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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那跳舞的女子听到一丝异响,回过头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把赵吉的魂儿都看飞了。
随后,赵吉走了过去。
就像当初的某个夜晚,一把捞起了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扛着走进了屋里。其余敲击声乐的乐师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曹震淳带人撵了出去。
“官家真是猴急啊。。。。。”曹震淳的手拢在袖子里,脸上有些戏虐的笑。
ps:两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被恶心的赵吉
嘭——
木门直接撞开,扛着一人的身影莽撞的找到了卧室,将肩上的女子抛到床上,随后关上门,再转身回来。
受到惊吓的无垢,连忙撑起身子扭过头,发鬓有些凌乱,视野之中,那个野蛮的身影靠了过来,却是温柔的伸手贴着她的脸摩挲着。
“你叫什么名字…。”
“宫…宫。。无垢…。”女子望着那张英俊又有些憔悴的脸庞,心跳不由加快,但一时间被陌生人如此亲昵的举动还是吓得肩膀缩了缩,整个人朝帷帐里靠过去。
“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有点男儿的味道…。”赵吉摩挲着对方那美丽不可方物的脸颊,气喘越来越急,整个人已经上到了榻上,两道身影几乎快要挨在了一起。
嘴唇贴着对方的琼鼻微微一点,赵吉眼里像是快要喷着火,然后猛的吻上去,双唇相接,无垢美丽的双眸顿时迷离起来,举起纤细的双臂使劲的去推搡对方,良久后,似乎她的努力成功了。
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几许,四目相对。
无垢胸腔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过气一般,眸子朦胧的快要滴出水来,“你…。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西厂…。是魏督公的地方,你不要乱来的,他会杀了你。”
“他?他只是朕的一条狗而已。”赵吉看着榻上娇柔的几乎快软成一滩水的女子,便是忍不住神气一回的说着,脸贴着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门外,似乎有道身影僵了一下。
不过屋里的俩人还在继续着,无垢躺在那儿,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手捏着拳头死死叠在胸口上,就听到对方的声音在继续说着,“难道到现在你还没发现吗?偌大一个西厂,这么多人,为什么没人来救你?说明什么?”
无垢摇摇头,显然以她的见识,是不可能清楚这些的,但随后对方的手伸过来,捏住叠在胸前的手腕慢慢打开。
“你可真是…。。够笨的啊…。因为他们怕朕,朕是皇帝…。天下人都怕朕的。你怕不怕?”赵吉笑了一下,手上依旧在用力,然后揭开了对方腰上的束带,慢慢将裙袍脱下……。
最后,他笑容僵住了。
“你的胸呢……哪里去了啊?”他这最后一声带着惊恐的颤音吼了出来,后退一步。
床上,女子坐起来捂着胸口,茫然的看着对方。
赵吉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抓绕着头发,来回走了两步,目光最后定格在女子下身,发疯似得冲过去,不顾无垢惊吓的尖叫,一把将其长裙野蛮的撕扯开,一件也不剩。
裸露的双腿浑圆匀称,光洁如玉,可在赵吉的心思并未在那里,视线往上移,便是看到了根部,他一把捂着自己的嘴,扶着墙根作呕。
作为一个十五六岁就与宫女厮混的皇帝,怎么可能对女人下体不熟悉?
纵然刚刚看到的一幕,虽然很像,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甚至都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被污染了。
“我的。。。天。。。”
“你是…。男人…。”赵吉几乎快要崩溃了。
他指着床上的人,抓扯自己步步后退,有些不相信看到的:“朕…。朕居然刚刚差点和一个男人发生…。发生…那种事…。还亲了…。亲了…呕…。。”
胃里的翻腾,心里的作呕,让赵吉不敢在停留下去,转身打开门的一瞬,魏忠贤就在门外等候着,脸上泛起谄媚的笑容迎上来,“官家…这么快就出来…”
啪——
一记耳光响亮的扇过去。赵吉指头指过去,眼里几乎快要喷出怒火,“好…。好的很!朕在宫里等魏公公大驾!!”
说完,带上憋着笑意的曹震淳下楼径直离去,只留下茫然无措的魏忠贤一人捂着脸立在那里,片刻后,他连忙走进那间卧室,软塌上,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正在抽泣。
“别哭了——”魏忠贤立在榻前,气不打一处。。
吓得女子手一抖,胸前原本堪堪遮起来的衣衫陡然散开,露出洁白平整的胸膛,那边,魏忠贤嚅了嚅嘴,想要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
“你居然是个…。是个男的啊——”
相貌英挺中正的黑袍太监,此刻脸孔扭曲到了变形,那恐怖惊慌的吼声从他身体发出,传出很远,至少半个西厂都能听见。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不男不女的…。”他气的语无伦次,浑身发抖。
“咱家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被你给贱人给毁了…。。毁了啊…。”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和那个白宁一样…。都是贱人…。都不想咱家好过…。。”
魏忠贤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嚷着,外面负责调教无垢的一名宫女过来,探头进来看看,陡然间,屋里一掌盖过去,她整个人嘭的一下倒飞,瘫在了地上,额骨尽碎,吓得想要过来的侍卫、乐师、西厂的番子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
“…。。长这么漂亮…。。几世修来的福分啊,你怎么就是一个男的!”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不。。。。不能杀你。。。。”
“…。杀了你都是轻的,咱家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魏忠贤暴跳如雷,瞬间跨到了榻前,一把拧住无垢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到地上,一记耳光扇下去。
啪——
漂亮的脸侧瞬间红肿起来,接着又是一记扇来,柔弱的身躯直接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直接被扇趴在地上,发髻洒开,胡乱垂在脸上,人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
“把她给本督拖下去,关在牢里,待咱家从皇宫回来再过问此人。”魏忠贤一甩袍袖转身出去,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对着寻着动静过来的吴用等人说道:“此人男扮女装意图行刺陛下,已被本督拿下,现在咱家要去宫里面见圣上解释一二,你们好生看着衙门。”
“督公放心自去,我等自当竭尽所能看守衙门和要犯。不过…。”吴用拱手道:“不过此人乃是那高公公所献,会不会与他有关?”
魏忠贤垂目一睁,咬牙切齿:“咱家也想知道…。今日他在宫里当值,正好一道问个清楚。”
他无论如何都要搞明白一些事,如果无垢本就是男人,这些都是被别人刻意安排的话。。。。。。。魏忠贤那颗心终究是放不下了。。。。。。。
原本以为赢了,陡然间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那团阴影。
随后,马车驶出西厂,疯狂的朝皇宫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曹震淳的反击
晨光渐浓,柔和的金辉在云层下铺开,洒在这座城市上,清澈的流水、街旁的树木翠绿、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点一滴的点缀着这个平凡又不平凡的人世间。
然后,皇宫上方,看不见的阴云正在聚集着,隐隐充斥着愤怒的烟火。御书房外,周围的宫女侍卫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二十许岁的皇帝此时此刻正在大发雷霆,手里的物件一个接着一个的飞出去摔在地上,砸在墙上,四溅的渣滓飞起、铺开弹到人身上,分外有些疼。脚尖正对的方向,跪着的正是当今最得宠的西厂大太监魏忠贤。
“…。你说说…。那人是什么…。”墨砚在他手里捏着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自从西厂回来后,他就不停的漱口,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一旦想起自己亲了一个男人,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你让朕去纳一个男人入宫……你可以的啊,魏公公,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说啊——”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唯唯诺诺,不断磕头认罪,但也不忘辩解一二:“官家,奴婢也是不知情啊,像他那么美的,谁会想着却是一个男儿身。”
“事前是你在做什么?忙着勾心斗角?这种事为什么不查清楚,也对…你本就是一个街边闲汉,做事毛手毛脚,倒也是怪不得你…。。”
上方怒气难平的骂骂咧咧着,负着手在那边唯唯诺诺的身影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袍摆一掀,一脚蹬过去。
跪着的身影肩膀挨了一脚,身体倾了倾,又跪正在那里。
“还想狡辩脱罪?狗肉上不了酒席的家伙,小宁子不知比你强了多少倍,就算做错事也从不狡辩。别以为朕常年待在宫里,就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事情?你自己看看手下那帮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强占街坊,夺人钱财,就差在朕这天子脚下杀人放火了,如此恶迹斑斑,要不是你还有用……。你哪儿还有脸在朕面前喊冤?”
“你就是朕手里的一条狗——”
赵吉破口大骂着,端过茶碗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喉咙又吐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沾在魏忠贤那身宫袍上,有些脏了。
“奴婢不敢喊冤。”看了眼被溅湿的纹花蟒的宫袍,魏忠贤脸沉了下去,手指卷起来,捏成拳头死死按在了地上,“是奴婢失察所致,才让陛下受到惊吓,往后奴婢定当好好当一条狗,还请官家饶过奴婢这一回。”
赵吉坐回龙椅上,手抬了抬,还想骂一些话,但发现自己词有些穷了,只得又把手放下,怒气未消:“狗东西…。。也不看你什么德行…。。居然让朕去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朕真是看错你了。”
“滚下去…。。”
魏忠贤脸谄媚着,连连磕头:“谢官家开恩…谢官家开恩…。奴婢这就离开,不碍官家的眼了。”
边说着,边往后退。
一支御笔忽然飞过来,带着墨汁砸在他脸上,沾出一块黑色来。赵吉收回手,身子前倾,一字一顿道:“朕——说——滚——出——去。”
一黑一白的脸上,迟疑的一瞬,泛起谄媚的笑,躬身将御笔捡起双手放回到龙案上,便是身子一屈在地上打起滚,滚出了门外,随后又笑吟吟的将门拉上。
脚步走下石阶,魏忠贤的脸上表情陡然间阴沉的快滴出水来,明媚的晨光拖着他的影子很长很长……。
长廊处,一道人影笼着手看向对方的背影,"督主的计划倒是完美,可这把火的火候还不够啊,陛下也不是昏君,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会拿咱们的魏督公怎样呢,那咱家来烧一把火好了。"
他袖子里,把玩着一只小瓷瓶。
那边,魏忠贤警觉的往后看看,长廊上没有人,但刚刚那股被人窥视却是带着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
临近中午,魏忠贤面无表情的回到西厂驻地,便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吴用等人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
“狗肉上不了宴席……。”
“…。。狗东西…。”
“朕真是看错你了…。。”
“…你只是朕的一条狗…。。”
“滚——出——去!”
节堂内,橘黄的火光映射着魏忠贤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扶手上的手指发青的敲击着,又紧紧捏住,嘎嘎的脆响。
“…。伴君如伴虎…。上一秒还亲近,下一刻就翻脸了啊。”
“…。可官家…咱家好歹也是有些身份,何必骂的那么难听…。。咱家也是人呐。”
“太难听了…。”
过了不知多久,节堂的门被人推开。魏忠贤视线望过去,目光一凝,“曹公公,你是走错地方了吧。”
那边,两鬓斑白的老太监走过来,也不拱手见礼,笑吟吟的看着对方,“咱家过来是要告诉魏督公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刚刚,安神医在陛下的药里发现有毒…。。”
魏忠贤朝椅后靠了靠,半眯起眼,“想陷害本督?无凭无据的,官家也不会信的。”
“光说自然不会信,不过啊…。之前发生的事,官家可还是在气头上呢。”曹震淳两袖抽出双手,将手里的一只小瓷瓶滚到地上。
他笑笑说:“你看,有凭有据了不是,这可是在西厂地头上找到的。”
一瞬,魏忠贤寒毛倒竖。
“你们阴我——”
随即,暴怒一声,朝下方杀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人无退路,只能向前
橘黄的火光之中,石阶爆碎,暴怒的身影踏踏踏连踩几步直冲而起,空手一击与门口的曹震淳撞在一起。
破空声从正面袭来,两鬓斑白的老太监脚下一沉,碎砖裂石,双臂陡然一振,双掌刹那间用力拍出。
——归元罡气。
嘭——
乍然间,罡风在两人中间肆虐般迫开,两边火盆直接被吹倒在地,曹震淳双臂已经没有了感觉,冠帽也飞了出去,身体不断的后退,踩碎几匹石砖。
魏忠贤双臂一压将对方连连逼着后退,怒火中还稍存有理智,“你这么卖力,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白宁,你真是愚蠢至极。”
火在地上燃烧,整个节堂昏暗了下来。
“。。。。魏督公,你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记当初是你踩着咱家上去的啊。”他冷笑着,脸上有些潮红,随后口中的鲜血朝对方那张愤怒扭曲的脸喷了过去。
血雾洒来,魏忠贤急忙挥袖一拂。
曹震淳那微发福的身躯朝后退,冲出了节堂的大门,朝带来的几名宫中侍卫喊出口:“西厂魏忠贤意图下毒谋害皇上,现下被咱家揭穿,想要灭口,拦住他!”
七八名原本守在不远的侍卫微微一愣,他们之前只是陪护曹公公出宫来的,只是未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
一愣神的功夫,节堂门口,暴怒的身影已经冲出。
那些侍卫见对方模样,迟疑一下,便是唰的一声拔刀出鞘,视线中,冲过来的身影猛的朝他们头上撞了过来。
黑影放大,罡风吹来——
。。。。。。。。。
呯呯呯呯十多下金属被击打到扭曲折断的声响渐渐停息下来,一截断刃在魏忠贤手中捏着,扔到地上,最后一名侍卫只感到天旋地转,身子摇摇晃晃间,胸口已经凹陷下去,鲜血不知不觉从他嘴角溢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魏忠贤面目狰狞的捏着拳头,稍有些清醒过来,看着脚下的尸体,心里陡然一惊,再一看周围,哪儿还有曹震淳的身影。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脑海。
皇帝肯定是中毒了。。。。。证物是在他西厂发现的,现下又杀了几名宫中侍卫,这下他意图杀害皇帝的罪证是彻底坐实。。。。。
“好毒的人呐。。。。。”
“逼得咱家没有退路。。。。。。”
心头的怒火再次烧了起来,这种来至心底的悲愤彻底笼罩在他身上,再加上之前在赵吉那里受到的屈辱,和长久以来作为宦官,心里无法发泄的欲1望慢慢叠加在了一起,他仿佛自己快要爆炸了。
一股股源源不断的内力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但,却是很舒服。
“天怒心法。。。。最后一层的诀窍,原来在这里啊。”愤怒化为冷漠的身影,伸出手掌看了看,朝脚边的一具尸体隔空推过去。
嘭嘭嘭——
血肉、衣甲破碎爆开,顷洒空中又飘落在地。
“哈哈哈哈哈——”魏忠贤疯狂的笑起来,收起手掌握拳,目光闪着杀机,“白宁。。。。赵吉。。。。有这身武功,咱家何必还久居人下。。。。。。”
他想着,朝围过来的西厂番子,挥挥手:“白宁意图谋反,刚刚过来的曹震淳带人想要刺杀本督,你们立即传递下去,召集西厂所有人,带上兵器咱们去皇宫。”
。。。。。。。
柔柔绵绵的阳光下,校场中兵器反射的光芒点点,校场上聚集了不少迷茫的西厂番子、档头,有的甚至还打着哈气,无精打采。数千人的聚集,吵吵嚷嚷着,不时还能听到叫骂声、说笑声。
节堂内,火盆重新摆回了原位,火光摇曳着,那位叫吴用的军师推门走了进来,首座上的人正闭目着、紧咬的牙关看得出,人还处在愤怒当中。
“督公,人已经集结了,不过属下听说那白宁意图谋刺却不知道到底是真是伪,咱们贸然这样过去,怕是有些不妥。若是那边皇城无事,咱们数千人过去,反而有了围攻皇宫的嫌疑,到时陛下追究起来,督公这里也不好开脱啊。”
魏忠贤闭目着,神色淡然:“本督自然清楚,有些事咱家自有计较,如今皇城危险,且能耽搁,一来二去,真要是出了事,后果,就是这里所有人把命搭上都赔不起的。”
石阶下,垂首的吴用斟酌片刻,点点头:“既然督公意已决,那吴用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