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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康格勒喊道:“你这般不要脸,那我也使出真功夫啦!”霎时弯刀上银光大作,她绕着天音来回穿梭,如一条银蛇将天音缠住,天音心知她正是以此法战胜天地,心中忐忑,将青莲刀法使到极处。如此苦撑十招,康格勒攻势却缓了下来,天音松了口气,顿生喜悦,想到:“你妖术被我刀法克制,已是强弩之末,何足道哉?”
正欲转为一往无前的‘喂鹰刀法’,一举将她击败,却见她身上衣衫裂开,数条纠缠扭动的毒蛇从她肌肤上爬过,昂首吐信,朝自己虎视眈眈。天音大骇,喊道:“你。。。这。。。。这妖女,这哪是什么功夫?”正斥诉时,那毒蛇身子一弹,朝他扑了过来,他吓丢了魂,卯足全力,运刀横斩竖劈,一轮死守,只觉没砍中半点事物,他大感纳闷儿,突然胸口一痛,已被康格勒刺中右胸,他哎呦一声,支持不住,被弟子扶了下去。
康格勒一刀取胜,抹去脸上汗水,说道:“好,你这和尚,暂且也不杀你。总要叫你们心服口服,知道我郭远征祖传武艺的厉害。”
天音瞪大眼睛,见她身上衣衫完好,哪里有什么毒蛇了?刹那间脑子乱作一团,喊道:“你。。。。你会妖法,那些毒蛇全是妖法。”
康格勒说道:“你这人道貌岸然,想不到这般好色,只盯着我身子瞧,可是色·迷心窍,将一身功夫全数忘了?”
天音气恼已极,大声道:“没有,没有!你这妖女,身上全是毒蛇,全是妖法!”喊了几句,连声咳嗽起来,他几位弟子慌忙劝慰,天音垂头丧气,伤势发作,也没力气叫嚷了。
苍鹰沉思片刻,心想:“她那刀上银光闪闪,一时宛如白蛇,我便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果然是一门迷人心思的功夫,与敌手激斗之中,光芒闪烁,令人见到猛兽,分不清真伪,便能有机可趁,倒与那百骨罗的金光掌法类似。”
天海见两位同门尽皆败北,心头愤慨,也不想退缩,掣出戒刀,喊道:“好哇,你从波斯胡人那儿学了几门奸邪恶毒的妖术,以此祸害同胞,非但是大大的汉奸,更是自甘堕落的妖人。我天海今日非放不过你!”见康格勒微微喘气,知她虚弱,更不留手,猛然一跃,大刀狂风般卷来,正是少林旋风刀法。这刀法与青莲刀法截然相反,讲究刀刀猛攻,前仆后继,一刀不中,再出一刀,循环往复,只求速胜。
也撒教王怒道:“你这是趁人之危,算什么慈悲高僧?”
康格勒挡了两招,手臂酸软,但仍高声道:“也撒叔叔,无需你相帮!”正想使出那**银光,但天海连续猛攻,只进不退,一招一式间几无间隙,康格勒遮拦不住,虚劈一刀,得了时机,转身就跑。天海见她跑的不快,心头大喜,想到:“你心生胆怯,凭你这点微末轻功,怎能逃得过我狂风一刀?”奋力追上,康格勒回过身来,银光大盛,反而一刀劈来。
天海暴喝一声,不顾银光,只砍向她手腕,岂料瞬间手上一软,握不住刀,他连忙望去,见手腕上扎着一枚银针,正是康格勒以极隐蔽的手法扔出。他蛮性发作,奋力一扑,抓住康格勒脚踝,将她扯倒在地。
康格勒连斗三僧,体力不支,竟被他疯汉一般的手法放倒,不禁惨叫一声,手指做锥,点向天海喉咙。天海吃痛,掐住康格勒脖子,喊道:“我扼死你这妖女!”他练有金刚指力,徒手能断铁石,康格勒脖子娇嫩,只要他一用力,转眼便会折断。而康格勒斩出一刀,劈向天海咽喉。明教胡人、少林僧众,见状皆魂飞魄散,想要相救,但已然太晚。
突然间,两人当中嗡地一声巨响,康格勒那一刀似斩在无形气墙上,单刀脱手,落在一旁,而天海耳膜受震,头晕眼花,难受至极,手上无力,被人提起,扔到和尚堆中。康格勒深深呼吸,咳嗽几声,见一模样悍勇,留有短须的大汉站在面前。
只听他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大伙儿都有自己的难处,何必互相拼命,打到这个份儿上?”
康格勒正头晕脑胀,一时分不清敌友,咳嗽道:“你又是什么人?你为何要。。。要救那可恶的和尚?”(未完待续。)
四十九 铜马立
这出手相救之人正是苍鹰,他见天海僧使大擒拿手将康格勒摁住,早料到两人必生死相搏,遂以魔音气壁的功夫将两人挡开,又向少林僧人作揖道:“在下江龙帮九江堂苍鹰,我家李堂主得知龙虎山诸道长有难,嘱咐我前来相助,谁知诸位大师功德无量、急危救难,竟早已至此,刚刚在下见形势危急,出手时着实无礼,望诸位大师见谅。”
天地喜道:“你便是江龙帮的苍鹰大侠?老衲恩师常常提及苍大侠武功机智,大为称颂,赞不绝口。”
苍鹰闻言飘飘然的,问道:“不知尊师是哪位高僧?如此错爱,苍鹰愧不敢当。”
天地僧道:“恩师便是当今本寺戒律院的首座无浮禅师。”
苍鹰笑道:“原来是无浮禅师,他老人家精神还健旺么?这些年来勇猛精进,只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天地僧点头道:“师父他老人家身子安好,有劳苍鹰大侠挂怀。”
康格勒挣扎着站起,摸着喉咙,想起天海和尚下手之狠,心头恼怒,咬牙切齿,大声道:“你们满口仁义道德,行侠仗义,可作出之事,当真不要脸皮!以一敌三,兀自心狠手辣的,对我痛下杀手,好生不知羞耻。”
天海满脸臊红,被康格勒说的无言以对,心中追悔莫及,他一时鬼迷心窍,竟将善念抛在脑后,只********想替少林寺挽回颜面,替两位师兄报败北之仇,险些铸成大错,想起方才情形,额上汗水淋漓,不敢抬眼瞧康格勒神情。
康格勒又道:“张修真,你唆使你兄弟杀害我亲人,如今还有什么话说?”
张修真在洞中哭喊道:“爹爹。弟弟,你二人死的好惨哪。”
康格勒大觉快意,但想起张修真这罪魁祸首来,恶向胆边生,冷冷说道:“你这衣冠禽兽,竟也知道哭丧?我这就送你下去,与你全家团圆。”
苍鹰赶忙拦住,说道:“郭远征姑娘,你率这些波斯胡人杀上龙虎山,杀伤无数。祸害匪浅,就算天大的仇怨,此时也已扯平,何必赶尽杀绝呢?”
康格勒听她说起“郭远征”三字,心头巨震,一时有些恍惚,隔了片刻,才道:“你既然叫我这汉人名字,想必已听了咱们交谈?这龙虎山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伪君子。当年不远万里,要斩草除根,将我杀死,阴差阳错之下。未能得手。哼,我如今要以牙还牙,令龙虎山从此荡然无存。”
苍鹰说道:“姑娘复仇心切,情有可原。却不知自己已沦为这些胡人杀人之刀么?”
康格勒怒道:“汉人中的恶人更奸更恶,远胜过波斯胡人,这些教友救我性命。也撒叔叔将我抚养长大,我替他们杀人,远胜过与你们这些虚伪小人为伍。”她不想多言,也不知苍鹰底细,一挥手,众明教教徒各亮兵刃,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苍鹰心想:“先将他们打得服了,再将那匕首书信转交她不迟。只是不能让他们伤了和尚道士,需得小心在意。”他打定主意,要在一招之内擒住那也撒教王,令敌人投鼠忌器,再找法子化解危机。
忽听张修真发出一声怪叫,啡啡鸣鸣,竟有些像马,他哭喊道:“马王爷,马王爷,你神通广大,操控生死,需得救我爹爹、弟弟一命。当年你让咱们找那秘籍,咱们未能得手,你从此不再理会咱们,如今那姑娘已经找来,她。。。。自投罗网来了啊,你快些救救爹爹,救救弟弟。”他不知从哪儿生出神力,将张飞升,张修仙的尸体扛起,撒腿往洞穴深处跑去。
康格勒厉声道:“你可是疯了么?什么马王爷,牛王爷的?”纵身一跃,竟从少林僧头上掠过,苍鹰暗暗心惊,心生异样预感,也不阻拦,跟在康格勒之后钻入洞中,众明教徒紧随其后。
这洞穴不深,走了十多丈远,已至洞末,只见一面平整石壁,壁上似有神像,那张修真啡啡嘶吼,冲石壁不停跪拜。康格勒此时要杀他,可谓易如反掌,但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恐惧,一时竟不敢下手。
苍鹰虚劈一剑,剑上红光熊熊,似点燃火炬,照亮壁画,众波斯胡人登时瞠目结舌,各个儿如傻了一般,连那康格勒也惊骇无比。苍鹰忍不住吹嘘道:“这叫曙光剑芒,乃是我中原武林绝学,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自然不知我****上国神功的厉害。”
那也撒明灯教王喃喃道:“这是明王火焰剑的功夫,你怎会。。。。怎会这神妙武功?你从哪儿偷学过去的?”
苍鹰奇道:“什么明王火焰剑?这是老子自己悟出来的。”
康格勒虽一心复仇,但也不禁说道:“明王火焰剑乃百年前教中一位飞蝇长老所创的神功,他以这法门打遍西域,无人能敌,从那以后,再无人练成。这在摩尼史册中有长篇记载,你这。。。这剑法与那史书上头描述好生相似。。。。”
苍鹰老脸一红,心想:“飞蝇确好似在明教混迹多年,但我已全然忘了,如此说来,这些人全是飞蝇的徒子徒孙。”当即朗声大笑,说道:“史书上夸夸其谈,给自己脸上贴金,乃是常有之事。那飞蝇的火焰剑,与我这曙光剑芒相比,只怕远远不如了。”匆忙照了照壁画,只见是一头人身马面的怪物,刻得甚是粗犷,但也能瞧出这怪物凶恶至极。他看清图画,立时散去剑芒,洞中一时又目不见物。
如此一来,明教教徒对苍鹰畏惧三分,不敢轻易挑衅,康格勒却全然不顾,喊道:“张修真,你装神弄鬼,也是无用。这便纳命来吧!”举起弯刀,银光大作,朝他背上砍下,苍鹰喊道:“住手!”话音刚落,却见张修真身形怪异,与先前截然不同,苍鹰心中一凛,稍稍犹豫,康格勒一刀已正中张修真背脊,只听“当”地一声,她虎口流血,刀口翻卷,如砍中花岗岩一般。
张修真呜噜噜噜的喘息一声,缓缓站起,众明教徒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声尖叫,虽在黑暗之中,但仍能瞧清这张修真体型高大,比先前膨胀数倍,足足有三、四丈高矮,一双眸子乌黑发亮,摇头晃脑之际,如一头庞然巨马在呼吸。
康格勒一时仿佛堕入噩梦,颤声道:“你。。。。张修真你。。。你。。。你也会使我。。。我这**仙法么?你扮作马面,马面。。。当年。。。爹爹所见。。。也是。。。”
张修真嘶鸣一声,一脚踏地,地上登时塌陷,康格勒猝不及防,与那怪物一同掉了下去。苍鹰喊道:“不好!”飞身跃入窟窿之中,抓住康格勒头发,使出象鼻蛇身功,黏住一片山壁,不料那岩石哗啦松动,苍鹰不及出手,又再度落下。
也是他霉星高照,那洞穴似在塌方,上方碎石如雨点般落下,苍鹰身不由己,被砸得头破血流,只得将康格勒往胸前一拉,使出魔音气壁,前后护住,又再以炼化挪移的紫球护体,咬紧牙关,往深处直落。
。。。。。。。
话说数个时辰之前,归燕然别了苍鹰、莫忧,翻山越岭,双目如电,双耳闻风,凝神听望周遭情形,行了一炷香功夫,隐约听见某处似有女子哭喊之声,他心下一急,暗想:“定是这些恶人又在欺凌弱女。”想起山下那原才所言,当真恨这些明教胡人入骨,步履生风,急速赶路,朝那哭声处赶去。
走到半路,忽听身后脚步轻响,有人跟来,轻功高的出奇。归燕然回头一瞧,其时山中浓雾郁积,难看清来人是谁,他索性站立不动,待那人走近,问道:“阁下为何跟着归某?”
那人“啊”地一声,走上几步,露出一张美玉明珠般的俏脸,归燕然奇道:“莫忧,你不是。。。不是朝北而去么?为何跑到这儿来了?”
莫忧神情茫然,说道:“我。。。我也不知,我本往北走,可走了一会儿,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到了江边一般。我迷迷糊糊的,也辨不清方位,凭直觉朝这儿赶来,谁知与你又碰上了。”
归燕然笑道:“是了,你老毛病还没好,一遇江水,便病怏怏的浑身没劲儿。早知如此,不如留你在山下,也省得你受这些苦。”
莫忧揶揄道:“归大教主,您老人家神功天下第一,我莫忧区区本事,确实远及不上你,你若嫌我拖累了您,我这就下山去也。”
归燕然忙道:“不用,不用,你在我身边,帮我出出主意,可比我一人蛮干强的多啦。”
莫忧稍稍呼吸吐纳,只觉神清气爽,真气圆满富足,先前病状不复存在,内力又远胜往昔,她微觉奇怪,说道:“眼下又恢复如常了,真是奇哉怪哉。”暗想:“那玄秦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为何我功力时强时弱的。”
两人既然离奇碰头,索性便同行上山,归燕然循声找去,眼前一条山路,凿出石阶,道路宽敞,莫忧道:“莫非是通往万尘峰道观的路径?”
归燕然道:“我也不知,但前方定有人作恶。”又走几步,蓦地一阵大风吹过,浓雾散去,归燕然睁眼一瞧,脸上变色,心中竟生出一丝惶恐。
只见面前站立一人,身穿宽大锦袍,青面獠牙,头上长角,人模鬼样,手持一柄镰刀,一动不动的面向两人。(未完待续。)
五十 鬼附身
归燕然看清那人脸上带着面具,并非鬼怪,稍觉宽心,想道:“此人凝立此处,时候不短,我不曾有片刻疏忽,为何不知?莫非他轻功竟如此了得?”
莫忧持剑在手,走上一步,遥指那人面门,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扮鬼吓人,有何居心?”
那鬼面人仰天打了个哈哈,一刀朝莫忧劈下,莫忧往前一突,身法迅捷无伦,弹指间已欺近那人身前,在他水分穴、石门穴上连点,内力到处,那人惨叫一声,滚倒在地,直往山下栽去。
莫忧想要审问此人,忙伸手去拉,那人左掌忽然在山岩上一撑,右掌挥动长镰,正砍中莫忧背部督俞穴,莫忧一阵剧痛,眼冒金星,反而浑身僵硬,被此人点中穴道。她登时心慌意乱:“我明明点中他要害,为何他毫发无损?莫非他与那明思奇一般,身上穴位有异么?”
归燕然见莫忧被镰刀砍中,大惊失色,抢上半步,一招“天琴云弦掌”劈出,那人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砰地一声,被掌力带的飘飘飞出,在空中一转,又落在山道中,竟未被这一掌所伤。但归燕然这一掌只使了五成力道,意在困敌而非伤人。他将莫忧扶起,见她中招之处并未流血,心中一宽,随即却更觉棘手,想到:“此人运长柄镰刀,仍能传劲令兵刃变钝,这般功力,绝非寻常敌手。”
他解开莫忧穴道,问:“你要不要紧?”
莫忧摇摇头,恨恨望着这鬼面人道:“我中他奸计,正要扳回一城,你让开,让我单独会会他。”想要站起,蓦地浑身真气逆乱,手脚不听使唤。她“啊”地一声,又跌在归燕然怀里,惊道:“他。。。他的内力极为古怪。”
归燕然知道今日碰上强敌,连莫忧都被他一招击败,虽然两人动手时有出其不意之嫌,但此人招式之怪、身法之奇,皆是归燕然近年罕见的高手。他精神一振,反而心生喜悦,心想:“这波斯明教竟有这等人物,莫非便是那阿修罗么?”
鬼面人哇呀呀吼道:“吾乃此山山神。见尔等男女授受不亲,举止不端,正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二人。”
归燕然听他竟是因此动手,哑然失笑,暗想:“此人是疯子么?比二哥还无聊几分。”说道:“前辈,我二人不过同行,并未有逾矩之处。”
鬼面人怒道:“你二人郎才女貌,正是天生一对,难得途中无人。怎地不亲亲我我,行欢·好之事?我龙虎山神瞧不过去,正要出手管上一管。”
归燕然忍不住斥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咱俩又非禽·兽,怎能在此胡来?我当莫忧为友。绝非图谋不轨的小人。。。。“
鬼面人越听越怒,又是暴雷般的一声怒吼,一镰刀朝归燕然劈来,归燕然稍一转身。已来到那人身后,正是玄夜伏魔功的身法,左掌上红光缠绕。朝他肩上劈下。当年他与明思奇相斗,以硬碰硬、以快对快,以这玄夜伏魔功的护体真气取胜,眼见这‘山神’疯疯癫癫,武功奇高,是以一上来便使出绝学,要他无法分心危害莫忧。
那鬼面人骤然回身,镰刀柄点向归燕然日月穴,看似轻敲,实则举轻若重,威力大的出奇,归燕然瞧出厉害,往旁一闪,只听铿锵一声,身后山壁竟陷破开一大块,足有脸盆大小。归燕然心想:“被他这一招击中,必然受伤。”不敢怠慢,又一掌天琴云弦掌击出,以掌力将此人缠住。那人哇哇惊呼,手脚乱晃,触动掌力,腾腾腾连退数步,方才站定,又呼呼喘气,似吃惊不小。
归燕然那一掌已使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