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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云教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
“搜查的如何?”
皇城广场上,白宁半眯着眼独自站在那里让自己尽可能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四周大量的侍卫和番子在搜索赫连如心留下的蛛丝马迹,然而过来汇报的高断年摇摇头,“就差把房梁拆了,可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连小瓶儿从哪儿逃出皇宫的,也一无所获。”
他目光望向垂拱殿,随后,举步过去,身后的黑衣铁甲厂卫紧握刀柄排成了长列,护卫着朝那正前方的大殿过去,哐哐的脚步声踏着石阶而上。却是迎面遇到过来的燕青,他脸色有些不好,“淑妃娘娘受到了一点惊吓,不过安道全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而且意外发现淑妃娘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只是听到李师师怀有身孕的消息,让白宁冷漠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笑容。但也并未过多的去过问,甚至也没在意燕青的神色,便继续朝大殿进去。
黄门推开殿门…。。里面的龙座上,赵吉正在大发脾气。
“王黼——你自己看看,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军情急报和江南各地的奏折,竟敢做这等事,朕以前真是太纵容你了。”赵吉大声叱喝,巴掌拍在龙案,或许是发泄长久以来受到欺骗的愤怒。
王黼此时早已被摘取了官帽,所犯之罪如果还能继续当官的话,怕是天下人都不会信服,再加上赵吉心里憋屈的怒火,正好有了发泄的对象。
“罪臣一时糊涂…一心只想拿回我朝的燕云哪…。陛下。”王黼戴着枷锁跪着上前艰难两步,花白的头发凌乱晃了晃,泪流满面。
他看向文首的蔡京,连忙道:“蔡相,看着你我同殿为臣这么多年的份上,开开口啊。”
蔡京瞥他一眼,出班奏道:“陛下,如今江南烽火已起,贼寇连下两州数城,此事再也耽搁不得,王少宰他有罪在先,但总归还是以国事……”
殿门打开,白宁径直走了进来,拱手:“微臣见过官家,见过蔡相,刚刚听闻蔡相似乎要为王贼求情,却不知蔡相的父亲在九泉之下,可否会骂你不孝?”
“白提督,何故出言辱本相?”蔡京到底是城府深,闻言,依旧面无表情。
白宁说道:“本督也不拐弯抹角,刚刚接到消息,杭州被围,而蔡相家祠,也就是蔡相的父坟被方腊的人给刨了。”
哐——
蔡京手里的笏板拿捏不住摔在了地上。老眼顿时一红,看向王黼,手指颤着,指着他唇动了动,一句也说不出,当下身体颤颤磕磕摇晃两下便倒了下。幸好身后有人赶紧将其扶住,稍缓一口气后,蔡京虚弱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个人感情当放在一旁,王黼奸邪误国,当以**处。”
“依**处太轻了……”赵吉猛然拍打了桌子,目光凶戾地指向王黼,“……把他交给东厂,朕不想他死的那么轻松,奸臣误国,朕的家底都让你们败光了。”
今日的皇帝让满朝文武胆战心惊,对外他们只知凌晨有摩云教教徒混入宫中制造混乱,如妃死于对方手里,或许爱妃的死刺激了这位帝王,这才满腔的怒火只得由倒霉的王黼一个受下了。
知道其中隐情的人,都适当的闭上了嘴,毕竟这里面有皇帝不光彩的事,要是传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至于摩云教教徒如何混进宫里来的漏洞,也没人去揭破。
“还有那朱勔…。也一并交于东厂审讯,然后送到刑部大牢。”赵吉负着手背对众臣,“童贯已备大军不日将要南下平叛,众位爱卿最好恪守职位,把这事给朕办漂亮一点。”
“退朝——”
小黄门高喧一声。随后便是厂卫进来将喊冤求饶的王黼拖了下去,高断年拱手问道:“督主,这人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铁钩穿琵琶骨挂在市口,明日先锋军开拔时,凌迟处死。”白宁朝皇帝离去的方向过去,边走边道:“至于朱勔,审讯就免了,让他在牢里多享受一些日子。”
高断年抱拳目送着黑金宫袍的人离开。
殿外阳光灿烂,在这里显得有些昏暗,白宁穿过垂拱殿后,走上廊桥,追上了怒气冲冲的赵吉,躬身拱手,“陛下,微臣或许有件事能让官家不再心里发闷。”
“何事?”
赵吉眼里闪着戾气,赫连如心的自尽并未让他心里舒畅,反而郁闷纠结着。而且数年独唱的戏码,就有刀刻在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微臣先恭喜官家已为人父了。”
“小宁子…。你和朕开什么玩…。。”赵吉说到这里,语气一滞。
不由瞪大眼眶,一把捏住白宁的胳膊,喘着粗气问道:“你说…。你说…。师师她已有了身孕?朕要当父亲了?”
“如果安神医没有撒谎的话,便是如此了。”
赵吉原本一张充满戾气的脸,陡然化开,喜笑颜开的丢下白宁一人,快步朝柔心阁过去。一路鸡飞狗跳,随行的小黄门一个个紧张不已的唤皇帝慢点,小心地滑之类的言语。
白宁笑了笑。
转身离开,马车上,他掀开帘子回望那偌大的皇城,忽然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孤单,仿佛他生命力除了敌人就是属下,要么就是皇帝。
车帘放下。
或许,唯一给予他温暖的,就只有惜福那个傻姑娘了。
……
车上,他闭上一眼。
“系统,抽取人物转盘一次,抽取武功秘籍一次。”
“扣除两百,剩余两百因果点。转盘启动……”
“……抽取完毕,抽取到《笑傲江湖》林平之,目前身份乃是林云迟之子,其父在扬州开设武馆,无意得到《辟邪剑谱》秘籍,遭到屠鲸帮和巨浪帮的联手夹击而身死,因为宿主以及金九和高断年与其有旧,林平之愿献上秘籍替父报仇。”
“…。。武功秘籍抽取完毕,恭喜宿主获得《笑傲江湖》中田伯光的狂风刀法。”
“你可以滚了…。。”
白宁睁开眼睛,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皮,狞笑起来。
“辟邪剑谱啊……当初太后放走的林云迟居然变成了林平之的父亲,系统,你真是处处出人意料。”
ps: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缺陷、真章
春来,万里无云。
一只苍鹰在高空翱翔、俯冲,大地上一幕幕在它视野中缩放。
旌旗招展延绵的大地,那里望去是无穷无尽的辎重推车正在集结往上装载着粮草米袋,民夫忙忙碌碌在军营挥洒汗水,监工的军卒挎着刀,晃着鞭子巡视着。
离此不远,军卒在呐喊、振奋。兵器、盔甲在马背上哐哐作响,马打喷嚏,摆头脑袋,原地踏了踏蹄子,在队列尽头,一骑持枪的青年渡着马过来,在训着话,有时说些古怪的西北方言,听上去像是某种脏话,不过看到军卒似乎对这种方式很受用,在马背上大笑着,附和着。
听说去,应该是某种振奋军心的话。
…。。
在军阵的右侧,点将台上,帅旗迎风猎猎。
“大总管觉得那青年如何?”童贯负手而立,看神色似乎对自己手下这个是颇为看重的,以至于在谈话时,把对方拖进了话题里。
在他身旁坐着的人,表情冷漠,一双眼睛盯着被话题拉扯进来的年轻将领,“看上去是不错,这次你回京,谁也没带,却带着这个人回来,看样子很看重他啊。”
说话的内容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在里面,自然也听不出什么感情来。童贯点头,“这人慓悍的紧,偶有和西夏摩擦时,每逢战事便是打头阵,而且不用鞭辔,就能骑生马驹,可惜家中太过贫困,没钱打点门路,又从头到尾像个泼皮,也没混出个名堂,不过如今性子已经收敛不少,为人也算忠义,是个难得将才,我便收拢过来当了一个副将,还给他重新取了名字,世忠,世代忠心做良臣,等打磨打磨便可以推荐给官家。”
韩世忠…。韩良臣。
白宁面色冷然,但心里多少是有些波动,不由重新打量那皮肤黝黑的青年,或许还太过年轻,行为举止上还过太多轻浮、急躁,还看不出将来的名将风采。
“如果你觉得对,童枢密放手去做就行了,那小子真能出将入相,本督不妨大开方便之门。”白宁说着,向后勾了勾手,小晨子端着一本册子过来交给童贯。
将册子翻看了数页,童贯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满头银丝的人,“方腊麾下将领如此多的豪杰,竟然都被框入在小小的书册里,若是这仗还能输,真是无颜再见大总管了。”
“这仗你好好打,就当是练兵,照着册子上方腊麾下将领的性格来针对,稳扎稳打。对方那边仓促造反,想必还有许多地方准备不足,拿捏住这个致命缺点,拖着他们打,要不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会跨的。”
白宁望着即将要出发的先锋马队,神色淡然安定:“到时,若有可能,在杭州城内,本督的手下杨志还会送方腊一份大礼,你们便可见机行事。”
童贯皱皱眉,微微沉默了下,说道:“大总管的意思,杭州现下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本督已通知东厂指挥使杨志尽量转移城内的居民,现下杭州已经被围,也不知转移了多少,反正咱家尽人事了,剩下的就靠你们硬碰硬打过去了。”
他起身,拍了拍童贯的肩膀。
又叹口气,抬头望天,那里晴空万里日头高照,是个出兵的好日子。
……。
白宁辞别童贯后,那叫韩世忠的青年领着先锋马队先行出发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浩浩荡荡踏平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路向南疾驰,青年口中叫嚣着。
“我们——”
“去会会那叫方腊的人……”
他们士气高昂,声音自然不低。就在不远目送他们离开的白宁还是能够听到的,他觉得这种性格,应该比岳武穆要有趣的多,而且…。。活的久一点。汴梁城方向,视野里,一骑奔行过来,马身两侧挂着两把大锤,魁梧的身躯灵敏的从马背上翻下来,靠近白宁的马头,低语道:“督主,有一个叫林平之的人来找你。”
说着,金九向后指去,那里同样一个青年,文文弱弱,甚至有些胆怯。
白宁眯了眯眼睛,片刻后,点点头。“带他一起回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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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东厂衙门。
白宁下来径直走去了里面,那个文弱胆怯的青年,唯唯诺诺跟在身后,眼神左右偷看周围,有石匠正调着灰在修补石砖,持刀巡视的番子、厂卫排着队列在各个建筑间穿梭。盯过来时,打量着这个陌生人,眼里充满警戒和杀伐之气
叫林平之的青年吞咽口水,跟着进了叫不出名堂的房间,或许他父亲曾经说过的白虎节堂,一踏进去,便觉这里视线晦暗许多,堂内燃着四个大火盆,但依旧感觉冰凉,不由缩了缩身上的青袍。
堂内无人,只有那名白发人坐在正首位上,脚下踩着一张白虎皮。
“草民林平之,见过东厂提督大人。”
白宁偏了偏头,仔细观察这个叫林平之的人,并没有发现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长的俊俏,有些书卷气外,便是很普通。
“你父亲林云迟与本督有旧不假,但以立场来说,他还是站在咱家对立面的。”白宁言语上丝毫不留情面。
“草民听家父讲过过往的事。”
提到父亲,林平之红眶微红,激动的上前两步,“古人说逝者已矣,前生旧事已是过眼云烟。今日平之逃难而至,就是想借提督大人之手,报了父仇。”
“那你说说,你父亲如何被害,被谁所杀。”
林平之闻言,当下便把事情始末说了,白宁闭着眼倾听,与系统说的却是一模一样,只是细节上,系统言语不详。
他睁开眼,“这么说你是要用那本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辟邪剑谱》贡献给本督,让本督来帮你报这个仇了?”
“是的,提督大人,只要能报的此仇,平之甘愿奉上。”
袍摆晃晃,踏云履踩着白虎皮走下来,盯着林平之说道:“你就不怕,本督现在就杀了你,把东西抢走?”
林平之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怕,但提督大人手握大权,自然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更不会做这种抢宝杀人的事,反而平白污了大人威名。”
良久,白宁拍拍他肩膀。
“东西拿来吧,这事儿本督帮你了。”
青袍揭开,一张折叠好的布绢被林平之捧在手上高高举过头顶。白宁拿过那布绢时,脑子里便是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不过他暂时不与理会,而是将那张写有辟邪剑谱布绢打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没学上面的武功,学了你自己都可以报仇,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卞梁城。”
“平之若是有一线希望,自然是不愿学上面的武功,去了势,林家便是绝后了。”
白宁点点头,“原来如此。”
旋即,他一面看着剑谱,另一面右手臂陡然间劈了下去。
呯——
一掌盖在跪下之人的头上,白宁依旧面无表情,仔细阅读剑谱上的每一个字,过了些许,他看完后,手一收。
干瘪无皮的尸首呈跪状,斜倒在地上。
“事,咱家会帮你办的。”白宁冷眼盯着尸首,随手将那张布绢扔进了火盆里,转眼间就烧没了。
“来人。”他唤了一声。
门外过来两个番子。
“把尸首拖去下掩埋了。”
“是,督主。”
节堂内,干净了。白宁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语:“本督发现你也无法控制这些人吧,嗯?系统。”
“而且…。。本督似乎发现了你一个致命的缺陷啊…。。将来咱家要不要杀了你呢。”
“………”
“吓到了?”
“…。。你可以试试…。。”脑海中,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白宁坐在首座上,些许癫狂的笑起来,“其实你受制于我,而我也受制于你的。”
笑够了,白宁慢慢走了出去。
“系统…。来日咱们再见真章。”
ps:第三更,第四更明天上午补给大家吧,要去加班了,真的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家长里短
是人,总会有家。
白宁也不例外。然而他处理完东厂的事物,还在路上时,家里便是热闹起来,或者说争吵了起来。
“糟老头子,这是俺弟弟的东西,也就是俺的东西,拿了又怎么着?不就是一尊花瓶嘛,俺弟弟想要多少没有?少一个又杂了?”
争吵的声音闹的很大,腰粗肚挺,穿着员外服的白胜,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拦在门口的老人,老人拄着拐杖,一只裤腿悬空着,头也埋的很低,尽管老人想使劲抬起来,可终究是无法做到,他脾气也倔,“不让,小宁的东西怎么能让你这样败下去?没钱可以找管家要,但就是不准拿走这屋里任何一件东西,除非从老朽身上踩过去。”
“你个老东西。。。。。”
白胜抱着花瓷,气的来回走上几步,显然他也是拿这老头没辙,毕竟是惜福的亲爷爷,按关系,他白胜见着面了也得叫一声‘爷’。
“要不这样。俺把东西卖了均给你一份如何?”
陈老头还是摇摇头,简简单单说:“小宁不再,我替他看家,东西就不能少。”
说着,他叫过下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书房的门口,堵在那里坐下来,将拐杖靠在门边,尽管看去有些滑稽,但仍然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白胜一手怀抱花瓷,一手指着对方,恨的牙痒痒,“你这老头怎么那么死脑筋啊,俺好话也说了,非得逼俺说那些贱民才骂的脏话?”
“贱民?你才吃了几天饱饭。。。。。你高贵多少!”
老人拿起拐杖呼啸而起,奋力回抡过去,被白胜躲了一下,但大腿还是挨了一记,疼的连忙用手搓着,嘴里连忙骂道:“老家伙,你以为俺不敢打你?就算你傻孙女来了,俺也要打。。。。。”
被打了一下,凶心激了起来,花瓷被他举了起就想要砸过去。
书房外,忽然几道脚步声响起,快步过来。书房的吵闹和争执已经被下人传到了白娣和白益那边去了,家里要是真出了流血的事,总归是不好的。
白娣和白益二人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哥白胜正举着花瓷想要往老人的头上砸过去。“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小宁回来还得了。”二人连忙喝止了一句,挤过老人上前拦下了白胜,并将那盏瓷器也取了下来放好。
这时白胜的媳妇也跟过来,挽起袖口扯开嗓子叫嚷起来:“你们干嘛欺负俺相公。。。。。”看到案桌上摆放显眼突兀的精美花瓷时,陈氏便明白过来,泼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