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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兴致。”颀长的身影顿然出现在船上,轻功之高绝,船身竟是半点摇晃也无,仿佛出现在船上的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巾,半点重量也无。
‘祝玉妍’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娇笑道:“少侠可是舍不得我?”
“石之轩。”男人淡漠的投去一瞥,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身份。饶是‘祝玉妍’早有所预料却仍是一怔,“想不到竟是邪帝高徒,我魔门的邪王。今日一见,玉妍深感荣幸哩!”
石之轩闻言冷着一张俊脸对明显敷衍的话语不置一词,也无怪乎‘祝玉妍’这般行事,邪王虽为魔门之尊,但魔门有各派大多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而阴葵派在魔门中地位非凡,兼之又有无上魔门心法,自不可能奉之为主,与其他门派一样以属下居之。
‘祝玉妍’也不以为意,笑意盈盈,心里却盘算着是否趁此机会把他与碧秀心送做堆。可惜在此前她只知道碧秀心去了洛阳,具体在何处却是没有消息送来。
深思间,船身已经渐渐行至湖水中央,撑船的船夫似不经意的望向以三步之遥绵绵相对的男女,长篙滑向水中重重的一阵搅拌,紧接着船身忽然剧烈摇晃起来,‘祝玉妍’心底一个不妙,与此同时那船夫已然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哗啦啦的水从不知何时砸破的船板上如喷泉似得涌出,不过片刻的功夫注水灌满了大半个船舱,‘祝玉妍’与石之轩对视一眼,均心知这算是被人暗算了,只是不知这背后针对的是她,还是欲将两人一网打尽。
“船就要沉了!”注入的湖水淹没了船大半个身子,尤其是‘祝玉妍’所站立的地方,因着重量下沉的越发快,只在水面上露出一点船艄头,‘祝玉妍’一惊,立刻运起轻功,内蓄一口气,借力跃开三五丈,而后又足尖以蜻蜓点水的姿态奔向水岸。
孰料,足尖刚踏上水面,一双黑手怵然从水底下探出,狠狠的一把抓住了‘祝玉妍’的纤细的玉足,使劲将她拉近水里!
‘祝玉妍’神色蓦地泛冷,双目寒光凛冽,她勾唇露出绝艳的笑容,却是说不出来的冷,被抓住的脚轻轻一踢,一具身着黑色防水衣的身影骤然从湖水里被踢出了五尺高,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而后重重的坠落在了水里,激起水花飞溅。
水下之人见此,互相对视一眼,皆齐齐从水底疾射而出,分成两拨,一波手握成爪状杀向‘祝玉妍’,而另一批则气势汹汹的冲向了石之轩。
‘祝玉妍’身形不动,如一叶扁舟立于湖水中心,长袖飞舞,白色的丝带上系着四只金雕玉砌的铃铛儿,随着她恍若舞蹈般优雅绝美的跃动,铃声空灵,声若天籁,却携着丝丝缕缕的魅惑声波渐渐向四周扩散开去。
哗啦――平静的湖水顿时炸裂开来,向四周激射而去的水珠却宛如锐不可当的箭矢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了三个黑衣人的脖颈里,顿时血色飞溅,几道身影齐齐坠落向水面,殷红的色彩染红了湖水,却又在片刻之间被流动的碧水冲洗干净,不留下丝毫痕迹。
剩余的两人见势不可行,各自使了个眼色,纷纷跳入水中。
‘祝玉妍’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丝带舞动得越发密不透风,柔软的丝带飞旋而出,劲道非凡卷起一池湖水,如龙卷风般狂暴而急促的旋转着,形成气势磅薄而不断上升的浪潮,仔细看去,龙卷风的泉眼中心几道身影飘忽的随之不断的选择了,几近晕眩。
啪嗒――‘祝玉妍’收回丝带,龙卷风顿时散了架般形成了密集的雨水,重重的雨帘射落而下,‘祝玉妍’勾唇站在湖中心的水面上,看着晕乎乎的虾米,翻着肚皮倒在湖中,半死不活了。湖水飞溅,她身上却无一丝潮湿。
再看石之轩,他也已经在片刻间解决了埋伏之人,如她一般稳稳立在湖面上。看样子,似乎比她还要快些,轻松些。
看来,石之轩的功夫比她还要高上一筹。
‘祝玉妍’眯起眼,即使早有所料,不过终究是意难平啊。正想着,耳朵却敏锐的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声破空之音,她巍然不动,身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丝带怵然如蛇般圆滑的缠绕向身后偷袭之人。
然而出乎意料,偷袭者只顿了顿,便挣脱了丝带的束缚,祝玉妍登时一惊,徒然发现这人武功之高比她所差无几,而刚才她能这般轻易的察觉攻势不过是诱敌之策罢了!忙收起轻视之心,双手化掌,迅猛的击打向偷袭者,可惜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她这般仓促迎敌却是迟了!
那偷袭者与‘祝玉妍’对了一掌后,借着反弹的内劲飘然遁走,于此同时‘祝玉妍’强压下心口突然涌上的血腥味,她深知自己已然受了内伤。虽说不重,然此刻身前却还有个难分敌友的石之轩在看着呢!
“受伤了?”石之轩皱眉看着‘祝玉妍’略显苍白的脸色,‘祝玉妍’与人交手不下五招,可却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说是好些个动作,却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此时再去追人实在不是甚么明智之举。
“区区小贼,如何伤的了我?”‘祝玉妍’故作骄傲的昂起头,长袖下的手已然握紧了丝缎,但凡石之轩有丝毫不对的情绪,便会伺机甩向他。
石之轩看着她微微蹙起眉,因为警惕而瞪圆了的水眸,明明是防备的动作,不知为何却令他突然想起了幼年时猎到的那只老虎幼崽,伸出的爪子似乎随时都想要在他手上挠上一把,容色警惕却又那般无助可怜,叫他忍不住生出了几许恻隐之心。
他恍惚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诡谲多计的阴葵派圣女‘祝玉妍’,而是那只初时无助警惕后来张冷傲张扬,却会磨蹭着他的腿跟儿撒娇的虎崽。
心念一动,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施展起轻功,‘祝玉妍’见状咬牙,甩出丝带,人却是猛地转身,孰料或许是她过于紧张逃离的缘故,竟不曾注意脚下的尸体,冷不防被绊住了脚!若是平时自是无碍,可这会子她受了伤,兼之心底传来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情绪令她在这突如其来的一跤之下,顿时向下栽倒!
噗通一声,‘祝玉妍’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水里!而后,‘祝玉妍’悲催的意识到她……根本不会游泳!
与此同时,石之轩一把握桩祝玉妍’失神之下甩出的丝带,也亏得她急于脱身,那丝带上蓄含的内劲不多,否则石之轩可没有那么容易接住!一把拉过丝带,微微一拉,眼看着即将和湖水来个亲密接触的‘祝玉妍’只觉腰间一紧,下一刻一阵好闻的男性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而她整个人已然被石之轩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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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英雄救美么?
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祝玉妍’不屑的在心底暗暗呸了一声;这也太狗血了吧?简直是武侠中的经典场景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那是在陆地上,而她则是在水面上。
天知道;她宁愿栽水里也不想和石之轩扯出点甚么有的没的东西!刚刚还在筹划着把人跟碧秀心凑作堆;下一刻就给来了个活色生香的引人联想非非的场景;这感觉真是……‘祝玉妍’难以用言语形容。
石之轩全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诽谤,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施展轻功凌空腾飞而起,身体轻若片叶踩着水面飘然出现在岸边。
“多谢邪王。”脚刚踏在结实的地面上,‘祝玉妍’迫不及待的推开石之轩,面上却毫无异色,柔笑着道谢。
看着她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偏偏强逼着道谢,可眼中灼烧的火色明亮的映照着他的身影,生动而惑人,石之轩嘴角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道:“无妨,且先寻个地界疗伤为妙。”语毕,也不管‘祝玉妍’眉头的纠结成一团儿,背过身径自向前走去。
‘祝玉妍’望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拼命逃跑的冲动,她看着石之轩脚下生风,短短几步硬是叫他走出了几百米,不由长长呼出一口起,运起一口气,脚步微动,然而不待她行动,一声轻飘飘的低沉男声忽而传来,“跟上。”
‘祝玉妍’鼓起的气儿如瞬间被戳破的气球般,扑哧着顿时消散了。这石之轩明明背对着她,却跟长了眼睛似得,盯着她这般牢,是要作甚?看犯人么?
“磨磨蹭蹭作何女儿姿态?”正想着,又是一句略带斥责的男声传来,石之轩已经停住了脚步,眼神深邃的望着‘祝玉妍’,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不必麻烦邪王相送了,玉妍急着回阴葵派……”‘祝玉妍’一惊,忙不迭的道。话音未尽,石之轩淡淡的投来一瞥,气势迫人,眼底的厉色清晰可见。‘祝玉妍’怵然一寒,剩下的话顿时失了声,脑海中只一个念头转瞬即逝,这……是在威胁人吧?
石之轩看着她磨蹭的动作,似乎极为不乐意与他扯上关系,不由冷笑一声,长臂一捞,瞬间搂住了她的腰,提起纵身跃去。
“啊――”,不待‘祝玉妍’回过神来,腰间忽的一紧,她反射性的惊呼着,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的景致迅速的变化,她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石之轩压根没经过她同意就搂着她的腰!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不忍她栽进水里而英雄救美,可这一回呢,不打招呼就搂人,这是耍流氓吧?绝逼是耍流氓!
“男女授受不亲,邪王此举委实不妥,还请放手。玉妍自会行走。”‘祝玉妍’心内直把石之轩骂了个狗血临头,顺带还问候了他家所有的亲戚,语句不带重复的!可不论她心内如何诽谤暗付,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见变化,唯有一双水眸明亮的惊人。
“别闹。”一只手横空而来,压着‘祝玉妍’的头细致轻柔的按进了怀里,顿时浓郁的清新茶香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缭绕在鼻息间。
‘祝玉妍’怵然僵直了身体。
四周的景物快速的后退着,四月初的风夹带着植物的清爽气息,吹拂在面上却犹有丝丝的寒意袭来,因着飞快的速度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儿。
石之轩纵身快速的踩着亭台楼阁渐渐消失在洛阳城内,身形如风,尚未察觉,便以飘然消失。出了洛阳城,他转个弯儿,越过枝头,踩着山峦石壁,很快找到一处山洞,
放开‘祝玉妍’,他一掌拍出,掌中不曾含有多少的内劲,掌风疾驰,瞬间卷起山洞内满地的尘埃落叶被他一掌打向洞外,枯枝落叶腐烂产生的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湿凉的空气。石壁上一道山泉水滴穿石,声声清越。
原来……武功还可以这样用!‘祝玉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看着瞬间化身为吹尘器的邪王,很是无语,放着舒适的客栈不去,却偏偏喜欢寻个山洞安置人,这是特殊癖好么?
“坐下。”石之轩盘膝在削平了棱角的石头上坐下。
‘祝玉妍’如今厌烦透了他淡漠的语气,顶着一张冷冽的俊颜却偏偏做出事儿跟个恶霸似得强迫人,他的官配不是碧秀心么,不去对着官配献殷勤,反而压着她帮她疗伤,也不知她哪里戳中萌点了,竟似与在凉亭里换了个态度。
心下不由防备愈重。然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听命在他对面盘膝而坐。
石之轩看着她敢怒不敢言,只凶狠的瞪圆了眼儿如虎崽似得,眼底溢满了水汽,端得是可怜的紧。却又偏叫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这种情绪他已然很久未曾有过了。
他明明心知肚明眼前的少女是阴葵派历代以来最为优秀的圣女,诡谲狡黠,楚楚动人的眸子里是你永远也看不透的算计与深沉,却不知为何偏偏触动了他的心,令他一再的想要扯掉她面上三分故作四分真实的娇俏,以及不动声色间泄露的算计。
若是她人这般心机深沉,定然会惹他不快,可‘祝玉妍’身上却偏偏有种独特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风流与真实,令人为之沉醉,哪怕知道她在算计,依旧忍不住迷失在她眼中的笑意里。
“坐好,气涌丹田,摈弃外物,心神守一。”石之轩望着‘祝玉妍’即使坐下了却依然灵动的转着眼眸,狡黠如狐的模样儿,忍不住就要摇头,忙轻声厉道。
“玉妍可以自己疗伤哩,不敢劳烦邪王。”话音未落,石之轩淡淡的哼了一声,这一声携着丝丝缕缕的内劲顿时压制了‘祝玉妍’的挣扎,眼看着石之轩脸上不耐烦不容拒绝的神色,她咬着嘴唇,低低咒骂了一声,却因着实在不敢跟他撕破脸皮儿,只得期期艾艾的伸出手掌与他相合。
一股炙热的真气从相触的手掌间传来,热得灼痛了‘祝玉妍’的皮肤,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然而掌中传来的强烈的吸力却根本容不得她退缩。
一如石之轩,强势而霸道。
‘祝玉妍’的心底怵然涌现出难以言语的感觉来。然而不待她细细追究,石之轩忽而喝道:“莫要分心。”她反射性的倏地坐直了身子,气闷之中却又无奈的放下思虑,心神渐渐沉入到了真气的运行中去。
时间在疗伤中分分秒秒的逝去,天色悄无声息的暗淡了下来,夕阳斜照,金色的余晖穿透石壁间的缝隙光芒万丈照耀在山洞内,点点细碎的金色光芒调皮的跳跃在两道身影之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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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祝玉妍’收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的便是篝火之上驾着一只烤的金黄酥脆的大鸟;似乎是雕类;体形庞大的很。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篝火旁,石之轩从脚边的一堆枯枝里不时捡起一根;扔进火堆里;篝火熊熊燃烧;几点火星闪耀着橙色的光点随着他抛进去的枯枝飘然而起;却又在转瞬间暗淡;化作尘土。
他添火的姿态随意而洒脱;显得很平常。可‘祝玉妍’看着却觉分外的别扭,她总觉得;石之轩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带着难以言语强烈的迫人气场,与人群格格不入。
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该清贵逼人,而不是在这山洞里风餐露宿。
念头闪过,‘祝玉妍’干脆双手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石之轩添火加柴,看得津津有味。
“吃吧。”石之轩瞥过头,恰巧望见‘祝玉妍‘明亮的双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微不可见的顿了下,一手拿下翻滚着油汁的烤野兔,撕下鸟腿递给她。
“谢啦。”‘祝玉妍’笑意浓浓,毫不客气的接过鸟腿啊呜一口咬上去,顿时鲜香的肉味弥漫在唇齿间,她享受的眯起了眼,满足的咀嚼着食物,脸上的表情像极了餍足的猫科动物。
仅仅只是看着她的吃相便觉手上的兔肉似乎更加的鲜香了几分,勾起人食欲大开。石之轩嘴角一闪而逝的温和,撕下剩余的鸟腿同样斯文的吃了起来。
夜色渐渐深了,吃饱喝足后,‘祝玉妍’看着狭小的山洞蹙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是什么好话,便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也没有这般随意的。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色淡漠,似乎万事不经心的石之轩,欲言又止,思虑片刻,干脆也不休息了,直接练功罢。
既然石之轩都亲自替她疗伤,想必也不会趁着她练功的时机出手吧,更何况她也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恶意。
思及于此,‘祝玉妍’干脆盘膝在石头上坐下,两手捻成兰花指,安放在膝盖上,正欲运气,忽的却听石之轩面无表情道:“一个时辰前,山洞口盘旋着一只大雕,想必是阴葵派的信差罢。”
阴葵派素来不爱养白鸽送信,魔门中知道的不多,但却瞒不过石之轩的。起因还是‘祝玉妍’鉴于前世那些武侠连续剧里时常看到飞舞的白鸽被主角或反派给捉住而感慨了一句,此后阴葵派便改了蓄养白鸽的传统。
‘祝玉妍’顿了顿,笑道:“那是我阴葵派的雕儿,那雕儿呢?”她早在到达洛阳之时偏传了信给据点的下属,让她们尽快打听碧秀心的下落。如今雕儿飞来盘旋不去,想必是有了碧秀心的消息了罢,‘祝玉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这尊大神给送出去了。
石之轩不语,目光掠过‘祝玉妍’,落在了她脚边的……一堆残羹冷炙的骨头上。
不详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祝玉妍’傻愣愣的顺着他的视线移到她吃剩的鸟骨头上,想起自个儿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体型庞大的烤的半熟的鸟,顿时不安的吞了口口水,小小声的问道:“这只不会……就是我们阴葵派送信的大雕?”
石之轩目光暗了暗,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浅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犹带着丝丝邪气。
‘祝玉妍’的目光在石之轩冷眼默然的神色与脚边的骸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