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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兰只要他们没死,哪管这两人缺胳膊断腿?苍鹰见这两人受尽折磨,也大为快意。唯独归燕然盯着那浮老先生,盘算该如何问出少林寺昔日剧变由来。
李若兰道:“既然他们在此,那就好办了,咱们江湖中人,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诸位想要什么,只管开价吧。”
瘦老头走上一步,笑道:“咱们早就说的清清楚楚啦,只要李听雨从此听命于咱们五湖帮,大伙儿成了一家人,这两个顽皮小子,咱们留着也无用了。”
李若兰道:“痴人说梦!”语气坚决,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
瘦老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唯有继续留下这两位少爷,反正这镇上多得是风。流寡妇,饥。渴徐娘,两位少爷青春年少,雄风不倒,如此遍洒雨露,将来产下十七、八个私生孩儿,当做咱们给李听雨先生的见面礼,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李高、李正一听,居然面露喜色,齐声道:“可是刘家媳妇儿?可是鸣凤楼的老。鸨?既然如此,兰儿妹妹你还是回去吧,咱们不劳你救了。”
五湖帮众顿时哄堂大笑,纷纷说道:“不错,李听雨有子如此,果然是家学渊源,后继有人。”
李若兰见这两人丢尽养父颜面,气红了脸,咬牙切齿,怒道:“今日之事,咱们依照江湖规矩办事,比武了断,力强者胜!咱们李府三人,领教五湖帮诸位高招!”持剑在手,轻轻一挥,内力到处,剑刃不动,但感应真气,竟发出嗡嗡声响,绕梁不绝。
瘦老头一直态度悠闲,似胜券在握,可一见到李若兰手中长剑,后退半步,面无人色,怒道:“青山日月剑!你怎会有青山日月剑?”
李若兰笑道:“亏你有些眼力,居然知道咱们昆仑派的神剑,老前辈既然与此剑有缘,何不上前赐教?”
瘦老头尖叫道:“青苍子是你什么人?他。。。。他。。。”东张西望,神情惊恐之极,仿佛青苍子不是人,而是鬼,随时随地会从某处钻出来一般。
李若兰道:“他老人家不在此处,但我蒙他赠剑,代他出手,自也是一样。”
瘦老头这才放心下来,对浮老头说道:“还请浮大师先行代劳,老夫在此,恭候少林神功大显神威。”
苍鹰、归燕然、李若兰都想:“他们果然是少林的人,但这瘦老头又是什么来头?”
浮老头道:“逸先生不必多礼。”说到:“来人,结十八罗汉阵!”他见敌人只有三人,而李若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本也不放在心上,但后来见苍鹰出手打倒五人,而李若兰又手持青苍子的名剑,自也不敢怠慢。此刻出手,要在逸老者面前示威,要他不敢轻看了五湖帮,一上来便全力以赴,摆出这少林寺赫赫有名的十八罗汉阵。(未完待续。。)
八十九 地藏佛经
李若兰见强敌合围,顿觉振奋,叱道:“既然你们人多势众,那本姑娘也不手下留情了。”长剑在身前横竖斩击,光影闪烁,冲向其中一人,那人手持铁棍,呼地一声,扫将上来,身旁数人随之跟来,各挺兵刃,竟在顷刻间将李若兰围住。
李若兰见敌人了得,心下更喜,又使一招昆仑乾坤剑法的“天华随风”,接一招“地芝映月”,剑尖攻向敌人下盘,随即破空而出,身处半空,又使“凤凰涅槃”,“鲲鹏万里”,剑上内力雄厚,洞若观火,将敌人攻势逼退。她内力雄厚,手脚加倍迅速,兼之目光敏锐,剑招精妙,那四位敌人登时便支持不住。
余人也不慌乱,阵形旋转,攻势如潮,如天罗地网般攻来,李若兰用力挥砍几招,只是力大,不会运内力震伤敌人,反而处于下风。她本想试试自己昆仑剑法的威力,谁知虽然省心省劲,但却远不如五彩剑芒那般厉害,一咬牙,长剑直劈,登时五色飞流,光芒耀月,一圈彩蝶振翅飞出,敌人见状,厉声高吼,狼狈退开,登时便解了围。
也是这十八位汉子修为不深,定力不够,未能互通心意,若是他们当真将罗汉心法修习到极高境界,处变不惊,外物不扰,遇上这等奇招异象,也不会这般惊慌。但如若当真练到那般地步,自然成了大有身份的高僧,佛法深湛,也不屑多人围攻一位少女了。
逸先生见状大喜,喊道:“蝶翼遮天!果然是蝶翼遮天!”
苍鹰见他如此,大声道:“逸先生怎识得这剑招?这哪里是什么蝶翼遮天?你这般大惊小怪,胡言乱语,像什么样子?这分明是我家小姐自创的‘彩蝶恋花’。”
李若兰见自己一招将敌人逼退,心中得意,又听苍鹰为了招式名目与逸先生斗嘴。却也不明所以。转了个圈,落在众人当中,众人围着她转动阵形,当真如众星绕月,万佛朝宗,李若兰道:“你们害怕了么?这般缩手缩脚,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突然间身子旋转,步如莲花,一条斑斓耀眼的长龙破空而出,绕着众人一阵撕咬。那十八位汉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阵法溃散,被这龙追着到处跑。李若兰长剑一指,又变出三条龙来,趁势追击,四面合围,众人手足无措,惨叫声中,不得不抱头躲闪。李若兰自上次与“弃尸无魂派”众人恶斗之后,勤下苦功。历练真气,找到操纵飞龙的诀窍,此时施展出来,大为自如潇洒。随心所欲。她见敌人心生怯意,喊道:“抛下兵刃,绕你们性命!”
那十八位汉子虽曾是少林弟子,但并非寺中一流高手。结成阵法时,尚能与李若兰相抗,但此时阵脚大乱。败象已成,听她劝降,立时喊道:“咱们认输,认输!”咣当咣当,将兵刃抛了满地。
李若兰哈哈一笑,一甩长剑,四条飞龙登时消散,便在这时,只听归燕然怒道:“卑鄙!”踏上一步,拉住李若兰,只听呼呼两声,避开了逸老者凌厉掌风,雷霆一抓。
逸老者一击不中,露出懊恼之色,但随即变为笑容,说道:“小姑娘,你是从何处学会咱们仙剑派的‘六龙祥瑞’?此乃咱们仙剑派不传之秘,镇派神功,你偷学了去,咱们仙剑派如何能放得过你?依照武林规矩,偷学别派武功,便得随我回去受审,你还是束手就擒,跟我回朝霞楼吧。”
李若兰心想:“你原来是仙剑派的?”却听苍鹰大声道:“荒唐,这五彩剑芒绝非你们仙剑派独有的功夫,我们李府自也有凝气成芒的方法,这并非什么六龙祥瑞,而是唤作。。。嗯。。。‘四海龙王’。”
归燕然见这老者方才一出手,便知这老者功夫极高,不在莫忧、周瀚海等人之下,身份定然不凡,想不到这般无耻,竟出手偷袭一位后辈女子,不禁斥责道:“阁下乃前辈高人,说话却这般荒谬,举止又卑劣至极,还有脸说什么武林规矩?”
逸老者板起面孔,对浮老者说道:“浮老先生,你也算德高望重之人,替咱们说一句公道话,那女子是不是偷学了咱们仙剑派的招式?”
浮老者面露难色,犹豫不决,顷刻间心中矛盾至极。他本是少林寺大有修为的高僧,十余年前遭遇变故,无法返回少林,与这些少林弟子流落江湖,隐姓埋名,本也无心江湖纷争,在江南郊外隐居,后来遇上这位逸老者,两人素有交情,攀谈叙旧,又被激发了昔日雄心壮志。逸老者劝他出山,成立五湖帮,倚仗少林正宗武学,先夺取九江镇上李府势力,尔后再图谋大事,争雄江湖。
浮老者昔日受过逸老者大恩,此刻又受他资助帮忙,心怀感激,自然对逸老者言听计从。而绑架李听雨的儿子,要李听雨派人交涉,约在藏王庙碰头,都是逸老者所献计策。
此刻逸老者出言相问,显然是执意要捉拿那位少女。浮老者虽精通佛法,阴谋算计却非所长,一时看不穿这逸老者心思,稍稍迟疑,答道:“不错,这五彩剑芒,除了仙剑派之外,江湖之上,我也想不出第二家来。”
逸老者对归燕然道:“黄毛小儿,你也听见了?这女子偷学武艺,乃是武林中人人不齿的小贼!你若一意相护,便是与咱们仙剑派、五湖帮、乃至千千万万江湖好汉为敌。”又对浮老者说道:“浮老先生,咱们一道出手,将这些奸恶之徒捉住吧。”他知道这浮老者身手了得,仅比他稍逊半筹,两人联手,定能制得住那女子。至于另外两个青年,便交给浮老者三十位弟子对付,自然绰绰有余。
苍鹰冷冷说道:“原来是仙剑派逸凤先生到了,逸先生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人人称赞你急流勇退、淡泊名利,怎地如今又布下这等诡计陷阱,想要捉拿咱们的若兰小姐?你定是听闻了若兰小姐的传言,知道她天生精通剑芒神技,因而出此计策,想要将她擒拿回仙剑派,逼问她心中诀窍,对么?”
那逸老者正是仙剑派“腾龙、逸凤、疾风、骤雨”四大高手中的逸茁,他听苍鹰揭穿他心思,心中大怒,又见浮老者一脸迷茫,立时大声道:“你血口喷人!我与这位无浮禅师结交多年,意气相投,坦诚相待,怎会起意利用?我是一心一意,相助于他!”
话音未落,他长剑出鞘,一条五彩飞龙朝苍鹰冲去,临到半途,剑招一变,使出一招“彩龙摆尾”,飞龙盘旋身子,龙尾追命而至,苍鹰身子一闪,躲过剑招。逸老者见此人躲得如此轻巧,竟似看穿了自己变招之奇,高呼一声,又使出一招回龙吞月,从苍鹰身后杀回。
李若兰见猎心喜,说道:“让我会会你这恶老头!”变出两条飞龙,一条替苍鹰挡招,另一条则冲逸茁而去,逸茁见她剑芒灵动,犹在自己之上,一咬牙,赤蛇穴真气鼓荡,又招出五彩剑芒,汇聚成龙,与李若兰杀在一块儿。
庙中五湖帮众人见这两人斗得精彩纷呈,声势骇人,七、八条茶碗粗细的彩龙在空中沉沉浮浮,冲冲撞撞,无不变了脸色,远远退开。浮老者修为深厚,经验丰富,见逸茁虽未露败象,但招式一板一眼,远不如这少女巧妙,两百招之内,定然落败,当即喊道:“逸先生莫慌,待老夫助你!”身形一动,冲上前去,却见那位俊秀瘦弱的少年拦在面前,举掌拦住他去路,使得竟然是少林寺的摩尼掌法,法度严谨,锋芒不露,正是少林嫡传的功夫。
浮老者喝道:“好!”不知这少年来历,使出般若掌来,掌力凝聚,忽而散开,正是一招“枝川入海”,掌法直冲向前,掌力却从侧绕来,归燕然翻身避开,又出掌化解,正是摩尼掌的“须弥无色”。
浮老者见归燕然浑不费力,便化解了自己成名招式,身手远在自己壮年时之上,定是少林真传的神功。他震惊之下,腾空而起,一掌拍出,掌力刚硬,招式巧妙,正得了般若掌“如去如来“的妙境,而归燕然朝上一托,身子退后,蓄势待发,余力不绝,则是摩尼掌“无去无来”的心得,非但挡开了般若掌,更顺势反击过来。
浮老者并不着恼,反而起了爱才之心,不忍伤这少年,又有心试探他功力,渐渐加深掌力,由五成、六成、直至七成、八成,九成,他习练般若掌,修习的自然是般若心经,功力深厚,远胜过江湖上诸多门派的掌门,谁知他加重力道,那少年出掌之力也随之增强,显然有所保留,佛法广大,克制自己的内力。
他心念一动,陡然大惊,心想:“这不是般若心经,也不是达摩心经,更不是燃灯佛功,少林寺之中的内功心法,各有独到之处,彼此并无生克,但唯有易筋经的内力,才是少林一脉武学根基,深邃无底。可昔日咱们少林寺,又有谁肯动辄花数十年的清修,去改动自身经脉?唯有。。。。唯有那逆徒天清,才。。。。”想到此处,恨意顿起,卯足全力,呵呵呵三掌拍出,在面前涌出三道巨力,乃是般若掌的精妙所在“三千世界”。(未完待续。。)
九十 剑舞心明
归燕然见这浮老者一掌搬运诸般力道,一齐袭来,想也不想,还以一招摩尼掌的六道轮回,掌力相撞,竟发出隆隆之声,如敲洪钟,借着那一掌力道,他飘开一丈,装出惊慌模样,大声喘气,说道:“前辈果然出自少林,般若掌使得出神入化,晚辈拜服。”
他见这浮老者武功如此高强,必是成名人物,自己若胜了此人,万一传扬出去,岂不是扬名立万的下场?如此一来,他这太平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虽然他此刻身为逍遥宫魔神教主,也已不堪其扰,但这担子以后可想法抛却,故而他仍抱着隐居闹市、安然度日的小心思。以他的性子,此刻不得不出手,能蒙混便想蒙混,万万不想露出武功底子,又想借机问话,故而以张君宝所传的少林功夫迎敌。他武功远胜这老僧,要糊弄成险败局面,易如反掌。
浮老者见他居然能受自己全力一掌,虽模样颇为勉强,但终究极为难得,可想起自己那位逆徒来,忍不住大动肝火,怒道:“你这功夫从哪儿学来的?天清这畜生在何处?”
归燕然闻言一愣,问道:“天清?晚辈不识得什么天清。”
浮老者面色登时缓和,说道:“你不知天清是谁?那你这易筋经、摩尼掌,又是从何处学来?”
归燕然道:“晚辈。。。。晚辈乃昆仑门下弟子归燕然,偶然间拾到一卷经文,以此修习,不知不觉便内力有成。”
浮老者奇道:“你单凭一卷经文,便能练成易筋经了?你可知道,这功夫难如登天、极耗心血。昔日咱们嵩山少林寺中上千僧众,往往一百年才出一位高僧,能够练成这神功,你怎么。。。。”
两人正在交谈,却听一旁逸茁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仓皇站起,脸上满是污泥,李若兰笑道:“你们仙剑派的虹光神功也不过如此,我还未出全力,你便抵挡不住啦。”
刚刚她与逸茁以五彩剑芒相斗,逸茁一味催动内力,以六龙祥瑞迎战,但他最多只能使出四条龙来,而这四龙进退僵硬。与李若兰功夫相比颇为拙劣,并非真龙,却像傀儡,两人斗了一百五十招,李若兰陡然变招,将手下四龙化作十二条彩蛇,晃过巨龙,追击而来。逸茁万料不到她有这等本事,大骇之下。功力溃散,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保住无伤,但心气大损,气急败坏的躲在一旁。
浮老者道:“逸先生,李小姐。暂缓动手,大伙儿好好商议,此事大有余地。”他见归燕然身怀易筋经,只怕是佛祖眷顾,缘法深厚。今后少林若要重出江湖,武林争雄,这少年或是其中关键,当下起了握手言和的念头。
他往周围瞧了一眼,只见自己二十多位弟子依旧在与那黑脸大汉缠斗,那汉子乱跑乱跳,夺路而逃,绕着藏王庙跑圈,时而钻佛像,时而爬横梁,轻功甚是了得,心思更是狡诈,那些弟子闹得灰头土脸,满身脏兮兮的,但却始终捉不住此人。他见状哭笑不得,喊道:“都给我住手了!”真个是令行禁止,众弟子当即停手,但各个儿脸色着恼,心有不甘,那汉子哈哈一笑,回到归燕然身旁,满是嘲弄神态。
逸茁见浮老者不肯帮他,勃然大怒,说道:“无浮,我昔日对你有恩,你竟不肯帮我抓这女子?当真枉费我一番心血,布下此局,你们少林寺的和尚,各个儿忘恩负义!”
浮老者吃了一惊,大声道:“原来你并非想帮我重振少林,而是为了捉这位姑娘!”
逸茁性子冲动,那句话脱口而出,此时又已然后悔,他退后几步,靠在墙上,用力敲了敲墙壁,怒道:“你们还不出来?可是睡死过去了?莫非当真是属猪的么?”他运足内力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充沛,不在李若兰先前声势之下。
无浮醒悟过来,斥道:“原来你在此还有伏兵?逸茁,咱们多年交情,我自来当你为好友,你居然蒙骗于我,让我做这等不义不正之事!”
逸茁大急,顾不上答话,高声吵嚷,不停叫唤,但却不见半个人影从密道钻出。他知道这藏王庙下有一处荒废洞窟,与这藏王庙中地道相通,虽不明为何如此,但他正好用来布置突袭,因而在无浮等人到来之前,他先安排自己二十位弟子藏身于洞窟之中。这二十位弟子号称阳剑二十仙,乃是仙剑派小一辈中的杰出人物,凭借这二十人的身手,若局面不利,他们陡然现身,定然能扭转颓势,一举击溃敌手。
先前他与李若兰相斗,知道无法取胜,已然惨呼痛吼,频频传信,但那阳剑二十仙仿佛突然成了聋子、瘫子,竟对他置之不理,死活不肯出来,也不知是何道理。此刻他情急之下,更是声嘶力竭的叫唤,粗言秽语,层出不穷,可依旧毫无成效。
苍鹰见他龇牙咧嘴,神情可怖,说道:“逸茁先生,你那些伏兵朋友可比你明智得多,或许他们不屑于与你为伍,又或许不堪藏身暗处之苦,早就先行离去了吧。”
逸茁惊慌起来,嚷道:“胡说!”蓦地冲到藏王庙背后,硬劈两剑,喀剌剌几声,将庙壁砍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