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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试试看……”我为防池水过冷或过烫的万一,将芭黛儿靠在三狮兽背上,保持左手持着噬魂剑,探出右手去触碰血池中一潭银血。
如水银般的魔性之血不知已在这里多少年,但没有丝毫的凝固。在我的触碰下,粘粘的银血并未漾起淡淡的波纹,只传来温温的舒适感觉。
哄当我刚要把手缩回来,四周突然响起一种类似于共鸣的沉闷回荡声。池前的达拿都斯巨大黑色雕像突然产生了无数的开裂,转瞬间竟灰飞烟灭般点点破碎,就那样在眼前崩溃般消失,不留半分存在过的痕迹。而血池中的银血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迅速地干涸下去,露出青黝色的池底。
噌没有我的召唤,月神弓箭突然出现在我右手臂侧,旋即巨大的蓝色弓身眼看着飞快地转变为黑色,闪起幽暗的星芒。腰侧却是一股松弛感传来,手肘下意识地触及那里,发觉产生控尸之毒的贝尔菲匕首居然凭空消失不见。
“啊!”旁边的芭黛儿张唇惊呼一声,瞪大眼睛吃惊地望向我的后背。
天啊!感到自己背部异样的我扭回头看去,惊讶之情亦不下杀手老婆:
六只银色的巨大羽翼,嘭然在我背后缓缓舒展开来,发出一片妖异的璀璨光芒,甚至吸噬了魔法水晶的照耀,转而令整个大厅充满斑斓的烁烁银光。
第九十四章 亡灵之主(上)
是三对,不是炽天使那种六对的羽翼,正如刚才的达拿都斯雕像背上所生的翅膀数一般。在魔法水晶的光芒黯淡下来的同时,这六只羽翼绽放出靓丽的银色。不仅没有堕落天使的黑翼,连本应在白天出现的三种颜色的天使羽翼都没有一起出来,仅仅在我背上各分两边舒展开来巨大的银羽。
奇怪,怎么会这样?我怔了好一会儿后,翻过手腕去摸背后的银翼,触手传来茸茸的羽绒感。
真的!这些羽翼是真的!我更吃惊地张大嘴巴。缩了缩肩头,吃力地向翅膀根部看去,这些羽翼穿破我身着的白色套装,直从背部冲出来张在空中。幸好衣料质地上乘,身上所穿的其他部分未被冲坏。不同以往,原本的天使和堕落天使的羽翼还都是虚体,这次的银翼竟然是真真切切、确实存在的了!而且没有像巨大外形那般猜想中的沉重,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毫无累赘的感觉。
意念流转下,背后的羽翼膨然扇动,银光闪耀中却没有带起丝毫的风声,但一种力量却几乎将我托起,浑身充满了轻飘飘几欲腾空的感觉。
“哎呀!”我惊叫一声,猛地想起杀手老婆的毒伤,急忙向芭黛儿望去。
“达拿都斯、妲娜都丝、达拿都斯、妲娜都丝……”芭黛儿完全被吓到,大瞪美丽的双眸望着我,微微张合小嘴不断重复死神男与女发音的两个名字。
“芭黛儿,老婆,我的乖老婆……”我瞥了一眼再无银光的血池,意识到造成无法解毒可怕的后果,几乎掉下泪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些魔性银血怎么就会消失……”
“苔伊公主,呃……妲娜都丝,你……”芭黛儿缓了缓心神,小心翼翼地将身子略探前,伸手试探性地触了一下银色的羽翼末梢便瞬即缩回,隔了一会儿轻轻问道:“你还是原本的你吧?没有迷失本性?”
“迷失本性?没有啊。”我愣了一下,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是见发生如此异变,还以为我可能被什么东西附体,甚至很可能就是亡灵之王死神达拿都斯。
“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芭黛儿紧盯着我银色的瞳孔,缓缓问道,是打算考我是否还有过去的记忆。
“在我和维塔拉、安娜蓓拉等几个人被盖安他们绑架的时候,你突然出现,砍断了盖安的手臂……”我大略讲述了一下初见的情景,又提及银影面具的特殊意义,才继续说道:“芭黛儿,如果我是达拿都斯的话,又何必欺骗你呢?万千亡灵都归死神掌握,很难存在办不到的事情吧?”
“嗯,这倒也是。”芭黛儿脸上警惕的神色缓和,抓住我的双手笑了笑:“刚才吓我一跳,你身上还真是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对不起,芭黛儿,真的对不起,我……”我看了一眼空空的血池,心中乱糟糟一团,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如何清除芭黛儿的控尸之毒了。
“没什么,我知道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出于为了我好而试试看而已,只是没有想到这些血竟会突然相似被吸空一样干涸了。”芭黛儿见我眼中荧光闪闪,反而探臂把我搂在怀里。
“可是,这样下去芭黛儿你就可能会……我……真该死!”感受着丰软的贴脸感觉,我向自己在其怀中尚露出的脑袋部分狠狠敲了一记。
“没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就回来的。假如没有你在,我早就成为行尸走肉般的控尸了。”芭黛儿又将怀抱紧了紧,伸手将我胳膊推下去,反来梳动我紫色的长发,柔声道:“中了控尸之毒,能活过一日都是侥幸得来的,又怎么能多求呢……”
“芭黛儿……”我听她如此轻声安慰的话语,反倒更恨自己多手,顿觉背后的银羽可恶无比。心思一动下,三对巨大的银色羽翼忽地收回体内,仿佛不曾存在般,只余背上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真奇妙呢!”芭黛儿右手轻轻摸着我后背上破衫下露出的肌肤,口中开玩笑似的说道:“妲娜都丝,其实仔细想想,你能长出翅膀也没什么奇怪的。拥有这般迷魂容貌的你若说是天使的话,我绝不感到惊讶,也许你就因为一些因素而与死神酷似。”
“因为噬魂剑吧……”我在她怀里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中仍持着的绿纹利刃,也觉得这个神器当真牵涉巨大。此外,天使老婆莎莉叶身上也许也藏着重要的秘密,等到满月问问阴笑迦佰莉。
“芭黛儿,让我看看这里。”我想起杀手老婆胸口的毒伤,忽地从杀手老婆怀里直起上身,自作主张地去拉她的僧侣袍。
芭黛儿脸上微微泛红,但并未阻拦我的动作,甚至配合将僧侣袍拉起至肩头搭住,露出丰满白嫩与秀巧嫣红之处巧妙合衬的左侧胸部。
中毒的杀手老婆如此宽怀地反来软语安慰,令我对毕露眼前的*产生不出丝毫绮念,只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已呈中等灰度的亡字上。右手大拇指在噬魂剑刃一割,我把流出的少许血液涂在这个恐怖的亡字上,令其颜色再变浅灰。
“现在没什么,不要随便损耗身体!”芭黛儿连忙垂下僧侣袍遮好,抓住我破伤的手指按住止血,口中心疼地责怪。
“我以我的性命乃至灵魂担保……”我抽回右手举在耳边,目光炯炯地直视她的双眸,信誓旦旦又真心实意地用男声说道:“哪怕流尽周身所有的鲜血,一定护得你周全。只要坚持到满月夜,我就能跟生命女神迦佰莉取得联系,一定可以彻底救治你。此外,亡灵祭坛也未必只有一处,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也会带你去疗毒!”
“……”芭黛儿凝视着我,目光中充满难以知晓的意味,好半晌未出声,突又扑哧一声抿嘴笑出来:“哈哈,妲娜都丝,这算是海誓山盟吧,你还是换回原本的女孩声音好不好?这样美丽的少女发出如此声音,我不太习惯的。”
“是!不但是海誓山盟,也是终身不变的诺言!”我毫不介意地换回女声,语气仍坚定无比:“不管多少艰难险阻,哪怕是粉身碎骨……”
“好了,说这些可怕的做什么?!”芭黛儿嗔怪一声,又将我脑袋一把搂进怀里,不断梳摸着莎莉叶魔性的紫色长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从来没有肯为我做出如此大牺牲的人,像妲娜都丝你这样尊贵的公主乃至创世神女儿转生,想要多少美女还不是呼来唤去,又何必在意我这样一个见不得日光的皇家杀手呢?”
“芭黛儿,愿与你一生相伴。”我想起杀手老婆弑父亡母的痛苦记忆,右臂心痛地搂紧了她纤细的腰围。
“唉,从刚才我就已想好了,这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影族被诅咒的命运就到我这十九代银影杀手上终结。其实我也早已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了……”芭黛儿的声音渐渐哽咽,停住了话语,只将怀抱搂得紧到极点。
我也在丰软的温柔乡中默然不语,静静回味着这位本应冷酷无情的杀手老婆的情感流露。
“糟糕。”芭黛儿突然浑身一抖,话语忧虑地说道:“影族作为罗塞特国的皇家专用杀手一族,知晓太多不宜外传的事情。与你这莱雅国的公主相处的话,恐怕罗塞特国皇室不肯放过……”
“哼!”我冷哼一声,从芭黛儿怀里脱出,将左手噬魂剑一挥,刷地割去血池边一大块镶有水晶的池壁,故作酷态地杀意尽露,张口冷冷说道:“敢碰我的乖乖芭黛儿一根手指,就叫罗塞特国皇室……”
我尚未说完,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整个人被惊呆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连面对面的芭黛儿也愕然望着我身上。
悄无声息又奇异莫名,一件漆黑的全身铠甲突然凭空出现,将坐着的我全身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第九十四章 亡灵之主(中)
“耶?”我从地上噔地跳起来,诧异地观察自己周身。
普通铠甲在主人跃身而起时,应该产生金属磨擦的咔嚓声。但这身黑甲却没有,甚至连丝毫的沉重感都欠缺,简直像什么都没穿一样。伸右手摸了摸铠甲,一尘不染的黑色表面凹刻着给人一种古老感的花纹,和这座大厅四周石壁上的那种雕刻颇为类似。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尽管这通身的黑色铠甲泛着暗淡的金属光辉,但是在触摸时却并无金属的凉气,反而像人的体温一样适宜。
对了,刚才月神弓箭曾经也转变为黑色,但在搂抱芭黛儿时便下意识地收回去了。此时想想,两者所刻花纹的那种感觉很相像,连颜色也类似。
我连忙伸出右手,召出月天使的神器。
“好搭配……”芭黛儿回过神来,视线在共同泛着黑色光泽的巨弓和铠甲上来回游移。
没错,原本湛蓝现已变黑的月神弓箭和莫名出现的这套铠甲浑然一体,简直像就是一同被打造出来的。
“芭黛儿,这……”我本打算问问杀手老婆是否知晓铠甲的出处,却见她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甚至还缓缓直起身子伸手来摸。
“怎么这么温暖的?”芭黛儿眉头一皱,右手在我腰间展开的镶甲上滑动,有着和我同样的触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惜没有镜子来照照,我收回月神弓箭仅持噬魂剑,开始仔细打量和触摸周身的铠甲,以便对整个铠甲的形象形成大致了解。
头上已经戴了头盔,连嘴鼻部份在内的脸孔完全被遮住,仅仅留下眼睛那一条空隙。不过毫无窒闷感,好像生命矿石一样可以直接传导空气以供呼吸,甚至连被遮住的耳朵听力也毫不受损。伸手摘了下来仔细观察,实在是很拽的头盔,三支羽翼般的铠片从额顶部份向上延展。紫色的长发从头盔后方松散下来,披在背铠外面。
铠甲主体隐泛幽暗的光泽,边缘处的镶边则是略有银质的稍亮,但也属黑色。脖颈边的领甲竖起大半圈优美的翘线,高度正及眼角,不会阻挡目光。胸前的部分是微凸的平板,刻画着银色的满月形图案,而天使老婆原本就不丰满的胸部恰到好处地被其遮掩住。
双肩的防护甲还附有两褶漂亮的鱼鳍状突起,随着肩部的弧线向上挑高,如同张扬的旗帜般高傲地凸耸。除了系着一根镶有十几颗靓丽黑水晶的腰带,整个腰部完全被黑甲覆盖,带有暗辉镶边的腰翼甲夸张地分成四片,呈四十五度逐渐尖锐地向两侧和身后探去。臀部则被连环的片甲构筑成帘状的护式,配合着股间的单一裤状链甲严密地护住要害。
等等,要害?我暗自流汗……天使老婆的身体要害居然被这铠甲完美地护住,甚至连双腿间也没有本该相对于男子留出的空隙,完全像度身定做的一般。这一点真的该仔细想想,大胆猜测一下的话,莫非这副铠甲就是莎莉叶的?!再想深一步,联想封印之门和胸甲的满月图案,难道天使老婆是亡灵之主?!
哈哈哈,绝对不可能嘛,如果天使老婆是死神的话,怎么可能还在创世神的眼皮底下逍遥自在?
话说回来,这身黑色铠甲完全是男性用的类型,充满一种强劲的力感,真的可以当作隐藏女身专用的,绝大部分女性特征程度都被男性化的威武给遮掩了。本来天使老婆的长发已借侍女之手盘起,可惜在逃出亚丁城主密道时,为了掸去落尘而弄丢了盘头的发夹。否则头发都藏在头盔里就可以最大程度地隐藏女身,倒可遂了我的男装心愿。
继续观察,腿部的则是比较常见的双筒状防护型,但两侧也各有三个较小的鱼鳍状腿翼甲,协调地呈一定角度向身后翘起。脚部则有点像原本世界的隐性高跟鞋,暗地里增加了身高,但外表仍是男性标准的金属硬靴,而且靴后端又各是一个划着漂亮曲线翘起的靴翼甲凸起。
“就是刚才的死神雕像的铠甲!同我国一直拜颂的达拿都斯所穿铠甲几乎一样!”芭黛儿也在打量这幅铠甲,看了好一会儿后非常肯定地叫道。
“真的?当时贝尔菲匕首也消失了。”我心下早有猜测,听此确认。刚才水池的银血干涸的同时,雕像也随之崩溃。换个角度想,那座雕像就是这副铠甲的一个载体,在天使老婆的身体魔化的前提下,与我右手隐藏的月神弓箭产生某种回应。此外,一并消失的控尸匕首也可能与之有所关联。
“你是说控尸匕首贝尔菲消失了……”芭黛儿歪着头回忆着什么似的喃喃说道:“以前好像看到还是听过一些传说的……”
“什么?”
“想不起来,当时没有太注意,好像是什么神器组合解开封印的……”芭黛儿微蹙如柳的双眉。
我又连带着一五一十地介绍了自己双手的神器情况,以便对芭黛儿能有所提示。她闻听颇感惊讶,只是回忆了半晌仍未能记起什么神器组合的说法。
“等一下问问盖安就是了。”我倒也不太关心解开封印。以原本世界的小说、电视剧等故事情节推断,解开封印经常是放出来一个大恶魔,这种事情还是少沾为妙。至于这身盔甲究竟怎么回事,倒也不必太过费心深究,对于天使老婆身体的多种异人之处我都已经习惯了。
心下试验着动念解除铠甲,果然如同守护一样随心所欲。曾费力地穿过骑士轻铠的我大呼方便,这身覆盖全身的铠甲当真要脱掉再穿上的话,还没战斗就会累死。而且这套黑甲会自动根据我的内部衣着产生变化,恰到好处地将衫襟包裹在内。
又试演了白天时应该出现的天使羽翼,却发现原本的三种颜色的羽翼无法张开了,出来的都是刚刚三对银色的羽翼。而且羽翼和这套黑铠很是搭配,甚至黑甲形成一种完美的缺口,让羽翼根部从背上探出得以舒展。
“老婆,芭黛儿,威风吗?像男子一样威风?”戴好头盔、穿着黑甲的我保持着银羽,手持噬魂利刃刷地一挥,摆着雄赳赳的造型用男声问道。
“嗯,很像个男子了。现在只看到眼睛和头发,铠甲和翅膀的银色和黑色形成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力,或者说是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不知道底细的人,九成九会把你当作……呵呵,当作银色瞳孔、紫色长发的美男子,不过也很可能被当做魔族的。”芭黛儿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帮我狠狠教训了那家伙,现在他像个听话的奴隶一样。苔伊公、不、妲娜都丝……”
“老婆,有这套盔甲,我现在开始装男的。还有亡灵一族在,你要配合地叫达拿都斯。”我俯身搂着芭黛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找盖安问问看,刚才的银血消失怎么回事,是否有办法挽救。”
借助盔甲脚铠的垫高,现在终于和杀手老婆身材相若,这倒是不错。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点。”芭黛儿低头看着我的右手,口中缓缓说道:“如果达拿都斯你的右手的神器有特别反应,刚才那情景也像吸收了银血一样,如果……”
“你是说……”我听出她话的意思。心下暗自开始乐开花。
“嗯,你试试用右手……”
我用肩膀托住芭黛儿,右手已经拉起僧侣袍的下巴,从中向上直探过去,手掌出于在袍下定位般地覆盖在她的左胸上。
丰软弹手啊!我暗叫过瘾,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右手掌也很快放松握势,仅用两根手指贴在印象中亡字的位置上,但手掌心却牢牢贴在乳峰突起之上。
“哎呀!”芭黛儿被我突然的袭胸动作一吓而惊叫出声,但很快安静下来,只是双颊迅速变红,明显羞涩地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望向别处。
“怎么样?用这特别的右手,这里有什么感觉没有?”暗叫好柔嫩的乳峰凸起的我故作不知,以一脸关切的严肃表情将手掌在其胸前揉了两下,郑重其事地调戏杀手老婆。
“……真是的,哎呀,不要乱揉……”耳根都红了起来的芭黛儿虽未挣扎抗拒,但口中却责怪道:“达拿都斯你穿着这身铠甲做这种动作,还用男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