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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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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心下暗道:“床下设置机关,倒也是符合她女儿家的行事作风。”

    他落地后小心的行走了几步,发现并无任何机关暗器,便加快脚步,在密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数十丈,然后开始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垂直往上,生生有数丈之高,上空盖有铁板。

    “这该如何是好?”白雪暗道:“那小茵娘既然是落下要垫软革,那么轻功自然不会极高,可这等高度又是如何上去的?”

    他虽然想不明白,可这些高度他还是能够上去的,只见白雪深吸一口气,贴着密道边壁缓缓上游,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大约一盏茶功夫才游到顶盖,左手一推,打开一个口子,终于飞身越出。

    此时,乌云早无,不知何时出现了明月,皎洁的光辉照在白雪落脚处,但见一旁丢着一捆绳子,他暗暗骂自己蠢笨,这小茵娘既然能下去,自然是已经放下了绳子做策应,看来方才那床下也应该有的,不过是他没注意到罢了。

    这出口处居然是一处荒僻的祠堂,白雪总算还赶得比较急,倒也是没有把那小茵娘给跟丢了。

    月光下,那身穿宫装的小茵娘走出祠堂,又绕过一条寂静的荒街,在拐角处,早有一辆轿子在等着她,看到她来,那些原来抽旱烟打瞌睡的轿夫立即清醒了,赶紧将她迎上轿内,抬起就走。

    李庆自从被阉割了之后,只干过一种活,就是抬轿子,他今年已经四十不惑,虽说是个太监,可平日里也干着粗活,体力还算可以,不过从没今天这么累过,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

    男人四十不惑,他偏偏碰到了一件怪事,就在那宫女上轿后,他觉得又有一阵阴风吹过,然后这轿子平白的重了百余斤。

    “这要说,莫不是鬼压轿?”他这般想着,脚底下也越来越软,心里面在一遍遍的念着:“阿弥陀佛。。。”祈求了漫天的神佛,虽然这平日里他并不拜佛,可也并不妨碍他遇事后临时抱佛脚。

    世**抵如此。

    这轿子之所以重了,自然是白雪化作了一阵阴风躲到了轿底下,这轿子走得还算比较快,他勉强从底下看出去,勉强能认出这些街道的模样,可他对燕京并不熟悉,只从地图和别人嘴里听说过,就这么在轿底下看着,也实在分辨不出来到底这是什么街。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只需要等着这轿子一到目的地,他跟着出来,悄悄偷走那本名册,一切便够了。

    轿子走的远了,白雪也辨不出究竟走到哪里。

    渐渐,四下开始亮堂起来,有了人声,像是进入到了市区,隐约可听出说的是“大爷,你好久没来了。。。。。。可知道人家好想你哦,天天翘着嘴巴在等你,都把嘴翘成这样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倒是要好好看看翘成什么样了?”

    “只是看看吗?”

    “当然不是了。。。。。。你说呢?”

    “讨厌。。。。。。”

    之后就是一阵阵的男女lang笑,白雪耳畔听到这些言语,鼻端还闻得一阵低劣的胭脂气味,他倒是熟悉之极,自然便可猜到,此地必是烟花之地。

    到了这种地方,那轿子似乎速度加快了几分,看来是那轿夫们知道小茵娘的脾气,加快了脚步。

    女人,尤其是小茵娘独身了几十年的女人,对于这种地方,总是避之不及的。

    轿子过了烟花之地,又再曲曲折折的穿过许多街道,左弯右拐,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工夫,只听轿中小茵娘问道:“怎么还没到?今日慢了许多?”

    “是。您先别急,这就到了。”李庆赶紧回话,他也是有苦说不出,轿子平白多了一个人,他已经抬得一边肩膀又酸又肿,却不敢多嘴。

    小茵娘似乎心中不耐,到:“快点。”

    “是。”

    再过了一刻钟左右,李庆小声道:“到了。”

    “恩。”小茵娘自怀中取出一个令牌模样物件,递了出去道:“叫他们开门。”

    “是什么人?”这个声音粗犷响亮,白雪能从底下看到一双铁齿战靴,他心中暗道:“这是只有当兵的才会这么穿,这里莫非是。。。。。。”

    “过去吧。”过了会儿,想是那守门的人看过了令牌,已经放行,白雪就这么跟着轿子通过了一条极长的城墙甬道,入门之后,是那种白玉般的石板路,路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白雪虽然瞧不见四下的景象,但衡情度势,也已猜出宅院非但气派,必定宏伟,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又没能看一眼具体环境,不敢妄下断言。

    庭院深沉,走了一重又是一重,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头,而且不时的就有一对打着灯笼的人穿梭走过,男的尽皆穿着织锦鞋,女的便是罗裙着地,脚步走的都是又快又静。

    白雪进来后这许久,经未听到一句人声,再听那抬脚的四人,脚步声也不自觉的放轻了,这里看来真的极不简单。

    “看这模样,很可能这里就是。。。。。。”白雪暗暗道:“如果真的是那里,我这般闯进来,到底是福是祸?”

    不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失去了白雪原先的计划,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罗帐女人

    终于轿子停了下来,停在一座大房子面前,早有一双着织锦鞋的脚迎了上来,说着:“哎呦,姑娘您可总算回来了,主子问起你好几次了?”

    “欧阳?”白雪差点一个没抓稳就从那轿子底下掉了下来,不过他马上就知道自己听错了,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又尖又细,就像是公鸭子般,可也没有欧阳那种狠辣的味儿在里面,但就算不是欧阳,却也是极像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主子有事?”小茵娘显然有些紧张,小声问道。

    那尖细嗓音谄媚道:“没事,不过就是姑娘你离开了会儿,主子惦记着您,要知道咱们主子那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姑娘啊。”

    “就你会说话。”小茵娘知道没事,心里面落下一块石头,也被拍的舒舒服服的,“待会儿跟你算账。”她说着扭着纤细的腰肢推门进去。

    白雪听着久了,已经醒悟过来,这根本就是被阉割之后的男人说话才有的嗓音,只因他平生极少和这种人接触,乍然间听到这种尖细嗓音,才会误以为是同一人,“这世上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是阉割的。。。。。。”

    到了此时此刻,白雪已经明白了,这里是皇宫,而那种声音自然是太监的,只是不知道这小茵娘的主子在宫中是何地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那人又尖声尖气的刻薄道:“还不走,难道还讨赏不成了?”即使听一百遍,这嗓音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听。

    “是。”那轿夫又只能抬起轿子,往回走。

    白雪在轿子下已经躲了许久,他单靠着一条左手臂挂着,早已经是酸楚疼痛不堪,仿佛有几千几万根尖针在他肩头处扎着,扎完后换上千万只蚂蚁爬来派去,实在难受。

    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可也只能这么忍着,只盼这些轿夫快些走到阴暗拐角处,他也好溜出来,去察看方才那间宫殿。

    哪知这些人却偏不赶快,一面走着,一面竟聊起天来。

    李庆忽然道:“各位兄弟,你们可觉得今天这轿子重了不少?”

    “是呀?”另一人接话道:“莫说来的时候那个重,便是现在,空轿子竟也如平时坐个人一般,也着实奇怪。”

    “莫不是有狐仙在作怪?”

    “吾乃神山昆仑狐仙,尔等唤吾何事?”忽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这些轿夫的耳朵里飘荡。

    “是谁?谁在说话?!”

    “啊?真的有狐仙?!救命啊。。。。。。”

    众人“哄”然一声,抛下轿子,眨眼间抱头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白雪暗中松了口气,顿觉再也支持不住,咕噜一下跌到地上,全身的骨头都似要跌散了,他这一天已经跟踪实在太久,到了现在米水未进,人也累极了,忍不住想要躺着休息一下。

    过不久多,只听到一阵呵斥声,还有兵刃出鞘声。

    白雪一想,明白过来应当是那些轿夫大呼小叫的,吸引住了这宫中侍卫的注意,他们又喊着什么狐仙,这些侍卫自然是要来看一看了。

    这么一来,白雪只有咬着牙,一个掠身,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些轿夫带了侍卫回来看,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自然来不了被一顿教训。

    白雪放眼看去,一层层的屋子,千椽万瓦,数也数不清,皇家气派一览无余。

    他略微一晃过神,已经找到了方才轿子停下来的那个宫殿,所幸这附近的侍卫都被那狐仙吸引过去了,白雪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从开着的窗户轻飘飘的掠了进去,一落脚,便觉得脚下柔软之极,他知道那是波斯地毯,一张可值千把两银子,上面织着大朵红色玫瑰,再见房里锦帏绣被,珠帘软帐,尽皆是黄色的,正是皇家御用之物,气派非凡,白雪身边桌上放着女子用的梳妆物品,一转身却是一面晶莹而巨大的铜镜子,镜框上镶满了翡翠和珠宝。

    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喜欢珠宝,喜欢珠宝那种灿烂夺目的光彩,还有那种圆润的触感。

    那会带着一种迷醉,这种迷醉有时候更胜过男人所带来的快乐。

    镜子之后,白雪还看到了无数的珠宝,翡翠雕刻的珊瑚树,玉石桌椅,甚至那张巨大而光洁的床,也是由一块完整的白玉雕成,这里面竟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贵重的可怕,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嫔妃的寝宫。

    在进来之前,他已经察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这宫里面有人,就在方才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小茵娘走进去的,可怎么现在都没人了?

    难莫非真有狐仙,还是根本他就是找错了地方?

    就在白雪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看其他地方时,忽然那大床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在白雪的这一生中,并非没有做过偷香窃玉之事,也见识过无数的女人,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叹息。

    这声音并非妖艳而**蚀骨,听来反倒像是哀婉缠绵,如有无尽的忧愁和说不完的痛楚。

    如果非要形容,倒有些像是雨后的残荷。

    曾有先人吟诗:留得残荷听雨声。

    白雪骨子里风流,也是喜爱这话的,以前曾有一个朋友有一枚刻章,用的是古田玉,上书:留得枯荷听雨声。

    白雪见了之后,一把摔碎那枚刻章,只说了一句话:败笔,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这“枯荷”与“残荷”相差只是一字,其中味道天地之别,滋味品来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这个女人便是让白雪第一个念头想到这句词。

    “原来有人在罗帐内,我竟没有发现?”

    珍珠罗帐里,那女子已经起来一点,半倚半卧,彷佛弱不胜依。

    虽然隔着层纱帐,看不清楚容颜身段,可在白雪眼中,已是风华绝代,不可逼视,连白雪到了这里,都似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笑傲王侯的白雪竟有些一丝紧张。

    “贵客来访,贱妾有恙在身,不能相迎,还望赎罪。”这声音沙沙哑哑,似乎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这。。。”白雪顿时惊呆住了,他并不是被人发现行踪惊讶,而是听到这嗓音,这嗓音他熟悉之极,正是白雪独有的。

    为何会在这燕京城皇宫里一个女人会有何白雪一模一样的嗓音,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这不可能。。。不。。。”

    “公子?”

    “啊?”白雪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道:“不……不客气。在下深夜冒昧前来,还望贵主人见谅。”

    “哦?”那罗帐内的女人也隔着一层纱幔,看不清楚白雪的容颜,但她也发现了白雪的嗓音,那种独特的沙弥,她吃惊道:“你是。。。不。。。这不可能。。。。。。”

    白雪知道她在吃惊什么,他静静的站着,微笑不语。

    那女人毕竟也不是普通人,她只失神片刻,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公子夜闯皇室女眷寝宫,可知这已经是死罪?”

    白雪笑笑道:“死则死矣,况且死罪是人定的,自然也能由人来破坏。”

    “哦?”那女人慵懒道:“看样子公子并不想死。”

    白雪长笑道:“世人都贪生怕死,在下也是芸芸众人,岂能免俗?”

    那女人道:“贱妾观公子之貌,气韵轩昂,岂会是俗人?”

    白雪道:“见笑了。”

    那女人道:“不知公子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白雪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如今他已在这屋内待了许久,早已经打量了一切,实在没有发现除了这床上的女人之外还有任何人,看来那小茵娘已经走了,只是那本名册呢?

    他的目光落在罗帐内,白雪的直觉告诉他,那本名册应该就在那里,而现在他要做的,是怎么将那名册从这女人手里带走。

    “在下前来,不过是为了这宫中珠宝。”

    “珠宝?”那女人轻笑一声,掩唇笑道:“没想到公子竟是一位梁上君子?”

    白雪慢慢走近那张玉床,道:“梁上君子也算是君子。”

    “哦?”那女人道:“公子既然是梁上君子,为何却落到了地上,莫非是想改行做个脚踏实地的真正谦谦君子?”

    白雪道:“梁上君子下了地,也还不是真正君子。”

    “哦,那是什么?”

    “变成了偷香采花蜂。”

    “啊?”那女人突然轻叫一下,道:“偷香?”

    白雪道:“偷香窃玉的偷香。”

    那女人道:“莫非公子既要珠宝,也要美人?”

    白雪轻笑道:“那就要看看,夫人您是不是美人了。”

    “哎。。。。。。”那女人轻轻叹息,又是那种忧愁的叹息,她叹息道:“我不是美人。”

    白雪已经走的很近了,他沉声道:“是不是美人,可不能您说了算。”

    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白雪已经走得太近了,她依然懒懒道:“那该谁说了算?”

    白雪道:“我。”

    “公子好大的胆子。”那女人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着说。

    白雪道:“君子一般都是胆子比较大的。”

    那女人道:“是吗?”

    白雪道:“自然。”

    那女道:“公子可知道此时只要我高呼一下,立即就有无数刀斧手冲入其中,将公子剁为肉泥的。”

    白雪自信道:“夫人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那女人还未说完话,忽然门外宫女轻轻弹门,说道:“殿下叫人吗?”

    “殿下?”白雪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宫女称呼那女子为殿下?

    那女人懒声道:“没有,你们都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侍候!”

    宫女道:“殿下,您不是过会儿还要服药吗?”

    那女人突然怒气一冲,如风云变幻,厉声道:“我要不要服药,自有主张,何须你来提醒!”

    “是!”门外那宫女吓得“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奴婢该死。”

    “滚!”那女人淡淡吐出一个字,似乎有些疲倦了,仰面平靠在床边上,良久不语。

    白雪没想到这女人脾气变化如此之快,之大,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幅画像

    “让公子见笑了。”

    良久,那女人才开口道,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白雪道:“夫人何苦为了一些琐事而劳神伤心呢?要知怒伤肝,悲胜恐啊。”

    那女人道:“怒伤肝?这是谁家说的?”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白雪道:“肝在志为怒;怒之情志变化;由肝之精气所化。”

    “哼!汉人家的学问。”那女人冷笑道:“原来公子是汉人。”

    白雪道:“正是。”

    那女人道:“你们汉人只会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白雪道:“夫人怎么能说这是没用的东西呢?”

    “是吗?”那女人道:“曾经这宫殿内也有一个汉人来过,他和你一样满口学问、大道理,你可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吗?”

    “在下不知。”白雪道。

    那女人道:“他死了。”

    “哎。。。。。。”白雪叹息不已。

    那女人道:“公子在叹息什么?”

    白雪道:“我在叹息,为何那宫女会称呼夫人为殿下?”

    “她不称我为殿下,那又该唤什么?”

    白雪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错了,夫人你本不是嫔妃。”

    那女人道:“我并未说过我是什么嫔妃。”

    白雪道:“这里是燕京皇宫,能被称作殿下的,在下只知道一个人。”

    “什么人?”

    “长公主殿下。”白雪一字一顿道。

    他已经走得太近了,简直可以一伸手就拉开那些纱帐,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白雪并不是不敢拉开那纱帐,而是不需要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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