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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转过身走出门外,“为师在门外,以防有人来骚扰,芙蓉,大胆地施针。有任何异样,立即叫为师!”话音未落,他一袭道袍,衣袂飘然,走出了卧房,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望着渐渐浓郁的夜幕,捋了捋须眉,心间多了几分愁绪。
木芙蓉对木然站立的唐风沉吟道:“九师弟,将你的衣物褪下吧,师姐给你施针!”
唐风呆若木鸡,吞吐着道:“褪下衣物,这男女有别……师姐……我……”没想到他倒是先面红耳赤,羞红了脸。
他这一番话,让木芙蓉亦是红霞满面,浅浅的酒窝更是红晕,脸红至耳根,吃吃地道:“傻弟弟,你不褪下衣物,师姐怎么给你施针嘛!”
“可是……可是七师姐……你……我……”唐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吞吐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九师弟,也就半盏茶功夫的事情,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这是就医治病,就不要拘泥那些俗见了。”木芙蓉鼓足勇气,打消唐风的顾虑,“而且,师姐把你当做弟弟一样,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呃!”唐风没辙,只好极不情愿地缓缓褪下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一时之间,木芙蓉美眸触及那一身男性肌肉,她不免芳心“扑扑”跳个不停,面若桃花,娇羞得垂下了头。
唐风亦是心跳加快,愈是羞愧,愈是不敢正眼直视木芙蓉,他断然不曾想过这般站立在木芙蓉的面前。迫于无奈,只好如此,但此时二人心中那片湖域,早已是被春风吹皱了涟漪。
木芙蓉咬了咬朱唇,青葱玉指间,捏着三枚银针,终于憋红了脸蛋,上前一步,站立在唐风面前,那充满着男性气息的肌肤,尽管唐风是弱冠少年,但是毕竟是武学身躯。肌肉发达,体格健硕,而木芙蓉适才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少女,如此相对,岂能不芳心大乱?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了玉手,对盯着自己的唐风白了一眼,娇嗔道:“干嘛?闭上眼睛,不许看,扎针会有些疼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风“呃”了一声,只好闭上了眼睛,木芙蓉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地摸在了他的身躯上,他险些一个冷激灵喷出来,心间洋溢着一种无以名状地暖意,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的心房上攀爬。
她的手缓缓地压住自己的穴道为之,另一只手将银针对着穴道,一点一点地扎进他的穴道位置,唐风感觉到一阵钻心地刺痛,几乎张嘴呼喊了出来。但是念及师尊在门外,若是惊扰了师尊,他再进来,这场景更尴尬。
于是,唐风咬紧嘴唇,额头都渗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他仍旧没有喊出来。
木芙蓉关切地微蹙眉宇,吟声问道:“九师弟,很疼么?”
唐风摇了摇头,握紧拳头,紧咬牙关,强忍着,任木芙蓉继续扎针。半晌,木芙蓉已将将一根银针扎进了唐风的玉枕穴,然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巾,轻轻地为唐风擦拭掉额头的汗珠。
唐风骤然之间觉得一股兰花香麝芬芳扑鼻而至,不觉沁人心脾。竟是有几分贪婪地嗅闻着那股与木芙蓉娇躯焕发同样香气的气味,心加速跳动着,感受着木芙蓉为自己擦拭额头汗珠。
“九师弟,怎么样?扎针的穴道还疼么?”木芙蓉又是一阵关心地柔声问道。
唐风摇了摇头,略微感受了一下玉枕穴,初入银针的时候,是有几分刺痛,没想到这银针扎入后,竟是有几分清凉的感觉莹然升起,心间一阵舒畅。
木芙蓉继续掏出了另一根银针,对唐风柔声道:“玉枕穴禁令已设,然后是夹脊穴。九师弟,仍旧会有几分疼痛,你需要忍受着。”
唐风闭着眼,她那柔软的玉手宛若清泉洗涤着自己的背脊,轻轻地抚摸寻找着他的夹脊穴,待找到之后,她的玉指轻轻地压着他的肌肤,同样另一只手便将银针扎进他的夹脊穴道。
“咦!”唐风险些痛得喊了出来,但仍旧是强忍着,轻微地咦了一声,瞬间,从背脊上渗出了涔涔汗珠,脸颊上亦是汗如雨下。
木芙蓉微蹙眉宇,依旧是柔声关切地道:“九师弟,很疼么?”
唐风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木芙蓉明白他是在强忍着,当下也不好多言,因为这扎针是必须到位。是故,她虽然知晓扎针禁令是有些痛楚,但是她必须把银针扎进他的穴道内。
一会儿工夫,夹脊穴处的银针也扎进了唐风的体内,他背脊上汗珠滚落,木芙蓉微微皱起眉头,依旧用那一方丝巾轻轻地擦拭着唐风背脊上的汗珠,芳心跳得“噗噗”直响。她释然笑道:“九师弟,你汗腺挺好的,这般排汗,有利于身体健康。”
唐风感受着那柔软的玉手擦拭背脊,那股馨香弥漫开来,他竟是有几分陶醉了。待木芙蓉发话,他才回过神,慌忙道:“嘿嘿,是么?童年时候,在村子里总是与爹爹下田地里,都是劳碌命儿。”
第七十章 封穴
木芙蓉恬然笑道:“九师弟,又想起竹溪村屠村血案了?”
唐风摇了摇头,沉然道:“没有,只是有几许感慨。”
“还疼么?”木芙蓉关切地又柔声问道。
“不疼!”唐风竟是不曾料到,待银针扎入穴道之后,一股清凉之意油然而生,让他顿时觉得经脉舒畅不小,难道便是这两道气门控制禁令起到了克制“魔心幻道”吞噬元神的功效?
木芙蓉羞红地脸蛋,声音低得像是蚊子一般,“那剩下便是最后一道气门控制禁令了。尾闾穴,九师弟,你需要略微弓起身子,我才能扎针。”
唐风紧张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自然知晓尾闾穴的位置,便是在尾骨尖端下,尾骨尖端与肛门连线的中点处。此处怎能让柔情少女的七师姐木芙蓉扎针呢,他心里矛盾着。
诚然,木芙蓉看出了唐风的顾虑,她也不征求唐风是否同意,玉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脊骨向着尾闾穴位置而去。唐风霎时之间,如同触电一般,吞咽了一下口水,额头竟是宛若被扎针一般豆粒大的汗珠滚落。
木芙蓉以为唐风身体不舒服,微微侧过脸庞,吐气如兰,馨香扑面而来,在唐风耳轮廓边低声问道:“九师弟,你没事吧?”
唐风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与木芙蓉相碰,两人皆是一凛,都垂首将目光移开,心中激荡着暖流,心跳更是加速跳动。他面红耳赤,低声道:“七师姐,我……我没事,你继续扎针吧!”
“嗯!”木芙蓉微微翕动了一下朱唇,左边玉手压住唐风的肌肤,右手将一根银针轻轻地扎进唐风的尾闾穴中。唐风又是感到一阵钻心地刺痛,没想到这最后一道气门控制禁令痛疼远超过之前的两道。
“咦!”唐风咬紧牙关,忍受着这钻心地刺痛,虽然刺痛无比,但是待银针扎入之后,透出一股清凉之气,又让他觉得甚是舒畅淋漓。
果然半盏茶功夫,木芙蓉长呼一口气,盈盈笑道:“九师弟,三道气门控制禁令已经全部设定完毕,待我用银针再把你体内的隐脉与气海丹田连通,你就可以尝试着将佛道功法激发,那么就大功告成了。”
木芙蓉一边用丝巾为唐风擦拭汗珠,一边吟声说道,“你再忍一忍,我要用银针扎你的隐脉与气海丹田连接处。”
唐风“嗯”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等着木芙蓉继续施针。
“《脉经》中记载‘隐脉‘的‘琥翼脉’便是‘显脉’中的奇经八脉,而‘明轸脉’就是‘显脉’中的十二经脉,是而我需用银针扎你的手足三阴,此处为‘阴脉之海’、以及手足三阳,此处为‘阳脉之海’,然后通过十二经脉疏导,将气海丹田处的佛道功法激发。”木芙蓉一边阐释,一边施针,所说的位置,便是被她银针扎上,但都是皆以“通气疏导”为主。
唐风倍感精神为之清爽,气海丹田处气流开始像汪洋,由缓缓地翻滚,接着便是惊涛骇浪。他只感觉腹部一阵灼烧,体内像是被一团火球燎烧着,异常难受。
木芙蓉大惊失色,顿时花容骤变,呼喊了一声:“师尊,唐风……”
话音刚落,古天早已飘然进屋,看见唐风痛楚神色,镇定自若地卷起衣袖,安慰着木芙蓉道:“芙蓉,不必惊慌,醉道、虚尘二位乃绝世高人,将佛道功法封印在唐风的气海丹田处,你这般扎针,好像洪水奔泻,自然冲击着唐风的经脉。”
木芙蓉稍微宽心一点,旋即问道:“师尊,那该怎么办?”
古天双掌早已凝聚了两道雄厚的蓝色气旋,他胸有成竹地道:“芙蓉,放心!你先在一边歇着,容为师以‘元太极’内功心法将唐风体内的佛道功法引致隐脉中,他就会痛楚减轻。”
木芙蓉点头,退后了几步,挺立在一旁,面色焦急地看着古天双掌至于唐风百会穴处,两道蓝色气旋源源不断地输入了唐风的百会穴中,他低声道:“唐风,气凝丹田,心随意转,以念导气。跟着为师的真气游走,将丹田气海的功法引导而出。”
唐风已然盘膝而坐,双手环抱腹部,心念合一,将体内的功法顺着古天灌输入的气流引导至隐脉中。
倏尔,唐风身子开始旋转起来,古天凝聚的气流亦是随着身子旋转,由慢逐渐加快,终了,只看见道道回环的气旋盘旋萦绕在古天与唐风的身躯之间,全然看不见了他师徒二人的身影。
木芙蓉时而蹙眉,时而凝思,双目凝视着古天与唐风。又是半盏茶功夫,唐风与古天旋转的身躯渐渐地减缓。而后,两人相对坐着,古天轻轻地吐纳出一口气息,睁开了眼,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手轻轻地捋着须眉,点了点头。
“师尊,怎么样了?成功了么?”木芙蓉急切地问道。
古天稍微调息一下,霍然站起身,笑着道:“芙蓉,医者擅于望闻问切,你仔细看看唐风的气色,尤其是印堂位置,有何不同?”
木芙蓉略微吃怔,还是听从了古天的话,微微上前一步,微躬下身子,欣喜地道:“之前九师弟印堂有几分暗黑色,此时已然没了暗黑色,而是充满着血色。而且他的气色已然红润,看来,此番设置三道气门控制禁令大功告成。”
“哈哈……芙蓉,果然是对医道情有独钟。天下万事万物,唯有醉心,才能臻于至善,你能有此修为,很好,为师倍感欣慰。”古天夸赞道。
木芙蓉嘻嘻笑道:“承蒙师尊谆谆教诲,弟子没齿难忘。”
“哎,不尽然是为师的功劳,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尤其是你能够发现了隐脉,并且大胆地将隐脉激发,截断显脉流转气流,让唐风暂时摆脱‘魔心幻道’的痛楚。单凭这一点,你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咯!”古天赞不绝口地道。
木芙蓉腼腆地垂下头,柔声道:“师尊教导有方,弟子不敢!”
古天点了点头,而后看了一眼唐风,悠然道:“为师还有些事情处理,待会唐风醒来,你便告诉他。明日随为师一道去剑冢,重启侠剑。”
“是,师尊!”木芙蓉立即回答,古天便离开了唐风的卧房。
许久,木芙蓉端坐在桌子边,托着腮帮,看着这俊朗的少年,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心中暗道:“唐风,如果没有楚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呢……”
唐风逐渐睁开了眼,微微试了试体内的真气,感觉此刻精力充沛,看见木芙蓉,立即站起身,拜谢道:“多谢七师姐搭救之恩。”
木芙蓉慌忙抬起玉手拉起唐风,嫣然笑道:“九师弟,你太见外了。你我拜在师尊门下,便是一种缘分。常言道,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相逢,相逢即是缘分。而且我们还是同门师姐弟,你就不要太客气了。”
“嘿嘿,是,七师姐!”此时唐风别提心里有多高兴,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重拾侠剑,那柄让邪魔外道忌惮三分的神兵利器,终于要再次回到他的手里了。
木芙蓉略作迟疑,便笑着道:“九师弟,师尊有事先离开了。他让我告诉你,明日你便随师尊一道去剑冢,重启侠剑。”
“好的,七师姐,为什么刚才最后关头?我会出现那种异样?”唐风倏尔想起了刚才那一幕,便好奇地问木芙蓉。因为刚才那一刹那,他几乎昏厥,是故已经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木芙蓉敛容,蹙眉道:“师尊说,你体内封印的醉道、虚尘大师的佛道功法太盛,我以银针疏导,就好像缺堤洪水,奔腾而出,势必造成你短时间不适应而感到非常痛楚。”
“呃,原来如此。我道是设置三道气门控制禁令失败了呢!”唐风搔了搔后脑勺,憨然笑道。
木芙蓉望了一眼窗棂外,早已是夜幕降临,她已是感觉几分疲惫,“九师弟,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随师尊去剑冢,重启侠剑呢!”
唐风亦是看了一眼窗外,青丘山早已被夜色氤氲,静谧的山涧,悉悉索索偶尔有几只虫鸣。夜阑珊,竟然分外幽静,他点头道:“是呀,时辰不早了。七师姐,你回去歇息吧!”
“好,九师弟,我走了!”木芙蓉挪动玉步,婀娜多姿的身影竟是那么清晰地映入了唐风的脑海里,他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那渐渐消逝在门外的倩影,他竟是陷入了几许怅惘。
唐风站立在窗棂边,望着那黑魆魆如同鬼魅般摇曳着枝叶的树木,心中默然道:“爹娘,您们若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风儿明日顺利重拾侠剑,风儿哪怕是仅剩一寸气在,也一定要手刃仇人,将这些魔域中的恶魔斩杀精光。唉,妹妹,你在哪儿呢?过得好是不好?”
渐渐地,一阵倦意袭来,唐风倒在**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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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拔剑
唐风抑或太疲惫,睡着得甚快,但醒来也是很早,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惺忪眼睛,望着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估摸着也就五更时分。
待天边逐渐绽放鱼肚白,他从**上爬了起来,披衣洗漱完毕,便出了卧房,朝着古天的卧房走去。
刚走到古天的卧房门口,古天已然披戴整齐,仙风道骨,正气凛然,淡然笑道:“唐风,昨晚兴奋得睡不好吧?”
唐风搔了搔后脑勺,憨然笑道:“就是想着可以重新用剑了,有点儿小兴奋。”
“哈哈……傻小子,”古天上前一步,手拍着唐风的肩膀,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凝重地道,“侠剑向来以侠义著称,是而侠剑对你而言,任重而道远。手持侠剑,便是正义、侠骨的象征,那是任何力量都不可亵渎的。”
古、唐师徒二人绕过几道宫殿的回廊,便朝着山巅之上的剑冢走去,一路上,古天又是一番道法仁义谆谆教诲,又是过问唐风目前易宗入门功法修炼情况。唐风一一做了回答,古天感到欣慰,心中更是笃定让唐风重拾侠剑了。
唐风站立在古天身旁,已然林立在了剑冢的岩石洞门口,望着那略微透着丝丝阴森寒气的洞穴,唐风竟是感到一阵脊骨冰寒,隐约之间,听到在那洞穴中剑鸣呼啸的声音。当然,他记得镇守剑冢的有一神兽烛龙。
古天迈开矫健的步伐,道袍随风吹拂而起,更是英姿飒爽。
唐风寸步不离,亦步亦趋,跟着古天走到了剑冢洞穴门口,古天微微躬身道:“烛龙灵尊,弟子古天携徒儿唐风进入剑冢中,重启侠剑,请您借一步道。”
良久,洞穴之中未见丝毫动静,唐风微皱眉峰,将目光投向古天,古天镇定自若,依旧毕恭毕敬地矗立着,徐徐凉风吹来,将他花白的鬓发吹拂得有几分凌乱。
“轰……”一道疾影闪现,烛龙探出火红的脑袋,滚动着硕大的眼球,瞪着古天和唐风,“嘟嘟……”吐出几丝白色气息,而后摇头晃脑,身影一缩,又隐入了洞穴之中。
古天躬身拱手道:“多谢灵尊!”言毕,对唐风道一句“唐风,灵尊已经允许了,我们进去吧!”
“嗯,师尊,这烛龙……”唐风想问一些关于烛龙的历史,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跟着古天走进了那已经熟悉的剑冢之中。
依旧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师徒二人高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幽深的剑冢之中走去,唐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会便是轻车熟路。加之这些时间,一直修习易宗门下功法,更是娴熟不少。
待走到那一方插满剑刃的嶙峋怪石处,唐风目光凝聚着那没入剑柄的侠剑,心跳加速,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期待。
古天目光却是望着唐风,沉声问道:“唐风,你准备好了么?”
“嗯,是的,师尊,弟子准备好了。”唐风坚毅地点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那把熟悉的侠剑,古天满意地顿首,视线转而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