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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的。”
白宁揉揉她头发,把小丸抵到她嘴边,“相公也不知道吃下去后,除了变聪明还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或许依旧不变,惜福还是傻傻的,也或许惜福会变的很聪明,但很多事情都会忘记,比如忘记相公。”
“忘记。。。。。相公?”
傻姑娘愣了一下,使劲的摇头,将嘴边的小丸推开,“不要。。。。。惜福不吃。。。。。不要忘记相公。”
“必须吃下去!”说着话的时候,药丸粗暴的按在惜福的双唇上,额头抵住对方额头,“这个世道。。。。万一相公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若是此次过后,相公活下来,便去寻你。”
惜福第一次感到白宁不容拒绝的口气,下意识的嘴松了松,那枚小丸塞进了嘴里,在舌苔上慢慢融化。白宁把着她双臂不让她动弹,继续说着话。
“惜福不会忘记相公。。。。。就算忘记了,相公也不会忘记惜福,而且惜福不是还有爷爷吗,惜福不是一个人的。”
愣了半响的傻姑娘忽然哭了出来,抵着白宁的额头,压抑的哭泣,“。。。。爷爷。。。不在了的。。。。。惜福知道。。。。。知道那天爷爷就不在了。。。。。惜福就剩下相公。。。。。。就剩下。。。。一个人。。。。。。”
惜福哭了起来,白宁沉默着,摩挲她的脸颊,死死咬着牙关。
“。。。。我好想叫你一声另外的称唿。”
那边还在哭泣。
“老婆。。。。。”
“老婆。。。。”
“老婆。。。。。”
。。。。。。
白宁咬着牙一遍一遍的对着傻姑娘说着,外面雨住了,彤红的夕阳斜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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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中,汴梁西南的某处庄子。
“石宝”
“你不要去,那边要打仗!咱们的恩已经报完了,没有亏欠他的,你不要去!”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拽着男人的衣袖,阻止他去拿那把放在角落的泼风刀。
石宝没有使劲的去挣脱,而是将她按到凳子上,拿过那把多年没用的刀刃,出了门,侧过脸斩钉截铁的说:“我过去,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我们孩子,要是武朝没了,咱们孩子将来就是外族人的奴隶,他父亲吃过的苦,我不想再在我孩子身上重来一遍。”
庄子外面,燕青奋力的抓着一名想要去汴梁的女子,不顾如母兽般的撕咬,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但之后,他合上眼,松开了手。
“。。。。。我陪你去。”
。。。。。
少室山外,一群群武林人在集结,在宣誓,成群结队的出发汴梁,打着诛除东厂恶贼的旗号一路过去,所向披靡。
汴梁东南,小瓶儿终于绣完了那幅鸳鸯戏水的刺绣,映着夕阳彤光,抿嘴轻笑,随后看向汴梁隐隐在目的轮廓。。。。。。。。。
郊外,林冲提着一壶酒坐到妻子墓前喝的伶仃大醉。。。。。。
东厂,栾廷玉第一次没有赌钱,在校场不断的舞着铜棍,满身大汗。。。。。。
北方,名为岳飞的青年骑马奔跑在霞光中,躲过一个又一个女真斥候,他准备过黄河。。。。。
韩世忠领一支残兵与关胜等人回合,一起商量接下来该做什么。。。。。
在这个下午,一切的一切都在汇聚,汇聚在这座城池的上方,所有东西或许在某一天,倾倒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悄然而至
黄河南岸。
夕阳落下,一堆堆篝火在女真军营燃烧着,错落有致的营帐延伸进中央的最大帅帐内,旺盛的炭火被撤了下去,帐内除了充满肃杀的气氛外,显得格外冰冷,完颜宗望领着母、银可术、耶律德光等人站立帐外。
一队队的巡逻士卒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因为今夜女真的狼王过来了。
马蹄声渐渐隆,远远近近的,战马的身影踏着泥碎来到完颜宗望的面前,后者一抖披风单膝下跪,身后众将齐齐跪下。
“父亲。。。。。”
“拜见陛下!”
宗望抬起视线,见到那边的金国皇帝拒绝旁人的搀扶,利索翻下马来,轻轻拍拍儿子的肩膀,“随朕进来,其他人都下去准备吧。”
“是!”
挥退众将后,完颜阿骨打走进帐内的长案后方坐下来,此时没了旁人后,他脸色顿时发白许多,细密的虚汗淌在了满是皱纹的额头上,胸前长长起伏。
完颜宗望神色变幻,担忧的看着老人,捏着拳头上前站到了长案前。
“父亲。。。。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你该休息的,真的该休息的,不然。。。。今年的冬天。。。。。会很难捱过。。。。”
那边,老人拭去头上的汗,疲惫的神色换上了肃杀威严,他摆摆手,看向自己的儿子,换上了平和的语气:“过来的时候,我去见到了沾罕,他很不好。。。。。。很不好。。。。他一只眼瞎了,浑身烧伤,很严重,希伊那边也出了麻烦,他已经死了。。。。”
看着老父浑浊的眼,完颜宗望皱起了眉头,素来他与沾罕不和,两人都是杰出之辈,在朝内都有不少的拥护者,而皇帝已垂垂老了,下一个皇位会落在他们二人中,便形成了一个竞争关系,从前的兄弟之情越到后面,越变得模煳。
这些事情,很早的时候宗望就考虑过,想必自己的兄长也是如此想过的,否则到了今日他听闻此事,心里并没有多少愤怒。
反而有一种庆幸的心态。
想到这里,完颜宗望还是做出一些表示,“来日破了汴梁,儿子定会抓住那人,到时亲手活刮了他。”
橘黄的灯光下,老人的背嵴慢慢佝偻,眼神有些失望。
“受伤的狼,才会明白智慧的重要。”他这样说。
随后,又站起来,扫去之前的疲惫,走到宗望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今晚外面会下雨,是一个攻击的好时候。”
帐外,哗哗的雨声响了起来。
燃起的篝火被熄灭,连天的雨幕里,老人走了出去淋着冰凉的雨水,哈出的气带着白色,“朕来的路上已命令工匠赶制了一批投石机,还需要一点时间架设调正,所以包抄四门,封锁起来,试探进攻一次。”
“是,父亲!”
声音拔高,震动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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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白府。
灯火通明,脚步来来去去,数十名仆人分成数批抬着各种装有贵重物件的箱子在搬运上马车,忙碌的人群中,传来说话声,哭泣声,嘈嘈杂杂。
夜幕里,灯笼里的光倒影着人的剪影。
“。。。。惜福一定要听姐姐的话,到了南边,一定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不许一个人跑出去。”白宁咬着牙关,低声道。
他对面,贴近的身前,傻姑娘吸着鼻子,娇躯在隐隐颤抖,她微微张开嘴,努力的想要说话,可她始终说不出一句,眼泪将视野模煳。
她在哭,就像被人遗弃般的无助。
模煳的视野里,白宁的手伸过来,抹去了她眼角流淌的泪珠,将她头按在胸膛上,摩挲着,轻轻道:“不哭的。。。。相公也没有哭,相公不想看到惜福哭的。”
傻姑娘在他怀里使劲的点头,又摇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屋檐外,噼里啪啦的雨滴打下来,落在地上,溅起雨花。
风在雨里跑,扬起了白色的发丝,白宁扳起她的脸颊,上身俯了俯,轻轻印过去,嘴贴在惜福的双唇上。傻姑娘浑身都僵硬在了那里,这是一个难以说出的感觉。
柔软、温暖、甜甜的。。。。。在心底。
“我。。我。。。。我。。。。”唇缓缓分开的时候,惜福不再哭了,眼里带着水雾般的看着自己的相公,结结巴巴不知想要说什么。
大雨里,车队那边传来出发的声音。白宁揽过她的腰,在廊檐下走到前院,到了那里他将她托付到了白娣的手里。
“姐,照顾好她。”
他说着,看向了车撵上玲珑的身影,“路上照顾好干娘。”
小玲珑点点头,“干爹放心,谁要敢欺负娘亲,玲珑就杀了他。”
。。。。。。
在之后,马车驶出了府邸,在雨中前行,白宁站在檐下没有再去送别,望着雨帘,望的出神。
这样的奔波中,他没有一点的睡意,而在皇宫那边,宫门悄悄打开,一辆辆马车同时悄然驶出来,紧接着相府的、童府的开始往南门过去,这样的消息在白宁刚回到房里时,传了过来。
在更远处,金国的旌旗也到了北门,然后一批批的军队开始分散包围,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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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的汴梁城格外的安静,这个时候的夜,整座城池的人几乎都在睡觉,白府的马车经过宁静的街巷时,白娣忽然心里不稳,钻出车架,喊出声让车队停了下来,她看到南边城墙段的天空。
有些不一样。
微亮的火光在黑色的夜与雨帘中穿行,白娣的身躯忽然颤抖起来,视野中火光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在空中飞行。
忽忽忽忽
像是风吹来的声音,紧接着,密集的火光如雨点般落下,落在城头上,攻城厮杀声音在一瞬间在城里城外陡然拔高,席卷整座城池。
“调转车队,快回去!女真人攻城了。。。。。”她惊恐的声音在这宁静的街巷内响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强硬
箭头钉在墙垛、城楼、尸体上,火焰在燃烧,城墙上陷入一片厮杀。
南城门守将拖着长刀,肩膀上还插着断了一半的箭矢,脚步不停往前挪动,脸上的血色在消退,背上的披风撕开,甲胄裂出一道血口,血在淌着。
“刀盾兵靠上去,靠上去啊!把盾架起来。传令兵。。。。传令兵快把女真人攻城的事传出去,快啊。”
他一边说着,身子还是晃了晃,或许流血太多,走了几步便无力的坐到了地上,火光中,厮杀声正在从城下蔓延上来,越来越激烈。随后他的亲兵连忙将他扶起朝后面过去,找来了大夫将甲胄下的伤口包扎止血。
“将军。。。将军。。。流了好多血,没事吧?”
“你回去,立即回去守着城墙。。。。我一会儿就回来,休息下,一会儿就来!告诉兄弟们,老子还没死,让他们把城守好,不然女真人一退,老子要执行军法。”守将狰狞着将那名亲兵推了出去,“守住了,老子就带你们去青楼玩女人。。。。”
那亲兵憨笑了一下,挠挠还带着血迹的脸,有些不好意。
在这个平常平静的夜晚,纵然知道女真人已经过了黄河,但真要打过来应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至少会选择在某一天的清晨,像这样陡然间在一个雨夜里发起进攻,是所有人难以预料的。
他这样想着。
城墙之上,箭矢从城墙对面飞上来擦过一名禁军的脸侧,落在城墙的地砖上,那士兵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和同僚抱着擂木往城垛过去,朝靠在城墙上的云梯一砸,噼啪的脆响,有几道身影嘶喊着掉下城墙。
那名士兵和同僚还未来得及高兴,一支箭矢飞过来钉进他眼眶中,尸体便是仰头翻倒在地。另一名士兵后退几步,有女真士兵幸免于被砸落,爬了上来,凶悍的嘶叫一声,扑上来就一刀将惊魂稳定的人砍死。
白刃战陡然间在城墙上厮杀起来,更多的女真士兵在躲过城墙上丢下来的石块和擂木后,便是杀上来,四周影影绰绰的全是厮杀一团的身影,粘稠温热的鲜血在不同的尸体上流淌出来。
城楼下方的房里,绷带缠上,那名守将重新穿戴好甲胄推开了房门,厮杀变得勐烈起来,走上城墙,他的防区时,视野里,之前的那名亲兵倒了下来,脖子被砍断,再向前看,刀光、血光、人影,一样一样的在视线里晃动。
“老子还没死。。。。你们怎么就躺下了。”他眼角抽了抽,有东西流出来。
他举起钢刀,‘啊’的一声怒吼,跨步冲了上去,一刀捅进一名女真人背心,奋力推着对方朝前面跑了几步。
“啊”怒吼又起,一脚将尸体从刀身上踹开。
城垛外面,不断会有几个或者一队女真士兵爬上来,这边禁军仗着人多堆过去,将对方赶下城头,但往往付出的是比对方多两三条人命的代价。
此时一名掉了头盔的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看到自家守将后,疯一般的跑过去,哭叫道:“将军。。。我们守得住吗?守得住吗?援军为什么还没来啊。。。。。”
贺从风一把拧住他头发,叫道:“守不住也要守。。。。。给我过去,死也要鸟朝天!!”
。。。。。。
同一时间,离城门不远。
皇帝的御架已经过来,当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天上出现时的刹那,微弱的火光照射出来的,是街道上,一个人影立在那里,周围锦衣卫、东厂番子,甚至六扇门的捕快身影也若隐若现在里面。
白宁在惜福他们走后不久,就接到皇帝想要出逃的情报,便是立即叫上人赶了去前面拦截。
最终白宁还是在前面拦下赵吉的车队,拱拱手,神色冷漠,“陛下准备弃万民不顾?”
“何人敢拦下朕!”
御驾的车扇推开,皇帝走出马车看着拦在街道中间的人影。旁边曹震淳在马车下方微微躬身,“回禀陛下,是大总管。”
“朕看见了。”
赵吉挥手让他退开,径直走了下来,那边老宦官垂着眼帘只是稍退了半步,拱着的一只手伸进了袍袖里。
“朕怎么可能弃京师而走,小宁子一定是听错了。”皇帝走到半途停下,隔着七八步距离,虚手抬了一下,“小宁子还是站直说话吧,朕就是听说女真攻城,心里有些焦躁,便是带着小桂子、蔡相等人过来看看,给将士们打打气。”
“恐怕不是吧。。。。。”白宁趋前一步,看了过去,“微臣觉得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敌人还未打进来,陛下就怕的要连夜逃走,若是半路上被女真劫去,这武朝可就再无颜面可言。”
赵吉当即气的脸色通红,来回走了几步,他手指抬起摇晃几下。
“岂有此理,小宁子!你简直目无君上,什么君王死社稷,若是朕死了,谁来统御这个国家。。。。。岂有此理,今天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干什么。。。。。想逼宫吗?”
白宁摇头,再次拱手,“请陛下回宫主持大局。”
“请陛下回宫主持大局”
黑暗里,东厂的锦衣卫、番子纷纷拱手跪在地上,齐齐喝道。
后面车队,蔡京快步过来,见到此时这边的场面,白须并张指着白宁低声喝道:“阉宦,你这样胡搅蛮缠,已经是欺君之罪,还不快快把路让开。”
在武朝,文人的地位是很高的,而宦官的地位却是极其的低,他这样呵斥原本没有错,但对面所站的人又非同一般。
白宁冷冷的看他一眼,“信不信本督现在就割了你舌头,滚回去。”
吵吵嚷嚷中,不光是南面城门发出攻城的呐喊,其余三门也逐渐出现厮杀声,街道上站着的皇帝双手握拳,气的浑身发抖,陡然,转身回到马上。
“闯过去!”
赶车的禁军愣了愣,又看了看前面拦着的东厂人马,心里一横便是甩动缰绳的刹那。前面,白宁冷眼半眯脚步微动暗运内力,街道上靠近的人只觉一阵劲风扑面,御驾前两三丈距离的地面顿时凹陷,石砖啪的一下跳了起来。
唏律律
几匹御马陡然受惊,抬起前蹄人立而起的长嘶一声。马头立刻调转方向朝后面皇宫跑去,周围护送的禁军,以及其他车队急忙跟了上去,深怕皇帝出了什么意外。
“回东厂,需要做一些事情。”白宁此时也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把柄
“给朕滚开”
下半夜延福宫内,殿门推开的一瞬,赵吉气急败坏的将过来服侍的小宦官推倒在地,将身旁的灯盏摔烂。
蔡京、童贯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看着背向他们走到龙庭上的皇帝,老人暗地示意旁边的太监。
童贯低眉顺目的跪倒,开口说:“官家,刚刚奴婢接到三衙过来的情报,说女真人此刻已经退了,看样子此次他们只是对城池的防御做的试探攻击。。。。。”
“有个屁用!”已经快要被气疯的皇帝,转身过来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指着北边大叫:“那又怎么样,试探了过后,到那时候他们就真打了,打破城墙怎么办?皇城守得住?”
他骂完一人后,又指向那边的蔡京,“还有你,这个老东西,谁叫你在白宁面前说那番话的,你知不知道他武功有多高?把他激怒了,过来杀朕怎么办?你这把老骨头有多硬,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蔡京赶紧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陛下是天子。。。。他应该不会作乱犯上。。。。再则咱们这边人还是很多的,白宁一向冷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