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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好几次抬头看向金钏儿。只见金钏儿一直埋头,也不敢说话,也不夹菜,只闷头吃饭,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巧姐回想以前见过书里所写,那金钏儿是因为和宝玉调笑被王夫人厌了被撵的,如今倒是没露出那半分轻浮劲儿。只是转眼巧姐就解过来了,到底是王夫人调出来的丫头,外表面上如此,里子谁又知呢。只是想到她以后的结局,巧姐心头一阵唏嘘,这么个可人儿,却落得了那样个下场。想到这里,巧姐不自觉地就开了口:“金钏儿姐姐,吃鱼!”
王熙凤倒是愣了。金钏儿本就惴惴不安,如今更是羞红了脸,差点没把脑袋埋进碗里。平儿笑着说道:“倒是姐儿眼尖,金钏儿你别光吃白饭。”说着,平儿用布菜的筷子夹了好些菜堆到了金钏儿碗里,“省得你客气。”金钏儿抬头,正见到王熙凤瞧着自己抿嘴一笑,慌忙低下了头,心里更是打鼓。
一时饭毕,王熙凤自和了金钏儿去太太那里。巧姐回了自己屋子,想到了金钏儿,就想到了贾宝玉的多情。她突然想了起来:今天倒是没见到红楼三大主角呢,不知道这个往常总是在贾母身边转悠的乖孙子跑到哪里去了呢?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王熙凤还没起身,巧姐儿就扑腾进了他们房间。王熙凤还安安稳稳地枕着,听着响动睁了眼,见着了巧姐,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骂道:“倒是真起来了。这曾祖母还没起来呢,你这么急急忙忙的,看磕了哪里。”
“一大早的就不得安生。”贾琏睁了睁眼,又翻身往里睡了,声音里含着不耐烦。
巧姐十分鄙视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果然很渣。你要睡,我偏不要你睡。想到这里,巧姐两三下蹬掉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去。因着奶娘不敢进来,平儿出去端水还没回来,王熙凤要拦的时候,巧姐已经爬了上来,王熙凤不敢再动,怕伤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从王熙凤身上跨过去,踩在两人之间的空当上,身子往前面一扑,就扑到了贾琏的身上。
这一扑,巧姐是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的。贾琏本是又有些迷糊的,如今身上突然一沉,他倒是吓了一跳,连忙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一推。
他这个力气也大,巧姐早料到了,就势就往已经坐起来的王熙凤怀里倒去,嘴里立刻呜呜地叫了起来:“痛!”她一边还用袖子蒙了眼睛,这嚎的这么厉害,若是被瞧见自己一滴泪也没有,岂不是很假。
“你这么急急慌慌的干什么。姐儿才多大,多日没见到你了,喜欢你才挨着你的。你倒好,倒是直接推起来了。想是你也嫌了我们娘儿两。”王熙凤心里一急,抱了巧姐就起身,一叠声地唤平儿进来。
贾琏本还是有些担心,都伸手想抱了巧姐哄哄,如今听了王熙凤的话,他心里也冒了火,直接翻身就躺了下去,还拉了被子盖着自己耳朵。
王熙凤见了他这样,冷笑了一声,也不理他。她高声唤进丫鬟们来梳洗,完毕后直接带了巧姐并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去给贾母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收拾渣贾琏了。。。大家期待已久了咩。。话说大家想先看男主出来还是男配。
☆、收拾混蛋爹
“曾祖母好!”巧姐跪在团蒲上,恭恭敬敬地给贾母磕了个头,声音异常洪亮。
贾母倒是没想到这个丫头今天倒真是来给自己请安了,定睛一看,小丫头可不是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笑眯眯地望着自己。贾母这样被人惦记着,心里自然是高兴的,朝着她伸手道:“姐儿乖,来到曾祖母这里来。”
巧姐立刻自己爬起来,往前面跑去。跨过团蒲的时候,她的脚故意在那个团蒲边儿一绊,身子不稳,顿时整个人就往前扑去。随着周围人的一声惊呼,巧姐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却她就这样埋着头,没有动静。
在场的人都愣了,王熙凤整个人唬地用手帕捂了嘴,只吓得魂飞魄散。贾母着实慌了,手杖立刻站了起来,连忙喊道:“快,还不快扶起来。快抱给我瞧瞧摔着哪里没有?”话到最后都变了音。
奶娘吓得脸都白了,听了贾母这话回过神来,飞快上前抱起了巧姐,送到了贾母面前。贾母一把拉了巧姐抱在怀里,又仔细地查看她身上是否受伤了。只见她仰着小脸,一张小嘴撅地老高,一副委屈的样子,想哭又强憋着的样子。贾母这才放了些心,心下却着实有些心疼,一叠声地说道:“可伤着哪里了?”
巧姐只是不说话,闭紧了嘴,眼睛下意识地往下瞧,只见自己怀里揣的那缕头发都露了一半出来了。贾母还以为她哪里疼,注意着她的神情,目光随着她的视线走,如今注意力也到她怀里的那缕头发上,只觉得疑惑,却也没说破。
巧姐心下明白,脸上却像是不知情一样取出了那缕头发,歪着头笑着对贾母说:“曾祖母,这个上面的红绳子好好看,我都是没有见母亲带过的,这是昨天我从爹爹的衣服里面找见的。本来今天早上想问爹爹的,可是还没问,爹爹就生我气了。”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去,双手搅着那头发,却惟独将那头绳露了出来,让众人看个仔细。
贾母眼光微微地一沉,悄悄使了个眼神给身边的鸳鸯。鸳鸯还未动作,怎料王熙凤已经三两下上前来,一把夺过了巧姐手上的头发。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王熙凤卜一见到这头绳,瞬间眼里如出了火来,还未说话,眼泪依然滚落下来。她也顾不上擦泪,侧过身子面向贾母就跪下了,声音哽咽:“孙媳妇还请老祖宗做主。”
“二奶奶快起来。”鸳鸯眼疾手快,已然在王熙凤跪下的那一刻上前搀住了她胳膊。怎料王熙凤是整个重量压在两只膝盖上硬跪下来的,倒把鸳鸯也带趔趄了,差点没站稳一齐跪下了。
王熙凤手攀着贾母的腿,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只是痛哭道:“还请老祖宗做主啊。若不是我这丫头,只怕我今天还蒙在鼓里。想那箱子是琏二爷的东西不敢乱动,却如今,倒是跑出了这等物事,可让孙媳妇的脸面往哪里搁?”
巧姐见自己母亲哭了,也吓得哭了,伸手去拉王熙凤的袖子:“母亲,母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母亲你不要哭,我一定乖乖听话好不好。”
王熙凤本是心里着实恼怒,心里却是忿忿的,这面上自是夸张了些。如今巧姐这话倒是如兜头一盆雪水,将她心里那还未燃起的怒火一股脑浇熄了,心里却只是泛起了委屈。昨儿晚上贾琏还对自己甜言蜜语,可是今天就整个变样了。全部都是假的。王熙凤略微抬起头来,看到自己面前那张粉嫩雪团儿般的小脸如今却是满脸泪痕,心下更是委屈,一把揽了巧姐在怀里,嘴里只喃喃地道:“孙媳妇只有这个女儿了,只有她了。出花儿的这些日子我可真是怕了,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有个什么盼头。”
这句话,别人听了倒还好,本欲上去拉王熙凤的李纨倒是先抹起了泪。想是贾珠去世,可不就是只剩自己和贾兰两个相依为命吗?那满屋子的人,贴心的,唯孩子一个而已,恨不能倾尽所有关注在他身上。再想想熙凤,却是比她还难,这前后因为子嗣,倒是在大老爷大太太那边吃了多少苦,多少人暗地里骂她,这苦,可往何处说去。如此想来,李纨倒有兔死狐悲之感了。
贾母本想大事化小的,一抬头,只见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黛玉已然抹起了眼泪,整个眼圈儿红红的。贾母瞬间想起了自己早去的女儿贾敏,不由得心里发苦。迎春惜春俱低头抹泪,就连往常最刚强的探春眼里也有水光闪动。只王夫人还在那里坐着,若无其事地用手绢子沾了唇角。贾母看了心里一阵火起,用手杖使劲拄了一下,大声道:“还杵着干什么,把琏二爷给我叫来!还有他老子,一并叫来!”
贾琏本来还躺在床上睡回笼觉。今儿本没什么事,他就准备多睡会子,谁知之前王熙凤和巧姐梳洗弄出的那些响动让他想睡也睡不着。如今好不容易这娘儿两走了,贾琏终于得了个清净。等他身边的兴儿来唤他的时候,他梦里正抱着一个美人儿,衣衫半解,他正乐得满脸是笑,手早就不老实了。
兴儿连唤了他好几声,贾琏均还在梦里。兴儿无法,只得大叫一声,把那美人美酒儿瞬间就吓飞了。贾琏翻身起来,顺手就是一巴掌,横眉竖眼:“这么乌鸡眼似的吼什么,没看到爷正在睡觉吗?还是你小子嫌皮痒了,活得不耐烦了?”
兴儿平白无故挨了这一巴掌,心里委屈,面上却不敢做出来,只得跪下道:“我也不敢瞒二爷。老太太一叠声儿打发人来找二爷,似乎前头有要紧事要请二爷过去。我叫了二爷好几次,二爷都没听见,我这才叫大声的。”
贾琏听了,只得起身。兴儿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疼,上来伺候。贾琏问他到底是何事,兴儿只摇头,说是老太太喊叫的,并没说是为了什么。贾琏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去了。
到了正房,外面的丫鬟低了头上来打起帘子。贾琏放慢了脚步,整了整衣裳,方才进了屋。
进得屋内,他还未看清屋内的情景,只听得上头贾母的声音:“跪下!”
贾琏心下一唬,也不敢抬头,膝盖自然一软,上前两步,跪倒在团蒲上,只垂了头不敢说话。
“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什么!”贾母的声音饱含怒气。
贾琏从不敢违逆贾母意思,忙抬头,打眼就瞧见了邢夫人手上的那缕头发和那头绳。前几日晚上与这头发主人多姑娘儿朝夕相处,自己还曾抚着那头绳与她山盟海誓说了许多话。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贾母见了他的神色,便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了,手只将那椅子边儿一拍,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直接就指着他的鼻子道:“还不快说这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老祖宗,琏儿,实在是不知道!”贾琏抬头,见了满屋子投向他的目光,只低下头道,“琏儿并不认得这东西是什么!”
“孽障,从你箱子里出来的东西,你不知道。难不成没有你的允许,你的小厮们也敢随便乱放东西进去不曾!”贾母只使咬牙切齿,啐了一口。
贾琏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直接就看向了贾母身边的王熙凤,眼神瞬间就冷了。
彼时李纨已经带了迎春姐妹们出去了,只余下了被王熙凤抱着不撒手的巧姐。王熙凤本是满面泪痕,妆都花了,见了贾琏这眼神,更是心寒无比,一面又抽泣了起来。
“孽障!你别这样瞧凤丫头。这件事她本是不知的,并不是她来告你状。”贾母瞧着贾琏的神态,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所想,“凤丫头跟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只是嘴上伶俐些了,你别把所有罪过都往她身上推。这件事并不是她的首尾!如今我且问你,这人是谁!”
贾琏自然是不信的,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小厮该是没这个胆子说出来的,那到底是谁撞见了此事呢?如今只得死不承认罢了,他们也无凭无据。想着,他磕了个头,说道:“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琏儿实不知此事。”
贾母反倒是气笑了,只指着他:“如今赃物都在,你还抵死不认。鸳鸯,叫人传了他的小厮来,在院子里各打二十大板,我倒要看看,这箱子里有这东西的主子奴才到底清白在哪里了!”
“孽障,还不认错!”贾赦已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贾琏未来之时,贾母已经当着所有人面骂过自己了,自己简直火大。周围人的目光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他本是一腔火气没处发,贾琏又姗姗来迟,偏还顶嘴,他更是气了,只跳了起来,一叠声地道:“传家法来,今儿我要打死这不肖子!”
贾琏慌了,连连磕头,只是求贾母,却抵死不认错。王熙凤心里更是雪洞一般,抱紧了巧姐不撒手,也不顾自己胳膊早已支撑不住了。巧姐见了贾琏如此,心里更骂他渣,兀自扭了扭身子,从王熙凤身上挣扎下来,发誓今儿定要给他点教训瞧瞧。巧姐奔到了贾母身边跪下,大哭道:“曾祖母,都是我调皮开了爹爹的箱子玩,是我的错。你不要打爹爹好不好!”
贾母见了这孩子满脸的泪,本来软下来的心思瞬间又硬了起来,只是将巧姐搂在怀里,,偏过头去,对贾琏求饶不闻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打贾琏多少板子好呢。。来抓下虫,并非伪更。章节名错了,应该是荣庆堂。
☆、貌似搞大了
跟在贾赦后的丫鬟从门外拿来了象征家法的藤条,有些迟疑,没有递过去,眼睛只看着贾母。
贾赦那头早就不耐烦了,冲到了丫鬟的面前,一把夺过了藤条,走到贾琏身后,使足力气抽了下去。当藤条打在贾琏身上之时,贾赦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阵快感,好似自己被挨的骂此刻全由这藤条转移到了贾琏身上似的。
贾琏见贾母扭过头去,心下灰败,早知道今天难免得这一场皮肉之苦了。藤条落下的那一瞬间,贾琏闷哼一声,不自觉抬头,目光正对上了站在贾母身边,紧抿着唇腮边仍挂着泪的王熙凤眼里的动容与担忧。他心下一动,移开了视线,垂了眼,只是咬着牙再不出声,可是他的心下却清明了起来,竟感到一丝轻松,这事,不是她做的。这样想着,等到藤条再落下时,他倒觉得似乎不那么痛了。
巧姐被贾母搂的死死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她人又矮,稍稍踮起脚,贾母又将她的头按下,低声但是不容反驳地道:“你爹爹做错了事,理应受罚。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巧姐只得罢了,竖起耳朵去听,只听到贾琏一声闷哼,再然后,就没听到他一点儿响动了。巧姐心里有些解恨,谁叫你这么花心,花心的渣男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了。前段时间自己病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居然还和那个多姑娘搞在一起,就连自己好了他也没说问几句,根本在他眼里就没有自己这个女儿。自己也算是为真的巧姐讨回点公道罢了。
“你这个孽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贾赦咬牙切齿,那语气里的愤慨让人感觉到似乎他打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倒像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贾赦的声音传入巧姐的耳朵,倒突然让她毛骨悚然起来。巧姐这个时候才后怕起来,这贾琏除了哼那一声外,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啊,会不会是打晕了啊?呃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贾琏不会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就葬身于此吧!巧姐刚觉得心里有些后怕,就听到王熙凤骤然变了音的哭声:“老爷,饶了二爷吧。”这一个声音,倒真让巧姐心里忐忑起来。
贾母本是硬起心肠想好好收拾贾琏一顿,也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自己的儿孙们。如今听到自己往常家最疼的凤丫头已然变了的声音,贾母抬头望去。只见王熙凤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贾赦身边,紧紧抱着那藤条,跪在地上,满脸泪痕:“老爷,二爷再不济也是您的亲生儿子。若是打坏了,您自个儿也心疼啊。”他再不济,也是她的丈夫啊。虽不是梦里那良人,也算是知寒知暖。要不然,怎么在看到这缕头发之时,瞧见他受苦之时,自己的心犹如针扎一样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也正是那个情字,才让人患得患失,伤春悲秋啊。
贾赦可是还没打过瘾,被王熙凤这一打岔,顿时就满脸怒气,沉了眼眸:“什么时候我教训儿子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说着,他手上一用劲,愣生生将那藤条一抽,就势在王熙凤肩背上一抽。王熙凤咬紧牙关,只疼地满脸鼻子眼睛都拧成了一团。
“够了!像什么样子!教训孩子也有个度!你若是平日里多尽些为父之责,今日犯得着动这么大气吗?倒是你自己家的后院都是不清不楚的,还来管教儿子!”贾母见此情景,又气又急,一下站了起来。所气者,这贾赦太不知好歹,自己还未说要动贾琏,他竟如抽仇人似的,不仅把贾琏打到不能动弹了,还居然打了自己最喜欢的孙媳妇;所急着,是不知道这琏儿小两口子到底被打得如何了。贾母被这两厢情绪一激,一口气顺不过去,得眼前一黑,身子顿时仰倒。
巧姐本就是在贾母身边,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心里暗叫不好,用尽力气双手撑住贾母的身子,大哭道:“曾祖母,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