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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布愠道:“仙剑派,仙剑派,我倒听说神剑宗对仙剑派颇为忌惮,猜疑离遁有违逆之心,不臣之意呢。他神剑宗几大剑使,出身仙剑派的,只怕有一半以上,仙剑派借此嚣张跋扈,哼,可别惹来咱们剑盟其余盟友同仇敌忾,与他们为难。”
老者脸上变色,压低声音,质问道:“你这几句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金云布道:“爷爷,你也别瞒我啦,上次九华剑谷的老祁爷爷上咱们剑庄作客,你俩谈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老者急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冒失?仙剑派势大,咱们金华势微,我与老祁在背后说上几句抱怨话,万万当不得真。”
金云布闭上嘴巴,沉默片刻,又道:“他们仙剑派好生无礼,我瞧其余剑盟之人已尽数到场,连来做见证人的前辈高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偏偏他们仙剑派久久不到,哼,将心比心,我若是神剑宗的门人,对着仙剑派,自然会大为不满。”
老者苦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仙剑派离这血杉林路途遥远,又倍受朝廷器重,稍有耽搁,便会迟来。神剑宗宗主与离遁门主交情不错,未必真会见怪。”
金云布又问道:“爷爷,为何神剑宗要挑在这穷山恶水之处举办这熔剑大会呢?其中可有什么道理?”
老者喟然叹道:“神剑宗创立宗旨,便是降妖除魔,他们定是察觉到此处有妖异迹象,故而大举前来,要以剑之正气,压制此地邪魔,令其闻风丧胆,万劫不复。”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小声说了几句话,语气急促,既有些敬畏,又着实惊讶,闻言之人,立时安静下来,仿佛这几句话极有神效,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
寂静之中,只见有二十多人由林中走出,为首一人样貌出尘脱俗,正是仙剑派掌门离遁道人,在他身后,跟着疾风、骤雨、腾龙三大高手,更有十位紫薇仙子,十位阳剑仙长。神剑宗等人见到仙剑派众人,神情肃然,与对待余人大不相同。
神剑宗宗主,三位长老,在场五位大剑使同时睁眼起身,神剑宗宗主朗声道:“离遁孩儿,你既然现身,那咱们这熔剑大会,便可就此开始。”(未完待续。)
十九 望火炉熔剑
苍鹰听神剑宗宗主称离遁为“孩儿”,心中啧啧称奇,暗想:“听他话里意思,与这离遁极有渊源。这宗主年纪轻轻,怎能是离遁的长辈?莫非离遁的老娘老来风。骚,与这宗主勾勾搭搭,当上了离遁的便宜老子?”心中想的精彩纷呈、胡天黑地,露出一脸坏笑,好在天色已晚,也没人瞧他作怪。
他又见迫雨在此,心生忌惮,但此地人山人海,他又躲得隐秘,也不怕他认出自己来。
离遁躬身道:“师祖,我仙剑一派俗事缠身、兼之路途遥远,这才耽搁许久,让大伙儿久候,还请多多见谅。”
除了江龙帮之外,草地上这许多人多少知道些因头,听两人问答,并不惊讶,苍鹰小声问道:“柳老哥,这离遁年纪比宗主可大上不少,为何叫他师祖?”
柳大海道:“据说这神剑宗宗主练成了人剑合一的无上妙境,寄命于剑,熔炼久远,只要他手中长剑不断,他便青春永驻,不老不死,别看他长得年轻,实则已有一百多岁了。他们神剑宗人人长寿,活到七、八十岁也不稀奇,是以这些个剑派,一门心思,都想要投身于神剑宗之内。哼,他们意欲降妖除魔,可自己也着实妖邪的紧。”他先前受神剑宗轻慢,此刻兀自生气,话里带刺,冷嘲热讽。
苍鹰奇道:“既然神剑宗功夫如此神妙,寿命极长,那其中定然人满为患,又何必广招门徒?”
柳大海道:“神剑宗招人数量稀少,运气好时,这许多剑派中也不过带走十多人。。。。嘿嘿。。。待他们练成神剑宗的武艺,便派他们行走江湖。相助神剑会盟的诸多依附剑派。而他们有一大敌,称作藏剑冢,剑冢中人数虽少,但各个儿都是高手。据说一百多年前一场大战,神剑宗许多高手被藏剑冢的独孤剑魔杀的大败,不少前辈就此销声匿迹。如今的宗主也正是当时继任,他们遭受劫难,门中精英锐减,否则如今更要盛气凌人,咱们还要愈发受气。”
苍鹰听他嘿嘿冷笑,不明所以,又想追问,柳大海道:“我听过许多传闻,这收徒熔剑之举多有猫腻。但我也是首次前来,不便多说。”
那血杉巨树位于小山坡上,只见那宗主越众而出,面向山坡下的众人,高声道:“诸位我神剑会盟的朋友,诸位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今日大伙儿齐聚一堂,共迎盛事。我离剑忝为此间主人,逢此盛况。既惶且喜,生怕礼数不周,言语疏忽,怠慢了诸位。。。。”
柳氏兄弟同时小声骂道:“假情假意,当真可恶!”苍鹰却想:“原来这宗主名叫离剑。”听他喊话时气息平稳,声音远播。如轻敲庙钟一般,内力甚是不凡。
他说了几句谦逊客套的话,切入正题,又道:“数月之前,神剑宗万剑阁的几位占妖剑使突然生出感应。算出这血杉林中妖气横行,若置之不理,必有大祸。以往遇上这等情形,便是召集诸位会盟朋友,熔剑纳徒之时,故而传出书信,邀请诸位朋友来此相聚。既压制此地妖气,震慑群魔,又引有缘人入我神剑宗,传授除魔之道,弘扬天地正气,维护世道江山。”
离遁等离剑停顿之时,恭敬问道:“离剑师祖,不知今日这熔剑大会,规矩可与昔日一般?”
离剑笑道:“孩儿,当年那熔剑大会,你独占鳌头,却不肯抛下心眼老人,入我神剑宗之门,我可好生惋惜,最近听说你生了个好儿子,今个是否忍心将他交给咱们?”
剑盟中各个门派本就对仙剑派暗怀嫉恨,听离剑言语偏袒,对这离遁偏爱有加,一时更加恼怒,只是不想得罪这两大门派,是以隐忍不言。又有人想:“即便这离剑徇私舞弊,仙剑派也未必肯交出真正的强将好手。咱们也并非全无机会。”
离风从离遁身后走出,跪倒磕头道:“离剑师祖,晚辈乃仙剑派离风,正是离遁门主之子,晚辈年幼之时,爹爹常向我提起神剑宗前辈英烈的侠义风范、超凡事迹,晚辈每每思之,总是热血沸腾,情难自已。今日得此机缘,若能投入神剑宗门下,自然是千肯万肯。”
离剑哈哈大笑,说道:“小娃儿瞧来真是不错,但眼下还不可定论,能不能熔剑入门,全看你自个儿本事。”离风大声道:“这是自然,晚辈尽心尽力,绝不辜负祖师期望。”说罢站起身来。
苍鹰心想:“他反复说起熔剑入门,这熔剑又是何意?莫非要把剑投入炉火,熔成废铁么?”
离剑说道:“咱们这熔剑大会,日期不定,离上次熔剑大会,已有十年之远,天长日久,规矩大伙儿只怕已有些忘了,我今儿便再向诸位说个明白,也请其余武林同道做个见证。”
他话音刚落,有几位神剑宗弟子抬来一个八尺高的大火炉,摆在地上,也不加煤炭木柴,那火炉一着地,当中便燃起熊熊大火来,火光红蓝变幻,极为怪异。众人大多从未见过这等奇事,见状纷纷惊呼,交头接耳。
离剑说道:“此血杉树下妖气极盛,这火炉乃神剑宗宝物,以妖气喂养火焰,少说能够烧上一天一夜而不灭。诸位剑盟朋友中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子弟,尽可取出佩剑,放入这炉火中灼烧。若能支持半顿饭功夫,剑不熔断,人不受损,便可入我神剑宗之门。”说罢一挥手,又有人取出三个同样的炉子,同样落地火起,烈焰飞腾,又搬出四个大刻漏来,以此计时。
苍鹰略微思索,已知神剑宗意图:若要通过这等试炼,有神剑利刃者自然大战便宜,盖因宝剑生寒,加倍坚固,不传热气,持宝剑者更能坚持长久,神剑宗觊觎藏剑冢神兵利器,便用这法子收集天下宝剑。除宝剑之外,若有人内力深湛,能以浑厚真气抵御这酷热,自然也能过关。这熔剑大会谋划周详,意图深远,神剑宗的手段果然非同小可。
柳二海朝苍鹰望了一眼,见他呆呆出神,说道:“尹小弟,前些日子,我以内力热酒,与此道理相近,神剑宗这法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苍鹰笑道:“柳二哥自然了不起,可惜并非神剑会盟一员,年岁又不对,否则便上去一显身手,好让神剑宗吓一大跳。”心中却想:“你老兄那点内力,连茶壶都熔不坏,更别提这些精钢宝剑了。”
柳二海哼哼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懒得与神剑宗多打交道。”
众人见离剑出下题目,更是喧哗争论,纷纷拟策,既然此地有不少知名剑派,称手好剑着实不少,顷刻间许多人宝剑出鞘,草地上剑光耀目,青芒明灭;更有人自诩内力深湛,将真气附在剑上,舞动几下,发出嗤嗤之声,登时又引起一片喝彩。
离剑喊道:“若是熔剑不成,却也并非就此盖棺定论,神剑宗尚有其余考验,若能通过,也能入门。”说着又让人抬上十个大小不一的圆环、一个圆心靶来,将圆环在地上由大到小依次排列,彼此相隔一尺,末端放着靶子,说道:“若有人能在圆环一端,使出剑气剑芒,命中对端靶心,便也算过关入门。”他也不等众人安静,直接发声,声音盖过众人吵闹,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闻言骇然,大多心想:“除了仙剑派、鬼剑门之外,江湖上精通剑气剑芒之人少之又少,更别穿过这参差不齐的圆环,命中一丈开外的靶心了,咱们其余剑派之中,或绝无好手,能够以此过关,自然是便宜了仙剑派。”
离剑细看众人神情,又道:“今日我神剑宗大门敞开,广纳贤士,自然要多方考量。等这‘穿环追心’考验之后,若仍有人心怀不甘,可与咱们神剑宗的大剑使中任意一位比剑,若能撑过五十招而不败,这等武功造诣,前途定然光明,我神剑宗也欢迎之至。”
苍鹰不禁深为佩服,想道:“靶心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即便不通剑芒技巧,若剑法当真高超,能与顶尖高手抗衡,自当受到礼遇。这神剑宗招贤纳士之法思虑详尽,不拘一格,能够屹立不倒,绝非侥幸。”
众青年听完规矩,各自振奋,心中大动,跃跃欲试,唯有剑盟中老成持重的人想:“大剑使武艺何等了得?江湖上大多数成名高手,只怕也不能在他们手下撑过十招,这些不成器的小子,又岂能奢望?”
离剑让众人各自准备,约莫过了半柱香功夫,有人敲响铜锣,离剑说道:“哪位年轻英杰有胆子先上来显显身手?试试这妖火熔剑炉?”
群雄刹那间安静下来,各自盘算,不愿做这出头之鸟。离风望向迫雨,问道:“师兄,你先上前么?”
迫雨道:“我受师父大恩,愿留在师父身边,这神剑宗之事,还请师弟劳神,师弟若真进神剑宗之门,将来可要好生保重。”他这些年来性子随和许多,与离风交情不差,言语间颇为留恋。
离风笑道:“有你支持爹爹,我便放心许多。”一拱手,走出人群,抽出长剑,潜运内力,刺入火炉之中。(未完待续。)
二十 暗流涌动
剑入炉中,登时青火震腾、耀如烈阳,离风这柄剑名曰“破风”,也是他重金从名家手中购得,平素行走江湖,对上强敌,若敌人手中兵刃不佳,往往几剑之下,便会被离风斩断,他对这口宝剑极为喜爱,此刻一入炉火,剑上隐生寒光,竟丝毫不觉热度。
离风面露喜色,睁眼瞧那刻漏,见时刻流动,他胜券在望,心中却想:“我徒仗宝剑之利,倒也显不出我的本事来。罢了,先过此关,入了神剑宗再说。”他自幼便对神剑宗向往无比,今朝能够得偿所愿,心中热乎乎的,也不在乎是否能出风头。
突觉剑上滚烫,一股热气突袭而至,离风瞬间回过神来,急运虹光内力相抗,但那热气汹涌凌厉,猛恶非凡,一时与离风僵持不下,离风手掌剧痛,见“破风”上红彤彤的,显有熔化之忧,他满头大汗,咬牙坚持,蓦地惨叫一声,连退三步,炉火狂卷而过,将他那柄宝剑吞了,离风哇地一口吐出鲜血,委顿在地,离遁立时上前将他扶住,温言道:“孩儿受累了。”
离风道:“我。。。。我还能坚持,那穿环一关,我说什么也得。。。”
离遁暗中在他背上灵台穴一拍,离风身子一麻,顿时晕了过去,叹道:“犬子身体抱恙,未能如愿过关,可惜,可惜。”
坡上离剑笑道:“叫离风孩儿莫要难过,我哪天抽空下山,传他几门厉害功夫,也算是稍稍安慰于他。”
离遁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本门之中,群雄见离风尚且失手,虽有幸灾乐祸之情,但知道离风内力深湛。场中鲜有人及,连他都无法熬过难关,旁人更是希望渺茫,眼中无不生出怯意。
雪冰寒悄悄对苍鹰说道:“离遁和离剑暗中勾结,硬是让儿子落选。离遁失手之时,早过了时刻,但那刻漏突然停了。”
苍鹰点头道:“确实如此,那离剑功力极强,隔着三丈之远,犹然能不动声色。暗地里传功,催动炉火,将离风击败,若非他如此了得,也无法操纵此局。”
雪冰寒又传音说道:“离遁舍不得他宝贝儿子离开,便宜了那迫雨公子,想要将仙剑派掌门之位传给离风,我看待会儿他定要迫雨上前试手。”
苍鹰望向迫雨,见他神情关切坦荡。绝无心机,暗叹道:“迫雨这小子虽误会于我,但毕竟为人良善正直,若能脱出这尔虞我诈的江湖。在神剑宗内钻研武艺,也是一桩好事。但。。。但那神剑宗便真是世外桃源,毫无是非之地么?”
果然不久之后,离遁又让迫雨上前。迫雨佩剑平平无奇,但他使出寒冰内力来,霜冻雪凝。冰晶漫漫,那炼妖的炉火一时竟被熄灭,群雄见到这等异状,纷纷惊骇,发出“嗯、呜、啊、喝”等等惊叹喝彩声。连神剑宗众人都站起身来,伸长脖子,望着迫雨,眼中满是急切热望。离剑沉吟片刻,说道:“迫雨孩儿,你这寒冰内力,是谁传授于你的?”
迫雨跪倒在地,抱拳答道:“小人年幼时遭遇劫难,机缘巧合之下,习得这一身怪异本领,本来寒毒缠身,命在旦夕,但有一位恩人舍生相救,我因此而活了下来。”他说起谷霞来,语气黯然伤心,显然极为感恩。
离遁点头道:“以寒冰真气,熄灭炉中妖火,这等本事,历代熔剑大会中从未有过,已可列入我神剑宗大剑使之中了。你起来吧,从此以后,你跟着我学剑。”此言一出,神剑宗众人也是一通轰动,离剑辈分极高,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已有数十年不再收徒,如今这迫雨投入他门下,可是极为罕见的殊荣。他们见迫雨容貌俊美至极,内力深湛,神情诚恳,举止有礼,心中却生不出半点妒意,反倒大有倾慕之心。
迫雨回头望向离遁,目光不舍,欲言又止,离遁笑道:“好徒儿,师父知道你孝顺,但离剑师祖对你施恩,你可莫要推辞,今后你便是神剑宗的人啦,咱们俩家自来和睦,今后因你之故,更是亲密无间。”
迫雨先朝离遁磕了十个响头,行了出师之礼,又向离剑连连磕头,乃是拜师之礼。离剑甚是喜悦,扶起迫雨,让他站在自己身后。
雪冰寒与苍鹰都想:“离遁与离剑早就商量好了,离剑总得从仙剑派中讨些人才,迫雨便是其中交易筹码。”
草地上许多年轻子弟本就有少年豪情,雄心万丈,见迫雨过关之后,一时大生希望,又有四人同时上前一试身手,结果剑断手伤,灰溜溜的跑了回来,但众人情绪激荡,踊跃而上,一个个儿拿宝剑,运内力,与妖火抗衡。
这妖火之中虽有猫腻,但毕竟非等闲炉火,灼烧猛烈,烧起剑来如煮米一般,过了许久,唯有仙剑派慕纤纤、华浮烟,金华剑庄的金云布等寥寥数人苦撑而过,慕纤纤与华浮烟神色惊喜,似不敢相信自己功力能胜过离风,而那金云布更是喜出望外,与他爷爷高呼欢庆,如中了进士一般。
苍鹰暗地里笑道:“以慕纤纤与华浮烟两位的本事,原本万难过关,那离剑既然有助火功夫,自然也有灭火本事,他与仙剑派串通一气,这笔账早就算的明白了。那金云布手中宝剑非同小可,不在离风先前宝剑之下,倒也非功力强劲。”
之后众人见希望渺茫,不愿继续上台献丑,寄希望于穿环试炼,但这穿环一关更是刁钻,若是受考验之人不懂剑芒之法,也不会无形剑气,决计无法凌空刺中一丈之外的靶心。即便仙剑派众人上来,那圆环大大小小,越到后头越是艰难,稍有不剩,碰到圆环边缘,便算落败,如此又从仙剑派中选出两、三人。
苍鹰见这呆板无聊的死功夫考验终于完结,寄希望于其后比武,只盼见到众人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