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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十方瘟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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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场面还续不续?不续,也没有问题,要是再续下去,光景又该拖到什么时候为止?”

  干咳几声,樊魁苦涩的道:

  “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顾飘飘冷然道:

  “我的原则已经告诉你了,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回头望了望他的几个伙计,樊魁犹豫了好一会,才挣扎似的道:

  “回姑娘的话,我想——由我和包大鹏两个人出手,如果我们办成了事,自然最好,万一不成,也就认了,至少我们已经为死难的兄弟尽了心力……”

  顾飘飘道:

  “我同意,这虽然不是最光彩的行事方式,最低限度还没有到完全不顾颜面的地步!”

  说着,她朝马上的查既白看去,表情深沉得很:

  “老查,为了成全我手下的这个心愿,只有对你不起了;我的立场很困难,希望你能够谅解。”

  查既白笑吟吟的道:

  “你客气,飘飘,我明白你的苦衷,而且我也领受你的一番盛意,在你能做的程度而言,你确已尽量做到公平……”

  当然,查既白知道顾飘飘已经在暗里维护他,虽则这“维护”的措施是如此牵强薄弱,如此欠缺公正,但在顾飘飘的处境来说,这已是她所能表示的最大优涯,查既白不会忘记顾飘飘和她手下“七条龙”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密切关系!

  查既白心里若有所感——他觉得顾飘飘对他的确有几分赏识,或者是,嗯,惺惺相惜,总之,隐约里透出那么一点对他老查另眼相看的味道。

  这时,樊魁转身大步来近,他伸出一只足有胡萝卜般粗细的手指,对着查既白重重一点,口中暴叱:

  “姓查的,给我滚下马来!”

  查既白气定神闲的道:

  “你他娘急什么?不是还有个帮手么?何不凑齐了再开始戏耍?”

  樊魁吸了口气,沉沉的道:

  “大鹏,咱们动作要快,提防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这四个字可是有棱有角的刺人得很,坐在树下的顾飘飘则恍若未闻,她神情冷漠的瞧着这边,连脸上的一根筋肉都未扯动一下。

  一声回应,那后背别金背砍山刀的一条龙疾蹿而至,哈,原来这条龙的大名就叫包大鹏。

  查既白舔了舔嘴唇,道;

  “你倒会挑拣人手,我说樊魁,你他娘端端拣了个全身囫囵的,你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伴当却就不敢重托了,呵呵,有眼光,有头脑!”

  樊魁闷雷般低叱:

  “查既白,你下不下马?”

  那包大鹏怪叫道:

  “不下马就砍他下来!”

  查既白面色一沉,瞪着一双眼道:

  “别以为老子含糊,只是有句话却要先说明白——”

  樊魁厉声道:

  “什么话?”

  查既白道:

  “咱们之间这场拼斗,要弄到什么地步才算停止?”

  狂笑一声,樊魁道:

  “姓查的,只等你断了气就可停止了!”

  点点头,查既白道:

  “换句话说,或是二位挺了尸也就算玩完啦?”

  樊魁暴烈的道:

  “不错,姓查的,只要你自认有这个本事,我哥儿两个的两条命便摆在这里!”

  于是,查既白就从马上下来——他不是爬下来、不是跳下来、不是蹦下来,他是滚下来的,全身猛翻,整个人像个圆球也似从鞍上滚落,而只见他身形一倾,人已撞向包大鹏腰际。

  尖吼半声,包大鹏侧旋暴退,手腕上扬,金背砍山刀出鞘。

  樊魁的动作更快,脚步倏错,双掌已劲力万钩的印向查既白背后。

  刹那里,查既白着地的身形突然倒竖,他头顶着地,扣着钢镣的双脚往上齐漱,脚镣中间连着的环链便恰好迎上了包大鹏的金背刀。

  强锐的掌风呼啸着从查既白倒竖的身侧涌过,金背刀砍在脚镣环链之间,爆出几溜火星!

  查既白顶着地面的脑袋连着上身闪电般往前折弯,套在他脖颈双手问的铁枷暮而往下狠砸,这一砸,沉重的铁枷几乎把包大鹏的两只脚背砸进了泥土里!

  痛彻心脾的包大鹏那声嚎叫还没来得及从喉管里挤出来,樊魁已经抖手十七掌狂风骤雨般猛袭查既白;查既白就以铁枷击地的反弹之力频频翻滚,却在眨眼下愣是挨上了两掌!

  这两掌劲厚势沉,虽是一记打在后腰,一记拍在肩头,却也震得查既白两眼发黑,心跳气喘,他一个斜侧,人已重重摔落向地!

  狂嗅有如鬼嚎,那包大鹏双膝跪地,急速前挪,他两手紧握金背刀,扭屈着面孔,磨挫着牙齿,真像要砍山也似豁力挥刀劈斩查既白。

  正朝地下坠落的查既白突然双腿微蟋倏伸,整个人在一霎间往上挺跃,他铁枷引前上磕,“当”“当”几声撞响,包大鹏的金背刀又连连砍在铁枷上面。

  断叱声宛如霹雳,查既白在一沉之下全身仿佛脱弦之矢般暴射而出、冲得包大鹏金刀抛手,人往后仰,撞得包大鹏后头跌地,四脚挥舞——坚硬的铁枷也同时捣得包大鹏脸骨碎裂,血肉模糊!

  于是,樊魁就几乎和一头发了狂的疯虎也似,发生那种不像人能发出的啸嚎声冲扑过来,他臂抡掌翻,腿飞脚踢,那架势,恨不能一下子就把姓查的撕碎劈烂!

  查既白连串的在地下滚动翻腾——…他的动作非常奇怪,像一条水中的泥鳅,滑溜矫捷,又像贴地打旋的飞鹰,闪晃如电,他是那么不可捉摸的全以脊梁和双脚的撑持来变换着姿势,看上去,真是称得上满场飞了!

  漫天的尘沙弥漫,泥上升扬,拌和着沉重又急速的掌击声,樊魁已经用尽了力气,却连敌人一根汗毛也未拔下,他恨极怒极,口里发出的咆哮怒吼之声,就越发和一头野兽相近了……

  老实说,查既白已经很累,非常累,但他不能停止这样的闪躲动作,他明白只要稍有懈意或略现滞缓之状,自己这条命就是别人的了;他竭力鼓励自己振作,竭力为自己打气,就像在激发另一个躯体的斗志——自己的命,假另一个身躯的劳苦来持续不辍,他不相信他的对头又能支持多久!

  当樊魁再一次回掌若风,并做一式斩至,查既白便又连人带着铁枷撞迎而上;樊魁狞厉的大笑着,身形碎而晃移,一腿侧飞,紧跟着抛掌聚圆,霎时组合成漫天的削锐劲力,宛如交织的刃雨罩落。

  查既白晓得,拼命的关头业已到了!

  掌力是削锐又刚劲的,而且密集紧凑,但是查既白仍然可以在一瞥之下分辨出其中的强弱程度,他用套在颈腕之间的铁枷迎截着较为凌厉的掌力——他旋舞飞闪,倏左修右,进退回环恍若流电掣泄,他的身形偶而顿挫踉跄,那是因为他用自己的肉体来硬接敌人较弱的掌势;就这样,头一轮狠攻已近尾声。

  樊魁喘息着往后跃退,他知道自己至少击中了对方十余掌,他要找空隙察看一下,为什么姓查的至今还未被摆平?

  当樊魁才往后撤,查既白已就地前滑,他的行动如同反射,像是和樊魁的举止连成一体,快得自然又骇人心神;樊魁只一移步;查既白的双脚已叉开分抢到姓樊的左右足踝之旁,钢镣当中连接的环链,更猛一下绞住了他的脚踝。

  樊魁怒极狂吼,两掌蓄足力道奋击查既白头顶,查既白就势侧翻,硬生生把对方扭绞于地——查既白的反应快如石火一闪,在樊魁扑跌的同时,他全身暴起,双腕间的铁枷便狠命砸向樊魁面孔!

  显然,他又想叫对方来一次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那条彩色斑斓的锦带,就在此刻有若一道长虹般霍然飞卷过来,在阳光的映照之下,锦带炫闪着奇异的光芒,而光色所聚的焦点,则是查既白的脖颈!

  “我操——”

  查既白大骂一声,极不情愿的斜掠三步,铁枷上扬,一个旋转钉住不动。

  锦带倏然倒卷,“呼”声响动,业已回到它的主人手中一一顾飘飘。

  樊魁还坐在地下,喘息如牛,满头大汗淋漓,他瞪着眼,张着嘴,白粘粘的唾涎尚在嘴角,那模样,活脱是一条脱水的干鱼。

  查既白比起他的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人是站着,却不停的弯着腰呛咳,一面急速的呼吸,一面全身颤动,他的衣衫全叫汗水湿透,不止是汗水,背脊和腿侧部份,更浸染着一片赤红——日前的旧伤又已迸裂流血了。

  从坐着的树根上站起,顾飘飘毫无表情的开口道:

  “我想,这件事该已结束了。”

  其他三条龙面孔神色僵木,眼色沉滞,不但没有一丁半点翔逸风发的“龙”味,看上去简直变成三头笨鸟啦。顾飘飘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你们还愣在那里看什么把戏?赶快把残余收拾干净,我等着上路!”

  于是,那三条龙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奔向前去,一个照料他们的头子樊魁,另两位匆匆抬起包大鹏的尸体,觅地掩埋去了。

  来到查既白的面前,顾飘飘瞅着他好一阵,才摇头叹了口气:

  “老查,你真是个狠角色,不折不扣卖命的货!”

  查既白喘吁吁的道:

  “他娘的……你少给我来这些片儿汤……人家说胳臂时子往内弯,是一点也不错,事情到了节骨眼,你还是护着你的人……”

  顾飘飘平静的道:

  “这是十分合理的措施,老查,我怎能见死不救,任由我的手下被你击杀了?”

  查既白冒火道:

  “你一再强调公正,这算哪门子的公正?”

  顾飘飘冷冷的道:

  “别不知好歹,老查,我没有放任他们并肩子对付你,我不曾亲自下场动手,在‘丹月堂’一向的行事传统来说,对一个敌人这样做,已经是宽大得出了格,公正得逾了份!”

  咽了口唾沫,查既白苦笑一声:

  “虽然这不成其为道理,但摆在‘丹月堂’的作风上,似乎也相当难能可贵啦……”

  顾飘飘沉着脸道:

  “不要说风凉话——老查,我属下的‘七条龙’被你杀死了三个,杀伤了三个,再加上本组合以前栽在你手上的人,这笔血债,不但老当家的啮舌锥心,痛恨莫名,你更引起‘丹月堂’全体的公愤,老查,你好生斟酌自处之道吧,没有人救得了你,也没有人帮得了你!”

  查既白冷笑道:

  “多谢提醒,顾飘飘,自我姓查的出来闯道混世,这大半辈子以还,都是头顶一块天,肩抗半爿山,自己做事自己当,谁也没有帮过我,我也不曾求过谁;对你们‘丹月堂’,我老查若是稍有含湖,也不会搅得你们如此鸡飞狗跳,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吓唬人,娘的,我早已豁出去了!”

  顾飘飘忽然形色晦暗,她低徐的道:

  “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过,我也见过‘丹月堂’对付了不少好汉,都是些和你一样真正的好汉;我听到他们由怒骂,叱叫开始,然后又转为悲呼惨嚎,我是见到他们意志坚强的忍受第一道刑罚,也见到他们逐渐不支于续接的折磨,他们开头之始或是昂然不屈,或是咆哮不休,但他们终于会辗转哀曝,满地翻滚……老查,肉体上的凌虐是极为可怕的,而一个血肉之躯的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也有其限度……”

  查既白镇定的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顾飘飘,对于肉体所能承受的痛苦该如何适应及支撑,这一方面相信你不见得比我更了解,我曾经不止一次的亲身尝试过,至少比你尝试得多,不过老实说,我并不准备在‘丹月堂’尝试。”

  顾飘飘萧然的道:

  “老查,这由不得你,而且你也不用妄想从我手里逃生,你永远办不到!”

  查既白道:

  “我承认不容易,却不相信绝对办不到,至少,我还有近一天的时间!”

  冷冷一哼,顾飘飘道:

  “看在我们相处的这一段短暂辰光份上,你不要非逼得我向你下毒手不可,老查,你弄明白,我并不是个慈悲为怀的人!”

  查既白笑道:

  “我从来也没认为你是个慈悲为怀的人,顾飘飘,你多少还有点灵性就是了!”

  顾飘飘目光四巡,她看到樊魁已经大致恢复过来,正在那边调息吐纳,也看到她的另两个手下正在远处挖坑准备埋人……她不觉突然有些感伤,这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整日价嗅着血腥,在生与死之间打滚,尽做些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残怖之事,难道说,这就是她全部生命的意义么,

  查既白己经注意到顾飘飘形色的茫然与空洞,他不能确定这位女煞星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但他却明白顾飘飘一定是兴起了某种感怀,某类怨叹,不错,只有这时,顾飘飘的精神状态才显得像个正常的女人。

  轻咳一声,查既白低低的道:

  “飘飘,我说飘飘呀——”

  暮地一激灵,顾飘飘定了定心神,淡漠的道:

  “你在和我说什么?”

  查既白和悦的一笑:

  “我什么也没说,飘飘,见你形色索落,双眼失神,必是忽有所思,忽有所感吧?替你想一想亦乃可悲,一个女人应该享有的某些美好事物与幸福,你都不曾获得,偏偏虚耗青春,在一干劳什子的刀光剑影间进出,毒谋狠计里花心思,实在是多么不值又多么可惜……”

  脸上的表情急速变化,顾飘飘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态,也冷冷的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又如何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自以为是,真是荒谬!”

  查既白是一副痛惜的模样:

  “唉,这就是你叫人同情之处啦,心里想的不能说,愿意做的不敢做,能说能做的又都不是那么情愿……飘飘,你还打算耗多久哪?”

  顾飘飘突几的笑了起来:

  “老查,我看你是有点是昏头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查既白笑嘻嘻的道:

  “我没吃过羊肉,也见过羊在满山跑,将心比心嘛,我就知道你是乐不起来啦!”

  瞪了查既白一眼,顾飘飘掉过头去叱喝: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准备上马启行!”

  

  文学殿堂 赤雷扫校



十方瘟神第二十五章 死囚



第二十五章 死囚

  这只是一个小村子,很灵小的村子;一条土路通过村子中间,土路两旁,散散落落的约莫有百多户人家。

  村子的位置相当偏僻,不在大道边,也不靠着河川,不依着较大的城镇,很带着遗世孤立的韵味;村子四周,种着庄稼,杂粮地与麦田分理得井然有致,与村中的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互为衬托,会令人产生一种和祥朴实的感触,这种感触非常温暖又有亲切性——泥土与大自然总是那么芬芳甜美。

  村尾有户人家,只是用短土墙围绕着几间瓦屋的人家,查既白便被押解进这户人家的门里,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还得留神院里奔跑啄食的鸡只,防着踩沾鸡屎。

  现在,只有顾飘飘,同他两个人。

  忍不住四处张望,查既白迷侗的道:

  “喂,我说飘飘,这是什么地方?莫不成你忽然回心转意,领着我躲到一处世外桃源来啦?”

  顾飘飘脚步不停,似笑非笑的道:

  “这里挺不错吧?”

  查既白由衷的道:

  “汗陌纵横,青翠满眼,衬着农家小舍,古树围场,环境确然淳朴清新,了无喧嚣之拢,再在夕阳晚霞映晖下见荷锄人归,童子骑牛歌唱,呵呵,光景就越发令人感到安详温馨了……田村拙雅可喜,正该终老于此。”

  踏进门槛,顾飘飘淡淡的道:

  “你很可能如愿以偿,老查。”

  这间正屋里陈设极其简单,一桌数椅,另一张摆设烛台香炉的神案,如此而已。

  先让查既白坐了下来,顾飘飘却没坐,她静静的站在桌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神色之间,十分端肃凝重。

  环室四顾,查既白仍然不解对方在弄什么玄虚,他憋不住问道:

  “我说飘飘,你到底是搞些什么名堂!你不是专心一意的要送我到你们组合的舵子窑么?怎的却把我带来此处?这又是个什么所在?”

  顾飘飘静静的道:

  “这里就是我们的总堂口。”

  呆了呆,查既白不禁瞪大了眼:

  “什么?这里就是你们的总堂口?‘丹月堂’的总堂口?”

  顾飘飘道:

  “不像吗?”

  查既白大大的摇头:

  “你是在开玩笑,飘飘,名慑天下的‘丹月堂’,其总堂口居然会是这么个模样?简直岂有此理!”

  笑了笑,顾飘飘道:

  “在你认为,我们的总堂口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查既白干咳一声,道:

  “这不是我认为与否的问题,而是一般江湖组合的传统及习惯,大多是有什等名声地位便摆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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