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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大叔怎知这是解毒灵珠?”柴哲讶然问。
“呵呵!自然知道。走!赶两步。”岷江墨蛟含糊地说,字音不易分辨。
越过树林到达山坡的顶脊向下望,后港河在这一带丘陵地带中,形成一座广约三四里的
大河弯,也形成河湾底部的巨大深潭,潭附近茂林修竹围绕,风景秀丽,山光水色映掩,幽
静安溢,别有洞天、潭南有一座小村庄,约有五六十户人家,其中有高有三层的崇楼,有藏
布在花园中的亭台池阁。近潭一面,建了三座有雕梁画栋的高楼。一座木造码头伸至潭内五
丈左右,泊了六艘梭形小艇,和一艘小型的画防。村中安静如恒,居高临下俯瞰,可看到有
男女老少在村中走动,似乎不知道有不怀好意的不速之客光临。
“怪事!难道说,暗桩并未将警讯传出不成?村中似乎毫无戒备嘛!”柴哲大感意外地
说。
“呵呵!你别小看了鱼鹰郭庆,他这座鱼鹰潭村虽不是金城汤池,但有大批江湖亡命在
内潜藏,就是他最可靠的长城,百十个江湖朋友若想在他村中讨便宜,保证凶多吉少。这位
仁兄水陆能耐都出类拔萃,有用不完的金银,有享不竭的美女,而且挥金如土,结交天下各
流人物,不但附庸风雅风流自赏,也以孟尝君自居。他的财力稍逊于紫莲庄主雷中天,但朋
友却比雷中天多。紫莲庄与鱼鹰潭比邻而居,双方皆保持君子风度,交情不薄。论为人,鱼
鹰郭庆为人不算坏。坏在交友过滥。这次他敢接待鄱阳蛟在此落脚,便知他的为人了。至于
紫莲庄的雷中天,虽然恶迹不彰,但决不是好人,他认为钱可通神,花一文钱,必须索一文
钱的代价,吝啬而刻薄,好色而寡恩。这也就是严小贼无法网罗他做走狗的原因,他做走狗
的代价太高,严小贼舍不得出高价,无法罗致他卖命。这次萼山老贼才力主将你的女伴送给
他作妾,用意便是希望获得他的协助,利用他对付你,你的女伴是人间绝色,他还能不动
心?目下你的女伴尚未送来,他恐怕还不肯全力相助,只是已藏身庄中的狂鹰难缠而已。假
使你能镇住鱼鹰郭庆,歼灭罗龙文留在此地的爪牙,回头对付紫莲庄,将可稳操胜算。”
柴哲深思片刻,笑道:“如果咱们能利用鱼鹰郭庆,紫莲庄不是更易对付么?”
“呵呵!只怕你办不到呢!”
“小可认为值得一试。”
“如何试法?”
“大叔且试目以待。听大叔所说,鱼鹰郭庆必定是自命不凡的人物,这种人容易对付,
小可已有汀算。走!”
“咱们就这样往村中闯?”
“正是此意。”
“这……这不是太冒险么?我宁可偷偷摸摸进村……”
“不可能的,暗桩必定已将有人入侵的消息传出了。村中外表平静,暗中却已严阵以
待,与其偷偷摸摸让人发现,何不干脆登门硬闯?”
岷江墨蛟竖起大拇指,豪笑道:“壮哉!青年人。哈哈!你且敢闯我岷江墨蛟又怎能畏
缩?走哇!咱们闯一闯虎穴龙潭。”
山坡下有一条小径,直通向村口,两人沿小径泰然而进,大摇大摆从容不迫,像是两个
寻幽探胜的游客,不像是即将步入生厂关头的人。
距村口尚有半里路,前面小径两侧的梅林中人影疾闪,八名穿青劲装的大汉跃至路中,
一字排开,一个个膀粗腰圆,雄壮得像是大牯牛,怒目而视,双手又腰拦住去路,声势汹
汹。
柴哲冷冷一笑,毫不迟疑地向人丛中大踏步闯去。
八大汉一怔,为首的人喝道:“站住!不许乱闯,到本村有何贵干?”
柴哲直逼近至八尺内方行止步,大笑道:“哈哈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有道是来者
不善,善者不来;阁下何不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那么,尊驾是有意前来……”
“前来找贯主人鱼鹰郭庆的霉气,你们最好识相让路。”
“阁下尊姓大名……”
“在未见到贵主人之前,不想通名道姓。话讲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贵主人如果摆架
子托大不出来迎接,休怪在下无礼,咱们两人可要进去了。给你们片刻时辰通报,叫贵主人
出来迎客。”
“小辈你好在,好大的口气,你知道阁下在什么地方大言么?”大汉愤然怪叫。
“你这儿不是鱼鹰潭村么?”柴哲似笑非笑地问。
“不错。”
“那就对了,在下正要在贵村大言。”
“还要在贵村撒野呢!”岷江墨蛟也笑着说。
“你们凭什么?”
“凭它。”柴哲拍拍剑把道。
大汉怪眼一番,拔剑立下门户,挥手示意同伴让开,怪叫道:“小辈,亮剑,你这厮乳
臭未干,竟敢到鱼鹰潭村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爷要卸掉你的手,割掉你的舌头,丢
你下潭喂王八。上!”
柴哲呵呵笑说:“在下只听说过贵地有鱼鹰,却不知贵地有王八……”
大汉勃然大怒,一声怒叱,“灵蛇吐信”进步出剑,当胸便点,剑突发啸吟,可知内力
修为不弱,出剑迅捷而凶狠,直指柴哲的七坎要害。
柴哲一声轻笑,内侧一闪。
大汉招化“狂风拂柳”,跟踪进击。
柴招突然身形急挫,高不过三尺,剑拂顶而过。有惊无险。这瞬间,他移步切入左掌捷
剑电闪,架住了大汉持剑的小臂,右拳发如雷霆,“蓬”一声捣在大汉的小腹上,以身后退
大笑道:“鱼鹰郭庆自命不凡,夸口朋友满天下,所有的朋友皆是风云人物,想不到阁下如
此脓包,丢尽了贵主人的脸。”
大汉连退五六步,脸色惊得发青,抱着小腹伸不直腰,久久方吟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
入抢出扶持的同伴怀中,死死地抓住剑,虚脱地叫:“别拦他,替他通……通报。”
本来想进扑的六名大汉,闻声止步闪在一旁,一名大汉扭头狂奔。奔向村口通报。
“这还差不多。免得在下浪费精力。”柴哲泰然地说,大踏步向村口走去。
岷江墨蛟不住点头,一面走一面说:“果真是电闪雷击,身手之矫捷无与伦比,料敌如
神,制敌的招术神奥精微。老弟,天F大可去得。”
“大叔过奖了。这人太过自满,因此骄者必败,自食恶果。看来,鱼鹰郭庆倒算是个人
物哩!”
“怎见得?”
“他的爪牙似乎没有群殴的打算。同时,栽了认输。爪牙如此,主人想来不会太差
劲。”
“你说得不错,鱼鹰郭庆确是个颇为自负,自认英雄的人物,不屑倚多为胜。但今天你
登门生事,恐怕狗急跳墙,命爪牙们围攻也说不定呢。”
“咱们见机行事,只需踏入村内,便不怕他们围攻了,不在空旷的地方,围攻谈何容
易?”
说话间,已到了村口。村四左右的两排大树下,出现了二十名大汉,各持有五把如镖枪
的鱼叉,两面列阵以待,虎视眈眈,作势飞叉奋击。
接着,村口出来了十余名穿劲装,带兵刃的男女。领先的是两个身材修长的人,各挺长
剑飞抢而出,吼声震耳:“先擒下你两个小辈,接剑!”
吼声中,两人飞扑面上,剑啸乍起,来势汹汹。
“大叔退,交给我。”柴哲低吼,手按在剑把上,虎目中冷电四射,紧盯住扑来的两个
人。
三丈,两丈,一丈……
柴哲冷然屹立,神色冷峻。
两个扑上的人,被他冷静肃杀的神色镇住了,突然在一丈左右止步,长剑前指,讶然站
住不敢前进。
柴哲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字一吐地说:“要死,上;要活,叫鱼鹰郭庆前来答话。”
两人被他一激,立即怒火上冲,不再顾忌,一声沉喝,两人同时急进,双剑齐出,一左
一右同时攻到,这一来,先机已失,动手太晚了。
柴哲一声低叱,以迅雷似的手法拔剑反击,但见剑影飞闪,楔入攻来的双剑之中,突然
左右分张,人影一闪而过,双方易位。
相错而过的刹那间,传出两声刺耳的错剑尖厉振鸣,迸出一串火花。
剑气乍敛,人影倏止。
柴哲迅疾地转身,剑尖有血迹,冷然扬剑屹立,脸上的肌肉似已冻结,神色极为肃穆。
进击的两个人一伤左颊,一伤右颊,创口是裂缝,长有两寸左右,血流如注,滴落在肩
胸上腥红夺目。两人身形一顿,以手掩颊骇然转身,突然发出一声低啸,左右一分,一跃两
丈,窜入村口两侧的屋角,一闪不见。
后面站在村口内的十余条好汉,突然像潮水般后退,向村内狂奔。退走的前一刹那,人
丛中飞出六支鱼叉,幻化为六条长虹,向柴哲和岷江墨蛟射到。
鱼叉划空而至,呼啸有声,来势极为凶猛。两人左右一分,侧跃丈余。射来的鱼叉贯入
土中,“察察”有声,没入径尺,掷叉的臂力相当骇人。
被鱼叉一阻,两人来不及追赶逃走的人。柴哲不假思索地地叫:“追!登门造访主
人。”
两人不顾厉害,追入村中。怪,先前在山坡看到村中有人走动,有老有少安静如恒,但
这时却鬼影俱无,家家闭户,连鸡犬也踪迹不见,像是一座死村。
“咦!邪门。”岷江墨蛟讶然止步低叫。
‘咱们直趋鱼鹰郭庆的住处,往村中心走大概错不了。”柴哲低声说。
“依格局猜测,你认为那一座大宅可能是鱼鹰郭庆的家。”岷江墨蛟问。
“咱们先找祠堂。”
“这里恐怕不是一姓村,不会有祠堂。”
“那……咱们且到处走走.我不信找不到人盘问。”
“好,且走走看。”
两人沿着村道直趋中心,街巷清洁,但空寂无人,甚至连虫蚁也难以发现.村位于群山
围绕的地盘中,北面的鱼鹰潭河湾水势平静,听不到水声,风静水止,万籁俱寂,寂静得可
怕,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心头沉重,几乎喘不过气来。
巷道街口,曲折盘旋,往前走,眼看已到了街巷的尽头,前面如不是房舍相阻,便是围
栽着荆刺的花园,但走近时却又发现两侧皆有通道。
走了不远,两人沿巷道向有一折,折入一面是花园,一面是建了风火墙的一座楼房前,
门楼正对着花园,门扉紧闭。
“咱们何不破门而入,找个人来问问?”岷江墨蛟说。
柴哲心中生疑,审慎地说:“且慢!大叔可看出蹊跷么?”
“你发现可疑之处了?”
“村中街巷的格局,似乎有点像玄门九宫。”
“玄门九宫?”
“很像。九宫通常分为两种,一是明堂九宫,读书人并不陌生。其次是玄门九宫,也称
九宫经,玄门弟子应该知晓。但如果化为阵势,必须略加改变方可变化无穷。”
“依你之见,这是什么格局?”
“可惜先前山坡上不曾留意,这时身在其中,视界有限,便不易看出了。依我猜测,既
不是明堂九宫,亦不像玄门九宫.要说是医家的九宫,似乎范围又太小了些。如果是……”
“咱们何不找一座高楼跃上察看?”
“高楼必定设有埋伏……”
“难道咱们……”
柴哲眼中一亮,突又脸色一变,说:“大水横过中明堂前;老天,这……”
“这是什么?”岷江墨蛟惊问。
“这是大明堂,咱们身临绝地。”
“什么?这是绝地?”
“建这座村的人,把村作为坟墓。堪舆家将墓前水聚处称为明堂,按形态可分大明堂,
中明堂与小明堂。鱼鹰潭就是大明堂,郭庆的主宅必定在面对潭心的地方,用意是置之死地
而复生,他这人必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且工于心计,可能处处皆设有埋伏,他在等咱
们深人,然后发动……”
话未完,不远处传来三声清亮的金钟振响,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他们要发动了,快!必须先到达主宅,向南走。”柴哲警觉地叫。
“大明堂在此,主宅必在北面潭畔……”岷江墨蛟急急接口。
“鱼鹰郭庆如不相信风水,便不会建风水明堂,因此决不至于自掘坟墓,所以主宅必在
相反的方向,村庄用来埋葬外来的强敌,而不是要埋葬自己。走!”
可是,已经晚了一步,当他们绕过前面的墙角,便看到四面八方雾气升腾,所有的住宅
与亭阁,皆喷出滚滚浓雾,没有风,雾又浓又密,滚滚而出,只片刻间,整座村庄皆陷入浓
雾之中。
“毒雾!糟!”岷江墨蛟变色叫。
“不是毒雾,是烟。晤!你嗅嗅看,像不像狼烟?”柴哲沉着地说,脚下加快。
烟已及身,其色黑中带黄,入鼻略带腥臭。岷江墨蛟心中焦急,说:“确是狼烟,嗅多
了会…会……”
“不要紧,鄱阳附近狼的数量有限,狼粪难寻。看烟色便知狼粪极少,并无大碍,还不
至于将人熏倒中毒。难怪他这座村没养有狗,原来是为了用狼烟而绝了狗迹。”
“你只有一颗解毒灵珠……”
“一颗已够两人救急了。不必顾虑,难在视界被阻,咱们必须小心暗算。大叔如感到有
点昏沉,请即出声招呼,咱们走。”
不能再走了,浓烟已将整座村庄罩住,几乎看不见五尺外的任何景物,因此岷江墨蛟悚
然而惊,懔然止步。
柴哲一把握住岷江墨蛟的右手,低声催促道:“我尚能分辨方向,请跟我来。咱们不再
发声,你负责左面,我监视右方,走!”
两人在浓烟中摸索而行,小心翼翼逐步探进,逐渐迷失了方向,果然发现了不少刀坑陷
阱翻板一类埋伏,却无法找到主宅的所在地。
柴哲口中镇静,其实心中焦急,看看耗掉了一个时辰,仍找不到头绪。
黄昏已临,天色黯淡,狼烟仍在翻翻滚滚,上升既缓,下沉亦慢,目力不及三尺,眼看
将要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委实令人心中焦躁不安。
岷江墨蛟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行事机警老到,但这时却沉不住气了,不
住用手势催促柴哲急走,希望能找到主宅或出路。
柴哲反而相当沉着,突发现已处身在一丛荆棘附近,不由心中一定,停步附耳低声道:
“咱们不可再摸索了,耗个精疲力尽,那才糟透。”
“依你之见……”
‘咱们钻入园中躲上一躲,烟雾支持不久的。如果浓烟始终源源不绝,我另有办法对
付。”
“那是…”
“准备用火攻,咱们先找个可避火藏身的地方,再候机放火,烧他个不亦乐乎,不怕姓
郭的不出来送死。”
为了避免惊动在附近潜伏的人,柴哲不敢用剑对付荆棘,以免发声引起注意。他用上了
藏锋录,小心地在荆丛中动手,弄倒了一些荆棘,开出一个足以容人出入的小洞,两人钻入
园中,在空旷处一伏,静候变化。
怪,听不到任何声音,四周死寂,浓烟仍然弥漫,久久不散,似乎这座村庄根本就没有
人畜,听不到任何动静。
两人愈等愈心惊,岷江墨蛟按奈不住,低声道:“老弟,咱们不能干耗,还得到紫莲庄
救人呢。”
柴哲同样焦躁,只是明知凶险,不得不沉着应变而已。他一咬牙,说:“走,我得先将
人引出来,然后再准备放火。”
他小心翼翼地探索而行,不久便触到一座假山,便信手弄来一块巨石挟在胁下,再向前
摸索。
到了一条小花径右侧,左脚向小径虚探,走了两三步,突觉脚下一沉。
“陷讲。”他扭头向岷江墨蛟低声说。
接着,他示意岷江墨蛟探索附近三丈方圆以内的地面,证实附近只有三座陷饼,然后回
到原处,将石块轻轻向前一送。
地面乍陷,接着砰然大震,石块坠下三丈余深的研底,发出沉重的响声,而且水声震
耳。
“啊……”他伏在阱边向阱底大叫,其声凄厉刺耳。
陷阱宽有两丈,深有三丈余,往下更是深不可测的水潭,阱面是用芦苇架成的顶盖,上
撒浮士,受力便向下崩沉,掉下去决难攀上。
两人伏在陷阱的两端,运耳力仔细倾听动静。
不久,左方传来急促的足音,有两个人正急步向陷阱赶。
柴哲心中暗喜,立即准备暴起袭击。
可是,脚步声突然在三四丈外静止,有人低叫:“不可冒险再进,他们还有一个人。”
语音与脚步声俱止,柴哲大为失望,一拉岷江墨蛟的衣袖、附耳低声道:“咱们动手擒
人。”
两人蛇行鹭伏向先前语音传来处掩近,远及三丈外,却一无所见,天色太黑,加上浓烟
未散,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假使不碰头,谁也看不清三五尺外的景物。
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