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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山海门知道我身份,那。。。那妖仙抢先下手,却不杀我?”心知若那人真有杀心,飞蝇转眼便会现身,但毕竟两人功夫在伯仲之间,若失了先机,局面大为不利,此人手下容情,那自己岂能厚着脸皮再去找他复仇?
他苦思片刻,暗暗苦笑,心想:“此等大仇,万不能因小恩小惠而罢。飞蝇先前对灰炎稍留情面,又顾及香儿,犹豫不决,这才落得大败下场,今后道路加倍艰难,即便再卑劣之事,也得毫不犹豫的做了,否则万难得手。可山海门各个儿精怪的紧,有了防备,一应阴谋诡计多半无用,如何提升境界,再获神功,稳操胜券,以求正面一战,方是唯一之法。”
但进入山海门中,已突破层层界限,超凡绝俗,各个儿都有千年难逢之才,意欲再上一层楼,却又谈何容易?他冥想许久,不得其法,只能暂且作罢。
他起身下床,披上衣物,见一丫鬟端药走来,见他走动,喜道:“苍鹰将军醒来啦。”
苍鹰此刻疑神疑鬼,瞧谁都像那妖仙,突然握她小手,以蛆蝇尸海剑一探,那丫鬟娇喘一声,媚眼如丝,说道:“官人可是要奴家服侍了?待奴家宽衣解带,将身子。。。。身子交给官人。官人今后飞黄腾达。务必将我纳为小妾,共享荣华。”她是张隋唐府上婢女,知道张隋唐此刻投靠赵盛,而苍鹰又是赵盛爱将,若她能攀上关系,定能就此脱离苦海。今后好处不尽,一时春·心荡漾,笑靥如花,恨不得扑将上来。
苍鹰吓了一跳,才知她绝不是隐菩提,赔笑道:“是,是。”好不容易将她打发走了。跑出屋外,见日头高照,寨中并无异样。稍稍安心,却听隔间雪冰寒大叫道:“老娘有要事禀告皇上!”香儿嚷道:“别挡路啦,有不得了的大事!”
苍鹰一乐:“她二人醒来后精神倒好,比老子可强的多了。”只见雪冰寒、香儿分别冲出屋子,见到苍鹰,先是一喜,又道:“快,快。去劝皇上莫要围山杀人。”
苍鹰点头称是,忽听号角声响。寨外马蹄哒哒,如波涛奔涌而来,他飞身上了木墙,见无数军士骑马奔行,正是铸剑火铺的人手。苍鹰见他们身上各有血迹,如泡过血池一般。连赵盛也身穿甲胄,面有血迹,神情却极为畅快。
苍鹰大声道:“皇上!”一边用力挥手。
赵盛喜道:“苍鹰哥哥,你醒来了?哈哈,你醉倒的不是时候。可错过了一场大功劳。如今石豪派已大多伏诛,只留下一些俘虏。”昨夜张隋唐找到苍鹰等人,见三人满脸酒红,酒气熏熏,显然是饮酒过度,将他们三人安置妥当,又不愿耽搁军情,便不等苍鹰,即刻发兵上山,石豪派本倚仗天险,谁知昨夜竟毫无抵抗,众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杀入山庄中,如狼入羊群一般。
苍鹰等三人身子一震,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大军之中,押着许多女子,并无男丁,连幼儿也不见影踪。那肥老太婆居然未死,被绑得严实,口塞破布,想必是阻她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众将士入了城寨,寨民欢声雷动,雀跃至极,鼓掌喝彩声随处可闻,张隋唐大声道:“有皇上领军,咱们自然势如破竹,杀上山去,将石豪派狗贼杀的闻风丧胆,哭喊求饶,嘿嘿,可总算解了咱们多年怨气。”寨民更是尖声叫好。
赵盛此番亲自上阵,也动手杀了数个敌人,只觉意气风发,一扫颓势。见民众各个儿眼神崇拜,一颗心轻飘飘的,费了极大劲力,这才维系矜持微笑,不曾失态大笑。
他走上一座高楼,章斧山、张览两大高手护卫在旁,将那老妇也带了上来,赵盛取下那老妇口中塞布,高声道:“我曾许下诺言,若我从你们石豪派手中逃脱,定会带兵上山,屠尽你们这些罪大恶极之人,如今我已照办,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妇怒道:“我好心留你这狗贼一条贱命,还让我孙女。。。孙女与你欢好,你这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小杂种。。。。昨晚咱们守卫尽数昏睡,这才让你们有机可趁,你们行事卑鄙下流,不是好汉。。。。”
章斧山在她哑穴上一点,登时令她开不了口,赵盛却不以为意,哈哈笑道:“你那孙女,我定会好好照顾,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你这就去阴曹地府领罪受刑吧。”说罢取出匕首,扎入那老妇胸口。老妇厉声尖叫,爆发出一顿怒骂,但声音渐小,转眼死去。
香儿见状不忍,喊道:“皇上。。。。”却听赵盛又道:“我虽立下狠誓,要将石豪派赶尽杀绝,但如今大恶伏诛,剩余些无辜女子,咱们侠义之辈,仁善为本,自不能为难,将众女子交给有功诸将发落,但不可怠慢,需善待她们,大伙儿可能办到?”
铸剑火铺上下对那老妇最是憎恨,见赵盛亲手杀她,更是一通颂扬赞叹,至于其余女子,倒也无关大局,听赵盛有令,尽皆遵从。
香儿说道:“师父,雪姐姐,皇上已全然变了模样,咱们得告诉他前因后果,劝他回心转意。”
雪冰寒苦笑道:“罪孽已犯,心意已坚,咱们再如何相劝,他也不会反省,更何况那老前辈神出鬼没,行事莫测,即便告知皇上,他必斥之为无稽之谈,越是劝诫,他反而越是执拗。”她原本也是热心肠之人,但自上次在泰山上苦劝不成,已有些心灰意懒,眼下更不愿再与赵盛多打交道。而石豪派死人无数,照她以往性子,本该极为不忍,这时却有些麻木,听之任之,冷眼旁观,不再挂怀。
苍鹰则想:“那隐菩提从数年前便一直布局,便是为了考验这小皇帝么?如今他口口声声说撒手不管,但却又阻挠咱们谏言,莫非别有所图?我需弄清此人目的,找寻获胜之机。但留在小盛身边,必惹那妖仙提防,反而不妙,我先置之不理,静观其变,方是上策。”
赵盛处死老妇之后,来到议事堂中,小地牛扶着一位美貌女子走来,那女子本脸色憔悴,但一见到赵盛,立时双目放光,喜道:“小。。。小盛。”
赵盛微笑道:“你叫馨儿,是么?”
馨儿脸上一红,说道:“我本名叫仇馨,但我喜欢你叫我馨儿。”
众将瞧在眼里,都知这女子对赵盛有情,但她满门刚被赵盛屠灭,竟丝毫不怨赵盛,反而因相遇而喜,此女天性凉薄,直是骇人听闻。
赵盛想起两人那一夜缠绵,当真是生平罕有之乐,不免脸红心跳,口干舌燥,问道:“馨儿,我先前舍你而去,实为无奈之举,如今我将石豪派剿灭,你若要怨我,我也。。。。”
馨儿走上一步,握住赵盛双手,赵盛见她红唇娇嫩欲滴,心中一阵激荡,险些吻了上去。只听馨儿说道:“我在家中受尽欺侮冷眼,早恨透了他们所有人。。。。”小地牛喊道:“我娘与我一样,恨不得有人杀光石豪派的恶人!王子哥哥,你今天替咱们做了件大好事。”馨儿摸摸儿子小脸,笑道:“你替我报仇雪恨,我感激不尽,怎会怨你怪你?”
张览越众而出,说道:“馨儿,你终于来到我身边啦。我这十多年来,每时每刻,都在梦想此事,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馨儿望了他一眼,神色陡然冷淡下来,说道:“我不愿见你,我是皇上的人,我只愿与他一人相好。”纤手轻拂腹部,转而凝视赵盛,当真深情款款,眼神中道不尽千言万语。
张览心中剧痛,退后几步,神情悲伤至极。苍鹰见他可怜,拍了拍他肩膀,传音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若当真是藏剑冢的好汉子,便打起精神来,莫要在她面前丢丑。”
张览长叹一声,咬紧牙关,一迈步,已到了大堂之外,立时无影无踪,苍鹰心想:“似他这等剑客,即便为情所困,未必会一世困扰,此事谁也帮不了他,唯有等他自解烦恼。”想起自己当年苦恋公主,又想起巍山痴缠轻衫,不免堵心不畅。
赵盛心想:“这女子对我情深意重,又与我一夜缠绵,我怎能抛弃她?我将她带回云南,娶她为妾,好生善待于她,这小地牛也定然更为忠心。”遂柔声道:“角儿,你先扶你娘下去歇息吧,我必好生待她,绝不辜负。”
小地牛嘻嘻笑道:“旁人要讨我娘,我可恨得牙痒痒的,唯独王子哥哥你与众不同。”与馨儿离了大堂,回客房去了。
铸剑火铺诸人又一齐跪下,向赵盛高声宣誓,表明忠心,赵盛当即下令,众人随他离此山谷,前往云南。诸将虽有些不舍,但也并无异议。
章斧山道:“皇上,此去云南,路途遥远,咱们又无空军师那般安排行程路线的本事,数千人浩荡行军,更有数百石牛跟随,非惹鞑子生疑不可。”
赵盛叹道:“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为。咱们尽量挑拣荒山野岭前行也就是了。”
众人又休整了三天,预备粮草、兵刃、家当、私财,准备齐全,方才上路。(未完待续。)
二十六 孤身啼血燕
铸剑火铺久居山中,也并非与世隔绝,曾派出人手,进出山谷,买卖新鲜事物,但大多民众却不曾外出,是以此刻出谷,尽皆大惊小怪,喜忧参半。
出了山林,来到荒原,小地牛巧施神通,召石牛前来,合计约有三百来头,各个儿壮实无比。张隋唐等人以往吃尽此兽苦头,此刻重见,当真又恨又怕,但相处半日,见众石牛极为温顺,人畜无伤,这才放心下来,渐渐和睦。
石牛既然不拦路,众人转向西南,行军数日,终于再入人间,张览、苍鹰等人皆熟知道路,一生行程千万里,找起路来毫不含糊,明辨方位,避开元军领地,翻身越岭,尽捡小路隐村,克服重重险阻,走了两月,终于步入云南地界。
这一日来到石梁县外,恰遇元兵驻防,约莫有四千余人,赵盛心中一惊,心想:“此地离曲靖不远,若贸然相拼,定引发大乱,后果不堪设想。”章斧山等人也深知元军厉害,即便己方有石牛冲阵,若打草惊蛇,四周元军合围,那便插翅难飞了。
就在这时,只听那元军守将在大营中喊道:“尔等流民,扶老携幼,牵牛放羊的来此避难,虽然甚是可怜,却不可逗留,快些给我离去,否则全数收监,要你们吃几日牢饭。”
赵盛等人啧啧称奇,却摸不着头脑,章斧山朗声谢过,众人随即绕行而去,苍鹰心想:“可是云南又出了乱子?”朝雪冰寒望去,以为她能有些线索,但见她也一脸困扰,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逃离险境,继续朝苍山进发。行不多远,见有十多位骑者急速追来,当先一人羽扇纶巾,容貌俊朗,但神情焦急苦恼,正是赵盛麾下总军师、“明禅悟道”空悟遁。他一见赵盛,滚落马鞍,跑上前来,跪拜在地,大声道:“皇上,你总算回来了,你可是要急死我么?”
赵盛微微一笑,下马扶起,说道:“军师。我不告而别,确是不对,可真苦了你也。”
空悟遁道:“我在云贵边境派出探子,不停打探皇上消息,得知皇上要过石梁,便贿赂守将,要他们放行。碰巧铁穆耳奉诏回京领赏,云南又再生变乱。那些守军也懒得生事。”
赵盛喜道:“军师实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我还道那元军怎地如此怠慢疏忽?原来又是军师相救。”
雪冰寒与苍鹰皆想:“这空悟遁本事再大。也不过是防患未然,应变急速,却远远比不上那隐菩提匪夷所思的手笔了。但即便如此,也确实难能可贵。”
空悟遁望向赵盛身后大军,奇道:“可我千算万算,也料不到陛下竟随这么一大群人回来。”
赵盛哈哈大笑。替空悟遁引荐诸人,空悟遁察言观色,见这群人甚是诚挚忠义,且兵强马壮,当是一大强援。也是欣慰不尽,待见到众多石牛,更是大喜,说道:“前些时候,云南有童歌:‘石牛出,皇帝起,三十七族皆欢喜。’我还当是谣言罢了,想不到真应验此事。这石牛亦是罕见之物,皇上得此神人神物相助,那是天命所向,没得跑了。”
赵盛笑道:“军师拍马屁的功夫,天下第一,也是没得跑了。”心中更是自豪。
云南战祸初平,铁穆耳又已率军撤离,新官未至,正是无人管辖的时候,这支大军取小道幽谷行进,步入雪山,绕过山路,来到段氏堡垒,铸剑火铺中人见此地牢固坚挺,天险难逾,比之石豪派山庄更大了百倍,纷纷惊叹,入城安顿下来。
苍鹰隔了大半年之后,再度重游故地,见堡垒中已修缮一新,与周瀚海等人重逢,周瀚海知鹏远竟是昔日结识的苍鹰,更是喜出望外,大呼小叫。
两人寒暄几句,周瀚海猛然大喝一声,左掌红光笼罩,劈向苍鹰右肩,苍鹰喊道:“显本事么?”手指切向周瀚海手腕,周瀚海蓦地变招,身手奇快,灵变异常,功夫比半年之前远为纯熟,两人虚打虚接,各逞本事,周瀚海更是将玄夜伏魔功运到极处,斗了三百多招,越斗越有兴致。
雪冰寒笑道:“你俩猜拳么?这般胡闹,快些给我住手,否则皇上要打你俩板子啦。”
苍鹰喊道:“老周,咱们先别练了,待会儿练伤了腿脚,打得鼻青脸肿,可别误了喝酒吃饭抱美人儿的大事。”
周瀚海费尽心思,始终赢不了苍鹰,见他开口说话,何等随意?心想:“他功夫毕竟在我之上。”心知自己荒废太久,非一年半载所能弥补,也不气馁,当即收手,喘气说道:“这大半年没碰姑娘,这才撑到此刻,否则一百来招便举手投降啦,我可万万不敢再去碰什么美人儿。”
苍鹰笑道:“谁知道你是真是假?今晚倒要好好盯着,瞧你与那个美人儿眉来眼去。”
周瀚海道:“真不敢,你放亮招子盯着吧,瞪瞎了也找不着。”
晚间赵盛设宴,为铸剑火铺众人接风,酒过数轮,赵盛已有醉意,走向大殿之后,不多时,牵着一位娇媚女子走了出来,脸蛋清瘦,身子却柔美丰腴,说道:“诸位,此女闺名仇馨,乃是我此行途中结识的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大伙儿怎不向她敬酒?”
云南众守将不明此女底细,见赵盛对她宠爱,肃然起敬,举杯笑道:“多谢姑娘救咱们皇上,咱们先干为敬。”各自咕嘟咕嘟的一通豪饮。
赵盛将酒杯递到仇馨嘴边,笑道:“馨儿,大伙儿敬你,你可得喝下去了。”
仇馨眼中只有赵盛,脸色微红,更增丽色,举杯饮了一口,突然抱住赵盛,眼对眼,唇对唇。喂入赵盛口中,赵盛再也忍耐不住,冲动之下,双臂一揽,当即与她热·吻,只觉此女温柔风·流。生平未遇,更胜过德皇后一筹,恨不得即刻与她洞·房。
云南诸将皆大声喝彩,卖力起哄,小地牛见母亲与赵盛如此,愣愣瞧着,却也并不恼怒,小秋羊举臂笑道:“亲嘴儿好,亲嘴儿妙。生下孩儿哇哇叫。”
张隋唐瞧向张览,见他举杯痛饮,苦闷欲死,叹了口气,心想:“咱们既已起誓效忠,他是咱们主子,咱们又能有什么法子?”
德皇后、越渐离、越伏流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而空悟遁也紧皱眉头,似有隐忧。越渐离起身道:“皇上。此乃大庭广众之下,皇上此举,那个。。。。那个。。。。颇值得商榷。”
赵盛笑了一声,与馨儿分离,说道:“大伙儿今天高兴,欢愉无忌。我也难得放纵一回,越爷爷别管教我啦。”
越伏流见侄女神情黯然,倍受委屈,鼓足勇气,大声道:“皇上。不知这位姑娘来历如何?又怎会与陛下结识?”
赵盛红着脸,嘴露笑,说道:“叔叔莫要多管,这位姑娘,将来也是我赵盛的妻子,之后也得叫你叔叔。”
越渐离板着脸道:“皇上,君无戏言,此事太过重大,还求皇上三思而后行。”当年赵盛落魄无助之时,越渐离力排众议,将自己孙女许配给赵盛,本望赵盛对自己感恩戴德,言听计从,谁知两人成婚不久,德皇后尚无子嗣,竟已有失宠迹象,他老来暴躁,顷刻间竟要发作。
空悟遁突然敲了敲杯子,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风·流天子,好一段传奇韵·事,皇上,我瞧这位姑娘面色红润,眼眸慈祥,可是有了身孕么?”
赵盛“啊”地一声,喜出望外,问道:“馨儿,你。。。你可是有了。。。。你怎地也不早对我说?”
仇馨抿嘴微笑,眼中爱意流转,委实难描难述,小地牛一跃而起,惊呼道:“妈妈,你。。。你怀上了王子哥哥的孩儿?”
云南诸将皆想:“这女子连。。。连娃娃都这么大了?皇上竟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但如今流离之际,众将也不看重门当户对、繁文缛节,反而见小皇帝用情极深,以至于万事不顾,都赞他豪迈不羁,正是吾辈中人。
越渐离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其非,却见空悟遁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既然木已成舟,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