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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误会的?」八师弟黄乙非常气愤,「明明是魔道败柳色迷迷的盯着我七师姐看!」
这小正太义愤填膺,觉得魔道的男军师冒犯了自己的师姐,实在罪无可恕,应该千刀万剐。
对待别人的指责,西贝柳丝一向是微笑以对地,其实是心里根本不怎么在乎,可听到这个指控,他忽然面色一正:「小兄弟言重了。」
他难得一本正经地道:「在下并无意轻薄贵师姐,实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心生爱慕而有意亲近而已。在下唐突无礼,赔罪赔罪。」
在他看来,他对虫虫的举动不过是私人之间的事,可看样子要扯到魔道恶徒轻薄仙道女剑仙的大局上,他不得不退一步。
这个丫头,为什么要和师门中人在一起,如果她独自一个,两人都会开心自然得多。
倘若白沉香不在这里,虫虫大概会和他大打出手,不至于这样又羞又恼吧。
也怪他,为什么要唐突这丫头呢?好像他把她当寻常女子一样。可在他心里,她绝不寻常。
这番话,他说得坦荡直接,神气又正经,倒使别人一时无语,更有心地纯洁、经历简单的八剑弟子中的几位面露羞赧之意,心叹魔道中人果然邪恶,这些心情小事也拿来大庭广众下说起。
装吧!就装吧!明明轻浮惯了,自然而然的就做出嬉皮笑脸的事,明明是不想挑起两道争端,却说得好像要上门求亲一样。
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居然表现得这么伪真,连她都有一秒钟的时间真的有些相信了。
虫虫斜眼看着表现奇怪的西贝柳丝,感觉浑身发凉。
她是窈窕淑女?!
死狐狸这样说,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骂她。
这死狐狸是天生的表演人才,他没有去演戏真是观众的不幸和演员的大幸!
「西贝大官人福泽深厚,小徒命薄,恐怕受不起。」白沉香稳稳的声音响起,「再者仙魔两道门规严谨,此举只怕也不妥,只能多谢西贝大官人错爱了。」
「在下真心实意。」
真你个头!说瞎话也不怕穿堂风闪了舌头。
还什么西贝大官人,怎么看那副漂壳的嘴脸怎么像是西门大官人那个淫贼!
「西贝大官人家里花团锦簇,小徒山野村姑,任性无理惯了,就不给西贝大官人添麻烦了。」白沉香软中带硬的道。
明明是那死狐狸不好,是她看不上他,为什么反而说得她一钱不值?!
虫虫不服气的向前踏了一步,却被白沉香拦住,眼神威胁她不准搭话,只得噘着嘴,愤愤不平的低声咕哝不息。
西贝柳丝一直「正派」地垂着目光,但虫虫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虫虫这样不服气,他不禁莞尔,好在低着头,除了身边的凤凰,天门派的人都没看见。
场面一时尴尬,本来魔道的两大军师突然出现,使两派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但却让西贝柳丝几句突然而不着调的、类似于求婚类的话搅得不伦不类,到现在双方干住,不知要如何收场。
在这种危急时刻,活雷锋出现来救场了,汪小二探头探脑地走进大门,施了个礼道:「两位军师大人,渡海人的船要开了,属下特来禀报,您俩——」
「启程。」凤凰突然插口道,意味深长的看了西贝柳丝一眼,转身离开。
奶奶的,连走路都这么美,风摆杨柳似的,真正的猫步,哪像她,风风火火的,像小狗一样乱扑腾!
虫虫生气地想,随即把怒火全转嫁到了汪小二身上。
哼,看以后怎么收拾他,居然请示凤凰而不请示她。
敢情他是忘记了,魔道并没有给他一口饭吃,他现在要靠虫大小姐才能生存,一个伙计不该看老板眼色吗?!
「慢着,没有船票不能上船。」
她存心找茬,白沉香都拦不住她越众而出,「某人也还没赔钱呢,这就想走了?这是魔道的魔功吗,溜得这样快!」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要凤凰听到。
那美人果然停下脚步,回身望来,道道电光瞬间又隔空激烈碰撞,虽然是无形的,但每个人都感觉得到。
「老板娘,渡海人是我道门徒,坐他的船,只怕用不着船票。」凤凰冷冷地道,看虫虫就不顺眼。
「这倒是没错,可惜魔道不许他杀人放火,抢劫为生,却又不发点饷银,害他不得不在我的地头儿找生活。既然如此,规矩就要由我定,我说没有船票不能上船,就要这么做。」虫虫很不讲理。
「你的地头儿?笑话,聚窟洲是什么地方,是个人就知道。」
「十洲三岛是人道北山王辖下,谁会不知道呢?魔道,不过是有座乱石山而已。」
2…34 唇枪舌剑
「说到乱石山,虫姑娘在山脚下大兴土木,是要盖起大批店铺吗?」西贝柳丝插嘴道。
他家中姬妾无数,女人间争吵前的预兆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时候不加阻拦,待会儿真打起来肯定会不可开交。
女人啊,无论是仙是魔,还是普通人,都对斗嘴这档子事乐此不疲。一吵起来不可理喻,无论多强的男人,遇到此事也无可奈何。
所以,还是提早终止这场争论吧。
这两个女人好像天生就是天敌,才不过见面半盏茶的时间,彼此之间的厌恶和敌对已经太明显了。
「我要盖一座快活林,已经得到了北山王的同意,今天还派马有喜大人颁下了圣旨。」
虫虫回答西贝柳丝,眼睛却还不服输的看着凤凰,撒慌连眼睛都不眨,害一边的白沉香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这劣徒!马有喜明明是收税的,却被她说成是颁圣旨,说得那么自然顺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
仙道以诚为本,她这算是犯门规吗?可是考虑到对方是魔道,所谓兵不厌诈,那个……这个……咳咳……
「倒没问问我魔道同不同意。」凤凰冷哼一声。
「我又没上乱石山做生意,用得着您点头吗?这话说的,好奇怪。」
「呃,可是我来时,看到虫姑娘在修路啊。」
西贝柳丝再度打岔,努力驱散空气中再度聚起的火药味。
唉。真累真累!女人打架,男人总是会又尴尬又不知所措,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其实,他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可是,又怕这两个女人疯起来没边,在这里大打出手,会耽误了小花的正事。
「要想富,先修路。去往乱石山道路难行,来往客商太不方便了,我是为民谋福。」虫虫头也不回。
「西贝,你说我们发给属下一些饷银好不好?这样以后渡海人的船就只给魔道中人使用。平常就让他闲着,犯不着为了点凡尘俗事在死海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家不过海还落个干净,省得买票那么麻烦。」
凤凰平日是个极冷静沉着的性子,城府又深,就算是动怒,表面上也绝对不会显露出来。
可不知为什么,和虫虫对答两句后就情绪失控,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一点没有足智多谋的军师样子,倒像个斗气的姑娘家。毫无理智的想打败对方。
她点明来往于聚窟洲的人没有魔道、没有渡海人不行,是想杀杀那个红毛丫头的气焰,哪想到那个可恶的丫头不但没有低头,还挺直了脊背,一脸无法无天的样子。
「不要以为聚窟洲与世隔绝就无法做生意。人啊,真是生命力顽强,到哪都能过活。本洲地方大,物产也不少,难道还能抱在一起求死?再说聚窟洲也是北山王辖下,我倒不知道以北山王的性子还能让本洲成为隔绝之岛?魔道不给往来于聚窟洲的人方便,北山王会让魔道中人在其他洲府通行无阻吗?
呵呵,凤凰大军师这笑话说得还真好听。
就算北山王允许吧,魔道的人不需要外洲的物产吗?也是,你们魔道人多,自己就可以往来运输、自给自足,可这样一来,魔道改成商道好了,也不用练功修行了,不知道魔王大人愿不愿意?我好心提醒一句,魔道鲜与外洲做生意,千万当心被骗,到时候得不偿失。还有还有,我修好的路可不许魔道的人走哦,大家下了船就直飞乱石山吧,谁踩一下我的路,我就把谁的两个脚丫子剁下来!」
哼,跟她玩釜底抽薪?到底看看谁狠。
她现代的脑袋还能输给古人!古人是有大智慧,可是小心机就差得远了,这死女人左看右看也不像个有大智慧的,怕她什么!
聚窟洲面积很大,怎么折腾都能讨生话,而魔道的人虽然能飞行,但运着货物看他们怎么飞?难道也像游戏似的弄个储物手镯啊!
不让她坐船,她就不让魔道的人走她的路,她甚至可以把商贩组织起来,以不卖给魔道任何一样东西来抗议他们掐断海上通路。(感觉好像工会斗争哦!)
在这一点上,事关广大聚窟洲人民的切身利益与她完全相同,除非魔道要造反,否则魔道要么闭门吃石头,要么妥协。
闭关锁国?哼,这巳经被验证是错误地,并且早就被现代社会所抛弃,没想到凤凰居然玩这种不上档次的招数,必败无疑。
再说,她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开发一个「神仙飞渡」项目,让四大师叔和师父带着聚窟洲的人在死海上空飞过。就算只能满足个别人地要求,好歹也算打破封锁。
这是一种态度,所谓态度决定一切!
虫虫这边满心打算让天门派的高手来当拉洋车的车夫,那边气得凤凰把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她怎么忘记了?
六道之战后,魔道本就受到了压制,成了各方角力下的牺牲品,虽然在王的带领下重振雄风,但其他五道一直紧紧叮着魔道,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能轻举妄动?怎么能在王还没有准备好地情况下,就招来北山王的敌对和其他各道地警惕?
王想做什么,没有人比她更请楚,那是在两人还很小的时候就深深知道的。
所以她觉得她是王最亲近的人,这让她感到幸福、感到她的地位与众不同,同时也感到责任重大。
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和一个丑丫头斗气而失去理智。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而破坏表面平静的局势,耽误了王的大事?
她要忍!哪怕忍字是心头的一把刀!虽然她很想挥刀把眼前的女人斩成齑粉。
论相貌,这条虫不及她;论武功,远不及她;论法术,拍马也赶不上她,所以她是为王而忍耐,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没有什么不平。
但是她多么希望王的行动快点开始啊!
她想看他如浴血魔神一样把其他五道踩在脚下;她想永远跟随他、帮助他、崇拜且爱着他;她想看着魔道失去的一切再夺回来;她想伴他一起称霸天下。
没有人能近王的身边,除了她。
虽然,她也走不进他的心。
魔道能做到所有的事!北山王算什么?仙道算什么?那隐居蛰伏又蠢蠢欲动的妖鬼二道算什么?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又算什么?
有了魔道中蕴含着无弄黑暗力量的王,毁天天地也只是指掌之间的事,哪怕那五道联手与魔道为敌!
只是,现在不能动。
那么就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再得意、嚣张一阵子吧!
这十洲三岛注定是要变天的,因为自从有天地的那天起,已经注定了有毁灭这一切的人。
而她做为毁灭者唯一不排斥的女人,有的是机会把今天的侮辱千百倍讨回来!
「凤凰军师,王说——王说不要招惹虫小姐,说就由着她闹,不理她就是。」
汪老板站在凤凰的身后,清楚的看到他们美丽多智的军师,被这不讲理又难缠的丫头气得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忍不住上前劝道。生怕两道真的在这里打将起来,那虫姑娘有个闪失,他无法向魔王交待。
这一番唇枪舌剑实在太可怕了。
2…35 男人啊,可耻的动物
凤凰心里咯凳一下,汪老板的话像闪电般击中了她的心。
王说不能动她?为什么?是因为有深意的安排,还是因为——
只一瞬间,她听到心里发出了「咔」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裂了一道缝隙。
是她前一刻还深信不疑的信念渐渐虚无了吗?那是她多年来暗示自己而形成的,那是她在王心中的地位,那是不能坍塌和损毁的。
一丝连她自己也没觉察的慌乱,使她急忙用理智以及多年的规律在那条裂缝上涂沫欺骗的灰膏,直到信心重又变得完美无缺。
她暗吁了口气,重新恢复平静的心绪,不过还是有许多被强压在心底、努力忽略的事被勾了上来。
她听她的嫡系手下说过,无穷山上通天塔一事是毁在八剑弟子中第七的女弟子手里了,可是王根本没有伤她,甚至还救了她一命。
为此她曾经心怀疑虑,可是又深知魔王冰冷漠然的性格,那从不为女人动心的冷酷,所以虽不安,但随后就劝服了自己,命令自己不去想起。
再之前,还曾听过魔王也放过一个女人,任那个女人大闹雅仙居,并从逍遥山带走了一件宝物。
在渡口的时候,汪老板等人因为不能伤害此女的王命而被仙道摆了一道。
难道前两个女人和眼前的这个是同一个人?
而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她确实是白沉香的七弟子,叫什么姚虫虫。可为什么魔王要对她另眼相看?
看她的模样,也就是中上之姿,性格和温顺根本挂不上边,而且十分多话。王怎么会喜欢?
王平日里虽然不喜女色,但千百年是漫长的岁月,他有过的女人也不少。每一个女人无不是温顺少言的人,即便如此,王也从来不要同一个女人第二次,这不正说明,他只是偶尔「需要」女人,而不是「喜欢」吗?
什么时候王变了口味?还是这个姚虫虫根本不是王喜欢的女人,而是有其它未知的原因使王留了她的狗命?
是了。是了。
既然王不会喜欢她。那么一定是因为这条虫子是八剑弟子,她的剑又是专门斩妖除魔的却邪剑,大概对魔道有所威胁,所以王有这样的安排。
这其中必另有深意,她还胡思乱想个什么劲,真是可笑。
凤凰这样想着,潜意识中逃避着可能的可怕答案,只接受自己想接受的可能。
一个自负聪明,能运筹帷幄的女军师,却在这一刻有意蒙蔽自己的心灵,或者那是因为恐惧。
而另一边的女人,脑海中却色色的反复出现一男一女XXOO的镜头。不过她没有热血沸腾,或者脸红心跳,而是心下一片发凉,因为那男人在颠鸾倒凤之机,经常会抬起头来,对着镜头笑。
明明是花四海嘛!而那女人是凤凰。
不行不行,重来!一定要幻想出她是这出以花四海为男主的黄色小电影中的A片女主角的影像。
她在现代的时候,一个帅哥曾经说过:根据量子物理学的定理,只要意念够强大,一切幻像都会变成真实。
她要用力想:看到花四海。扑上去,撕、咬、占有、颤抖、最后仰天狂笑。嚣张的狂呼:哇哈哈,大魔头是我的人啦!
嗯,切记切记。一定要GOINGDOWN(英文音译为够淫荡),一定要加强意念,才有可能成功。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但在局外人看来却似乎是这两个女人在凶狠地对视着。
可这一切不过很短的时间,西贝柳丝看准时机,连忙丢了个眼色给白沉香,走上前挡在两个女人之间道:「即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白掌门、各位天门派的道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慢着,拿钱,赔偿,买票!」
虫虫正在用力幻想,期望意念成真,眼看就要撕开幻觉中花四海的衣服了,突然被西贝大导演喊「卡」,气愤之下想起了一些「小事」。
西贝柳丝有点尴尬的站住,那一惯淡定的微笑在嘴角稍微变形抽搐:「可不可——赊账?」
从来没有过啊。他居然会没钱。
他是什么人?十洲三岛的首富,银子比北山王的国库里的还要多,居然现在要赊账。
这都要怪小花那个死家伙,传令让他和凤凰火速赶到流洲,还什么「不容有误」,害得他连衣服也没换,直接被凤凰从那间聚窟洲最有名的赌坊中扯出来,一路到了死海边。
偏巧那天他遇到一个好玩的赌徒,开心之下把钱全输光了,而凤凰的功力又不足以飞渡死海,只得等乘渡海人的船。
他早就听说有位大小姐要在乱石山脚下做生意,还在死海边开了间客栈了。但他没有来调查过,因为他知道能做出这样胡闹而异想天开的事,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除了天门派的姚虫虫不会有别人。
虽然他拿不准虫虫要干什么,但早料到会有这一场相遇。
之前他很期待这场重逢,可又不愿无缘无故地跑来,只因他发现他居然有些想念她。
只是当相遇不期而来的时候,他发现他漏算了这位大小姐对钱财的执着,结果害自己如此下不来台。
虫虫眉毛一抬,还没等说话,白沉香踏前一步,拦住虫虫。
「西贝大官人请了,钱财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