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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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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响应,冒着明教的名头四处打家劫舍捞好处,杭州城打下来后,也占了不少地盘,但教主大度,认为你们随明教辛苦征战,这些也是该得的。可朝廷大军打来的时候,第一个走的却是你们这帮家伙。”

    “贪生怕死,丢弃盟友,姚锋,方教主看错你了。”

    “不仅仅是看错你了,而是你们…。。”

    一句句歇斯底里的怒吼,冲击过去,人群中、山林间全是厉天闰说的每一句话在徘徊。稍许,离刀门弟子散开,被保护的人走出来,负着手站在那儿,神色傲然。

    “圣公的事,姚某有愧。”

    中年男人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目光有些复杂,他手上捏着一枚玉佩,朝声声质问的男人扔过去。话也在玉佩飞行的过程中响起:“我离刀门上上下下为你们明教做的事不少啊,朝廷大军打来,我门内两百号人冲上去就是一个死,不走干什么?如今你明教破败,整个江南都没有你们的影子,那么大块蛋糕,我姚某人不去抢,别人也会去,与其让旁人拿了不如让我这个旧识拿了去,不是更好?”

    “还有,那枚玉佩是当年方腊送与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们。”

    玉佩飞到厉天闰面前,被他接住,摊在手心看了看,咬牙冷笑,“好的很,你这是自取灭亡的啊。”

    话音刚落,离刀门驻地背后冒起了黑烟,一片喊杀声从他们背后掩杀过来,笔直的山道上,落叶被一只只脚踩过,为首的邓元觉怒喝着,冲进了双方的视线,冲向姚峰的背后,他身后的四将带着千余日月神教教众,与离刀门仅剩的三百人,冲杀成了一团。

    姚峰作为一派之长,虽然是传承衣钵而来,但武功也是厉害的,能在江南站稳脚跟,一手离刀刀法也是将无数上门踢馆的武林人打的心服口服,不过,当这一切遇上日月神教四大将加左右圣焰使后,却是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六人掩杀而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那人便倒下了。

    …………………。。

    而就在目力不能及,附近树林掩映的山峦间,数百人的队伍在行走,一顶红色大轿静静的立在山坡上,就在那边厮杀的时候,帘子里的女子也在远远的观察着情况。

    “…。。漕帮金刚手杜天宇、鹰拳罗天寿、飞蝗腿廖归其…。。”轿子旁,有人罗列着名单报长长一段名字。“现在就剩下离刀姚峰,其余四十六人已经被教主所杀。”

    “这些人乃至他们门下的人,真当明教没有了,就出来为所欲为,这江南且能是他们这些小猫小狗能动的?”

    小瓶儿轻启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眼中只有平静,那些人就像不是死在她手里一样。

    风吹过林间。

    她放下帘子,声音传出,风更大了。

    “通知邓元觉他们,收拾一下,江南已经梳理过了,我们去北方。”

    …………

    ………。

    七月初,名为日月神教的教派陡然间在江南绿林准备分享蛋糕之际杀出,沿着苏、杭、扬等几个地方疯狂的制造灭门之事,甚至与道教祖庭的灵夷山一个执教道长发生冲突,被日月神教教主,一掌打的吐血。

    这件事传遍南方。

    传闻日月神教教主是一名女子……。

    传闻她武功非常高……

    传闻,她有一个名为东方不败的称号。

    然而,当灵夷山有所准备讨要公道的时候,那叫小瓶儿的女子已经率众北上。

    ps:抱歉,今天这章晚到了。这章不是太满意的,明天可能要改一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风云起

    七月十七,汴梁,西华门。

    淅沥小雨蒙蒙而下着。

    高耸的府邸宅院正在扩建,邻旁的街坊正在被拆除,黑衣红纱罩的人挎着刀驱赶着背负包袱的百姓搬出这里,稍有行动慢的,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这些挎刀之人语气凶恶中正,不像是宫中武宦。

    街坊,坊匾下,几人围拢着,像是在晒着自己的战果,语言中不时带着猥琐的之言在嘻嘻哈哈说着怪话。

    “刚刚老不死的,这么点家当还搬什么搬,值钱的也没几个,俺就拿了一个银簪,就跟要了他老命一样,非得一顿拳脚才老实。”

    “嘿嘿,那边那个小娘子不错,哥哥几个要不要过去,热闹下?”

    “莫要多事,如今咱们是西厂番子,不是往日街上的闲汉,捞点好处就行,对方要是实在漂亮,过过手瘾也不错,但不要过火,总得来说还是莫要给魏提督惹麻烦。”

    ……。。

    ……。。

    一辆马车停在工地上,帘子掀开一角,魏忠贤的视线打量着,随后一身红花黑底的宫袍踩着小宦官的背脊走下马车,负着手由随行将大门推开,自行进去,身后跟着吴用、裴宝姑以及一个叫高小羊的小宦官。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不由赞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小羊做的不错,呈上来的图纸把所有人瞒过去了,不过这样瞒下,占了紫华坊,工部的人没看出毛病?”

    名叫高小羊的小宦官其实在年龄上,也是近三十,只是涂抹了粉底,看上去不是那么老,听到魏忠贤的问话,连忙上前半步,谄媚笑道:“皇权特许啊,我的督主大人,只要官家那里通过了,工部那帮人只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何况督主大人如今可是官家面前大大的红人,隐隐已经超过了东厂的那位。”

    “皇权特许…。。这说法很好,小羊到底还是有些见识的嘛。”魏忠贤笑眯眯的说着,随后目光忽然阴郁下来,陡然转过身,“以后可不要在本督面前提那人的名字,咱家听一次烦一次。”

    魏忠贤脚步不停,目光观察着平地建起的数栋木楼,好一会儿,他才回头对身后几人说道:“以后东厂有的,咱家西厂也必须有,东厂没有的,西厂也要有……。”

    “……。。他们办不成的事,咱们在后面催着他们办,办成的,咱们就要抢过来。”

    周围西厂番子、吴用等人齐齐抱拳:“谨遵督主吩咐。”

    魏忠贤微微侧脸对数人露出冷笑,眼中隐藏的狠戾霎那间由暗转明,轻蔑的说:“以后,你们不要称呼咱家为督主,这个名字别人已经用烂了,咱家不稀罕。西厂只能有督公,尔等可都听清了?”

    “是,督公大人。”吴用抢先,恭恭敬敬的答道。

    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魏忠贤转过身笑吟吟的模样,慢慢踱步向大门过去,这里还未修缮完毕,自然也没什么看头。

    走了一半,他忽然开了尊口:“陈先生那边如何了?何时过来京城?”

    吴用和裴宝姑对视一眼,上前小步,拱手道:“回禀督公,金剑先生如今已经在回程途中,此次过来的,有阴阳刀丁猛、破风刀聂云共七人,他们可是在河洛第一带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豪杰,武功自然是不低的。”

    魏忠贤半垂眼帘,走的几步,点头道:“好,本督确实缺人,陈先生的眼光,咱家还是信任的,如此待他们来京,便给东厂那位提督大人一点教训吧。”

    “督公,这样在京城会不会太过招摇,陛下那边多少都能猜测是西厂做的。”吴用说道。

    “就算猜到也没用,把刑部也拉下水,不就行了?这时候不给他东厂一点下马威,将来怎么好合作呢,对吧?咱家的军师…。。”魏忠贤挥了挥手,打断继续要说下去的吴用,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所以,要么等他来弄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新仇旧怨一起清算。”

    “督公说的是。”吴用脸色悻悻的拱手。

    魏忠贤点点头,掀袍快步出了大门,边走边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马上联系陈先生,让那些江湖人先不要来西厂报道,直接推过去,下毒暗杀也好,刺杀也罢,本督要他们一来京城,第二天就要知道大动作。”

    旋即,上了马车调头离开,高小羊一甩拂尘,连忙在侧旁跟上,隔着车帘低声道:“督公,那****吩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那美人儿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保证官家一见到,什么淑妃,绝对就忘了。”

    “家事如何?”魏忠贤靠在软垫上,一茬没一茬的吃着糕点、水果。

    “出身不是很好,就是一般的农户子女,家里还有几个姊妹,她属老幺。”

    “那也比出身青楼干净,准了,就是她了。”

    “是,奴婢这就让下面的人在两日内将她送来京城,奴婢在此提前先恭喜督公又添一臂助了。”

    魏忠贤在车帘后,笑出声,“你这小家伙办事不错,择日跟着咱家到西厂办事吧。”

    “多谢督公栽培。”

    高小羊随即跪下来,朝着远去的车辕磕了一个头,然后…。。冷笑。

    ************************************************************

    此刻,笼罩着皇城的天空正酝酿着浓重的水汽,一场大雨蓄势待发。当白宁离开皇宫时,已有星星点点的水滴打在身上,于宫门外等候多时的小晨子赶紧撑开伞迎上来。

    白宁抬手阻止了正想为他拂拭冠袍的内侍,平静吩咐道:“石宝夫妇准备的如何了?”

    “回督主,小的已经在敬事房遣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人随他们过去了,差不多此刻也快结束。”

    “魏忠贤想要给官家送女人,本督就帮他一个忙,送个大美‘女’给他也无妨,不过事后,看他如何抗下来——”

    上了马车,白宁望着雨帘。

    ……。

    皇城门口,蒙蒙烟雨下,车辕碾过路面的积水,两辆马车相错而过。

    东西二厂,风云骤起。

    ps: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意料中的刺杀

    夜晚的寒意,在皇宫头顶盘旋。

    延福宫中,燃烧的油灯围绕着一片温暖的气息,曹震淳垂目躬身像一颗苍老的树在灯火下一动不动,其余宫女、内侍大气也不敢出,守在周围。淑妃半卧在榻上,小腹隆起的幅度更加的明显,行动已经越来越不便,可此刻她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味道。

    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男人倾听着,手摩挲着。

    “朕觉得,这段时间以来……或许做错了一件事,说到底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错。”

    皇帝轻柔的贴在女人的小腹上,倾听里面小小生命的动静,脸上却没有平时的微笑,显然心情并不好,一只女人的手伸过去,温柔的摩挲着赵吉额前的一丝垂下来的乱发,用着只有妻子对丈夫的口吻平平诉说,“官家其实也是人,做人难免会犯一些这样的、那样的错误,不过好在盟约已经到了朝里,童枢密那边应该会进军了,咱们的孩儿一生下来,就有一个扩土之君的父皇呢,官家何必闷闷不乐。”

    赵吉摇摇头,直起身,将额前的素手捏在自己手心里,抚摸着,过得许久,他才缓缓地,低声开口:“朕说的,不是北伐的事。而是西厂和东厂。”

    话语说到这里,赵吉想必心头有些郁结,叹口气,片刻露出苦笑:“历朝历代的帝王,都在平衡朝野,一辈子都在平衡,朕也是跟着他们的脚步在后面,如履薄冰的走着,深怕走错一步,就把赵家的江山给葬送了。”

    “平衡…。。官家不该对臣妾说这些的,臣妾更不该听,不然让言官知道了,少不得治臣妾一个后宫干政的罪。”等他说了一会儿话,李师师轻笑打趣的说着,手并没有抽回来。

    赵吉此时也笑了笑,指着她隆起的小腹说:“朕在教皇子未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呢,难道那帮人还要嚼舌根不成?”

    “陛下真有急智,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李师师嘴上的笑意更加的浓,眼神也更加的温柔许多。

    坐在的赵吉看似温柔和睦的与淑妃谈笑,其实心中的苦楚难以言说。就如之前他说的那样,他在平衡东厂,这一步,放在每个皇帝面前,都会去做。赵吉早年就有雄心壮志,更在登基之初达到了登峰,可那时的他并没有敢乱动,而且也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不允许后方出现任何问题。

    这后方中自然也包括东厂在内。

    西厂的诞生其实并不是他多需要一个魏忠贤,而是他觉得是时候需要一个东西来制衡东厂的权利,在他心里已经有种越发不安的感受,那个曾经十五六岁与他一起患难的那个小宦官,如今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哪怕每次对方恭敬的跪下来,口称奴婢的时候,赵吉总会有一种后颈发凉的感觉。

    那时候起,他就有了想要关闭东厂的打算,可如果关掉东厂,这天下来往的消息,又落入那帮文臣手中,不过有时候细细一想,小宁子终究是宦官,一个无根的人,就算权利再大,他也是无后的,身份也是最卑微的,以对方的智慧不可能看不透造反的下场。

    之后的事,他顺其自然。

    直到现在的魏忠贤走进了赵吉的视线,武功高、善于察言观色、也有些手段,正是用来制衡东厂的不二人选。

    但人终究是有缺陷的,赵吉今日收到情报,西厂建衙,强行占据了邻坊,当初那张图纸他是看过的,没有问题,可真正到头来,问题就出来了。

    瞒上欺下啊!

    赵吉手里也有消息渠道的,对这些事,他怎能不知?可真要说马上关闭西厂,严惩魏忠贤,他却是办不到。

    因为一个面子问题摆在那里。

    所以,他伤透脑筋,有些不知如何再处理下去,与李师师说这些,无非也是俩人的关系亲密,说出来或许能得到一些启发,或者安慰,和对外人说这些的关系,自然是不一样的,皇帝不能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官家心里着急,师师也是难过,不过师师觉得,有些事既然已经是一团乱麻,不如就让它放在那里,时日一久,自然会看出更多的端倪,好的,咱们继续保持下去,坏的,就把坏的一方扼制。”

    温柔的女人,说的话自然是温柔的。赵吉目前也没有多少办法去左右这事,也只能点头同意李师师的说法。

    或许,时日不久,真会出现新的变化。

    ************************************************************************

    夜深人静,云淡星疏。东缉事厂内灯火阑珊,白虎节堂的烛光却迟迟不肯熄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宁身着常服,除冠束发,静静站在案桌前用看着一卷武朝北方的地图。投在窗纸上的树影突然无风而动,海大福推门进来。

    “大福啊,还未就寝?”来者还没出声请示,他头未抬,便先主动问起。

    “督主尚未回府,奴婢怎好先行回去。”海大福进来,行了一礼,谨慎的顺手将门阖上。他凑近到白宁面前,低声汇报近日的一些事情。

    “督主,据六扇门那边发来的消息,江南那边发生大规模的江湖仇杀,共四十七个帮派被灭门,就连灵夷山那帮道士,也有人被伤及。”

    白宁放下地图,向后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喝上一口,“是日月神教干的,扫清了落井下石的小门小派,下一步应该就是北上了。”

    放下茶盏,他站起身,伸出食指晃晃:“拟令,通知六扇门不看轻易妄动,放日月神教的人上来汴京,告诉放在魏忠贤那边的眼线,是时候放一些烟雾弹了,让两帮人先打起来再说。”

    他这样说着,语气强硬。

    第二天,白宁并未回去,依旧待在东厂里,他的桌上,框框条条写了许多的计划,可到了最后,变成了一团乱麻,真正意义上用的着,也并不是很多。而最近他一直忙着将海大福做的工作重新调整规划,发现东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牵扯到的利益也是很多的,写写看看,已经过去了许久时辰。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发亮。

    随后,将那些一整夜做出的改动,收起来交给下面的人,便是走出门外,上了马车准备回去,街道上时辰尚早,没有多少行人。不知道时候起,车辕停顿下来,街道两旁十多声喊杀着冲向马车。

    “马车上的就是东厂提督白宁,杀了他——”

    “为武林除害!”

    “我们拖住东厂走狗,你们几个冲过去除掉那宦官头子。”

    清晨的风携带浓郁的杀意卷起了车帘,车队前面猛然将爆发出了激烈的拼杀,白宁眯着眼,端端正正坐那里,在那一瞬,有人冲过来,刀砍在了车壁上。

    有人爬上了车撵,掀起帘子,就要杀进去。

    但随后,一只手掌伸出,抓住对方的脸,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对方整个身躯从车撵上倒飞跌下马车,血在空中顷洒。

    正张脸,被捏的变形。

    ps:第二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恐怖冰凉

    “魏忠贤的胆子不小啊,竟然在京城脚下就敢行刺,或者说那帮家伙还未和他碰面就做出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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