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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荒裔的手伸进水中,手微微一缩,几尾金色鱼便在他手掌中,但是看他手掌却是滴水未沾,他淡然一笑:“金鱼尊贵,鲤鱼跃龙门!”手掌一股蓝色气旋,急速拍在水面上,唐风原以为必然是水花四溅,忙不迭地用衣袖将双眼遮起来,但又止不住好奇。露出了一丝细缝看着荒裔。
水静如镜面,丝毫没有动静,但看了一眼荒裔手上,已然是几尾翻滚着的鲤鱼,骨碌着眼睛,鱼肚白映入他眼帘。
荒裔手掌仍旧是干燥如初,丝毫没有水淋淋的湿漉漉的,目光抬起,望向唐风,嘿嘿一笑,“九师弟,如何?你来试试!”
唐风“呃”随即学这荒裔猫下身子,放眼望去,清澈的溪流中,莫说抓鱼了,就连一条泥鳅都没有,清澈见底的溪流,水底仅仅有些碎石粒,根本不见鱼的踪影。他一阵哑然,举目望着荒裔,咂舌道:“八师兄,鱼呢?”
荒裔一摊手,呵呵释然一笑道:“鱼儿看见你是陌生人,自然都游走了。嘿嘿,万法皆道,自然神通。休要小看易宗的每一阶段的修习,是否能够修炼易宗九部功法,便看能否修习好易宗每一阶的法门了。若是每一阶法门都能通透,必然是身怀异凛,有修习易宗九部功法的潜质,方可进修下一阶的法门。”
唐风自是无话可说,唯有点头称是。
荒裔看了一眼天色,随即说:“今日天色已不早,我们回去吧。明日,你便独自上这后山上修习易宗入门之道法——抓鱼。”
唐风想了想,也只好作罢,唯有明天在琢磨一番,究竟是如何在这清澈中毫无鱼儿的溪流中抓出鱼来。
第二二章 挑衅
日薄西山,红霞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如同镶上了一道金边,绚烂无比。青丘山青石板阶道,恰若天梯,蜿蜒曲折,直通天穹,云海缭绕,易宗宏伟建筑俏然立于山涧。让这飘渺的山巅添了几分生气,青山有人家,翠树院中绕。
唐风又随荒裔从后山下来,进入了乾元峰元部殿宇,仍旧是几道回环的镂空雕栏,便是一排排卧房。此间建筑皆是千余年红木精制搭建而成,古朴却是典雅。他自小居于竹溪村,竹溪村的村落里,屋子皆是以竹篾搭建,相较于此等红木殿宇,那是小家院落,岂能与此等器宇轩昂的殿宇相提并论。
荒裔轻轻地推开最后一间卧房,卧房内虽然简陋得仅仅有一张床,床上仅仅有一张棉被,甚至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但是却是收拾得干净整洁,纤尘不染。他微微回转身,对唐风道:“九师弟,这间卧房以后便是你的了。我住在你隔壁,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唐风点头道谢,他目光又注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间卧房较为偏僻,却是异常幽静,在卧房后面是依山而建,岩石壁山蔓爬着一些藤草,但都是有红木板隔着。
荒裔又指了指离唐风卧房左侧几丈开外的一间略微漆黑的屋子,“那里是元部的厨房,每天卯时用早膳,酉时用晚餐,纵然修习武学,亦要遵照此间时辰用餐,否则将吃不上餐,明白?”
唐风看了一眼那间漆黑的厨房,轻吟地垂首道:“是,八师兄!”
“时值用晚餐之际,我便带你去用餐。顺便认识、认识一下元部其他师兄弟。”荒裔言毕,早已率先走在了前面,阔步走向那间漆黑的厨房,此时早已是炊烟袅袅,唐风亦是跟着荒裔走去,远远地,早已是香气扑鼻而来。
唐风不免肚子“咕噜咕噜”,竟是有几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吞咽了一下口水,恨不得立刻端起一盆美味佳肴,饱餐一顿。
“哟,这不是师尊新收的九师弟么?”夫子庭倏地从唐风身后幽灵般出现在唐风面前,挤眉弄眼瞟了一眼唐风,但看其目光竟是有几分不屑,“听闻九师弟已然将元部功法‘元太极’修习完毕,殊不知是真是假,本师兄今天技痒,倒是想领教、领教九师弟的高招,不知……”
荒裔急敛面容,立即阻止道:“二师兄,九师弟初来乍到,以后要切磋有的时间,此时已是用餐时辰,我负责带着九师弟前去厨房用餐。”
夫子庭剑眉一挑,瞪了一眼荒裔,冷哼一声道:“八师弟,难道九师弟由我这个二师兄领着去用餐不可?”
荒裔脸色露出尴尬,慌忙赔笑道:“二师兄,师尊已有交代,九师弟的生活起居,悉数由小弟负责,岂敢劳烦二师兄大驾呢!”
“少废话,八师弟,这里没你的事,站一边去。我与九师弟还有一点私事要解决!”夫子庭抬起手,手中的“昆吾剑”剑鞘将荒裔推后退了几步,鹰隼的目光徒然瞪着唐风,幽幽地道,“九师弟,之前对战矮黑瘸子鹤啸天之际,你当真以为你手中的侠剑天下无敌么?哼,若非看在你年少,只消我昆吾剑出手,你休想出招!”
唐风心中一股热血翻腾,这些天本就窝着火,不得发泄,见夫子庭咄咄逼人,旋即手中侠剑一抖,阴沉着脸道:“二师兄,若是真想领教,小弟愿意奉陪到底!”
荒裔慌乱了,急忙箭步冲过去,挡在唐风身前,对着夫子庭赔笑哀求道:“二师兄,九师弟年少无知,请你大人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不要和他比试了。”
夫子庭昆吾剑挺然将剑鞘刺向荒裔,厉声喝道:“荒裔,难道你是想让我对你出手么?”
“二师兄,这……不是,师尊……”荒裔眉头一转,思忖着想以他们的师父古天摄住夫子庭。
岂料,夫子庭毫不在意地淡然打断荒裔的话,“荒裔,闭嘴,你少拿师尊来压我。唐风本就身中‘魔心幻道’,我要出手,就算一剑结束他,也是为天下正道除害!你闪一边去!”
荒裔无辜的眼神盯着夫子庭,竟是如同钉在那里一般,毫不让步。
夫子庭愤然,右手疾探,“哐啷”一声清脆的声音,昆吾剑铮然出鞘,剑锋一沉,光芒四射,剑尖怒指荒裔,大喝道:“荒裔,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荒裔仍旧摇了摇头,挡在唐风身前,保持着不避让的架势。
夫子庭眼中抹过一丝阴寒,“哧”剑尖低吟,直挺挺刺向荒裔,唐风霍然身影一侧,从荒裔身边闪身站立在荒裔前面,手肘一沉,将荒裔震退了数步,手中侠剑一挥,一道紫青色气旋随之绽放开来,举剑便迎上夫子庭的昆吾剑。
“住手!”一声浑重地怒吼声,凌空掠下一个人影,待唐风、夫子庭二人撤剑回过神,易宗宗主古天脸色沉郁,不怒而威,赫然站立在唐风、夫子庭之间,他一双凌厉的目光瞪向夫子庭,质问道:“子庭,是你这样对待师弟的么?胡闹,若是下次再犯,你就给我去思过崖面壁三个月!”
夫子庭闻言骇然,眼神中虽有怨言,但在古天的威严之下,却是作声不得,只好白了唐风一眼,低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哼,子庭,为师说过多少次,你性格过于刚烈,要收敛自己的戾气,多些修为,不要半桶水就趾高气扬,待遇见真正的高手,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古天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教导了一番夫子庭,然后,对夫子庭道了一声,“你走吧!”
“是,师父,弟子谨遵教诲!”夫子庭临走之时,还是眼神中仇视了一眼糖分,而后转身就走进了厨房。
古天轻微叹息了一声,转而对荒裔问道:“荒裔,是否都安排好了九师弟的衣食住行?”
荒裔躬身垂首道:“已按照师尊吩咐,悉数安排好!”
“嗯,很好,你要监督九师弟每天在后山抓鱼的功课,切莫懈怠半分。若然有半分松懈,绝不姑息,明白么?”古天又对荒裔嘱托了一番。
荒裔抱拳应声:“弟子明白!”
古天继而又对唐风道:“唐风,为师已经告诫你,以你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驾驭侠剑,若然坚持带着侠剑,会令‘魔心幻道’更为强烈地吞噬你的元神。因此,为师还是劝你讲侠剑藏匿于乾元峰之巅的‘剑冢’,你大可在易宗好好修为,待你修为达到足以驾驭侠剑,你再去剑冢取出侠剑,如何?”
唐风虽然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是,古天言之凿凿,却是事实。他略微迟疑,将侠剑缓缓递出,欲呈给古天。
古天本欲伸手去拿侠剑,徒然之间,侠剑紫青色气旋绽放开来,古天顿时缩回了手,那道紫青色气旋才逐渐消散而去。
唐风皱起眉头,不解地望向了古天。
古天眉宇一沉,凝声道:“侠剑果然名不虚传,若非佛道功法,莫说驾驭,就连触碰都不得。也罢,侠剑既然与你有缘,明日为师便带你到乾元峰之巅‘剑冢’,暂且将其藏匿于剑冢中,待你武学修为足够,再使用此剑为妙。”
唐风只好又将侠剑收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侠剑,心中沉甸甸的。触物思人,又想起了当日竹溪村山头,醉道、虚尘大师的模样。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沉思,越是念及此,越是让他报仇的欲念更强。
古天微敛面容,关切地问道:“唐风,没事儿吧?是不是反噬之力又开始吞噬元神了?”
唐风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吟声道:“没事,多谢师尊关心!”
古天露出了和善的笑脸,抬手摸了摸唐风的秀发,慨叹道:“唐风,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提升修为,尽早解除你体内的‘魔心幻道’,否则将令你今生痛楚。”
唐风突然觉得古天的那种抚摸就好像自己亲生爹爹的关切,心中一阵刺痛,温暖盈满心间,鼻子一阵酸楚,眼眶内已然噙着泪,但却不能落泪。因为他记住了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可轻弹清泪!他又低沉地道:“师尊,我始终无法忘记竹溪村被魔域以及那些饿鬼恶灵屠村的惨状,请您告诉徒儿,我该怎么去忘怀?”
古天面色凝重,半晌,方才问道:“唐风,你能否告诉我,竹溪村那一桩惨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说后,前往竹溪村查看过,虽然有魔域、饿鬼恶灵的出现,但是,竹溪村的村民皆在魔域、饿鬼、恶灵来之前,都已经全部惨死了。”
“什么?”唐风听得犹若晴天霹雳,疑惑不解地眼神骤然看着古天,“师尊,您的意思是竹溪村的村民并非魔域、饿鬼、恶灵屠杀的?那还有谁?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三章 风月
古天表情肃穆,极为不情愿地回忆起了竹溪村当时的情景,不觉动容,凝重地道:“当为师收到讯息,立即奔赴竹溪村,虽然魔域之人尽已散去,但……”
竹溪村落,荒芜杂成,尸横遍野,血色凄然,苍穹之下,布满铅灰色的厚厚云层,映衬出一层殷红血色。
苍天泣,溪流断,残垣断壁,鸦雀悲戚,一座本该清贫幽静的村落,今已面目全非,睹之不免潸然泪下。村民皆是手无寸铁,而皆是惨死于利器之下。悲怆忧悯,叹之犹愤,谁的屠刀指向无辜村民?
易宗宗主古天凭借神通,知晓虚若谷百丈河横空断流,将有百年浩劫发生。待他赶到竹溪村,已然惨不忍睹。他目光触及方圆,皆是尸殍遍地,他倒吸一口凉气,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了那些尸身。
倏尔他目光凝聚在那尸骸的伤口上,表面看似被魔域屠杀,有些焦黑,但是他轻轻地在那焦黑色上擦拭了一下,竟是脱落了。这一下不由得惊诧不小,他脑袋“嗡”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若是这些村民遭受魔域中人杀害了,势必是焦黑伤口,可为何这些伤口上的焦黑竟是像是伪造的!”
古天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的唐风,将他遇到的这一切详细地向唐风说了一遍,唐风听得是心下一阵沉寂,慌忙问道:“师尊,您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
“嗯,千真万确!”古天顿首肯定地回答,旋即又安慰唐风道,“唐风,虽然这其中抑或另有蹊跷,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
唐风“嗯”了一声,之后便随着古天进了乾元峰元部厨房吃了晚餐,夜幕已然降临。他初来乍到,自然也别无去处,只好回自己的卧房。
家徒四壁,他感觉到一阵形单影只的孤单,心念爹娘、妹妹唐嫣。竹溪村的生活虽然清贫,倒也与世无争,一家人共享天伦,便是最大的幸福。
魔域入侵,一切都改变了。爹娘被恶灵附身成了行尸走肉,如今是生死未卜。妹妹唐嫣在虚若谷失散,如今是下落未明。唐风轻微地叹息一声,摊开木床上的被褥,倒在床上躺着,心中更是思念万千。
他头脑中不经意间浮现了虚若谷遇见的楚玉身影,此少女宛若白璧无瑕的玉石,是那么的柔美,竟是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间。她怎么会在易宗行部门下?
“笃笃……”倏尔,窗棂传来一阵轻微地敲击声,而后又从窗户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唐风,唐风……”
唐风顿时精神抖擞,竖起了耳朵,“笃笃……”敲击窗棂的声音不断,“唐风,你在屋里么?”对,没听错,是有一个悦耳的声音在窗户外喊自己。
他心下一阵纳闷,自己初来乍到,难不成还有人认识自己不成?他好奇地走到窗户边,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月影下,一道白色衣衫的身影倏地从启开地窗户灵敏地蜷缩身子窜了进来。唐风惊愕之下,刚欲开口喊道,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捂住他的嘴,空气已然飘散着一阵麝香,馨香沁人心脾,让唐风一阵木然。
“你这个呆子,还想吵醒其他师兄弟么?是我,楚玉!”一声压低地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声音,唐风目瞪口呆,惊讶地道:“楚玉?”
楚玉那一双焕发着阵阵清香的玉手仍旧捂住唐风的嘴,嘻嘻一笑,“是不是很高兴见到我呢?”
唐风“呃”目不转睛盯着楚玉俏美的脸蛋,她一袭白色羽衣,美貌翩若仙子,只消惊鸿一瞥,便是万年。他没有回答,却是出神般凝视着这夜空中的含苞待放的玫瑰。
楚玉白了一眼唐风,朱唇翕动,轻吟地道一声:“想必你有很多话要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怎么样?”
唐风心中暖意袭来,楚玉那双柔软的玉手握着他的手,低声道:“从窗户出去!”言毕,早已拉起唐风,卷曲身子,便轻盈地落在窗户外,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唐风的手,便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月影婆娑,洒下缕缕光辉,凉寒的乾元峰上,静谧的夜,阴飕飕的风。但穿过几道回廊,拾级而上的青石板道路,已然一轮皎洁的皓月挂在蔚蓝的天幕上。星斗璀璨,此少年少女静默地朝着乾元峰的后山走去。
唐风心下犹豫,他终于憋不住说了一句:“楚玉,后山圆桥下水潭中有神兽饕餮镇守,我们这样上去,不妥吧?”
“呃,你真是呆子,神兽饕餮慵懒得出奇,白天镇守,夜晚便在水底里休眠了。噗嗤,圆桥?谁告诉你座桥叫圆桥的?”楚玉倏尔喷笑了出来,略微回转身,看着唐风。
唐风自是无人告诉他那座桥叫“圆桥”,他吐吐舌幽若地道:“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桥,看它圆圆的好似盘子,便叫‘圆桥’咯!”
“哈哈,亏你想得出,那我看你像一根榆木,榆木脑袋,我能说你是榆木么?傻乎乎滴,嘻嘻。”楚玉倒是活泼开朗,待走上石阶之后,已是远离了元部弟子的卧房,她便放开心绪,“那道桥叫‘两仪桥’,是开宗鼻祖周易祖师爷依照‘两仪’图建造的,每当月圆时分,‘两仪桥’与圆月相得益彰,映衬在水面上,好看极了。”
唐风点了点头,喃喃道:“两仪桥?我听鹤前辈说过,易宗九部,仪部功法便叫‘两仪赋’,莫不是与‘两仪赋’有关么?”
楚玉略微嗔怒地道:“你不要痴迷武学得成了呆子,整天易宗九部功法,迟早你会走火入魔。还有,那个矮黑瘸子,一说我就来气,把你掳走也就算了,还在你身上植入‘魔心幻道’。早知道当时就让师父把你追回来呢!”
唐风木然,说起了仙夫人,他慌忙问道:“楚玉,我妹妹唐嫣呢?是不是跟随你师父仙夫人一道?她现在好吗?”
“唐嫣那小妮子,倔强得紧,当日,她便独自离开了虚若谷,恁凭我师父如何劝都不听,她执意要走。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楚玉脸上拂过一丝凄然,“不过,你无需担忧,虚若谷藏匿了太多能人异士,断然不是你所想得那么悲观。”
唐风岂能不悲观,虚若谷深山野岭,唐嫣一人岂能走得出去。他心中更是平添了一阵悲凉,久久沉默不语。
楚玉看得心里酸楚,安慰道:“唐风,你就放宽心,莫要难过。眼下你是应该在易宗好好修习易宗神通,解除你身上的‘魔心幻道’,之后才能去寻找你妹妹唐嫣。”
唐风想来也是如此,只好顿首,半晌,又问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