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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他视线偶然停在了地上的匕首,捡起握在了手里,“难道…。旧伤被认定了…。那且不是还要在割上一道,制造出新的伤痕?”
此时白宁的思想里,已经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匕首握在手里悬在半空挣扎起来。穿越之时,那一刀没受到,此刻难道还要一刀?
然而在下一刻,手臂猛的挥起向下一戳。
匕首的尖刃从案几的下面刺了出来,手握着柄端,整条臂膀都在颤抖,他深吸着气息,摇摇欲坠。
“我做不到…。”
“…。胆小鬼!”
“赌不起…了…。”
有些事情,他怕再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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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被崩飞在青冥的光线里。
“为什么会这样…。。”人影在山崖上走动,围绕着那块已经收拢呈手掌大小的圆盘,冷冷清清的语气里好像透着一股生硬的‘不可思议’的语态。
“不该这样才对…。难道是能量不够吗?”
“一定是了…。一定是能量不够…。”
他抬头望着天空,散去的积云,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片刻后,他忽然又似乎高兴起来,“原来还在的…。已经打开了…只是…只是好像有点高啊…。”
随后,身影将圆盘贴身放好,开始走下山崖,一路自言自语。
“下一步…。”
“执行下一步…。。”
“白宁…。只怨你命不好了。”
不久之后,天亮了,那颗星星却依旧在挂在天空,就像亘古不灭一般。
……。
从窗户外投进的月光,渐渐变成了金色的晨光,烛台垂涎着已经燃到尽头的蜡汁,火已经熄灭了。
匕首还静静的插在那里。
一整夜过去,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一眼未合,当外面传来番子、锦衣卫早训的声音后,他方才起身走到了门后。
“让小晨子过来。”
屋外,有人应了一声,随后踏着吱嘎吱嘎的木板的声音走了下去。不久之后,被唤来的人推门而入。
“奴婢见过督主。”
小晨子恭敬的说了一句,轻轻下跪拜倒,白宁挥手让他起来说话,“上次魏忠贤的天怒剑还在吧?”
“在的…奴婢把它保管的很好,只是…。已经碎了。”
“无妨…这个本督知道的。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亲自把它整理好,带去石宝那里,让他代你保管,就说过不了多久,会有人到他庄上去取。”
“是!”
纵然心里有很大的疑问,身为随身宦官,小晨子倒也识趣的不会多问,毕竟知道的越少也是长寿的秘诀。
正待他要离开时,身后的声音再次把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白宁走到他身前,“悄悄告知所有人,若是有一天,本督变得有些古怪,更是做一些古怪的事,不可否决,一切都听指挥。”
他对小晨子说完这些,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瘦弱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小宦官一脸发懵的表情,眼睛眨巴几下后瞪的圆鼓鼓。
显然有些不明白提督大人话里的意思。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出戏的勾勒成型
“上朝”
…。。
此时从垂拱殿偏殿走出的文武众臣,其实已经炸开锅了,昨日夜晚突发天象,已经震撼了他们这辈子所见的任何事。
不光是他们,甚至整个武朝乃至周边国家也都看到昨晚的异象。就在那巨大光柱升起的时候,哪怕短暂的震惊过后,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城内的局面,方才没有造成更大的骚乱,好在那光柱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今日一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抵是猜测一种怪异天象罢了。
朝堂上按部就班奏禀政事,之后谈到其他时,有人站出来心忧重重。
“太后…昨日夜晚天生怪象怕是不好的兆头,应当早做灾厄准备。”
往日里,倒也没人敢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些话,但东厂提督出去一晃就是半月之久,时间一长,便是有人耐不住性子,虽说并未涉及到白宁只言片语,但事实上这种论调也是间接的指出了一些隐晦的东西。
“妖言惑众!”户部侍郎丁朝懿出列拱手,对站在前面的身影看了一眼,“启禀太后、陛下,此乃天象而已,何故扯到怪力乱神之说,一个国家之大事岂能托付这虚无缥缈的事情。”
那官员愤慨道:“如何是妖言惑众,每每国有大难必有妖异之像现世,古今就有之,前有大同瘟疫怪病横行,昨日又有地光冲天…。。”
珠帘后面,郑婉眯起了眼睛,殿内的其他众文武多有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她开口提醒:“袁卿慎言!”
“禀太后,不是微臣呈口舌之利,而是我武朝百废待兴,但昨日动静之大,方圆数百里都如白昼一般清晰,甚至更远,如此怪异之事难道不是隐喻我武朝有大动静么?”
“袁卿家说的有些过了。”郑婉的目光冷了下来,面容严肃:“难道就不是天降祥瑞护佑我武朝兴盛?”
那丁侍郎点头道:“太后所言甚是,一点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以为国有妖异,必有灾祸。这等无稽之谈就休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
殿外,日头已是升了起来,金辉铺在一尘不染的地砖上,迈动的步履踏着阴影来到垂拱殿的前方,里面,争吵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他面容冷漠,大步走上石阶,顺手解下身后的披风扔给想要通报的宦官,径直跨过大殿的门槛,走了进去。
殿内争吵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众文武纷纷朝走进来的身影拱手躬身,齐声:“我等见过九千岁。”
行走的身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二人,走到金阶下的蟒椅前,抖了抖袍摆便四平八稳的坐下,双手握在扶手上,脑袋偏了偏,目光斜斜的看着丁、袁二人,阴柔俊俏的脸色看不出表情。
翘了翘手指。
“你们继续…。”
那边二人看到那道目光过来,此时便是有些忐忑,真要当着这位东厂提督吵起来,总的来说,他们是不敢的。
“…。。原来督主已经回来了。。”下面众人议论了一阵,然而首先开腔说话打破僵局的,却是那龙椅上的小人儿。
小小的身影从龙椅上跌跌撞撞的爬下来,带着清脆模糊的童音跑到御阶的位置:“舅…舅…”
原本就寂静的殿内,在听到这声突然而来称呼打破了沉寂,白宁转过了头,嘴角勾起了笑容,起身过去将御阶上的小皇帝抱了起来。
“舅舅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说罢,转身抱着小皇帝离开的一瞬,回头对着金銮殿道:“本督今日过来,没心情听你们瞎扯,就是让你们见见金国新皇长什么样的,排好队一个个的看。”
曹震淳点点头,早有准备的宦官端着一只方形的盒子来到殿中,打开盖子,一股臭味瞬间扑鼻,那里面是正是吴乞买人头,只不过做了一些防腐的措施,但依旧掩盖不了已经有腐烂的味道。
早间有所闻金国新皇被白宁刺杀的消息,但真正信着也是很少,此时当众人一一从木匣旁边走过,朝里面看了一眼后,现在是肯定的相信了。
只是那股臭味让那些文官熏的掩口捂鼻。
“……本督这九千岁该坐的名正言顺了吧,嗯?”白宁眉角一挑,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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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马车经过街道时,四下都显得安谧,在宫里处理安排一些事情后,白宁方才回到府邸,此时的府内多数人已经休息了。
回到书房,烛火燃了起来。
白宁铺开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出一些字体,用笔开始在上面勾画起来,蹙眉间,他已经想了许多事情,大体上是关于系统的。
“这么大的动静,事情自然是不简单的,但是他到底要做什么?毁灭?这不是他的作风,而且因果点,他已经不需要了,否则就不会离开我的身体……但若是真要害我,怕也是不见得…。他在暗处,我在明,这样一直处于被动,根本无法定位他。”
“除非…。”
笔尖悬停在一张勾勒好的关系图上,“除非,我与他的位置转换一次,让他在明处,我在暗处。今日所安排的事,应该能用上了。”
笔搁下来。白宁朝后靠了靠,长长出了一口气,之所以想到用这样的办法,也是服用了那血肉舍利后伤口竟然能比常人更快愈合,若是以假死的方法请君入瓮不是不可能办到的,这样一来便是清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了。
“只是该怎么让他上当呢?”
沉默许久,想这些事情颇有些费脑的,尤其是将计划更加详细的分化出来,毕竟他只是假死,若是一个意外不慎很有可能变成真死了,系统厉不厉害,他心里现在还没底,那日给对方一剑,他看的出系统的身体有些不协调,显然还没有完全掌握身体的。
他揉了揉眉心,望着书桌上摆放的一枚簪子,那是惜福的。忽然间白宁笑了一下,笑容里尽是温柔。
“我找不到他,他一定会来找我的,那就给他机会吧。”
ps:二更,是不是很惊奇
第四百四十八章 激烈的照面
年号初平。
此时的时节已经完全入夏了,燥热沉闷的天气里,人们依旧盯着烈日在地上奔走,不管怎么说,虽然战争已经离去,活着的人依旧需要活着,甚至期望过的更好。
车辕在大街上吱嘎的转动,赶车的车夫小心的牵扯缰绳,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小孩在嬉戏追打。偶尔有凉风吹过来时,暴晒的小贩们悄悄的伸了伸脖子,让风灌进后颈,表情立刻泛起舒坦的惬意。
到的这样一个炎热的时节,有关于北方出现的瘟疫以及女真人内乱出现分裂的迹象在文人和说书人口中变得犹如在滚油上点了一把火,由于北方的敌人短时间内不能再南下,各地的商贩又重新踏上了货物流通的商途。
而对于文人们来说,更为重要的是,原本的春闺,也因为北方大片土地极需要安民治理,在东厂提议下在这个今年八月重新开考,东西南三面的应试考生,将由当地府衙统一护送进京考试,以免途中出现不必要的意外,这一消息由东厂的渠道扩散出去,令本就拥挤的汴梁再次成为趋之若鹫的一片地方。
另一方面,文况的开展之中,一向不受重视的武状元这类东西,如今也在东厂主持下变得声势日隆,各地前来应试的武者,也让开封府衙颇有些伤脑筋,虽说未闹出人命,可两三日里就发生多起打架斗殴的事情,已是让衙门手忙脚乱。
客栈、青楼这些人满为患的地方,更是引发骚乱最多的。习文论武之人聚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给原先文绉绉的京师,多了许多豪迈之气。
但大体上,无论是女真内乱之事、还是往日梁山、江南方腊之流或多或少都绕不开坐落在东华门的缉事厂,以及东厂衙门里的那位提督白宁。
江湖上,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有些忌惮和恐惧,不过好在对方身躯高位,总理众多事物也不可能天天盯着江湖上的一丁点风吹草动,总的来说江湖上的事更多还是与东厂下面的六扇门有更多的交集。只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宁私下里建立的红楼已经在不声不响的步调里运作起来。
‘封喉刀’罗谨、‘吊命鬼’谢胆儿以及号称‘五毒’的五位高手坐镇红楼,在东厂资金运作下,红楼的势力已经笼罩整个京畿重地,不过行事上按白宁事先定好的步骤来做事,不显山不露水,不知道的依旧还是有很多。
当然,对于白宁甚至东厂几位千户而言,红楼所做之事,在他们眼里终归是小打小闹的,算不得什么‘大事’。
。。。。。
夏日炎炎,微风拂过悦心湖水面,泅水的鸭子在嬉戏,一群小鸭围绕在成年的鸭子旁边轻声鸣叫。
重建的湖边凉亭外的柳树下,小小的身影在那里练着武功。而在亭子里,名为小瓶儿的女子裸着双脚缩在大腿下,依偎在旁边的身影。
“五毒。。。”白宁看着手中由红楼鸾红衣送来的情报,“心狠手辣、毒蛇心肠、人面兽心、不折手段、丧心病狂。。。。这五人有点意思。。。。你听过吗?”
连着的长椅上,女子直起身子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纸,眉梢含春,显示着她近日以来的好心情,大抵是没有了某个人的存在,身边的这位就属于她一个的了。
“这些人在邪道上好像有些名声,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她将纸页丢在石桌上,“你那俩手下要是压不住这些人,瓶儿去就是了,保管他们规规矩矩。”随后身子侧了侧,再次靠上去。
一瞬。
坐着的身影陡然站了起来,让女子靠了一个空。白宁装作没看见,负着手一边往玲珑的那边走,一边说道:“你那边神教的事情,不管了吗?”
倔强一闪而过。
小瓶儿向后靠在长椅后面的木栏上,裸着的莲足叠在一起摇摇晃晃,脚脖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她偏了偏头,把握着一缕青丝。
“你赶我?”
“不至于。”
“那不就行了。”小瓶儿扬起脸,让照射下来的阳光铺在白皙的脸上,语气显得那么的从容。
在这个下午,就如这半个多月以来一样的平淡过去了,六月底,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白宁在书房看到了一封信函。
二十六。。。。平陵渡口见。
信上的内容用的是简体字法,只有白宁一个人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收拾好心情后,他取过墙上挂着的玄天混元剑,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前往那边赴约,这便是计划的开始了。
汴梁近郊,平陵渡口。
夜风吹过黄河岸边的树林间隙,星光洒落下来,清冷的辉色里有人影在走。
此段的黄河水流并不是那么湍急,渡船系在木桩上,随着水波微微起伏晃荡,白宁来到渡口时,附近的坐着的船家已经熄灯睡觉了。
“我到了!”他便是平淡的说了一句。
声音徐徐的瞬间,在风里摇摆的树叶突然间像是炸开了,一道人影扑出,速度快到无法让人看清,探出的就是一掌。
岸边的白宁,便是瞬间拔剑,向后一斩,细长的剑锋撕过空气,嗡鸣一声。
扑来的人影陡然间张手一夹,剑势顿时停在了两人中间,僵持的一瞬,清冷的月光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除了一个穿的是黑色金边的宫袍,另一个是白色书生袍外,别无二致。
“你也会灵犀一指?”白宁看了看对方。
“你会的,我都会,我会的,你不一定会。”那边的‘白宁’同样偏了偏头,只是语气比较生硬,不是那么自然。
“怕是不见得吧。”
黑色宫袍的身影话音一落,就在长剑几乎快要折断的时候,俩人都用着极快的招式对轰一掌,巨响炸开,双方退开半步,系统的身影随后又是欺近,双掌打出。那边挥剑,这边反夺、出掌,你来我往般,短短瞬间交锋了数十下。
轰轰轰轰的响声在刹那间犹如狂风暴雨般击打激烈,岸边的泥石被俩人狂暴般外泄出来的劲力,震的四散飞出去。
噼里啪啦的打在渡口那间船夫家的屋子墙壁上,片刻后,屋子亮起了灯光,显然也是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
外面的俩人战斗持续了片刻,手指拂过剑锋,白宁陡然间拔升了速度,踏踏踏数步密集跑动,白发扬起,手中的剑也跟着出手,锋刃划过空气,明显有分割的痕迹。
霹邪剑法
原本清冷微弱的光芒里,一身黑色宫袍的身影快如幽灵,一个呼吸间,空气里传来嗡的一声,白光闪过。系统的视野里,却是看清对方的身形,直接跨步双臂向前一推。
归元罡气
那纯粹的内力支撑下,脚下的泥土轰然向外推飞出去,而对面陡然间极快而来的剑刃像是搅动在水里,产生了滞泄感,动作缓了下来。
剑身一端刺在无形扭曲的内力当中停下的瞬间,月光映着白宁的脸惨白惨白,随后闪了一闪,身形在往后退去。而对面,系统的身影便是向前再跨一步,就是一记刚猛无匹的手印。
万川归海
轰!!
又是巨大的响声,轰出去的掌力方向,白宁的身形已经躲闪开,磅礴的气浪飞砂走石的朝那间刚刚亮起灯光的民房扑过去。
碎石屑、房顶的木料嘭的一下整体向后掀了起来,最前面的墙壁也在巨力下倒塌。
屋内的渔夫立在床前,整个人已经呆滞了,简陋的床榻上,他妻子搂着被子反应过来,发出惊天般的叫声,那渔夫方才回过神,朝四下打量。
喃喃叫道:“俺。。。俺的房子呢。。。。”
第四百四十九章 假死换位
土石飞溅,捉对的两道并行身影在岸边疾走,身形的间隙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