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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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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柴哲和云空姑娘,沿途兄弟相称。柴哲年满二十岁,有了字,字就叫中平,对外 
用字而不用名,以免引起黑鹰会的注意。 
  沿途,他俩无法打听到有关黑鹰会的消息,三年了,黑鹰会不知怎样了?黑鹰会在江湖 
秘密活动,本来就知者不多,经过西番的挫折,想来必定活动得更秘密,要打听消息谈何容 
易? 
  这次他俩的行程,预定先到袁州与分宜,一探严府虚实,然后至歙具搏杀罗文龙。严嵩 
是袁州府分宜县人,严世藩在袁州府城中建有巨大的府第,老贼目前在家赋闲,贼子世藩逃 
伍返家,居然没将皇法放在眼下,公然露面横行袁州。这次探严府的虚文,如果有机会,便 
宰掉贼人世藩。至于严嵩老贼,已经是八十四岁的老朽,杀之不武,反正这老贼恶贯满盈, 
己活不了多久了,犯不着污了宝剑。 
  鄱阳湖口至南康府是一百二十里水程,南康至南昌是二百五一十里。从九江府至湖口, 
是五十五里。秋末北风劲烈,预计当天可到南康府夜泊。 
  距大孤山尚有五六里,已是近午时分,东北角三四里外,一艘桨舟势如激箭,从斜刺里 
追来。船首站着一位持红旗的人,迎风挥旗示意。 
  艄公站在舵楼上,大叫道:“半帆,请所有的客人入舱。” 
  船伙计共有六人,熟练地将帆降下一半,催促在舱面欣赏湖景的客人入舱。 
  柴哲愕然,向一名船伙计问:“伙计,怎么回事?” 
  船夫指了指后面追来的桨舟,懒得开口。 
  “是盗舟么?”柴哲追问。 
  “鄱阳湖强盗虽多,但不会抢劫这种没有油水可捞的船。”船夫答,苦笑一声又造: 
“那是湖口县南湖营水军的检查船,诸位快入舱准备路引和货税凭单以便查验。小心你们的 
货物,说不定会被他们顺手牵羊带走,那才冤呢?” 
  船慢慢止住冲势,在水上飘流。半帆已失去了大半速度,再加上北流的湖水推送,双方 
力量抵消,船不再前进,不片刻便被桨舟追上了。 
  桨舟上有二十余名官兵和桨手,执红旗的兵勇并不令船靠上,大叫道:“船家,船尽量 
向西岸靠,知道么?” 
  船老大不住欠身说:“将爷,小的知道了,知道了,往西靠,好,往西靠。” 
  “伊王使者的船不久可到,所以要你们尽量往西靠,以免阻碍使者的航路。快快将船驶 
开。” 
  “是,是,小的遵命。” 
  桨舟疾冲而过,向南飞驶,八支长桨激起浪涛,破水冉冉而去。 
  船老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下令开帆。 
  柴哲钻出舱面,向一名水夫问:“伊王的封地在河南府,怎会派使者到鄱阳来?” 
  “这……我们不知道。”船夫摇头答,扭头走了。 
  船向西岸靠,船夫们不住咒骂:“见他娘的大头鬼,偌宽的湖面,容得下上万条战舰, 
为了使者的三两条船,便禁止所有的民船航行中流,简直岂有此理!” 
  “老三,别发牢骚啦!小心你的脑袋,多做事少说话长命百岁。”另一名船夫好意地 
叫。 
  船不宜折向往西岸行驶,风帆一转,从大孤山的西南斜向西航。大孤山,也叫鞋山,相 
传大禹治水时,在此刻石纪功,也说刻石的人是秦始皇而不是大禹。说它是山,不如说是石 
还来得贴切些,周围仅有一里,竦立百丈,四面波涛汹涌,山顶有林木,平时连飞鸟也不在 
此停留。山北,属九江,山南,属南康;船已进入南康府地境了。 
  柴哲两人站在船头,不住向大孤山注视。他星目中闪过一道奇光,低声道:“小弟, 
看,那渔舟上的人像谁。” 
  大孤山背风处,一艘小渔舟随波浮沉,相距在半里外,他居然能将人看清。 
  姑娘的目力也够犀利,讶然说:“你看像不像黑大个儿文天霸?” 
  “很像,我们请船家靠过去看看。” 
  风险浪急,船鼓风而行,说话间,已前航一二十丈。姑娘摇摇头说:“瞧,官兵的船还 
在前面,小民百姓怕官兵怕得要死,船家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转航回驶大孤山,算了 
吧!” 
  柴哲怎肯放过机会?说:“咱们靠岸,另觅小舟前往察看。找到了文天霸,或许可以得 
到有关黑鹰会的一些消息。” 
  他们并不急于赶路,姑娘自然也关心黑鹰会的动静,有人告知黑鹰会的消息,当然很 
好,点头道:“好,我们先问问船家肯不肯转回去再说。” 
  船老大怎敢回去?两人只好要船家靠岸,说是要在南康登岸,不要船家退回船费,船家 
自然答应了。 
  西岸是吴章山的余脉,衔接着庐山,距南康还有四十余里,属星子县地境。湖岸港汊罗 
布,所有的树林,皆盖上了一重枯黄的秋色,只有沿岸的竹林,尚带着一丛青绿,远远地便 
可看到泊在湖湾中的三五艘渔舟。湖面上,往来南北的商船帆影片片,倒也颇富诗意。 
  船缓缓驶入一座小湖湾,放下跳板,两人提着行囊一跃上岸,向下游停泊着的三艘渔舟 
走去。 
  大白天,湖中正是打鱼的大好时光,这三艘渔舟为何不出湖打鱼?距岸不足半里地有一 
座小村,似乎村内与渔舟上,皆看不见人影。 
  三艘渔舟并排系在大树下,没置放跳板,随波晃荡,舟上不见有人。柴哲放下行囊说: 
“我到村子里找人,小弟,你在此稍候。” 
  不远处的一丛竹林背后,突然转出五六名渔夫打扮的人。秋风带来了寒意,渔夫们却赤 
着上身,不怕劲烈的寒风。 
  北面的湖岸小径上,一名僧人与两名大汉,正大踏步转出前面的树林,向这儿赶来。 
  柴哲心中一喜,便向渔夫们走去。 
  北面来的三个人脚下甚快,先到一步。僧人身材高大,顶门光光,戒疤闪亮,年约四十 
出头,暴眼阔嘴,左耳轮缺了一半。着一袭旧僧袍,袍袂挽在腰带上。胁下挂着化缘袋,挟 
着一把方便铲。挂在胸前的念殊不像是木造的,乌光闪亮沉重坠手。 
  两名大汉年约半百,长相十分凶猛,背了一个小包裹,腰悬单刀,雄赳赳气昂昂。由和 
尚领先,急步到了渔夫们站立处。柴哲目光犀利,付道:“看样子,这些人都不是本份人, 
恐怕有麻烦。” 
  六名渔夫打扮的人,一个个身材结实,相貌凶猛,一举一动皆透出一股剽悍粗犷的气 
息,令人一眼便可看出不是好路数。 
  和尚放下方便铲,单掌打问讯,哈哈一笑声如洪钟,咧着大嘴说:“阿弥陀佛!施主 
们,船是你们的么?” 
  一名粗壮的渔夫双手叉腰,摆出了桀骛不驯的神色,怪眼一翻,冷笑道:“不错,船是 
我们的。可惜咱们此地不信神佛,和尚,你化缘化得不是地方。你想怎样?” 
  和尚脸色一沉,暴眼中凶光四射,“嚓”一声抡起方便铲,铲头入地大半,不悦地怒叫 
道:“竖起你的驴耳听了,佛爷不是化缘的,而是要雇你的船。你居然敢在佛爷面前猖狂, 
可是活腻了么?你他娘的再不知趣出言不逊,佛爷挖出你的狗眼来。” 
  这位出家人言语之粗暴,委实令人吃惊,态度之恶劣,更是惊人。渔夫的态度当然也不 
像话,双方半斤八两。 
  鬼怕恶人蛇怕赶,渔夫碰上了更强的人,凶焰一敛,讶然退了两步,口气一软,说: 
“咱们是渔船,不受雇的。” 
  “不雇也得雇。”和尚怪叫。 
  “你……” 
  “佛爷雇定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另一名渔夫看出不对,上前冷冷地接口问:“和尚,你要雇船有何用处?” 
  “这个你不用问,佛爷自有用处。” 
  “我们没空。” 
  “你们这些小子没空不妨事,佛爷要的是船而不是人。” 
  “你……” 
  “佛爷三个人的操舟术,敢说比你们高明。船,给佛爷用两天,银子给你。”和尚旁若 
无人地叫,从怀中掏出一锭一两的小银锭,扔在渔夫脚下,举步向湖畔走。 
  渔夫发出一声咒骂,伸手拦住叫:“且慢!你这贼和尚还了得?听着,你知道这些船是 
谁的?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敢……” 
  “闭嘴!”和尚用更大的嗓门叫道:“管他娘是谁的船,佛爷雇定了。和尚我走遍三山 
五岳五湖四海,见过的人多矣!吓不倒的,即使是皇帝老爷的龙舟,佛爷说要就要,没有人 
敢说个不字。” 
  “你好大的口气。” 
  “我半耳僧正一大师就有这样大的口气。” 
  渔夫忍无可忍,一声怒叫,劈胸就是一记“黑虎偷心。” 
  和尚哈哈笑,不闪不避,“砰”一声暴响,拳捣在和尚的胸口上,如中巨鼓,和尚纹风 
不动,如同未觉。 
  渔夫眼中泛起一抹诡笑,第二拳再飞,“蓬”一声正中和尚的小腹。 
  “哈哈哈哈……”和尚的狂笑声,在中第二拳时倏然而止,身形一颠,倒退丈外,几乎 
跌倒,脸色大变。 
  渔夫将拳头举至嘴前,傲然地、装腔作势地在拳头上吹口气,冷笑道:“大爷知道你练 
了气功,这一记撼山拳打你不死,也会吓你一大跳。” 
  和尚抢回原位,咬牙问道:“小子,你是神拳洪世芳?” 
  “正是区区在下。” 
  和尚双手互搓,厉声道:“你在世间的食料已经糟蹋完了,佛爷要超度你归西。” 
  神拳洪世芳哼了一声,沉声道:“少吹牛了,你还不配。” 
  五名渔夫左右一分,和尚的两名同伴也放下小包裹,双方让出空隙作为斗场,一比一公 
平一决。 
  和尚向前迈进,双掌仍在搓动,暴眼中凶光四射,双掌慢慢变成紫红色。 
  洪世芳睑色一变,叫:“你……你是血掌徐元龙?” 
  “不错,三年前血掌徐元龙出了家,目前叫半耳僧正一,不叫徐元龙了。” 
  洪世芳向后退,说:“你等一等,在下去请当家的人与你交涉。” 
  半耳僧冷笑一声,厉声说:“你用诡计打了佛爷一拳,就此罢了不成?乖乖让佛爷还你 
一掌,再去找你当家的人前来交涉不迟。” 
  洪世芳突然向后飞返,撤身疾走。 
  半耳僧一声怪笑,如影附形逼进,一掌拍出。 
  洪世芳知道走不了,向右一闪,大旋身疾攻一拳。 
  半耳僧左掌拂切对方的脉门,洪世芳恰好变招沉拳,掌拳接实,“噗”一声暴响,人影 
乍分。 
  “哎……”洪世芳惊叫,斜退八尺,撒腿就跑,拳举不起来了,整条膀子软绵绵地。 
  另五名渔夫一看不对,呐喊一声,四散而逃。 
  半耳僧得理不让人,大喝一声,一跃而上,掌按在洪世芳的右肩后,吼道:“一拳换一 
掌,扯平!” 
  洪世芳直冲出两丈外,“砰”一声冲倒在丛竹下,“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狂叫道: 
“咱们无冤……无仇,你……下……毒手……”话未完,昏厥了。 
  半耳僧大踏步转身,回到原处拔起方便铲,一脚将银锭挑飞,“噗”一声跌在洪世芳的 
身侧。 
  “走!弄一条船再说。”和尚向两位同伴叫。 
  不远处观战的柴哲已先一步往回走,接近在水滨等候的云笙姑娘,他不知这些人的来 
历,事不关己不劳心,反正双方都不是好路数,他懒得管闲事。 
  和尚三个人跟随在他们身后不远,走向系舟的树下。 
  船突然摇晃不已,一名大汉叱喝:“正一大师,船上藏有人。” 
  三人脚下加快,一纵两丈。正一丢下方便铲,领先抢出。 
  “噗通通!”水声乍起,三艘渔船的舱中各钻出一个人,跃入水中逃命。 
  柴哲来不及与姑娘商量,找船要紧,急走两步腾空跃起,纵上最右首的渔舟,往舱中一 
钻。 
  这一带的渔船都是活舱;盛鱼的活舱下面用的是竹栏,水始终是活的,以保持鱼鲜。如 
果将舱壁折毁,湖水便从活舱灌入,船便会下沉。 
  他已听到船上发生的折裂声,知道船上人已弄手脚沉船,因此登船抢救。 
  内面的船板已经搬开,舱壁已被击毁,湖水汹涌而入,已无法抢救了。他钻出舱面,和 
尚刚好跃上船来。船在打旋,摇摇摆摆逐渐下沉。 
  和尚不由分说,大吼一声,掌出“巨灵开山”,迎头劈落。 
  舱面窄小,无法闪避,除了接招别无他途,而且必须硬接硬拼,功深者胜。和尚志在逼 
柴哲接招,下手极重。 
  柴哲有容人雅量,猜想和尚误会他是洪世芳的党羽,因此怀忿出手袭击,他不想无端树 
敌,上身微晃,斜迟半步,间不容发地避开一掌,喝道:“住手!请勿误会……” 
  和尚怎肯听他的?话未完,掌已削到,袭向他的腰肋。 
  他不得不接招了,沉掌一拂,捷逾电光石火,“噗”一声佛中和尚的脉门。 
  和尚的掌向外荡,但另一掌已当胸拍出。掌风直逼心脉,掌力重如山岳。 
  柴哲不得不出手反击了,左盘手崩开来掌,右掌疾飞,快得令人吃惊,但见掌影连闪, 
只听响声震耳。“噗噗”两声,劈在和尚的左右颈根,恍如电光疾闪,如中败革。 
  “哎!”和尚惊叫,禁不起这两记沉重无比的劈掌打击,被打得连退四五步,立脚不 
牢,仰面向水中倒去。 
  岸上的两名大汉吃了一惊,替和尚带着方便铲的大汉一声大吼,抡铲向上跳。 
  姑娘恰好从侧方截到,快得像鬼魅幻形,伸出两指头“卟”一声敲在大汉的膝弯大筋 
上。 
  “噗通!”水花四溅,和尚落水。 
  “砰!”水花再起,向船上跳的大汉身子已腾空,突然像是中箭的雁,扔掉方便铲人向 
下坠,也掉下水去了。 
  水满及腰,两人居然无法站稳,在水中一阵翻腾,咕噜噜喝了几口水,挣扎良久方始狼 
狈地俯身站起,手忙脚乱地向岸上爬。 
  柴哲已纵上陆地,水中的船快沉至湖底了,由于水不深,船底搁浅,水恰好淹没舱面, 
可漂浮的杂物正随水漂流,船已无法使用了。 
  岸上最后一名大汉已被姑娘拦住,大汉招子雪亮,怎敢妄动?站在姑娘面前发证。 
  和尚狼狈地爬上岸,成了个落汤鸡,依然凶横万分,一步步向柴哲逼进,厉叫道:“光 
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两掌之耻,陈爷誓必洗雪。岸上宽阔,正好动手,不是你就是我。 
你们毁掉船,佛爷可饶你不得。” 
  柴哲冷然屹立,冷笑道:“大和尚,我劝你别自讨没趣。你这人简直其蠢如驴,眼睛怎 
不睁大些,不分青红皂白,糊糊涂涂便下手揍人,岂有此理!在下也是找船来的,你为何不 
问情由便向在下递爪子?你要是不服气,在下再让你洗一次澡,不信就试试。” 
  和尚不听解释,不知厉害,正待扑上拼老命,远处人声嘈杂,来了十余名黑衣大汉,还 
有先前逃走的五名渔夫,一名渔夫大叫道:“就是那个和尚。洪大哥昏倒在地,吉凶难料。 
贼和尚胆大包天,竟然还在此地,似乎仍不想走。” 
  和尚见有十余个提刀带剑奔来的人,立即丢下柴哲,奔入水中摸索,捞起了沉在水中的 
方便铲,奔上岸来叫:“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再说。” 
  被姑娘用手敲中膝弯大筋的人,上得岸来便一直坐在一旁揉动腿部,用推拿术活动被击 
处,这时俯身站起,拔出鱼刀叫:“正一大师,何不先用铁念珠先打几个再说?他们人多, 
敌众我寡,慈悲不得。” 
  来人渐近,刚伸手摘取宏珠,半耳僧神色大变,手僵在珠串上,恐惧地说:“糟!是这 
个老魔头,咱们完了。” 
  两大汉也看清了来人,情不自禁地打一冷战,骇然变色,不住倒抽着凉气,口中频频叫 
道:“是他!是……他……” 
  领先飞掠而来的是一个黑袍花甲老人,短须褐黄,脸上皱纹深而且多。鹰目炯炯,鹰鼻 
薄唇,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森气氛,似乎他那鹰目中的厉光,可以穿透人的肺 
腑,长相也令人望而生畏。 
  姑娘也睑色一变,向柴哲低声说:“柴哥,我们走。和尚要遭殃了,想跑也跑不了 
啦!” 
  “那些人你认识?”柴哲问。 
  “认识前面那位黑袍人,他叫黑煞鬼王程启。” 
  “咦!你在西番……” 
  “柴哥,别忘了,在遇见你时,我到乌蓝芒奈山不足三月,我是在中原长大的。” 
  “哦!我几乎忘了。” 
  “在随爹爹奔走江湖期间,我认识不少人哩!” 
  “这位黑煞鬼王为人如何?” 
  “凶残恶毒,性好渔色,双手沾满了血腥,人神共厌,是个道道地地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的魔头。” 
  “半耳僧呢?” 
  “名不见经传,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们且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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