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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理?也不对,她不是那种会为这种事痴迷的人。只不过看到他的脸、听到
他唤她“家宁”及“菲妮西亚”时,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向他猛献殷勤、狂
跳不已罢了。
“嗯!好吧!就承认我对他一见倾心好了!”初家宁霍然下定某种决心,眼
中流窜着邪门而令人不安的光彩,唇边亦染上一抹邪恶的笑意。
既然承认自己喜欢他,那就要对他“好”一点!——用她的方式,嘿……
武叙扬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他实在没有想到,一直到昨夜,
他在孟擎风的邀约下,和他们两人一道回“却尔斯”城堡的途中,都还对他极
不友善的心上人,这会儿竟然会笑容可掬、神采飞扬的出现在他眼前,还亲自
指挥厨子,烧了一桌山珍海味给他当早餐。
“这是我特别为你开的菜单,你快尝尝。”初家宁绽露小天使般无邪甜美的
笑靥。
“好……我这就吃——我这就吃——”武叙扬激动得眼前泛起一片薄热的雾
气,连拿筷子的手都有点颤抖。
在佳人绝世笑颜的相伴下,武叙扬没花多少工夫就把满桌佳肴一扫而空,还
频频发出衷心的赞美。
“真是好吃,谢谢你,菲妮西亚!”武叙扬餐毕,帅气的抹抹嘴,再一次发
自肺腑的称赞。
初家宁脸上那朵笑容更加灿烂了。“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
…现在,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怪怪的啊?例如说……肚子!”
“肚子?”武叙扬才在纳闷,倏地,腹部剧烈绞痛,冷汗直冒,害他“噢…
…!”的低呼一声,双手捧抱住腹部,弓下身子,连腰都挺不直。
“你……”该死!这丫头居然耍阴的!
初家宁眼见诡计得逞,笑得可痛快啦!“我怎么了?我可是一片热忱,特地
为你精挑细选了六道中国名菜耶!只不过,我忘了告诉你,那六道菜分开来吃
绝对都是道道地地的行家菜,合在一起嘛!自然更有看头,只不过因为其中几
种食材一起吃的时候,会有引起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的小缺憾罢了!”
“你……噢……”武叙扬来不及开骂,便已狼狈不堪、十万火急的拜访厕所
老兄去了。
初家宁的得意笑声偏偏洋洋得意的鱼贯而至,挤满他的双耳,气得他连番咒
骂,却又无可奈何——该死!该死!
孟擎风无力的猛瞧站在他眼前,一副“不是我的错、不关我的事”的初家宁,
心里实在有点同情已经躺在床上两天,腹泻得几乎全身虚脱,挂了半条命的武
叙扬。
明知道害武叙扬食物中毒,躺了两天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蛮不在乎、趾高
气昂的丫头,但孟擎风就是百般不愿责备她,谁教他就爱她这副蛮不讲理的刁
蛮样。不过,客人是他请回来的,现在却被自己的未婚妻搞得狼狈不堪,他若
不做出妥当的处理,只怕会落人口实。
所以孟擎风合完全不带责难的口吻道:“菲妮西亚,你觉不觉得这次的玩笑
开得过份了些,害费里克斯泻了两天肚子,现在人还躺在病床上——”
“冤枉啊!我可是好心亲自替他开菜单,谁知道他像饿死鬼投胎,囫囵吞枣
的猛吃,才搞坏肚子的,这怎么能怪我?真是好心给雷‘亲’。”她无辜至极
的为自己辩白。
“你不是一直想见费里克斯吗?现在我好不容易把人家请回来小住几天,你
居然这样对人家?”
“我就是很喜欢他,才会对他这么‘好’的呀!”初家宁笑得好贼,“难道
你不觉得我对费里克斯很‘好’吗?”
“是是,很好!你说的、做的都对,现在,能不能请什么都对的大小姐你移
驾去探望一下你‘最喜欢’的费里克斯?”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不给面子,晚上我就过去。”初家宁倒也干脆。
结果,在黑夜分秒不差的来拜访大地时,初家宁却爽约没有去探望武叙扬,
反倒是武叙扬自己来见她了。
“谁准你进来的,快滚出去!”初家宁不耐的咆哮,夜空中那颗圆滚滚的皎
洁银月让她心情恶劣至极;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月圆之日起的一个星期天,
她的脾气就特别差、心情也特别坏。
因此,每次到了月圆之日,大伙儿就会识趣的四处走避,能不靠近她,就尽
量不靠近她,免得惨遭池鱼之殃,那才划不来。
武叙扬却表现得悠游自在极了。“你为什么讨厌满月?”
本来初家宁是想开骂的,然而,就在四目交接之际,一股似熟悉又陌生的情
愫却在眼神交会间引爆,让她出口的话,变得格外温柔,人也跟着温顺许多。
她维持侧坐在窗台上的姿势,仰望天上的无瑕明月,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轻
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失忆的这五年来,我最讨厌满月了,每当满月
之日开始的一个星期间,我就会心情大坏、郁闷至极,心还会莫名的抽痛;医
生说,很可能是在失忆前,于满月之日,我曾遭遇什么不愉快的事所残留下来
的记忆痕迹所致。可是,这五年来,我无论怎么努力想,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究
竟发生过什么事。”
“那就不要去想——只要现在过得快乐就好了——”武叙扬不知何时已悄然
移至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膀,初家宁则顺势偎在他身上。
依偎在这个男人怀里,初家宁顿时感到心情好转许多,不再那么沉郁,更不
再有心痛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依恋的感觉从沉淀的记忆中袅袅升起,让她变得
贪恋。“好奇怪哦!我心情好多了呢!”
“真的吗?那你想不想让心情更好?”武叙扬柔情似水的在她耳畔低语。
“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初家宁不置可否的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腾空抱起,稳当的捧在
怀中,凝睇着她的黑眸,流泻着语道不尽的深情。
初家宁被他瞬也不瞬的热烈视线,瞧得心儿小鹿乱撞,胸口直直发烫,仿佛
整个人都要被他那宛如磁石般的黑眸吞噬般,但绝对不是讨厌的感觉,只是感
到窘迫不自在罢了。
武叙扬很轻很柔的将她安置在马背上,让她侧坐,自己则潇洒帅劲十足的跃
上马背跨坐,将初家宁稳稳当当的圈在两臂之间。
初家宁一向最讨厌被人如此对待,因为她本身就是个骑马好手,始终认为像
个弱不禁风的淑女侧坐在马背上真是滑稽透了,一点也不威风;所以从不肯让
人如此待她,连未婚夫孟擎风都只能和她并驾齐驱,没那个机会和她共乘一骑。
但是今夜,她却甘之如饴,一点也不想反抗,反而将自己的香躯往武叙扬的
怀里舒舒服服的靠躺,贪心的索求他怀中独有的那股温暖和难言的幸福感。
尤其倾听他沉稳的心音那种感觉,更让她有种不知名的怀念和感动。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初家宁似梦呓般呢喃。
武叙扬漾起深刻的笑意,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是我在问你话耶!你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没诚意,哼!”好奇怪,她一
向最看不惯女人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嗲声嗲气的撒娇,总觉得三八又恶心,但
是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自制的像只爱撒娇的猫,而且还更往他怀里钻。
武叙扬被她令人怜爱的小动作逗弄得欲火焚身、激动至极的将她紧抱在怀中,
热烈激动的低吼,“求求你暂时别动,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下子就好!”
家宁!我的家宁!我是叙扬,你的费里克斯啊!你知道吗?
他好想放声狂喊,将压抑在心底的话全数呐喊出来,但是他却不能。
当他获知他的小讨厌丧失记忆,忘了他、也忘了从前时,他的心情只能用坠
落深渊来形容。重新振作之后,他认定家宁的失忆、忘了他,忘了和他在一起
的种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惩罚他不知惜福;更是家宁对他的报复,报复他
的残忍、狠心、伤透了她的心。
所以,面对她的口口声声“不认识他!”,像锥子一次次的锥痛他的心口,
他都默默承受,这是他欠她的、他该偿还她的。
他是可以不管孟擎风怎么想,尽管告诉她过去的一切,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
他要凭自己的一片赤忱重新追求她。只因为他认为仗着曾经和她共谱的那段恋
情,来强迫现在的家宁接受他、重回他的怀抱,太卑鄙、对家宁也太不公平了。
因此他才决定对过去绝口不提,再一次以自己的深情爱意,掳获佳人芳心,
让她重新爱上他,如此,他才能原谅自己,才能确信自己足够资格拥有这份梦
寐以求的永恒恋情。
被他紧裹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初家宁,小心翼翼的轻吐着一小口、一
小口的气,除了他强力的拥抱,让她呼吸困难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吐
气过于用力的话,她心口那颗不安于室的心会按捺不住的从自己的口中跳出。
怎么会这样呢?从第一次见面,接受他的邀舞,被他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只
要和他靠近、在一起,她的心跳就从来没有规律过;但是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要
接近他,又不愿被他发现她“心口的秘密”,所以,她只好以恶作剧、戏弄他
的方式来接近他。
“很抱歉……我失态了……”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过份激动的情感后,武叙扬
强装镇静的低首凝睇怀中的小美人。
“没……没有关系……”唉!没想到她也有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的窘迫时候,
“你想起你的老婆吗?”三八!她居然醋味横生。
武叙扬眸底的深情愈加炽烈,投给她一个足令她心跳变本加厉的深刻笑容。
初家宁慌乱的垂首,拼命维持镇定的说:“你……很爱你的老婆……就是你
在‘云且留住’写的那一位和我同名的‘菲妮西亚’?”怪怪!她的心都快变
成醋酸酿制工厂了。
“没错!和你同名的菲妮西亚是我永恒的恋人,更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我
的爱只属于她,永远都是!”他的话既笃定又充塞赤裸裸的深刻情感。
初家宁吃味极了,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制造醋酸,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
的猛发酸。“你的菲妮西亚好幸福哦——她现在在哪里?”
从初家宁口中听到这个问句,武叙扬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失落感和悲戚,
“她在很近却又很遥远的地方!”
好一句耐人寻味的回答。初家宁却忽略他言语间的黯然神伤,急切的追问想
要的答案,“这么说她现在不在你身边?”
武叙扬笑得既矛盾又复杂,拥抱她的双臂又加重几分力道,在在透露出他的
坚决。“我一定会找回我的菲妮西亚的!”这么说来,她还有机会!初家宁
心花怒放,欢天喜地的更加用力的腻在他的臂弯中,从他温暖可靠的臂弯中,
欣赏今晚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好美!”连初家宁自己都很诧异这话会出自自己的嘴巴。她一
向最讨厌满月之日的啊!怎么今夜,不,应该是这个男人出现后,她的心情便
愈变愈开朗,心中的阴霾沉郁早被驱逐出境,烟消云散了。
因为有他,所以月夜变美了!这个答案早已深植初家宁的心坎,只是她假装
不知道罢了。
是夜,初家宁又作了一个既神秘又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依偎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反
而感到安心甜蜜;他们好像在一个天然洞穴中,两人静静的望着洞外的雨景,
梦中的她似乎很怕打雷,而那个男人则一直在她耳畔温柔至极的安抚她、频频
哄她:“别怕,有我在!”梦中的她真的不再怕大雷雨了,而蜷在那个陌生却
又熟悉的怀抱中,道尽人世间的种种,十分甜蜜。
对了!梦中的她,怀里还有一只稀有的银色狐狸,好乖巧伶俐,似乎是那男
人的同伴,非常惹她喜欢。
令她百思不解的是,梦中的男人叫她“家宁”,那不是费里克斯的老婆的名
字吗?但她却听得心酸而从梦中逃了出来。
惊醒时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泪下沾襟。
为什么?她也无解,只是依稀记得,梦中那男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
听过,梦醒后偏又想不起来。
不经意的,昨夜和武叙扬共骑一驹漫步月光下的浪漫绮景,毫不客气的闯进
她的脑海,霸占她所有的思绪,酡红了她的双颊。
她好小心、好小心的轻吐了一小口气,唇边勾起甜蜜满足的弧形。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难解的谜团,但她却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今后,她
不会再讨厌满月之日了,她有强烈的预感,因为他!
今天的“格兰登”城堡,依然阳光绚烂,很有风度的迎接再一次不请自来的
非稀客——莫云樊。
城堡的主人杜希文和往常一样,非常友善亲切的招呼他。玄日和绛月这一对
城堡总管当然随侍在侧。
“这么说来,叙扬那小子自那一夜皇室晚宴结束的这一个多月来,都住在孟
擎风的城堡,和失忆的初家宁朝夕相处!”若说莫云樊是个爱管闲事的包打
听,绝对不会太过份。
“是啊!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居然傻傻的说,家宁的失忆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更是家宁对他最严重的报复,他是罪有应得,所以他要从原点开始,重新追求
家宁,直到家宁重新爱上他为止。”杜希文的字句中尽是对挚友的疼惜。
“那叙扬是不打算告诉家宁失忆前的事喽?”莫云樊吹了一声口哨。
杜希文颔首回道:“叙扬说过,除非他确定家宁已经重新爱上他,把他看得
比孟擎风还重要,否则他绝对不会提起往事来增加自己的胜算,你说他傻不傻?”
“叙扬是很傻没错,不过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莫云樊颇有深意的直视
着杜希文,语气变得较为正经些,“难道你真的打算等心荷妹子三年,相信‘
见死不救’说过的赌注,认定心荷妹子会苏醒过来?”
“心荷一定会醒来,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此时,呈现在杜
希文脸上的,不再是温和亲切的表情,而是回复到他还是“红门”门主夏侯鹰
时的冷峻坚定、慑人心魄。
莫云樊见状,啜了一口“丝路”,重展吊儿郎当的笑言道:“看你们两个都
这么坚强执着,我可以不必担心了。”
“你不必担心我和叙扬,”说这话时,杜希文又回复身为杜希文该有的温柔,
“我看你倒是要多费心想想怎么解决一下任红门门主的事,免得到最后,门主
之位就落在你头上。”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我莫大少是何许人也,岂会让那种蠢事发生在
我身上。”他一副“你在说笑话吗?”的表情嗤笑。
“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像莫云樊这种男人,是绝不会
让自己陷于最糟的情境的,他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哩!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实在是个适合偷闲玩乐的好日子呢!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却尔斯”城堡亦是笑声连连,制造者是此刻正在
林荫下野餐嬉闹的武叙扬和初家宁。
“天啊!我好厉害哦!简直是音乐奇葩,竟然听你唱了一次就学会‘云且留
住’这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谦虚”这个字眼似乎和初家宁绝缘。
武叙扬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标就是逗她开心,只要能令她开怀大笑,他就算
绞尽脑汁也无所谓。“那表示你有音乐天分啊!”
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云且留住‘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她当然一学
就会、驾轻就熟了。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武叙扬大方的赞美,简直让初家宁乐翻了天。真是奇怪,这首歌听说是费里
克斯的老婆作词作曲的,照理她应该会很排斥,但是她却没有,反而很喜欢,
愈唱愈起劲,尤其喜欢费里克斯听她唱歌时的神情;而且,愈唱愈有种似曾相
识的熟悉感。
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个男人如此深情不移的聆听着她唱歌……
悠扬悦耳的音乐,在清脆的欢笑声陪伴下,一起飘进了城堡西边二楼的窗台,
欢天喜地的造访孟擎风的双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亚小姐和费里克斯先生这样可以吗?”和孟擎风同一个
鼻孔出气,同时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数人之一的香主(即副舵主)正
色的问道。
始终凝视着荫下两人欢笑嬉戏的孟擎风,唇边挂着一抹蓄势待发的杀气。这
一个月来,他都是这副杀气弥漫的骇人气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爆发。
他捻熄手上的香烟,平淡的说道:“再等一下,我要确定一件事,再等一下就
好了……”他这话三分是说给身旁的香主听,七分是在说服自己再和“忍”字
多做几天朋友。
“舵主是想确定这个费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