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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奇怪的样子,但还是回答道:“阿瑶是阿瑶,你是你,不一样的。。。。。。”
余歌目光闪动,追问道:“什么不一样?”
白雪避开她的目光,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有什么什么不一样?”
余歌道:“既然不一样,肯定会有个说法的,你说呀!”
白雪道:“歌儿,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绝交了。”
“是吗?”余歌显然并不在乎,她根本不在意已经绝交了,反倒是追问着:“在你心里,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歌儿!”白雪大声道:“这个话,我已经回答你不下十次了!我不会再说!”
“你为什么不说?”
白雪忽然起身道:“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现在,要说的就是你把苗王和这天之村的百姓怎么了?”
“怎么了?”余歌坐着,她的嘴角反倒有了微笑,道:“你说我把他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白雪真的不知道,余歌会怎么做,他们从小一直长大,但是白雪直到今天也没有完全看懂她,她温柔时如一只小白兔,狠辣时胜过一匹饿狼,女人的善变,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如果我说。。。。。。”余歌缓缓道。
“怎么样?”白雪紧张道。
余歌顿住口风,看了一眼白雪,道:“你很紧张?”
“巫月是我的朋友。”
余歌怀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朋友?”
荒庙音韵相合,西子湖上烈酒共饮,还有这天子村里的生死一线,他们早已是朋友。
白雪道:“我交朋友,从来不看时候。”
“只看人?”
“对!”白雪道:“只看人。”
“哦?”余歌放佛很好奇,道:“他这个人值得你交?”
“值得?”
“值得在何处?”
白雪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他也的确有雄心万丈,同时又处处受制,其实他只是一个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
“是。”
余歌道:“就这么简单?”
白雪道:“就这么简单。”
“如果你的这个朋友死了,你会怎么样?”
“死了?”白雪捏紧了双拳,他很想往余歌的脸上砸过去,但他又不能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余歌做了什么,他都狠不下心去对待她,“你真的这么做了?”
“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你先说,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怎么样?”余歌冲着白雪的愤怒,仰着脑袋。
“我会。。。”白雪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替他报仇!”
“报仇?”余歌道:“你会杀了我?”
白雪道:“杀人并不是最好的复仇形式。”
这个江湖,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恩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仇杀,只是因为那句话: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仇恨并不是用鲜血来化解的,鲜血和人命,只会让仇恨更加的刻骨铭心,更加的折磨人心,要化解仇恨,只有宽恕。
但白雪不会宽恕,他现在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虽然知道鲜血并不是洗刷仇恨的最佳方法,但很多时候,血,是唯一安慰生还的人的慰藉,也是对死去的人唯一的交代。
“杀人的确不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我不得不杀了你!”白雪恨声道:“如果你杀了他,我一定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公道?”余歌冷笑道:“什么是公道?他阻扰我一统神州的道路,就该死!”
“好!”白雪怒极反笑,道:“是不是任何人阻扰了你一统神州的路,你就要杀他!”
“是。”她的回答斩钉截铁,“你要为他杀我,真的只是因为公道吗?”
白雪道:“是!”
余歌道:“不是因为她?”
“什么她?”
余歌冷笑道:“你知道是哪个她?”
白雪道:“你是说阿瑶。”
“是!你还说不知道哪个她?”
“这不关她的事!”
“是吗?”余歌道:“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我是喜欢她。”白雪道:“这你早就知道了。”
余歌淡淡道:“我知道。”
“你。。。”白雪每次说到这样的话时,余歌都会大发雷霆,可这次却不同,她只是淡淡的回应,并没有发脾气,显得很奇怪。
余歌道:“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否在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是!”白雪道:“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必说这么多话,我们之间只能用剑来说话!”
“除了剑,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余歌道。
“没有。”
“如果。。。”余歌又道:“如果他没有死呢?”
白雪一喜,道:“你没有杀他?”
“我为什么要杀他?”余歌道。
白雪望着余歌的脸,她的脸上很平淡,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白雪实在看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确没理由杀他。”
白雪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骗自己。
余歌符合道:“我的确没有。”
白雪又重新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才道:“我又发现,这酒不错。”
“是吗?”余歌的嘴角也含笑。
“是。”
“那你多喝点。”
“好。”
白雪自斟自倒自喝,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舒服些了,道:“这酒的确不错。”
“歌儿。。。。。。”
“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哎。。。”余歌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唤我?”
“是。”白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余歌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刚进城。”
“哦。。。。。。”
白雪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道:“今日是几号?”
余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初一。”
“初一?”白雪记得自己上天之眼的时候,是在八月十五。
“是哪个初一?”
“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白雪没想到自己这一去已经半个月了,但印象中不过才过了几天,“我到底昏迷了几天?”
余歌道:“你说什么?”
白雪摇摇头,道:“三十万大军,这一路过来,杀了不少人吧。”
余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不喝,望着那酒,目光下竟有一丝的愧疚,良久道:“要做大事,必须就要有牺牲。”
白雪道:“哪怕是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生逢乱世,就是一种错。”余歌喃喃道:“哪里能说是无辜呢?”
乱世,人命比草芥还轻,人又是何其之苦?
白雪只觉得今日遇到的这个余歌有说不出的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奇怪在何处,如果非要说,就总觉得,余歌今日来,好像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叙旧的。
偏偏这叙旧,说的又不是他们昔日的事,这种感觉很奇怪。
第三百五十章 最相信她
白雪道:“在你眼里不无辜,可在他们家人的眼里,都是亲人啊!”
“是吗?”余歌道:“可是我已经打下了这苗域!”
白雪道:“是,已经是木已成舟了。”
余歌道:“到了这一刻,总算是这大半个江山尽入我囊中,阿雪,你还是过来帮我吧。”
“只怕未必!”白雪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怎么会没有出现呢?
“你是在说拜月祭祀?”
“是。”白雪虽然见过巫梦体内的月中人,但他仔细回想,又觉得这里面还是蹊跷,传说这一任的拜月祭祀是自第一代后最强的,可无论怎么看,那月中人也不似有多强,实在与传说有误。
“我听说,拜月祭祀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可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得手!”
余歌抿嘴一笑,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不是在担心你,只是想不明白。”
“你就是在担心我。”余歌起身,忽然快步走到白雪面前,坐到了他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道:“我知道,其实你还是挂念着我的。。。。。。”
“不要这样!”白雪想要推开她,但她贴的很紧。
“为什么不要这样?”余歌轻轻的咬着下唇,灯火摇曳,美人如玉。
酒不醉人人自醉,何况白雪还是个风流lang子,他能把持的住吗?
“喵!”白雪的怀里忽然响起一声猫叫。
“你这样会压到小猫的。。。。。。”
“暹罗猫?”余歌轻轻的给白雪的胸膛空出一点位置,奇道:“这只猫还跟着你?”
“她是我女儿,不跟我,跟着谁?”白雪笑笑道。
“你认一只猫做女儿?”余歌道:“不觉得有点荒唐吗?”
白雪大笑道:“这有何荒唐?”
余歌浅浅一笑,那猫不叫了,她也不提这事了,只是道:“我听说你上了一趟天路?”
白雪想用空出来的右手去取杯子,只是拿了两次也是手腕无力,拿不起来,反倒是余歌替他取过杯子,喂到唇边。
他笑笑,一口饮尽,道:“你岂非早已是知道了。”
“我?”余歌眨眨眼,迟疑道。
“那凤九衾岂不是你派出来的?”白雪冷冷道:“你不会是忘了吧?”
“凤九衾。。。哦。。。”余歌低低应道:“哦。。。我想起来了。”
白雪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这凤九衾是她派出来的,她居然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要么是她在作伪,还有便是凤九衾根本瞒着她私做主张。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能性吗?”白雪在心底暗自问自己。
“你还是说说天路上的事情吧。”余歌借着整理鬓角的头发,巧妙的隐去了自己的面上变化,道:“听说你是为了上天路救巫瑶,不知道救了没有?”
“你说呢?”白雪的左手抱着她的腰,柔若无骨的腰。
“如果,我救出来了人,现在抱的会是你吗?”
余歌轻轻道:“你没有救出她?”
“是不能救出己的面上变化,道:“听说你是为了上天路救巫瑶,不知道救了没有?”
“你说呢?”白雪的左手抱着她的腰,柔若无骨的腰。
“如果,我救出来了人,现在抱的会是你吗?”
余歌轻轻道:“你没有救出她?”
“是不能救出,还是不想救出?”
“我不知道。”白雪想起在天路上的一切,恍如一梦,他迷迷离离,不能肯定道:“我实在不明白,也不知道。”
余歌将脑袋轻轻的贴在白雪的肩膀上,满足道:“你上过天路,到了哪里总该知道吧。”
“我多少知道一些。”
“嗯。”
白雪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缓缓道:“你做这么多事,说这么多话,就是想让我给你带路?”
余歌一愣,道:“带路?带什么路?”
白雪道:“你不想上天路吗?我去过,自然是最好的带路人选了?”
余歌道:“我为什么要上天路?”
白雪道:“苗域沦陷,拜月祭祀却没出现,难道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余歌自信满满,道:“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白雪道:“莫非你也有了对付她的办法?”
余歌神秘道:“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白雪想了想,又道:“我们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请说吧。”
余歌低低道:“你为何这般的无情?”
白雪哭笑不得,道:“究竟是谁无情?”
是谁无情?
这些年来,白雪吃尽苦头,又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说到底,都是余歌在折腾,若不是她,现在的,白雪依然在秦淮河上风流呢?
余歌道:“我的心意,你还没明白吗?”
“心意?”白雪心里一震,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又不愿相信。
“什么心意?”
余歌幽幽道:“你何必装糊涂呢?我这样,你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白雪瞪大眼珠子,奇道:“你想要。。。。。。”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下去。
“是。”余歌点点头,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白雪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们已经断发绝交了。”
余歌毫不在意,她热切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白雪疑云重重,望着余歌,道:“怎么重新开始?”
余歌道:“我们忘掉所有一切,忘掉其他人,然后重新开始。”
“忘掉所有人?”白雪道:“这个所有人指的是阿瑶?”
余歌憧憬道:“不只是她,还有其他任何人,然后我们回南国去,和以前一刀两断,重新开始,现在天下也会已定,我是南国唯一的子嗣,接掌皇位后,你便要是高兴,就当皇帝,要是不高兴,就整天喝酒玩乐好不好?”
白雪若非是亲耳听到,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要认为这又是一个梦了。
“你。。。这是在包养。。。男宠?”
“扑哧。。。。。。”余歌一下没忍住,笑喷出来,她点头道:“你若是一定要这么想,也行,不过我只包养你一人!”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白雪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安逸放基的生活,若非是一直为形势所迫,他也不会飘泊天涯,做一个没根的lang子。
“我知道,你一定“扑哧。。。。。。”余歌一下没忍住,笑喷出来,她点头道:“你若是一定要这么想,也行,不过我只包养你一人!”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白雪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安逸放基的生活,若非是一直为形势所迫,他也不会飘泊天涯,做一个没根的lang子。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也希望你不会拒绝。”
余歌又端起一杯酒,递到白雪的唇边,他饮下。
白雪笑道:“你已经有了万里河山,难道还不知足吗?”
余歌道:“现在,我只想要你!”她的目中似有火。
白雪不解道:“拜月祭祀还在,你就这么放心了?已经放松了警惕?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拜月祭祀。。。拜月祭祀。。。。。。”余歌念叨了两遍这名字,才道:“她不会来找我了。”
“为什么?”
“她。。。”余歌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道:“她已经与我达成了协议,已经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达成协议?”白雪追问道:“什么协议?”
余歌不自然的一笑,她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只是道:“协议就是协议,怎么了?你又开始关心国事了?”
“没有。”白雪喃喃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余歌道:“要知道这世上的事,越是复杂,越是结束的迅速、突然,只因它的寿命已经完结了,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所以就结束了。”
“你是说一切都结束了?”白雪道:“就这样?”
余歌道:“中原已经一统,还要怎么样?”
“不是的。。。”白雪摇头道:“还有阿瑶,我要见阿瑶,无论你和拜月祭祀达成了什么协议,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阿瑶!”
余歌保证道:“你先随我回杭州,等过段日子,我就让你见到巫瑶,不止是巫瑶,还有巫梦,巫月,还有一切你相见的人!”
白雪吃惊道:“连阿瑶姐妹也在你的手里?”他缓了一下,马上道:“不对,不可能,阿梦还在天路上,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余歌满面陈恳道:“阿雪,你相信我,你先相信我,等过段时间,一切稳定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一切的,我会慢慢和你解释这一切的发生的。”
“你没有骗我?”白雪冷笑不语。
“我知道曾今那些事。。。。。。”余歌着急道:“但那是。。。那不是我做的。。。不对,那是她,我。。。阿雪。。。”她望着白雪,目光紧盯着白雪,一字一顿道:“阿雪,你信我一次好吗?”
“我不会相信你!”白雪斩钉截铁道。
他已经再也不会相信她,无论她说什么,哪怕她说的是事实,白雪也不会相信,只因他已经付出了太惨重的代价。
“啊?”余歌的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为难不堪的表情。
“你不愿相信我?”
“是。”
“那你相信谁?”余歌道:“你相信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