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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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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贞娘也赞同地道:“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赶路奔驰,而且昨晚仅休息了半个时辰,再
说,这件事对方是有计划的故弄玄虚,元台大师是否就在这辆马车内还未可知,如果我们不
分日夜的搜索追击,闹得人倦马疲,正中了对方的心意……”
  江玉帆一听,立即宣布道:“表姊说的对,现在大家马上安歇,静心的等候丐帮的消息,
也许不出半个时辰,突然查到马车的踪迹,我们还得火速赶去。”
  如此一宣布,大家纷纷起身,依序走出厅去。
  ***
  江玉帆向来都是一个人宿在小厅的客室内,担任坐更值夜的人就守在厅口和院中。
  由于大家多天的旅途劳顿,片刻工夫,靠近院门的两间厢房内已传出独臂虎等人的鼾声。
  但是,和衣倒在床上的江玉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因为他一直在揣测那辆密篷马车,
今夜宿在何处?
  根据常理判断,马匹拉了一天的车,必然已极疲惫,入夜不但要休息,而且必须善加照
料,否则,明天即使上路,也无法照今天的速度疾驰。
  是以,他认为马车就在近郊的几座小村内,不可能绕城而过,继续赶路。
  因为,马车较他们下山为早,而傍晚已通过了前面的大镇,这速度已够快了,对方如此
急赶,很可能就是要在天黑前赶达此地,顺便故布疑阵。
  江玉帆有了这一想法,立即联想到对方早在此地预先觅妥了藏匿之处,果真如此,丐帮
派出四乡暗踩的弟子,便很难发现马车的踪迹。
  心念及此,他决心亲自到附近小村上察看一下动静,也许比较容易看出藏匿的破绽。
  于是,摒息下床,在门帘隙缝中觑目向外一看,发现憨姑沈宝琴坐在厅阶的圆凳上,而
铁罗汉正站在院中抬头看月亮。
  这时,四野静寂,街上已没有了喧嚣声音,月华如练,宵寒似水,除了隐约传来的鼾声,
一切是静悄悄的。
  江玉帆知道憨姑不大机警,铁罗汉更是糊里糊涂!这也许是风雷拐要他们担任最先值夜
的原因。
  于是,悄悄掀开门帘,自然走向厅后门,只是摒息不发出一丝声音,万一被憨姑看到了,
她也不会怀疑,因为茅厕就在后院中。
  江玉帆出了厅后门,再不迟疑,身形飘然而起,直向店外的一座房面上飞去。
  到达房面,游目一看,白河城的高大箭楼就在身后数十丈外,一串斗大红灯,高竖在城
墙上,随着略带寒意地夜风徐徐摇晃。
  两街的外野,一片岑寂,远处的几座小村庄,在皎洁月光映照下,清晰可见,隐约有犬
吠传来,而正北的一座小村上,尚有一二点闪烁灯光。
  正不知应该先到哪个小村上去搜索的江玉帆,就决定先到正北有灯光的小村上看一看。
  他知道,每个小村上传出的犬吠声,必是丐帮的小花子们悄悄潜入村内而引起的,也许
他进入小村时,会和那些小花子遇上。
  心念已定,衫袖微拂,身形宛如风飘柳絮般,滑过后街房面,纵入田野,直向正北那座
小村前驰去。
  江玉帆虽然未尽展轻功,但他的速度已是快得惊人,尤其他身着亮缎公子衫,肋佩天魔
金剑在如此晴朗的夜晚,月华皎洁,宛如掠地慧星般,身后拖了一道很长的亮线。
  眼看将至小村的外沿,一声怒喝,隐约传来。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衫袖向前一抖,倏然刹住身势。
  也就在江玉帆刹住身势的同时,数声金铁交呜声,迳由正西传来!
  江玉帆急忙循声一看,只见正西一片朦胧乱丘荒草间,人影飞腾,寒光闪闪,似是有三
四人正在激烈打斗,看来至少在三四里外。
  由于江玉帆事先知道丐帮派出了大批弟子到各村落上踩探,他担心是丐帮的小花子们和
人发生冲突,是以,毫不迟疑地衫袖疾拂,飞身向前驰去。
  前进中,他凝目细看,发现飞腾纵跃的四道人影,俱是身着灰衣,其中身材较小的一人,
似是穿月白,看来可能是女子。
  果然,就在他心念间,打斗激烈的四道人影中,已传来声愤怒娇叱道:“贼道不守清规,
胆敢调戏妇女?”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虽然尚在百十丈外,但已剔眉大喝:“快些住手!”
  大喝声中,身形骤然加快,宛如流星丸射般,直向斗场扑去!
  也就在江玉帆喝声甫落的同时,斗场中突然传来两声惊恐娇呼,再没看到有人影纵起。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足尖一点,身形凌空而起,宛如苍鹰搏免般,如飞向前扑去!
  凌空下扑中,他已看清那是一片好久没有整修的墓地,矮树杂乱,荒草及膝,尚有几处
断碑残石!
  由于草高及膝,乍然间看不见那个方才惊恐娇呼的女子身在何处。
  但是,三道灰影,各提长剑,却身形急如脱免般,惶惶向西逃去,看形像确是三个道人。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断定那女子已经负伤倒地,是以,身形落地,
震耳一声大喝道:“佛门败类,无耻之徒,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足尖一点坟头,身形凌空而起,继续向三个灰衣道人追去。
  但是,就在他身形凌空纵起的同时,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哇”的一声,传来女子的
咯血声。
  江玉帆心中一惊,本能的衫袖一抖,折身回飞,再向呕血声音传来处扑去。
  这时,他已看到一个秀发蓬乱,一身银灰劲衣金绿腰带,足登紫绒小剑靴的女子,正仰
面倒在草丛里。
  江玉帆身形落地,急奔数步,同时焦急关切地问:“姑娘伤得怎样?”
  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这才发现低声呻吟的银装女子,酥胸前襟已被剑锋划开,露出
她里面贴身的粉色亵衣和一片凝脂般的香肌与血渍。
  银装女子虽然负有剑伤,但她的左手和左臂,仍本能的紧紧掩住一双极富弹性的高耸玉
乳,虽然这样,坚挺浑圆的右乳峰,仍有一半露在粉色的亵衣外面。
  江玉帆看得神情一呆,倏然止步,顿时显得束手无策,进退维谷。
  但是,他看得很清楚,银装女子伤得不轻,由他立身之处,虽然看不到女子的面孔,但
他发现她的玉颈旁,已有一丝血渍由唇角经香腮,徐徐的流下来。
  尤其,银装女子的倒身处,背下正是一块青石,使得她酥胸高耸,螓首仰垂。江玉帆看
了这情形,觉得第一件事是赶怏把她的身体放平。
  是以,一面走前数步,绕至银装女子的肩前,微俯上身,急切地问:“姑娘,你能不能
移动?”
  说话间,低声呻吟的银装女子已微摇螓首,乏力地喘息道:“他们用鹰爪功抓了我一掌,
胸间很痛!”
  由于银装女子的摇头说话,掩在她娇靥上的细长头发,徐徐的滑开了!
  江玉帆看得星目一亮,神情一呆,脱口一声轻啊!
  因为,他发现唇角挂着一丝血渍,鹅蛋形的娇美面庞,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乍然
间想不起她来了。
  由于江玉帆的轻啊,也使得凤目微合的银装女子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强自微微抬头,大感意外地咦了一声,但仍乏力地颤声道:“你可是姥姥前辈的
甥孙少爷!”
  江玉帆一听,对方提到自己最敬爱的外祖母,心中一喜,不自觉地惊喜道:“是呀,我
就是江玉帆,姑娘怎的认得我?”
  银装女子无力地垂下了头,但仍竭力以惊喜的声音道:“小女子以前在塞外贝子庙见过
江少爷!”
  江玉帆一听贝子庙内心立即升起一股暖流,对负伤的银装女子也倍感亲切!
  是以,不自觉地再俯身一些,惊喜而又兴奋道:“不错,我常去贝子庙玩!”
  说罢,继续关切地问:“姑娘,你的伤势到底如何?”
  银装女子一听,立即痛苦乏力的道:“胸间气血翻腾,背上特别疼痛!”
  一句话将江玉帆提醒,由于内心的亲切感,因而也忽略了避嫌,蹲身下去,双手抬起银
装女子的香肩!
  但是,就在他抬动银装女子香肩的同时,立有一股似兰似麝的甜甜芬芳,逐由她长而柔
细的秀发上散发出来!
  江玉帆只觉心神一恍,怦怦急跳,这时才惊觉不该用手去抬她,但是,心中虽然这样想,
依然把她的上身移至青石旁边放下。
  当他移动银装女子的上身时,目光本能的发现她柳眉紧蹙,轻咬樱唇,竭力忍耐着痛楚,
但是,她那对明亮的眸子,却在她长长的睫缝下,望着他的俊面偷瞧,不知她在偷瞧什么,
也许是在观察他的感受反应和俊面上的神色变化。
  江玉帆将银装女子放好,立即在怀内取出灵芝玉乳仙草露,拔开玉瓶塞,凑近银装女子
的樱唇,催促道:“你伤得可能很厉害,快把嘴张开!”
  银装女子虽然有些迟疑,但当她闻到那阵清神醒脑的清凉香气,是以张开诱人的樱口,
静静的让江玉帆倒了三滴!
  江玉帆给银装女子服过了仙芝露,立即将瓶塞盖好,放进怀内,因而,对银装女子娇靥
上的神色数度变化,也未注意。
  他将玉瓶放好,立即关切地问:“奇怪,你怎的在此地和那三个道人碰上?”
  银装女子这时以较柔和的目光望着江玉帆,有些委屈,但已不大乏力道:“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和这三个贼道发生了冲突,他们虽是佛门弟子,但招式非常下流,不过他们的剑术都
十分厉害!”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关切地问:“你没有问出他们的门派和来历?”
  银装女子摇摇头,却恍然道:“不过,其中一个贼道的腰牌被我扯下来了!”
  说罢,举起仍染有一丝血渍的纤纤玉手,将一个寸半见方,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小牌
子,递了过来。
  江玉帆看得目光一亮,急忙将玉牌接了过来,第一面射入他眼帘的字样竟是祖师堂。
  “祖师堂”三字一入江玉帆的星目,脱口轻啊,俊面大变!
  江玉帆看得心头猛的一震,急忙翻开了另一面,上面竟千真万确的雕刻着三个端正楷字
——武当派。
  江玉帆震惊地望着手中那块在松鹤图案上,刻着“武当派”三个字的玉牌,完全惊呆了。
  他确没想到,赫赫武林第一大剑派,派规森严,而又高踞龙首大会第二把金红椅的武当
派,居然有门人弟子做出这种丧德败行,令人不齿事来,如非亲眼目睹,谁会相信?
  但是,现在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但自己亲眼看见,而且,铁证就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愣愣地翻过玉牌的另一面,“祖师堂”三个字,端端正正的刻在风云图案的中央,而
在三个大字的下面,另有五个横刻小字——洪字四号牌。
  江玉帆知道,这便是武林人尽皆知的武当三堂符牌,而祖师堂为三堂之首,职权尤高过
通虚堂和守虚堂。而且,武当山上许多禁区密地,如果没有三堂符牌,休想进去……
  正在震惊观看,令他难以相信之际,倒身地上的银装女子,已关切乏力问:“江少爷,
你方才给我服的是什么药?”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上且即将思维拉回现实,不由望着银装女子,惊异道:“怎么,你
仍觉得气血不畅吗?”
  说话之间,发现就这一会功夫,银装女子已整理了一下她蓬乱的云鬓和秀发,露出一张
娇艳美好的面庞,唇角上的血渍,也悄悄的拭掉了。
  只见她面色红润,皮肤细腻,双目闪闪生辉,看不出像个有伤病的人。
  但是,银装女子却依然紧蹙着柳眉,微微颔首,乏力而痛楚的道:“我仍觉得有些想呕
吐!”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本能地将武当符牌放进袖兜内,急忙蹲身下去,挽起双袖,关切
地急声道:“你快坐起来,让我用真力为你诊疗一下,也许你很快的就可以回去了……”
  话未说完,银装女子已急忙摇头:“不不,我觉得出,他们这一掌抓得很重,绝非一时
半刻可医得好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本能的看了她左手紧掩的酥胸一眼,玉乳双峰,若隐若现,玉颈以下,
洁如温玉般,看不出有任何抓伤的指痕,也许伤处恰在双乳之间,这位置他自是不能要求察
看。
  因而,不自觉地蹙眉为难的道:“这该怎么办呢?”
  银装女子立即羞涩地道:“只有请江少爷把我送回去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什么?”
  说话之间,惊得急忙站起身来!
  银装女子一看,不由柳眉微蹙,黯然一叹,极幽怨地道:“我已是守寡孀居的苦命女子,
既不会为你招来烦恼,也不可能做为你的妻子,你又何必把我看成蛇蝎似的呢?”
  江玉帆一听,内心甚是不安,但仍面带难色地正色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古之明
训……”
  话刚开口,银装女子已无可奈何地道:“江少爷,你在姥姥前辈膝前,学文习武,苦练
多年,难道不知衡情度理,通权达变?”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朱唇翕动,久久不知如何答对。银装女子继续道:“再说,救
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救人总该救到底,难道你为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就忍心将我丢在此
地不管?”
  江玉帆一听,立即不安地道:“那当然不会!”
  说此一顿,只得无可奈何地问:“可是,府上在什么地方呢?”
  银装女子见问,美好的娇靥上,不由现出一丝得意地微笑,举手一指东北方,道:“就
是四五里外的那个较大村庄!”
  江玉帆循着指向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因为银装女子所指的方向,正是方才犬吠,现在
仍闪着三五点灯光的那个村庄!
  由于这一发现,江玉帆顿时想起了他 出来的目的,急忙颔首道:“好,你在此先静静
的躺一会儿,我去村庄上找两个人来抬你回去……”
  话未说完,银装女子已焦急地道:“那怎么可以,等你把人找来,我也早已气绝了!”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你的伤势这么严重?”
  银装女子一听,不由秋波斜娣,含笑嗔声道:“你走了谁来管我?也许那三个贼道正在
附近虎视耽耽,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他们正是求之不得!”
  江玉帆先是看得一呆,因为银装女子的秋波送笑,柳眉轻颦,看来十分妩媚,及至听到
三个贼道,突然又游目四看。
  一看之下,心头不由一震,虽然四野寂寂,看不见三个贼道的踪影,但他在直觉上,三
个贼道的确隐身在远处的草丛或树下。
  是以,不由望着银装女子,焦急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银装女子毫不迟疑地说:“赶快把我送回去!”
  江玉帆无奈,只得俯身把银装女子的娇躯托抱起来。
  由于那双浑圆而富弹性的高耸玉乳,就横陈在他面前,而银装女子略显蓬散的秀发,被
夜风吹得不时飘向他的俊面,那阵令人心神恍惚的芬芳气息,更浓烈了。
  他已经和陆贞娘、佟玉清、韩筱莉、朱擎珠,以及阮媛玲五女相处了一年多,虽然他们
每个人的幽香气息各有不同,但从来像银装女子这种甜腻而令他心神恍惚的芬芳气息。
  他展开轻功向前飞驰,银装女子立即把螓首枕在他的肩头上,樱唇几乎触及他的面颊,
一只玉乳已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江玉帆内、心焦急,加速飞驰,他不知道为什么银装女子娇躯和秀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会使他渐渐心浮气躁,甚至思维也有些不能控制之势。
  所幸他灵智清明,心地正直,时时想到头上三尺有神明的佛门偈语,因而,他除了想到
赶紧将银装女子送到村上,便是尽快赶回客栈去。
  但是,飞驰中,他发现银装女子和佟玉清、韩筱莉等人大是不同,佟韩二女倒身在他怀
里时,都会双目合闭,娇靥绯红,而且能够清晰的听到她们的心跳声。
  而这位银装女子,非但心不跳,脸不红,而且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闪辉凤目,尽在他的
俊面上溜来溜去,好像要看透他心中的感受似的。
  江玉帆并不觉得惊异,他以为结过婚而守寡的女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他在下意识中,总觉得银装女子的目光,像两道火注般的在他俊面上烤来烤去浑
身燥热,极不自在。
  为了平衡浮躁的、心情,他只得讪讪地道:“姑娘,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银装女子一笑,道:“我的本名姓贾,叫幻娘,夫家姓吴,是白河县的富绅,五福村的
首户!”
  这一阵娇声说话,吐气如兰,炙热如火,更使得江玉帆心躁难耐,因而,使他不知道应
该再问什么。
  所幸,身法奇速,业已到了村外,只得关切地问:“请问是哪一家?”
  银装女子翘首一看,立即清脆地道:“就是前面黑漆门楼,八字粉墙,门阶下有两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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