迪厅,里面人潮汹涌。钱红带林雅铭找到自己的一伙同伴,就混在一起开心地又跳又闹起来。
林雅铭也痛快地跳动着,她觉得这里是发泄情绪的好地方。一个漂亮男孩跳到她身边挑逗,她拿冷眼一瞪,转开身,又有男孩被她的美丽吸引凑上前来,被钱红大声呵斥着赶开。
半个小时后,钱红累了,毒瘾也犯了,便一个人溜到角落抽掺入了白粉的烟。她正吞云吐雾地过着瘾,忽然后背被人重重地一拍,她吓一跳,一转身看见是冲她大笑的林雅铭,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行啊,把我一人甩下躲这来抽烟,来,给我也来一根,好开心,好累!”
林雅铭向钱红伸手,钱红先一愣,然后神秘地一笑,说:
“这烟,你不能抽的,会上瘾的。”
林雅铭哪听得懂她是说什么,嚷着说:
“你别小气了,不就一根烟吗?我不怕!快给!”
钱红以为林雅铭明白,便从闪亮的紧身上衣的胸罩中掏出烟盒,小心地抽出一支,递给林雅铭,又嘱咐了一句:
“你抽过吗?你可想好了。”
林雅铭一把抢过烟,说:
“我怎么没抽过?我才不会上瘾呢,上了瘾也不怕!快给我点上。”
钱红打着打火机,给林雅铭点燃烟,林雅铭狠狠地抽了一口,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恶心得想吐,她一皱眉头,诧异地问:
“这烟怎么这么凶呢?”
钱红伸出手说:
“要凶你就别抽了,给我吧,别浪费了。”
林雅铭正想把烟还给钱红,突然一个漂亮的大个子男孩跳到她们身边大声一吼,然后把钱红一拽,拉她到怀里说:
“宝贝,爽完了没?爽完了该我爽了。”
“爽什么爽?爽你妈的头,你还记得我啊?”
钱红摇头,还想去接林雅铭递过来的烟,却被男孩不由分说地拉着往前走,边走边俯身在她耳边说:
“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快点快点,我今晚一定让你欲死欲仙。”
“是吗?就你啊?行吗?”
钱红也顾不得烟了,随男孩浪笑着往洗手间里走去。
林雅铭见钱红离去,想把烟扔了,想想又放到嘴里抽了一口,这回觉得眼前一片闪亮,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她又接着抽了两口,刹那间亢奋异常,什么烦恼忧伤都跑得无踪无影,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她林雅铭的了。
第四部分魂断安冰(45)
林雅铭第二天一早起床,头晕发沉,她强打起精神来到报社上班,坐在办公桌前,想起自己昨夜的放纵,心里颇为后悔。她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很想抽烟,她有点儿莫名其妙,自己以前也偶尔抽过烟,有时候和同学朋友在一起胡闹还连抽过几支,也从没染上过烟瘾啊?
她想起昨夜抽完烟后的亢奋,想起钱红的表情和话语,心里一惊,难道昨晚的烟里藏有大麻或白粉吗?
她想着钱红那正值青春的身影就揪心。
林雅铭中午一下班,立刻给钱红打电话,钱红还在睡觉,连打两个对方才接。林雅铭在电话中说想请她吃午饭,钱红肚子正饿得咕噜噜叫,听有人请吃饭,立刻高兴地答应了。
林雅铭在中山南路的肯德基等来钱红,买好套餐,她就直截了当地问:
“昨晚你给我抽的那种烟,还有吗?”
“烟?有啊?你,你还想要?”
钱红有点儿吃惊地看着林雅铭。
“能给我看看吗?”
林雅铭表情严肃,钱红立刻明白了,忙说:
“我,我没带啊,怎么啊?”
“你老实告诉我好吗?钱红,虽然我们刚刚认识,但我认为你并不是个坏女孩,你这么年轻,还有的是前途啊?你做小姐,我都可以理解,不过也是为了赚钱谋生,但你要吸毒,这辈子就彻底会毁了!”
林雅铭诚恳地说道。她第一次遇上吸毒的女孩,她有一双如此美丽生动让人心动的眼睛,她想,她得帮她。
“我,我,对不起,小雅,昨夜,我说过要你别吸的。”
钱红歉然地低下头。
“我吸一次没事的,我不怪你,但你好像不是玩玩的啊,你看你的脸色,白天不化妆,一点血色也没有,你是上了瘾对吗?”
“我,我……”
钱红一句话没说出口,伤心地眼泪就落下来。
“你别哭,钱红,你还有救啊,去戒毒吧。”
林雅铭怜惜地望着眼前的花季女孩。
“不,我不去。”
钱红面有难色。
“为什么不去,你真的不想活了啊?是不是没钱?没钱我借给你,还不还都无所谓的,你要没勇气,我送你去!好吗?”
林雅铭像对亲妹妹般亲切地对钱红说。
钱红愣着没作声。
“我们吃完了,就叫我朋友来接你好吗?他有车,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省城的戒毒所!”
林雅铭说着就给崔强打电话,在电话中说好要他立刻开车过来。
林雅铭刚放下手机,钱红脸色就一变,生气地站起来大声说: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们很熟吗?你怎么这么多事!”
她说完就拿起手提袋慌张地要走,林雅铭厉声说:
“钱红,我是把你当朋友看才这样对你的,你不能拖了,你要还不去戒,以后毒瘾越来越深就真完了!”
“你懂个屁!现在很多有钱人都吸毒,只要有钱,有的吸,控制得好就没事,就是一种享受,我的事不用你管。再见!”
钱红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她走到街头,外面阳光明媚,晒得人懒洋洋的。她茫然不知该往哪儿去,突然无法控制心头的悲切,眼泪再次滚滚而下。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钱红在刘胖子的豪华公寓卧室中服侍完刘胖子,正陪他聊天,门铃响了,钱红穿好睡衣去大厅开门,见一瘦一壮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门外。
来的是李小鹰和查文,他们急着见刘胖子,是刚和一个泰国的大毒枭联系到一大批精制海洛因,来商量怎么进行这次他们贩毒以来最大的一笔交易。
刘胖子穿戴好出来见到是李小鹰,立刻命令钱红到卧室去睡觉,自己和李小鹰、查文进了书房进行秘密商议。
钱红在卧室中躺了很久睡不着,想洗个澡,就走到客厅中,她正想去浴室,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想着刚才三个人神神秘秘的,好奇心起,就悄悄走到书房门边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她听到刘胖子说:
“这次的货你们要亲自派车去接,路上得万无一失才行。”
李小鹰说:
“没事,我联系安石县的两辆警车,和公安局的一个老朋友亲自去押运,路上一定保险。”
刘胖子说:
“那就好,只要货到安冰,有运动鞋的掩护,我运到台湾去更没问题。”
钱红模模糊糊听到这,以为是做什么重大生意,没有兴趣,正要离开,突然脖子后一凉,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她还没叫出声来,就又被另一只大手严严蒙住了口鼻,她挣扎几下没能挣脱,没一会儿就被蒙晕过去。
查文刚刚去上洗手间解手,出门时没把书房门关严,一出来看见钱红躲在门边偷听,便悄悄走到她身后把她蒙晕提到书房里,阴沉沉地说:
“这女人在门外偷听!”
李小鹰立刻紧张地问:
“她是什么人?”
“没事的,我很周密地查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不用担心她的身份。就不知道她刚刚偷听到些什么?”
刘胖子镇定地说。
“我看把她做了!”
查文歹毒地说。
“做了!不要因为这小女人出问题!”
李小鹰眼皮也不眨地坚决赞成。
“呵呵,不必不必,你们二位太小题大作了,这是我的女人,我一是舍不得她死,二是把她杀了,人命关天啊,接二连三地有女人死在我身边,肯定会引起公安的怀疑和重视的。”
刘胖子笑着反对道。
“那怎么处置她?她要听出我们的底细怎么办?”
查文有点儿不甘心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