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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的手心永远是比别人低的温度,凉凉的觉得舒服,月七喜欢这样的抓着她的手,将容易出汗的手心对着她的手心,汲取她的那份让人觉得安心的凉意。
月一淡淡的笑着。
美艳的月七,冷淡的月一,红色和白色,好像之间隔着很多的颜色很多的季节,那么的不和谐。
等人群散了,那个盲目的男孩终于看见了他的小女友和他尊敬的月姐在一起,跑过来,年轻的脸上带着晶莹的汗水。
对不起,七七,我没有发现,我只是……
我要回家了,再见。月七立刻转头,拉着月一的手就走。
男孩乞求的眼神看向月一,好像在说,月姐帮帮我。
月一没有看他,跟着月七的大脚步。来回摆动的腿带动着裙子的飘动,裙子迤逦的散开了一朵花,美丽的叫人觉得眩目。
前面的月七唠叨着,断断续续的话语拼凑不出具体的事情来,只是觉得,月七生气了。
车上,月七坐上副驾驶座,拉上保险带,眼睛就直直的看向前面。
看着她的侧脸,立体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因为用力的眨眼而不停的上下飞舞,全身的火焰熊熊的燃烧,让每一个接近她的人被她的火焰吸引还有灼烧。
月一没有问为什么,她知道月七是个什么都藏不住的年轻女孩,有事放在心底就不舒服,一定会说出来,现在不说只是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问的太多会引起她的反感。
月一从反光镜里看那个女孩,眼睛里看不清的情绪笼罩在清明的瞳上,如同漫天的星空被薄薄的雾遮住了,觉得不明白了。
回家,月七就抱住她的大抱枕,双腿盘在沙发上,把头埋进棉质的柔软的抱枕里,不说话。
月一轻轻的把门关上,看向她,走进厨房里冲了一杯薄荷茶,放在月七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坐在她的前面,看着她。
小小的房间里都是她们的痕迹,月一的水晶,月七的满墙的海报,月一喜欢的古典音乐碟子整齐的排在电视边的立柜上,旁边放着月七喜欢的明星的cd。
月一是月七的远方的姑姑,好远好远的血脉,几乎到了dna都验不出的程度,硬是被月七她妈妈给拉上了。
月一记得当那个只在记忆里看见过一次的只有那么个名字的概念的亲戚带着她的小孩拜托她照顾的时候,月一无奈的淡笑,想要推脱却碍于脸面。
那个女孩就站在她妈妈的身后,一张和她的年纪不合的脸上写着鲜明的情绪,她的期待她的尴尬还有点点的不喜欢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了。
月一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就好像是这个天,热的那么的明明白白,毫不含蓄。
月一就这样的进了她的小小的家,在这个繁荣到几乎要让她觉得这样的地都是滚烫的城市里,闯进了她的世界。
月七把抱枕一扔,身子靠前,把头顶着月一的腹部,月一的手摸上月七的头,她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间滑动,觉得手底下的那颗小小的头颅毫脆弱。月七的呼吸喷在她的腹部,那里热热的让月一觉得难受,一种热的煎熬。
月七说,他是个混蛋,他居然在电影院里吻我,我讨厌他。
月一的手一僵,指尖微微颤抖,但是还是立刻恢复了,她轻轻的说,觉得不舒服,嗯?
嗯!,不舒服,他一定没有刷牙。我讨厌没有刷牙的男生。他干吗吻我,我又没有同意。月姐,为什么我交的男朋友都那么让我讨厌?月七的头抬起,看着她。这样的角度看起来,月七就好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缠着妈妈问接吻会不会生孩子。
月一低头,说,这就是男女朋友,建立一种关系就要付出点代价去维护,就好像他要讨好你,而你……
我就要给他吻么?月七生气的提高声音。
你十八了。月一轻轻的说,十八岁的女孩该学会什么叫欲望了。
月七撇撇嘴说,月姐,你十八岁的时候不会也这样吧?
月一的头微微的倾斜,看着月七发丝间的阳光,回想她的十八在哪里消耗了。
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悲伤的声音说,月一,你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爱。
看着月一的沉思,月七觉得这个女子很美丽,美的像是开在雾里的花朵,看不清,就露出那么点的颜色轮廓,叫让想要揭开雾幕,看清楚。
月七把头靠在她的柔软的腹部,那里,合适的温度,足够的安全,适合让一个细胞变成一条生命,也适合让她安静的靠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考虑,这里就好像是她的那张布置的无比的柔软的床,只要靠上去,就会有好梦。月七轻轻的叹息,头磨蹭了几下,觉得自己想要睡觉了。
月一回过神来,看见月七这样的靠着她,唇边微微的笑容。伸手围住她的头。
玻璃茶几上的那杯薄荷茶已经冲的淡了凉了,叶子静静的沉在水底,回忆着那夏的妖娆阳光。
晚上的时候,电视里放着的永远是月七要看的偶像剧,月一坐在她们共同的沙发上,看着上面的剧情,偶尔低头喝口茶。
月七带着一身的水气湿漉漉的出来了,她只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下摆就到大腿根那里,半透明的布料微微的湿透,露出里面的肌肤。胸部的轮廓和那明显的突起被紧贴的布料绘出。月七一边擦拭着她湿湿的长发,慢慢的坐到沙发上。
下摆提上,大腿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年轻的腿,结实而有弹性,洁白的肌肤,偶尔滑下的几滴晶莹的水珠吻过沿路经过的肌肤,不情愿的掉入地毯上。
月一觉得自己的口有点干,低头,灌了一大口,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大腿,还有那年轻的身体。
月七的眼角看向身边的月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那本是无形的看不见的,却觉得被她看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火辣辣的燃烧的火焰。
月七的腿不自在的合了起来,再次看向月一的时候,只看到她的侧脸,看着电视。
我睡觉去了。月七说。起身走了。
用眼角注意着她,她的脚步还有她的影子,月一觉得心底突然生出一种难堪的情绪,刚才,她好像犯错了,犯了一个永远不能犯的错。
她低头,看向旁边的那个凹下去的位置,那里还有她的味道,她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
月一慢慢的底下身,躺在上面,柔软的布料上还带着她的温度,月一想着她的逃避的眼神,用力的闭上眼,液体慢慢的渗出她的身体,被亚麻布料吸收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在起来的时候,月一还是月一,那么的清冷,就好像这个世界崩溃了,她还是在那里低头喝她的茶。
月七开始逃避,远着月一,远着她的温柔体贴还有那让她觉得心慌的眼神。
月一是完全被雪淹没的山,以为就这样的死去了,可是里面却藏着那么灼热的岩浆。月七对于她的眼神还有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不是很排斥,只是不能那么快的适应。
十八岁这样的年纪,就算不知道什么叫欲望,也明白那些什么叫暧昧。
月一知道她在躲她,很明显的躲。月七是个那么直接的女孩子,很容易让人看穿。月一觉得自己的心底苍凉了,有时看着空荡荡的手觉得自己的心有冷风打着卷吹过。
秋难道这么快就要到了么?月一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雨。
上海是个不适合听雨的地方,那么高的楼啊,那么硬的马路啊,还有那么多把耳朵封上的人,这里找不到低低的屋檐让那些雨滴击打滑下,找不到那么柔软的土地让那些雨滴找到轮回的入口,它们就这样的被遗弃在冷冷的地面上,积聚着,流入看不见光的下水道,污秽了。
月七说她找到了可以住的地方,月七说她现在的男朋友对她很好,月七说她觉得自己过的就该是这样,月七说,谢谢你,姑姑。
月一只是笑着,月七说,月一笑。
笑的风轻云淡,笑的不在乎。
月一笑着说,那样就好。
月七突然伸手,拉住月一的手,月一的手还是冷的,冷的叫她觉得在这个秋的时刻拉着她会被冻伤的。
谢谢你。月七说。
不用。月一收回手,说。
一月的时候,月一嫁人了,白色的婚纱,拖了那么长那么长,一直到红地毯的末端。她的老公又高又帅,而且很体贴。
月一是最美丽的新娘,笑的那么的温柔。
那是我看过的最美丽的婚礼。月七夸张的比划着那盛大的场面给她的朋友听,她的那个美丽的没有血缘的姑姑嫁人了,她觉得自己都骄傲了。
她的同学抬头看向她,皱着眉头说,月七,那你哭什么?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抹了一把眼角,发现真的有温热的液体安静的停在手背上。
第三章 爱情追逐战
月三的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桃花似的痣,淡红如微微渗出的新鲜血珠。
长长的睫毛飞舞的时候,那颗痣忽隐忽现,那种风情,叫人觉得心里痒痒的,如同千万只蚂蚁排着整齐的队爬过。
月三是个美人,美人有好也有不好。美人多惹灾,大到毁家灭国,小到车祸伤人都有可能是美人的错。美人多惹妒,嫉妒着你的美丽,你的娇羞你的容颜你的青春你的男人你的命运。美人多惹事,男人抢女人恨,书里咒骂小说陈赞,好不热闹。那生命就好像一场闹剧,开始的时候锣鼓喧天,闹得沸沸腾腾,结束的时候硬是天地动容,不把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不罢休的气势。
月三的美美得那叫妖娆,如同满树的桃花,开在最美丽的时候,那么大大咧咧的说给你看就给你看,一点也不掩饰她的火焰一样燃烧的生命力和那高高在上的肆无忌惮的嚣张。
那种美,叫女王!
月三是个桃花一样的女子,桃花一样的妖艳的女人,桃花一样招风惹蝶的情人。
不是说美人就可以没有烦恼,月三的烦恼就在身边,靠近她那么近那么近,近的几乎让月三抬头就可以吻到那张薄薄的唇了。
月三没有吻过,不知道吻男人的感觉是怎么样子的,更加不知道吻一个女人是怎么样的感觉。她很遗憾自己的二十年华都抛在远远的暗恋和偷窥上了,离着那么远的距离,别说是碰到,就算只是熏染她的气息都不可能了。
月三几乎要认为自己已然老了,老了整整十年,都成了一个只会叹气和梳头数白发的闺中怨妇。
她抓抓头,金红的卷发波浪一样的起伏着,她的眉间皱成一片完整的丘陵。
月八这个王八蛋。月三心里用着怨恨和甜蜜的语调骂着这个名字。
月八是谁?问身边的人半成的人会告诉你,月八啊,大概是我们班的吧,名字好熟悉。
剩下的大半会说,哦,月八,看见过几次,都不说话的一个奇怪的女生。
只有一个人会告诉你,月八,是个神秘的人,安静低头看书的时候那认真的表情宁静的神态叫人心里觉得舒服。她就像是一朵安静的绽放在路边的雏菊,用心看的人才会看见她的美。我就喜欢她的干净的衬衫领子,笔直的柔软的头发。
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女王——月三。
怎么就这样连在一起了,原本远远的离着的,也许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数个辈子都不会牵上一点点地关系的两个人,就连上了名字了。
起初,月三只是觉得无聊,转头看外面的风景的时候看见那个窗边的人也将托着下巴,认真地看外面的那棵已经长到三楼的梧桐树,认真地样子就好像那里有什么考试的答案在一样。
月三也伸长了脖子,要看她看见得风景。发现,外面除了蓝的可以叫开朗的天空外就那棵看了几千次几万次都一样丑的梧桐。
月三,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关于天空的思考么?哲学教授板着脸叫回了月三游荡的思路。
月三无辜的眨着大大的眼睛,说,天空什么都没有。
教授说,那你干吗那么用力的看?
月三瘪瘪嘴巴,小声嘀咕,我看的又不是天空。都是那个人的错。
斜着头用眼角去鄙视那人,却发现那人抬头看她,眼镜镜片下那双意外的干净的眼睛里藏着笑意。
还笑,笑死你。月三不爽的说。
从此,两个人的仇就结下了。
女王的眼睛只看的见美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丑就自然而然的被自动忽略了,所以到现在,月三才发现,自己的班级里有那么个女孩子,安静的几乎没有存在,淡漠的不把自己当作这里的一分子。还有就是不打她放在眼里。
月八,这真是个罪恶的名字。
月三咬着自己的小指头想。
下午图书馆的太阳暖暖的,叫人想要先慢慢的伸一个懒腰,然后再呼出大大的一口身体里的浊气,全身瘫痪在宽厚的红色木桌上,大叫舒服啊。
月三很不顾及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全身就好像没了骨头一样,如果撤了桌子,就会像溶化的奶油一样全流到了地面上,染成金红色的长发卷出大大的波浪卷,配了她一身的傲气,艳的不俗,艳的华贵了。头发有些流泻在了桌子上,有些则盖着那张脸蛋。
这样的形象,如若是平凡女子,那叫伤眼睛,如若是月三,那叫画,最浓的红色,最艳的金色泼泻出来的画。
那就是月三,每时每刻都让人惊艳的女王。
此刻女王盯着离她前面几桌的一个低头看书的无名小卒,心底恨恨的。
月八坐的角度刚好被柱子遮去了半边的光,她就在那么半明半暗间。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本书。
月三发现,在她的印象里,月八是个分不出性别的存在,不算女,不算男,只是一个淡的就好像蒙在眼前的薄雾,猜不透里面的风景。月八一直都是很安静的,在大学这个繁华的岁月里居然就那么默默无闻的作一个透明的人。
月三得出一个结论,月八是个怪物。
月八刚好抬起头,看见平平的过去,那朵妖艳的桃花直直的看着自己,风情万种,却只在自己眼前,笑了,几乎看不清的笑意放在瞳底。
月三转头,将脸贴着被午后的阳光晒得热乎乎的桌子,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滚烫的燃烧着,也许照镜子时会看见自己脸上那红色的火焰。
怎么了我?月三看着干净的瓷砖里反射的模糊的自己的脸,那颗桃花一样的痣意欲绽放。
从此以后,月三那个热热闹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叫月八的女人的位置,就放在吃喝玩睡后面,大大咧咧的霸占着女王的心,赶也赶不走,砍也砍不断。
从此以后,月三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再跟着那些傻乎乎的男生,反而有意识的拐了一个弯,转了几个圈,去看那个永远淡漠的好像没有影子的女人。看她的不爱搭理人的表情,看她总是低着头的姿态,看她的淡淡的偶尔看着旁边的小东西时候的笑容,看她的只有影子陪伴的孤独的背影。
这个人真是孤单啊!月三抱着头想。
月八没有人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帮忙抢位置,没有人一起吃饭,没有人约她搞联谊,甚至知道她名字的人也不多。
月三觉得月八这个白痴的大学白过了,好不容易考上了这所大学,不是该自由点该潇洒点该学着享受么?至少谈一个恋爱吧!
想到恋爱,月三不住地叹气,她也想爱阿,可是不是那些男生质量不好,就是自己太挑,为什么看不上他们,他们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就是没有那个人好,可是那个人好在哪里,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月八一个人孤独着,月三和一群人一起寂寞着。
当月八身边出现一个碍眼的身影的时候,月三就知道自己完了,她学会妒忌了,妒忌是丑女人的专利,女王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妒忌这个词,可是现在,月三就在妒忌,妒忌那男人和她靠的那么的近,妒忌他可以和她说上话,妒忌她的微笑为他绽放。
月三不是没有想过要靠近,可是,女王毕竟是女王,从来只有别人屈膝上来的份,哪有她移步靠近的份。所以还是这样远远的偷窥,远远的嫉妒。
月三身边的男友一个个的上场了,高的很高,帅的很帅,酷的很酷,温柔的柔进骨子里。
月三想,这样的日子也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过的。月八的存在就只是一个疑问,因为她是一个问号,解不开的问号,所以心里就牵挂了,其实只要放开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一切就这样理所当然,自欺欺人的按想象的步伐过了。
为什么到了毕业,居然就错了一步呢?就小小的一步,就接近了悬崖呢?
月三将头埋进软软的枕头里,金红色的长发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蔓藤植物,爬开了,盛大的盛开着一朵繁华的花,花心,那个妖娆的妖精咬着棉被哀悼她的清白。
谁要了她的清白,抑或者说是她夺了谁的清白。已经说不清了。
记忆被酒给熏染了,已经变得模糊,隐约,就像是藏在故事里的谜底,要说出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消失在嘴边。
就记得全班说好要去庆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