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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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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森严,不留外客,没有机会辨认恶贼的身份,只好改从这些狗 
男女身上打主意,早晚我会进去的,必须费些心机找出恶贼的藏 
匿处,我会小心应付的。哦!普超尘兄那些手下可有消息传来?” 
  
  “舒白云舒执事传来口信,全城宫家的大小宅院,皆不曾发 
现可疑人物进出,宫老狗的伪装豪绅十分成功,毫不引人注意, 
请爷要加倍小心防范意外。”银花女煞的确是个精明的助手: 
“左邻客房的旅客很可疑,可能是宫家派来的眼线。”  
  “不,那是杜家的眼线。”符可为肯定地说:“杜晋元杜老 
爷,有闺女和我打交道,不放心而派人来监视的。放心,他们对 
我无害。”  
  “我会留心他们的,杜家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我不在时,你要特别小心。”他郑重叮咛:“一有风吹草 
动对你不利,必须断然处置远走高飞,不要怕误了我的事,我可 
以用另一种方法去进行,知道吗?”  
  “爷,我是很机警的。”  
  银花女煞忘了白己是男装,不自觉嫣然一笑,女性韵味十足。 
  
  “我耽心你太过自信,小玲,你最好在机警之外,再加上一 
点谦虚,脚底多抹些油。万一你有所闪失,我将终生难安!”他 
突然忘形地一把将银花女煞拥入怀中。  
  “纵使如此,我亦心甘情愿的。”银花女煞柔顺地偎在他的 
怀中。  
  “不,这是我与徐长风之间的事,让你介入,已不应该,万 
一再发生意外,我……”他松手缓缓推开怀中的娇躯。  
  “爷难道忘了我与徐长风之间的命债未清?我当然有权介入 
此事。”银花女煞反将娇躯贴得紧紧的:“甚至连煞神和妃妹他 
们都有权介入,但你却刻意让他们置身事外,这样做是否有欠公 
平?当他们未能在约定地点得知你的行踪时,你可知他们心中的 
感受?”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符可为叹了一口气:“我追蹑徐 
家父子,除了索取朋友的命债外,主要的目的是追查天龙剑陆超 
的下落,这件事与其他人无关,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身边人手一多,难免照顾不周,万一有个意外,岂非 
使我负咎终生?”  
  “爷未免多虑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天生玩命者,生死等闲, 
一切后果都会自己负责,你所说的不是理由。”银花女煞狐疑地 
望着他:“你是否嫌我们的名声不好,有玷你的清誉?” 
  “清誉?我有鬼的清誉!你以为我是圣人?”符可为笑道: 
“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恨不得要食我的肉寝我的皮?”  
  “是吗?”银花女煞笑笑:“我倒是认为天涯怪乞对你的评 
语甚为恰当。”  
  “哦!他怎么说?”  
  “记得在山西分手时,他说你是黑道作风,侠义胸怀。”银 
花女煞笑道:“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你的所作所为,令我感觉到 
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我认为老怪乞对你所下的评语非常中肯。 
煞神他们亦必然有此同样的看法,否则怎会心甘情愿地追随你?” 
  
  “那是你们的眼睛脱框。”符可为笑道:“日后你们会发现 
我不是你们心目中想像的人。”  
  “我们对自己的看法有信心……”  
  “好了,好好安睡吧!”他突然提高声音,暗中打出有人监 
视的手势:“明夭我还得应付宫二小姐呢!”  
  “是的,爷。”  
  银花女煞也提高声音,收拾茶具退出外间睡处,有条不紊整 
理睡具,安枕置衾从容不迫,在在皆表现出他是一个勤奋细心的 
书僮。  
  房间有几座明窗,侧方的明窗上空,有个黑影用珍珠倒卷帘 
上乘轻功,悬挂在檐下,明窗的油绵纸戳破了一个小孔,由小孔 
向内窥视。  
  口口    口口    口口  
  宫美云完全被符可为吸引,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安份的浪女, 
本城有身份人家的子弟见了她有如避瘟疫?  
  而那些花心大少与风流子弟,却以她为目标,热烈地追逐在 
她裙下。  
  这次,她总算遇到令她芳心枰然的如意郎君了,找到了结交 
的好机,有计划的张开情网,捕捉这位一切皆让她神魂颠倒的俏 
郎君。  
  她知道,她的大哥不放心一个京都来的陌生人,正在策划计 
算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而她的姐姐似乎亦在打他的主意,心中 
当然不愿意。原本要将他带往其姐的兰园之念头,亦因此而打消。 
  
  翌日一早,她便派仆人把符可为请至杜兰英的清风园。  
  清风园是杜晋元杜老爷的产业,通常只供女眷使用,由其独 
生爱女杜兰英主管,园内有亭台花榭,是宴游的好地方。  
  她不希望大哥带坏了符可为。  
  男人们在一起,除了追逐酒色之外,便是舞枪弄棒,与其他 
街坊恶少争雄长,做不出什么好事。  
  她更积极防范其姐在符可为身上打主意,以免被她占有她的 
如意郎君。  
  她和杜兰英在小阁中,陪同符可为早膳。  
  食物精致,有美女相陪。  
  符可为毫不拘束,谈笑风生,态度温和有礼中也流露出不算 
逾越的风流子弟狂态,说些不伤大雅的挑情艳语,把两个艳娃逗 
得流露出冶荡风情,拉近了异性间的距离。  
  杜兰英是东道主,陪他俩遍游园中佳景。  
  清风园位于郊区,占地甚广,亭台楼阁都是独院式的建筑, 
是本地的有名花园之一,游一趟真须要老半天。  
  杜兰英陪他俩到了荷风阁,便知趣的偕侍女走了。  
  荷池广约六七亩,满地荷菱含苞,四周花树一片清丽。  
  荷风阁建在池中心,有九曲桥连接陆地,近阁的一曲是吊桥 
式的,绞起桥板便断绝了往来。  
  杜兰英借故有事待理,把他俩留在阁中赏荷或者划舟。  
  游了老半天,姑娘们理该疲乏了。  
  宫美云并役感到疲乏,但却装得像弱不禁风,大方地搭住他 
的臂弯,在阁中的栏上坐下,俏巧的摘下香罗帕,有韵致地轻拭 
粉颊的香汗,红馥馥的面庞没施脂粉,显得更为俏丽可人。 
  符可为轻挽住她的纤手,微笑着侧过脸注视着她上 有点不 
克自持,不仅是美丽的面庞令人心荡,因微汗而诱发醉人体香更 
是诱人。  
  “你……你看什么?”  
  她也被符可为神秘火热的绵绵目光,引起体内某一种神秘的 
波动,如娇似嗔地白了符可为一眼,粉颊红晕上涌。  
  “丽质天生,国色天香。”符可为轻抚她的纤手,微笑令她 
心中一荡,手上传来的感觉也让她意乱倩迷:“美云,我总算明 
白秀色可餐的意义了。”  
  “油嘴!”  
  她浑身一热,装腔作势要抽回手。  
  符可为趁势一拉,瓦解了她的抽势,嗯了一声,她娇躯半转, 
乘势倒在符可为怀中。  
  投怀送抱一切出乎自然。  
  强力的拥抱,她像是一跤跌在云端里,闭上水汪汪的明眸, 
象征性的扭动火热的娇躯。 
  “美……美……云………”  
  符可为也心中一荡,虎目中有异样的光芒,感觉出心跳加快 
了一倍,想控制也力不从心,手上一紧。  
  “嗯,玄伟,你……你……”  
  “哦!我………”  
  符可为猛然一怔,手上的力道一弛。  
  “你对我可……可是真心?”她偎在符可为怀中呢喃,粉颊 
偎在那壮实的、热烘烘的胸膛上。  
  “美云,相信我。”  
  符可为在她耳畔柔声低语,手在她身上温柔的轻抚。  
  “我总算遇上让我倾心的人了,那……那就是……你……” 
她如醉如痴,快要瘫痪在符可为怀中了。  
  “如果令尊不嫌弃,带我去拜见令尊,好吗?美云,让令尊 
看看我是否配得上你……” 
  “我爹俗务太忙,过几天好不好?”  
  “哦!令尊家大业大,是不是回茶园田庄去了?”  
  “我也不知道……嗯!你……你好坏……”  
  符可为的手触及她胴体敏感的地方,一股奇异的浪潮冲击着 
她,本能地娇吁吁,吐气如兰,像蛇一样在符可为怀中扭动,迷 
失在这阵野性的浪潮里。  
  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纸一张。  
  符可为感到一阵迷乱,激情的吻上了她灼热的樱唇。  
  四野无人,借大的清风园静悄悄,良辰美景孤男寡女,百无 
禁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发乱钗横,罗孺半解,羊脂白玉似的酥胸,足以令人升起熊 
熊清欲之火。  
  符可为已不克自持,本来就有意撩起这荡女的情欲之火,绵 
绵的亲吻从颈下延至醉人的酥胸。  
  罗衫轻解,她快要成了不设防之城。  
  九曲桥的中段,传来一声轻咳。  
  她极不情愿地急急拉起衣襟,掩住了裸露的酥胸玉乳。  
  “兰英……你……”  
  她一面掩襟上面坐正身躯急怒地娇叫。  
  “不是杜小姐。”符可为也急急坐正身躯低声说。  
  是一位美得令人心跳的女郎,穿一袭月白色云裳,薄薄的窄 
袖子衫裙,把高耸的酥胸衬得更为意火,水汪汪的媚目具有拘魂 
慑魄的魅力。  
  女郎虽已目击到两人亲蔫的情景,但似乎并无惊讶之色。  
  “你是什么人?”  
  宫美云恼羞成怒,根死了这不知趣的女郎,破坏了她意乱情 
迷的享受,跳起来大发雌威,一面慌乱的整理凌乱的衣裙。  
  女郎的发型与穿着,已表明了不同的身份,绝对不是园中的 
侍女。  
  “我来找这座花园的主人。”白裳女郎等两人整理妥衣裙, 
这才慢慢接近:“这鬼花园楼阁甚多而且分散太广,人躲在这里, 
人手少真难搜得出来,所以我要找人问问。”  
  官美云是清风园的常客,园中的仆妇侍女她几乎都认识,被 
撞破好事的恼羞并没冲昏了头,一眼便觉得眼生,因此喝问是什 
么人。  
  一听口气,她完全明白果然是陌生人。  
  她应该假装淑女到底的,但她已嗅出了危机,女郎的口气不 
对,不能再装不懂武功的淑女了。  
  “该死的贱人,你撒野撒到私人内眷禁地来了,真不要脸。” 
她暴怒的向踏入阁门的女郎冲去,脚下轻灵快捷:“你既喜欢偷 
看这种事,何不自己去找男人……呃……”  
  她真该从女郎的口中听出危机,便不至于毫无戒心暴怒地冲 
上揍女郎的耳光了。  
  符可为虽然一度情不自禁陷入激情中,宫美云投怀送抱主动 
积极的激情,与完美诱人的胴体,的确让他有点把持不住,虽则 
他是有备而来,也不由自主动了情欲。  
  但他是清醒的,激情因外界的打扰而倏然消退,暂时被情欲 
迷失的灵智陡然恢复清明,已看出这位艳媚的女郎来意不善,不 
是寻常人物,一怔之下,反应慢了一刹那,无法及时阻止宫美云 
的冲动,一把没抓住,宫美云已在泼辣的挖苦咒骂声中,冲出举 
手冒失地一耳光掴出。  
  揍耳光自己最危险,手一动自己就首先空门大开,对方除非 
真的反应迟钝,或者身手差,不然极易抓住空隙反击。  
  噗啪一声怪响,有人挨耳光和受到打击。  
  宫美云出手非常的快,但白裳女郎更快,真有如电光石火, 
根本就不招架宫美云掴出的纤掌,斜身切入伸掌首先在宫美云仍 
然酡红的左颊挥了一掌,再反手一掌劈在右耳门上,像是同时击 
出。  
  宫美云即使是身手超级的女英雌,在毫无防备之下,那禁受 
得起掌劈耳门的重击?呃了一声,扭身摔出文外,扭动了几下蓦 
然昏厥。  
  符可为吃了一惊,女郎出手之快与熟练,赫然有精练名家的 
声势,劲道收放自如,揍人的动作居然不带丝毫火气,委实令他 
悚然心动。  
  强烈的戒心刚兴起,女郎已找上他了。  
  “你更可耻!来此躲灾避祸,却仍在勾引女人。”  
  女郎声出人动,倩影迎风压到,似是一道闪光,纤掌光临他 
的左颊。  
  此时此地,唯一正确的行动是反击。  
  但他不能反击,还不知对方的来意呢!  
  间不容发地向下一挫,先躲闪再说,知道女郎出手的速度惊 
人,他掏出真才实学加快速度躲闪。  
  女郎一掌落空,蓦然一惊,脸色一变,如影附形用上了惊人 
的身法与速度,连发三掌。 
  年轻气盛不服输,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大多数冲突,皆因这 
种不服输的心理反应所造成的。  
  女郎一掌落空,被符可为空前快速的摆脱身法所惊,激发了 
不服输一定要比对方强的心理反应,不假思索的用上了绝学,毫 
不考虑后果追逐,向朦胧难辨的闪动身影连发三掌,情急下重手, 
求胜心理过切。  
  符可为虽知女郎身怀绝技,亦知她认错人,但苦无解释机会, 
更没料到她会突下重手。 
  第二掌便被击中,猝不及防,心理上没有准备,一股狂飓似 
的暗劲一涌而至,远在丈外击中他的左肩胛骨。  
  他如中巨锤撞击,连退了三步,最后稳住身形。  
  “该死的女人!”符可为咬牙叫:  
  “你对不相识的人居然下此毒手,饶你不得。”  
  他面色倏变,变得阴森异常,迎上右手一伸,来一记最平凡 
的云龙现爪,无畏地切入正面硬接强攻,招式狂妄已极。  
  掌与爪一接触,白裳女郎大骇,感到符可为的指爪像是铁铸 
的,抓的力道似乎并不怎么强韧,但触手时有如炽红的烙铁,有 
一股触手如烙电撼全身的神奇怪力,把自己所发的劲道完全引散 
吸收,本能地退缩收掌。  
  一切反应都来不及了,劈拍两声暴响,双肩挨了一击,混身 
脱力,接着胸口一紧,被巨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道抓起,摔出、 
飞抛,噗通一声,跌落荷池中。  
  女郎的水性似乎非常高明,一沉入池底,立即“忽剌”一声, 
从水中跃起登上曲桥,莲足刚踏上桥板,突然感到身躯一震,背 
部的督脉已被奇异的手法制住,浑身发僵,动弹不得。 
  附近没有人逗留,杜兰英与宫美云都是偷情的专家,早已将 
仆妇使女遣得远远的,留下这附近一片天地给他们享受良辰美景。 
  
  水阁上的打斗,以及落水的声浪,没引起远处楼台的仆妇注 
意,天塌下来大概也没有人理会啦!  
  口口    口口    口口  
  同一期间,煞神、花非花与欧玉贞,藏身的一家巷底贫户, 
简陋的堂屋中气氛一紧。  
  三人以为很隐秘,贫户人家来了三位小行商的远亲,在这个 
大都会里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没料到仅平安过了一天,次日一早便有人找上门来。  
  不速之客是金蛇洞的那位绿裳美女郎。  
  堂而皇之公然推门而入,门外留下两名健壮的随从打扮中年 
大汉,堵住了大门像两个门神,谁也休想擅自出入。  
  三人正在堂屋中与宅主人闲聊,正打算出外活动,突然发现 
有人排阖直入,吃了一惊! 
  看清是绿裳美女郎,三人心中一宽。  
  不由暗暗佩服,做梦也料不到两个单身女郎,竟然能毫不费 
力的紧跟在三个成了精的老江湖身后,紧锲不舍能有效地主宰他 
们的明暗行踪。  
  “贱妾是专诚来向三位道谢的。”绿裳美女郎笑吟吟的表达 
来意:“贱妾姓金,偕同舍妹在武昌县城小作勾留,无端引起歹 
徒的骚扰,如无三位及时示警,恐已遭到不测了。”  
  “江湖人有时兴之所至管管闲事,算不了什么。”煞神不再 
隐瞒江湖人身份,客气地道:“金姑娘请坐,客居不堪待客,休 
怪简慢。”  
  “谢谢。”  
  金姑娘道谢落坐,主人知趣匆匆告辞返回内堂。  
  “其实,在下等人与那位春秋会的副会主玉树秀士,往昔曾 
有些小过节,只是不便计较而已。向两位示警,并非出于有心, 
因此请勿放在心上。”  
  “江湖人恩怨分明,贱妾出身于川西金蛇洞,亦算得是半个 
江湖人,因此仍深领盛情。请问三位尊姓大名,尊号可否见示?” 
  
  江湖道上,绰号比姓名重要,有些人的绰号尽人皆知,却不 
知这人姓甚名谁?  
  江湖道上忌讳亦多,绿裳美女郎请教绰号姓名,本来出于善 
意,但煞神三人却感到十分为难。  
  “非常抱歉。”  
  煞神婉拒,此时此地,他怎能暴露出身份?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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