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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依然是七公主急了,微怒道:“非小女子自贱,因见公子是个大孝之人,故此情愿下嫁,你倒反意推却。”
“岂不闻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们能在此相遇,亦是缘分使然,你何必苦苦推却?”
肖鹏也在一旁帮腔道:“正是正是,这位姑娘敬你爱你,不嫌你家贫,你怎的还不识好歹呢?”
“这……”董永见人姑娘与好友都这般说了,若他再要推辞,那真的就是不识好歹了,当下苦笑道:“也罢,那董永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公主大喜,肖鹏也满意的笑道:“这才像话,既如此,你们便对这槐树拜上三拜吧!以后夫妇携手,共同走过风风雨雨,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呢!”
“小女子张紫衣。”
当下两人面向槐树而拜,就此结为夫妇,随即夫妇两人相携与肖鹏一起往那丹阳郡赶去。
“对了娘子,日前我与傅员外言明,我已无牵无挂,只身一人,为他做工三年还债,可如今又多了一个你,这……”
“无妨,我自幼习得织布纺纱的手艺,想来他不会拒绝。”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土地轻抚颌下长须,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
到得丹阳郡,肖鹏与董永夫妇二人道别,毕竟他与董永乃是半路相遇,并无什么与二人同往的理由,若跟得太紧,恐怕会引起七公主的怀疑,那样就不好玩了。
“董兄,我来丹阳郡,是要做生意的,所以也会长住于此,日后有暇,我会去傅府探望你们,你们夫妇二人一定要保重自己,等到你们恢复自由身,便来帮我吧!”
董永点点头,满含感激的对肖鹏道:“你也是,我们各自珍重,待董永恢复自由身,定会去投奔于你。”
肖鹏微笑着拍了拍董永的肩膀,对七公主点点头,随即转身向城南方向行去,而傅府却是在城北。
肖鹏在路上向董永提过,要帮他还债,却被董永拒绝,虽说这也算是一种迂腐,但这也是读书人的风骨,因为他答应了傅员外为他做工三年,且卖身契都已经签了,他不想言而无信。
肖鹏想了想,也没有坚持,毕竟傅府这一段经历,也是让他们夫妇两人增进感情的一段重要经历。
说真的,在肖鹏看来,无论是前世的故事,还是黄梅戏,甚至是现场所见,董永与七公主的婚都结得是稀里糊涂,此时完全是七公主一头热。
董永或许是喜欢七公主的容貌,但要说深爱,恐怕不至于,毕竟两人不过初次见面,就直接结婚了,这种闪婚速度,你能指望这里面有多少爱情?
所以这傅府的经历,还是让他们去走一遭吧!
肖鹏说到丹阳做生意,自然不会是说说而已,他直接在城南那边花重金买下了一间酒舍,一间客舍,这个时代还没有客栈这种产业(终于摆脱悦来连锁了)。
喝酒的地方叫酒舍或酒肆,就是专门喝酒吃饭的地方,住宿的地方叫客舍或旅舍,就只是单纯的住宿,并没有出现集合食宿为一体的客栈。
也即是,酒肆等同于现代的酒楼,客舍相当于宾馆,客栈自然就是大酒店了。
他开店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并非是想真的赚钱,否则以他的见识,要不了多久就能将悦来连锁业务开展到神话世界来。
不过肖鹏随时以玄光术关注着董永与七公主的遭遇。
却说董永带着七公主来到傅府,让七公主先在府外等候,他独自入内面见傅员外。
见面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总之董永被分配到磨房磨面,便在傅员外让管家带他下去时,董永却说了他还有个妻子在外等候的事。
傅员外闻言大怒,拍桌道:“卖身契上明明写的,无牵无挂,孤身一人,哪来的妻子?莫非是你欺诈于我不成?”
因为到门口领人进来的正是管家,所以管家赵贵是见过七公主的,此时上前道:“启禀老爷,董永来时确实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貌若天仙,又怎么可能看上董永这个穷光蛋?我看,八成是拐来的。”
“哦?有道理。”傅员外闻言,又是一拍桌子,喝道:“好你个董永,我以为你卖身葬父,是个大大的孝子,原来你是个拐带人口的骗子,赵贵,把董永送官纠办。”
“是。”
“且慢。”
便在赵贵要上前押解董永时,一个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女声在门口响起。
傅员外闻声看去,见果然是一天姿国色的女子,虽然一身粗布麻裙,但丝毫掩盖不了她那绝美的姿容。
正是自己进来的七公主,却见七公主此时脸色微沉,淡淡道:“我与董郎成亲,有媒亦有证,如何能算是拐带人口?”
傅员外微微一滞,此时人家女子自己都说了董永是明媒正娶,那他还有什么好说?
“可卖身契上明明写的董永一人,现在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七公主据理力争道:“这是因为他卖身葬父在先,我与他成婚在后,有道是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董郎卖身离家?我又怎么能远走高飞呢?”
董永心下感动,当下也躬身一礼,附和道:“是啊员外,我卖身离家,若不带她前来,你又叫她何处安身?”
傅员外闻言立马不满道:“哦,没地方去就带到我家里来?一个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难道叫我白白养活她吗?”
“呃……这个……”董永为难的看了看七公主,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七公主却是毫不退缩的上前一步,道:“员外,我会织布纺纱。”
“哦?此话当真?你可别糟蹋了我的好丝啊!”傅员外斜睨着七公主,道。
七公主傲然道:“员外,不是我夸口,我不但织得好,而且,我织得比谁都快。”
“哼,好大的口气,你织得又好又快,那你一夜间能帮我织成十匹锦绢吗?”傅员外双眼微眯,冷笑道。
七公主略一思忖,反问道:“织得成如何?织不成又如何?”
傅员外闻言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走到七公主面前,理所当然的道:“织得成那自然很好,若是织不成……哼哼,我就要将你丈夫董永三年长工改为六年。”
七公主被傅员外的无耻气笑了,但是此时却又不能发作,只得压住心中怒意,冷笑道:“员外,你这也太不公平,只有罚,却没有赏,织不成我们为奴的时间加倍,织得成却什么好处都没有。”
傅员外微眯的双眼骤然睁开,断然道:“好,若你当真一夜织成了十匹锦绢,那三年长工,便改为三个月,这总公平了吧!”
“好,一言为定。”
……
看到此处,肖鹏总算明白过来,以前看的所有关于天仙配的各类作品,记载的董永在傅府做工的时间都只有三个月,他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却是要三年呢!
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个缘由,不过肖鹏不用看都知道,有七仙女中其他六位帮忙,还有从织女那借来的天梭,一晚上十匹锦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肖鹏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七仙女中的其他六位,又是何等绝美姿容。
机会很快就到来,晚上董永一人在磨房磨面,却对妻子能否织出十匹锦绢担忧不已。
然而另一边七公主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半尺来长,筷子粗细的七色香,点燃之后冒起了七色烟雾,那烟雾聚而不散,直升天际。
过不多时,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划过六道绚丽的流光,分为红橙黄绿青蓝六色。
“来了。”
旅舍之中,肖鹏的房间,肖鹏目光灼灼的看着以玄光术画出的玄光镜。
第十一卷 第十五章 织女宫中借天梭 锦绢十匹一夜成 三年长工变三月
夜色如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天地,一颗颗明亮不一的星星在夜空中一闪一闪,围绕这一轮巨大的明月,形成众星拱月之势。
那划过天际,五颜六色如同彩虹般的光芒径直对着七公主所在的院子而来,降至院子中后,呼啦一声,变成了六位绝美女子。
只见她们依次身穿红橙黄绿青蓝六色仙衣长裙,现身之后就亲热的围着七公主嬉闹打趣不休。
七仙女中的大姐,红衣仙女大公主张天寿,看上去是最成熟稳重的一个,典型的熟女型美女,而且她的修为也是七仙女中最高的,其他六位公主皆只有天仙修为,唯独她到了真仙境。
七女各有特色,御姐萝莉,冷艳高贵,沉稳活泼,几乎世间大部分女子类型都能在七女之中找到。
“七妹,妹夫呢?快让我们见见。”
“对呀对呀,让我们看看,能把我们七妹迷得神魂颠倒的凡人,究竟长什么样。”
面对姐姐们的打趣,七公主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嗫嚅道:“他在磨房里推磨呢!”
大公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意,“今天是你们洞房花烛之夜,他怎么不陪在你身边呢?真是岂有此理。”
七公主忙替董永开脱道:“这也不能怪他呀!都是那傅员外,为富不仁,压榨盘剥长工的劳力。”
御姐性格的橙衣仙女二公主张天阳闻言打趣道:“哟,你们看,七妹这是在给妹夫开脱呢!”
“哈哈,果然是女生外向,这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二……姐……”七公主跺了跺小脚,对二公主发出一声娇嗔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哈,你们瞧,七妹还不好意思了。”性子活泼可爱的蓝衣仙女六公主张天羽,抱着七公主的胳膊娇笑道,顿时又引得其他几位公主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大公主此时摆摆手,对七公主问道:“七妹,今日你点燃七色信香,把我们叫下凡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七公主闻言脸带郁闷的道:“大姐,这个傅员外真可恶,他故意为难我。”
“哦?他怎么为难你?”
“他要我一夜之间织成十匹锦绢,锦绢可不比织布,若是织布的话别说十匹,就是二十匹也没问题,所以只能求助于各位姐姐下凡来帮忙了。”
说到这,七公主朝姐姐们盈盈一拜,道:“还请姐姐们帮我官人一把,让他早日脱离奴籍,恢复自由身。”
“七妹你这是做什么?”大公主见状,忙上前扶起七公主的同时,脸色略微有些不悦,“我们身为姐妹,你有难处我们帮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见外是做什么?”
“就是就是。”二公主打趣道:“莫不是有了官人就不认我们几个姐姐了?”
“咯咯咯咯……”
此话一出,公主们顿时笑翻,七公主大窘,捂着脸跑回了织房,其他六人自然跟了进去。
“好了,你们看七妹脸都快滴出血来,别闹了,还是先帮七妹把正事办了要紧。”大公主发话,这才止住妹妹们的嬉闹,纷纷进屋,各占机杼。
“哎呀,梭子是坏的,这家员外良心太坏了,他要七妹织不成锦绢呢!”站在织机前的大公主手中握着那个坏掉的梭子,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啊,这可怎么办?织不成十匹锦绢,官人做长工的时间就要改为六年了。”七公主有些惊慌失措的道。
“七妹莫急,待我给仙鹤传个信,令他去‘清明何重天’织女宫中借来天梭,有了天梭相助,不需三个时辰,便可织成十匹锦绢。”
七公主闻言大喜,当下与姐姐们出了机房,到院中等候,却见大公主手中掐个印诀,随即朝天一指,一道红光迅速没入天际。
片刻之后,天空有白光闪过,果见仙鹤爪中带着天梭,疾速而来,有了天梭,七仙女便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三个时辰不到,刚过寅时,即凌晨四点多,十匹锦绢已整整齐齐的码在房中,还多出来三尺六寸。
出于不想便宜了傅员外的想法,大公主兹拉一声将那三尺六寸锦绢撕了下来,然后塞给七公主,说是以后给她的小外甥做衣裳用。
这又让七公主羞不可抑,嬉闹闲聊了一会儿,却听雄鸡报晓的喔喔声响了起来。
“七妹,天快亮了,你好好保重,我们就先回去了。”
“七妹,日后若再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再点燃七色信香。”
七公主感激万分的道:“几位姐姐为妹妹辛劳一夜,小妹感激不尽,诸位姐姐也要保重,小妹就不远送了。”
姐妹几个与七公主依依话别,随即再次化为六色遁光,直冲天际,没入云端消失不见。
却说天亮之后,董永推了一夜的磨,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织房,见七公主在门前迎他,忙上前心疼的道:“娘子辛苦了,不过这一夜织十匹锦绢,委实太过为难,实在不行,咱们就认命吧!六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
七公主闻言心下暖暖的,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拉着董永进屋,指了指那堆锦绢,笑道:“官人请看。”
“啊……这这这……这有多少锦绢?”董永又惊又喜,激动的问道。
“不多不少,正好十匹。”七公主得意一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娘子竟如此心灵手巧,技艺精湛,莫非娘子是那天上的织女星下凡?”董永欣喜若狂,抓着七公主的手,一个劲的夸赞。
七公主心下暗笑,这个木头,一句戏言却几乎说中了真相,她虽不是织女星下凡,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天仙呢!
“官人过奖了,为妻虽不是那织女星下凡,却也是得了高人传授,学得一手好技艺呢!”七公主掩口轻笑,不动声色的瞥了瞥门口方向。
此时却见傅员外正带着管家趾高气昂的从前院走来,可当他走到门口,看到那码得整整齐齐的锦绢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淡淡开口唤道:“董永。”
董永听到傅员外的声音,回头一看,立时兴奋的拿起一匹锦绢,递到傅员外面前,笑道:“员外,十匹锦绢已织成,请员外过目。”
“哼。”傅员外瞟了一眼,心下一惊,这锦绢织得可谓上上之品,可他面上却不置可否,依然沉着脸,抚了抚颌下胡须,走到七公主面前,喝道:“这十匹锦绢一定是你偷来的。”
董永闻言便是以他的涵养,也不禁微怒,“这明明是我娘子辛苦一夜织成的,员外怎可含血喷人?”
“哼哼。”傅员外冷笑一声,转身看着董永问道:“你有几个娘子?”
“自然只有一个。”
“那你娘子有几双手?”
“一双。”
“着啊!一个娘子一双手,一夜之间又怎么可能织成十匹锦绢?不是偷来的是什么?”傅员外理直气壮的对董永喝道。
“啊?这……这……”董永傻眼了,刚才他没细想,此时被傅员外一说起,才反应过来。
这织锦绢跟单纯的织布可不同,需要各色丝线搭配纺织,且有数道程序,光是机杼就要操控四五台,平常女工一夜能织两三匹就已经算是技艺精湛了,这十匹……
董永求助的看向七公主,他倒不是怀疑这锦绢真是七公主偷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员外解释,毕竟十匹锦绢,她一个弱女子光抗都抗不了这么多,又如何去偷,上哪去偷呢?
七公主却是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员外,你说这锦绢是偷来的,那请问,谁是失主?谁是见证?”
“呃……这……这个……”傅员外刚才只是心有不甘,随口栽赃,这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自然只能傻眼。
七公主乘胜追击,连声道:“分明是你想要耍赖,不想将三年长工改为三月,所以才故意诬赖我们。”
“哼,这十匹锦绢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我家官人的卖身钱,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心可不能太黑。”
“你……你……哼,董永,你这娘子来路不明,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一个拐带人口的罪名。”
此时董永的脾气也上来了,毫不退缩的看着傅员外,沉声道:“员外,我告诉你,我夫妻成亲,乃是有媒有证,我们的证婚人同样是一位富贵人家的爷台。”
“他就在城南做生意,我们随时可以找他来作证,你若告到官府,只要我们的证婚人一上堂,官府一定判你一个诬告之罪,到那时候,不罚你一万,也能罚你八千。”
董永说完,一甩袖子,径自走到七公主身边站定,七公主看着此时无比爷们的董永,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异彩涟涟。
傅员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夫妇俩,最终还是颓然的叹了口气,没好气道:“好,我就把你的长工时间改成三个月,赵贵,从明日起,耕田耙地,担水劈柴的活计全都交给董永。”
“是。”
傅员外吩咐完拂袖而去,董永与七公主却是欣喜对视,三年长工变成了三个月,就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了。
肖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