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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飞龙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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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有不测风云,这是一种无可抗力的天灾,再则是人为的,如海上的强盗及海岛上那些未开化的蛮人等,碰上了也都有性命之虞,不过,这究竟还可以预防的。
  预防的方法无他,凭仗武力征服对方而已,因此这赖海生活的水手,不但航海精通,而且个个都还要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以备战斗时之用。
  梅玉的这条船叫神龙号,船上有四十名熟练的水手,还有几门火炮,常来往于南中国海之间,颇有名气。
  船主也姓马,叫马清,早年是纵横七海的大海盗,后来受了朝廷招安,洗手不再打劫,专做海上的运销生意。
  他自己不做生意,专门接受人家的雇佣,往来南中国海之间,由于他的水性精,地理熟,所以生意极好,尽管他的报酬高得吓人,仍然有人争相聘雇。
  但实际上,他真正的身份,也是隶属于大内密探,他是郑和的本家兄弟,早年因为郑和的关系和央请入了江湖,只是借海盗以隐身而已。
  郑和掌了密探的大权,他也顺理成章地受了招安,以更为方便地为郑和工作。
  这次郑和就派他作为先行的部队,一则固然是要他支援梅玉,但也未尝不是郑和的私心。
  密探的圈子里倾轧得厉害,谁都想树下一些私人的势力以自保,在建文帝主政时,由于不太管事,由得大家各自去发展,永乐帝继位后,对树立私人的势力将遭大嫉,他比较信任太监,因为太监不容易建立私人势力,但郑和却不同,他看得准而远。
  在朝廷上,建立势力将为永乐所不容,他却不能没有保障,只有把势力扩展到海上去了。
  李至善手中的这些势力,早就使郑和的心动了,也一直想抓在手里,也因为期之必成,他才把族弟马清的这条船给派了来,供梅玉指挥。
  梅玉是忠于建文帝的,郑和对建文帝也有一份感情,他也不在乎将南洋的势力置于建文帝的名下。而他仍能在暗中掌握,更妙的是在建文帝名下,可以祛永乐帝之疑,使永乐帝身边那一批容不下建文帝的人,稍有忌讳。
  论纵横运用权术的手段,郑和无疑是个绝顶高明的人物,他能在面面俱顾中攫取最大的利益。
  神龙号载满了货物出海了,货是马清从中原运来的,但梅玉上了船后,马清立刻将货物清单交给他。
  梅玉道:“马兄别客气,货是你的,在下只是提个名义而已。”
  马清道:“小侯,货也不是我的,是三宝哥叫人装上船,指明交给你的,小侯理应全权做主。”
  “我根本不懂得做生意。”
  “这与懂不懂生意无关,小侯既是货主,对全船就能全权指挥,进退全由你作决定。”
  “这……在下不明白马船主的话。”
  “我举个例子好了,假如我们遇上了风暴,是否要抛弃掉货物而来保全性命安全,哪时就要货主来决定。”
  “这应该是由船主来作决定的。”
  “不然,我们既然受雇,冒死拼命是我们的职责,是否弃物要由货主作决定,我们是无权要求的。”
  “这就是说货主不同意,你们就得拼死撑下去。”
  “不错,我们收取了报酬,就有责任保障客货的安全,哪怕是拼了命也是应该的。”
  “只是限于遇上风暴才有这种情形吗?”
  “不,还有就是遇上了海盗,要战以保货或是舍弃货物以保性命,也概由货主决定。”
  “舍弃了货物能保全性命吗?”
  “能的,只要不加抵抗,海盗们只劫走财货,通常是不伤人命的,但如若有抵抗的行为,落人了他们手中,那就很难说了。”
  “你们不是有火炮,足以击退来犯的敌人吗?”
  “我们是有这个能力,但是要尊重货主的意愿,毕竟这是带点冒险性的。”
  “以前遇到过海盗吗?”
  “遇到过三次。”
  “结果如何呢?”
  “货主都舍不得放弃货物,这是一笔不算小的资产,他们宁可冒险一拼,幸好是我们都拼赢了。”
  “马船长,你实际上是很有把握的。”
  “‘但我仍然要给货主一个选择的机会,因为我们不能替别人决定生或死,战斗是一定会有危险的。”
  梅玉哈哈大笑道:“马船长,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两天之后,梅玉也遇上了选择的机会了。
  不过这次马清破例地向他作了一个消极的建议:“小侯,我看你这次还是放弃货物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正做生意的,不在乎这点损失。”
  梅玉陪着他走上甲板,眺望着远山出现的三点帆影,皱着眉头道:“对方有三条船?”
  “是的,他们所悬的是海鲸旗,那是南海最大的一股海盗.盗首叫赤鲸陈友义,他们的堂号叫赤鲸帮,全有四五百人众,实力很雄厚。
  “你以前接触过吗!”
  “没有,我们大家都有个耳闻,他的船看到我的神龙号,就调转走开了,大概也是避免跟我对上,这次他们有三条船只结在一起,实力足够吃我了,所以才迎了上来。”
  梅玉想了一下,道:“陈友义和陈祖义是什么关系?”
  “这倒没有听说,因为陈友义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见过他,也很少有人知道赤鲸帮的事,只知道他的总坛设在苏门答腊的一个岛上。””
  “我倒觉得他们一定关系密切,陈祖义是李至善的外甥,也是李至善在南海中培植起的一般势力,陈友义很可能也是他的另一个外甥,我得向珠大嫂请教一下。”
  他们向李珠询问的结果,证实了梅玉的猜测。
  陈祖义是李珠舅母的儿子,陈氏是一个大族,子弟众多,陈祖义那一代是义字排行,所以李珠虽然不记得有陈友义这样一个表哥,但几乎可以肯定是陈祖义的同族,因为陈氏有很多弟兄在南海做海盗的--那是陈家的事业。
  梅玉道:“马船长,如果陈友义和陈祖义是同族的堂兄弟,那我们这次海上的遇合,就不是弃货能够解决得了。”
  “这不太可能吧,我的身份很秘密,没人会知道的。”
  “李至善是搞密探出身的,不要忽视密探的能力,他们中间颇有一些人才的。”
  “小侯以为他们是存心对付我而来的。”
  “我想是的,否则三条海盗船只结行动的事很少会发生的,在南海中航行的都是普通的商船,根本不需要如此巨大的人力来对付,我认为他们是冲着神龙号来的。”
  “不会是为了对付小候的吧?”
  “这次我相信不会,因为没人知道我上船,我们每个人都经过了乔装才登船的,走得十分秘密。再者如果是为了要对付我,用不着海上拦截,在高港的边岸上以逸待劳,捉我不就容易多了。”
  马清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梅玉又道:“假如对方是专为对付神龙号而来,则我们弃货投降仍然得不到安全了。”
  马清只有苦涩地一笑道:“小侯,很对不起,害你受到牵累了,不过小侯放心,我们力量尚可一拼的。”
  梅玉道:“海上战斗我不熟,由你去指挥,但等到双方要接触时,你把指挥权交给我,我们来漂漂亮亮地打他一仗,叫对方片甲不回。”
  马清立刻下去指挥了,其实他的那些水手们都是老经验的战士,早就把火炮准备妥当了。
  马清也很沉得住气,他在发现对方时,就掉了方向,对方也衔尾急迫,但是那三条船由于船行速度较快,距离迫近了,而且不断地打出要前面落帆停船的信号。
  追逐了一阵,马清下令打横船身,看来是好像知道逃不了而准备投降了。
  来船很快地就接近了,到距离五十丈左右,可以看清对方船上人的面目时,突然轰轰连声,火光直射。
  神龙号上有十二门火炮,炮座下有轮子,可以推动安装,事先他早已把十二门火炮推放到一边,一声令下时,十二门炮齐吼。
  每四门炮瞄准一条船,一发过后,迅速装填,再度击发,如此连续下去,每门炮都放了五发,已经有六十发炮弹发射,因为距离足够,没有一发落空。
  六十发炮弹平均落在三条船上,造成的损失是相当可怕的,其中的两条船还起了火,另一条船则整个翻了过去。
  海面上只见蚂蚁般的人头在浮动,赤鲸帮的三条船都毁了,他们迅速由大船上解下了小船,飘流在海上,而且也向神龙号划近,每条小船上都爬满了人,为数总在百来人。
  马清哈哈大笑道:“这批王八蛋,今天总算尝到厉害了,狗胆不小,居然敢来找马老子的麻烦……”
  梅玉也到甲板上观战,见状不禁骇然赞叹道:“马船长,你这阵火炮真叫厉害,每炮五发居然没有落空的,实在叫人佩服。”
  马清笑道:“这是我重金聘一位荷兰的技士,特地铸造的,这位技师是铸火炮奇才,他所监铸的火炮,口径不大,射程极远,最难得的是准度,在五十丈到七十丈内,可以击中一条牛,他所制造的炮弹不但穿透力强,而且还能发火爆炸,我的神龙号能够横行七海,就是靠着这几门火炮的威力。”
  “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些火炮的威力,为什么赤鲸帮的人不加预防呢?他们集结了三条快船,未作还击的准备?”
  马清笑了一下道:“他们也有火炮的,只是一般火炮的射程,只在四十丈内有效,我的火炮是精制的,可及远七十丈,通常我也是将距离拉到四十丈左右才发火,就是不让人知道我的火力详情,再者,一般的情形下,我的船上只陈列了四门火炮,其余八门都藏在舱底压舱,必要时才推出来,陈友义是以一般的状况来了解我,所以才吃了大亏。”
  “那几条小船来得较近了,船上的人数多出我们两倍之多,马船长,你的火炮能击中小船吗?”
  马清笑道:“没问题,我能击中七十丈外的水牛,那小船总不会比水牛小吧!何况他们已划到了三十丈左右,闭上眼我也能击中它。”
  马清是个很幽默的人,他说闭上眼,就是真的闭上了眼,然后做了个攻击的手势,火炮又开始发火了,
  发射火炮的炮手可没有闭眼,他们瞄得很准,轰然声中,夹杂着阵阵的惨叫声,炸死的人尸飘浮在海上,还有不少人则在海上拼命地游,本来他们都手执兵刃,一付准备拼命的样子,现在却可怜地高举着手,哀恳着这边的大船救命。
  马清对梅玉道:“小侯,你现在负责指挥了。”
  梅玉朝他笑了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梅玉也不多作客套,只是问道:“船长,你船上的水手们弓箭技能如何?”
  “他们是千挑百选的好手,什么技能都可以来一点,海上作战,弓箭是第一战技,他们都能在百步之内,箭无虚发射中飞鸟。”
  “这就行了,我要他们全体各携强弓一把,长箭一壶,集中舷边候命。”
  马清很快转达了命令。
  梅玉自己居高眺望,看到那群游水的海盗快要接近,为数约在七八十左右,梅玉朗声发令道:“每人先选好一个目标,瞄准要害,务期一矢击毙,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在,就立刻补上一请菏。现在箭上弦,等候命令发射。”
  四十名水手,四十把强弓,一齐瞄准海上,等那批海盗游到离船十丈左右时,梅玉一声令下,但见矢飞如雨,嗖嗖声响中,又是连声惨叫。
  那些海盗们没想到在他们表示投降之后,对方仍然会出手猝杀,想要逃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每个人都被长箭刺心,有的立刻就断了气,有的则还在挣扎着,但梅玉不放松,继续下令攻击,那些射手们遵令又补上了一箭。
  这次都是取立刻致命的地方,不是一箭穿喉,就是矢贯头部眉心,没有多久,海上又浮满了尸体,当他们真正断气时,尸体又缓缓下沉。
  梅玉的命令是海上不准有一个活人,而那些水手们也执行得很彻底。
  现在海上也见不到一个活人了,只有几具未沉的尸体飘浮在水上。
  梅玉才下令放下两条小船,命马大江、马大海兄弟这十名水手,驾一条小船,下去检查尸体,不管是否死亡,先枭下首级再说。
  马清道:“小侯太小心了,这些人挨了一箭之后,应该是活不成了,我们的箭镞上还涂了一种夷所制的毒树汁,见血封喉,不可能再有活人的。”
  梅玉笑道:“小心总是好的,我的信条是不放过一个敌人,不容有一丝疏忽的。”
  他的小心倒还真有道理,有四具尸体居然在小船靠近欲待枭首时,居然动了起来,而且向下潜去。
  大船上还有二十名水手持弓等候着,他们的反应很快,浮尸才动,乱箭即至,立即又有三个人被射死了。
  只有一个人动作快,潜入了水中,但梅玉却吩咐两条小船分开十丈,守着海上不动,没有多久,那人憋久了气,才伸出头来想透口气,已经被人发现了,立刻有十几名水手跳下海去,把他捉了上来。
  有认得他的人立刻叫道:“他就是陈友义!”
  梅玉笑道:“我想也应该是他,把他押上来吧!”
  小船靠上大船,把陈友义绑妥押上了大船。
  陈友义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黑黑的,十分精壮,上了船就破口骂道:“马清,你这狗杂种,好毒的手段,老子一百二十九名弟兄,全部死在你手里,你造了这么多的孽,不怕天谴吗?”
  梅玉笑笑道:“陈友义,别怪马船长,他只是受我雇佣,真正做决定的是我,我要你们鸡犬不留。”
  “你……你又是哪头蒜?”
  “我叫梅玉,世袭汝南侯。”
  .‘啊!你是梅玉。”
  “不错,相信你对我不会太陌生,李至善一定是提到过我,把他从缅甸和暹罗赶出来的就是我。”
  陈友义默然片刻才道:“梅玉,你太过分了,我舅舅已经把那两个国家让出来给你们了,你还不满足……”
  梅玉道:“不是我不满足,是他太不满足了,他是我大哥的家臣,他却利用我大哥的经费和支援,建下他自己的势力……”
  “我舅舅只是奉旨经营西南夷,苏门答腊那边都是他自己经营出来的,缅甸和暹罗已经交给你们了。”
  “他在那两个国家的势力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交出来的,而是被赶出来的,他经营苏门答腊的钱也是我大哥拨付给他的,这些道理都不必说了,说也说不清的,你们也都不是讲理的人,我现在掌握着优势,你就只有听我的。”
  陈友义低头不吭声了。
  梅玉道:“陈友义,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活下去?”
  陈友义想了一下道:“人没有想死的,可是我想活也活不下去了,我带了一百多名手下弟兄出来,却没有一个活着的……”
  马清哈哈大笑道:“那要怪你们太自不量力,我这条神龙号纵横南海,你居然想来寻我的晦气。”
  陈友义刚要开口,马清又道:“你可别推赖说是无意碰上的,你老远就看到了我的神龙旗号,立刻追了上来,这证明你是存心来找我的,对不对?”
  陈友义顿了一顿,干脆点头道:“不错,我们有人在暹罗知道你的船带了一批货南航,我是存心来截你的神龙,赤鲸是南海的两块天,我们总要碰一下的,只是没料到你船上的火力如此厉害。”
  梅玉道:“闲话不必谈了,我是到高港去对付你的舅舅李至善的,所以我必须尽屠你的手下,不放一个人生还,免得有人泄了消息,高港是你哥哥陈祖义的天下,换言之是李至善的势力范围,如果知道我在船上,我们可能登不了岸,我们必须要保持机密……。”
  陈友义脸色一变道:“你们要去高港?就凭你们这条船上的几十个人?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梅玉道:“我知道你哥哥是高港的大酋长,手下有两万多战士。”
  “还有其他各族,他们都听我哥哥的,如果集合起来,将近有五万甲兵。”
  “他们都是未开化的蛮人。”
  “不管他们是否开化,也不是你们这几十人能敌的。”
  “我们不止是几十人,也有几万人,三宝太监郑和即将领军远征南海,我们只是打个头站,到时做接应而已。”
  陈友义的脸色大变,可见他也知道了消息,现在又得到了证实而已。
  知道了郑和即将率师来袭,陈友义的态度转变了,他对双方的大势都很清楚,他的兄长陈祖义在高港,虽然号称有两万大军,那只是唬唬人的,实际上真正受过训练的步卒不过五千人,其余都是些蛮人,平时放之山野,任之自由生活。
  陈祖义只是把他们的头目酋长召集了略施训练,然后在必要时,再叫这些头目们,召集了部属,发给甲胄武器,让他们穿戴起来,排成队伍呼喊逞威。
  这些兵是不能打仗的,既不懂阵法,也不懂汉语,甚至于连如何使用武器也不知道。
  陈祖义只有五千人,这五千人是受过训练的,陈祖义在苏门答腊时常召集那些土王酋长们开会,点阅军队。
  他把所有的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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