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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在下一直都是一个人呀!”
“你!”
“在下可不敢欺瞒少主大人!您想,无月只身前来,夜半散步,在营中是谁也不认识,在下能和谁一块儿散步呢?在下从头到尾可是真的只有一个人哦!”
赤炎熙见他始终不肯说实话,实在气急,想了想,最后他缓缓问道,“我就直接问你,你刚刚是不是和月影的祖上溪陌尘在这里?”
这下倒是把水无月给问愣了,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赤炎熙居然直接问这个问题,他轻声笑了笑,“既然少主大人是知情人士,那么在下也直说无妨,在下也是多年未见过祖上了,所以刚刚少主大人感应到的,应该也不是祖上!”
“不可能!”赤炎熙立刻反驳。“只有他的气息!我绝对不会弄错!”
刚说完,水无月邪魅一笑,马上摆出一副“我了解”的样子,他对着赤炎熙略带安抚的说道,“少主大人还是放宽心吧,在下是真的未见过祖上!不过在下明白您的心情,如若在下有祖上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少主大人的!”
“……”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主大人一定太过惦念,才会有这样的感应,在下觉得少主大人还是赶快回去休息,要是再出现什么幻觉幻听,弄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你!”赤炎熙对这一番言辞实在是无言以对。看着水无月一张笑的过于虚伪的脸,再看向四周,实在是没了刚刚那人的感觉,再呆在这里,也是讨了没趣。无奈只能返回。
水无月看着赤炎熙深思一笑。
难怪祖上了无音讯了五年,全陪赤炎熙给耗了!
不过,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邪魅的笑着,也开始慵懒的迈出回程的步伐!
……
……
“主子,这一块的百姓也已经安排妥当了!”朱蛊从一处民宅走出来。
“恩!”赤炎熙点了点头,览向整条街道,基本已经将百姓移居此处,这才放了心。
此处是西岭的最边界,战事已经开始了十几天,此处的居民虽然撤离了大半,但仍有一些家境平穷的迟迟没有离开,今日才总算将所有的居民生活问题处理好。
“不过,遥国那里恐怕情况会更糟吧!”赤炎熙转念想到,眉宇又深锁起来。
“主子放心吧,珏国士兵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百姓的事的!”
“珏国虽然不会,不过……”话还没说完,眼光扫到了不远处的水无月身上。
水无月转过头,先是有些疑惑,然后轻轻笑了笑,“少主大人放心吧!在下早已交代过,但凡雪国的一兵一卒若是伤害到遥国子民分毫,立即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是么?”赤炎熙冷哼着,“但愿如此吧……”说着,就走开了。
水无月只能摇头笑了笑,看来赤炎熙现在对他是有很大的成见了!
傍晚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人已经是疲惫不堪,赤炎熙刚要回去休息,却被水无月给拦下了。
“干嘛?”赤炎熙冷言道。
水无月微微笑着,“在下有事向少主大人请教!”
“……”赤炎熙挑着眉,冷眼相对,心里却是在想,你居然会有事向我请教?虽然充满了不屑,但还是跟了过去。
“祭司大人究竟是有何事?”刚踏进水无月的帐篷,赤炎熙就不耐的说道。
“是!是关于明日雪国将和珏国围攻遥国的事!”水无月说着,然后走到了中间所悬挂着的大张牛皮地图前。
赤炎熙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水无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没有什么意思啊,只是想参考一下少主大人的意见,因为在下听说少主大人对于兵法阵法颇有研究,所以……”
“哼!祭司大人,你难道不知道身为炽阳族人,是不可能参与战事的么?”
水无月闻言只是耸耸肩,“在下自然知道!”
“那你还……”
“在下虽然知道,但是在下认为无论什么样的法则,都是应该根据条件而变通的!”
“……”
“炽阳身为坚守一族,处处为天下百姓所服务,炽阳不能参与天下之争,但是有必要减轻百姓的疾苦生活!现在是战争的非常时期,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停战根本就没有可能,能减轻百姓疾苦的,只有尽快结束战斗,难道不是么?”水无月淡淡陈述着,表情却是平日没有的严肃。
“……”赤炎熙无言以对,只因他说的句句在理。
“在下想和少主大人共同商讨明日的退遥之策!就当是为了尽早结束战争,让百姓重回和平生活,可以么?”最后三个字,是微笑的疑问,本来紧张严肃的气氛瞬间就被水无月的笑容给打破了。
赤炎熙眯起眼,与水无月对视许久,内心在无比纠结,而相比他的沉颜,另一个人倒是言笑晏晏,俨然一副悠人自得的风流模样。
半响,赤炎熙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带着沉重的脚步走近。“你说吧!”
“呵呵——那在下就开始了!”水无月大大的笑着,手轻触在地图上,开始解说起来。
……
从夕阳西下道月明星稀,赤炎熙在水无月的帐篷里已经呆了有三个时辰之久,里面的争论讲述之声始终不曾停歇,谁人听见都知道,里面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十分严峻的讨论会,或者说是辩论会!
朱凛端着茶,在门口停驻了许久,等到里面终于没有了争辩声,才缓缓走了进去。
“主子!喝些茶吧!”朱凛走到赤炎熙身边,将茶杯递上。
赤炎熙眉头蹙着,似乎很是烦恼的样子,见到朱凛,却愣了愣。
“主子?茶?”朱凛见他没有反应,立刻催到。
“……哦……”赤炎熙这才慌忙接下了茶杯。
而这一幕被坐在一边休息的水无月看在眼里,于是嘴角勾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朱凛见赤炎熙拿过了茶杯,就将另一杯茶端到了水无月那里,刚要拿起递与,水无月却立即阻止了,自己迅速拿过了那杯茶,“无月可不敢当!”水无月轻声说道。
朱凛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走回赤炎熙那边。
赤炎熙喝着茶,眼光却不曾从地图上移开。
“少主大人还是别烦了,在下已经将战策传去了前线,要想知道结果如何,还是得看明天的战况了!”
赤炎熙闻言,眸子又更添几分担忧。
但愿明日一战能大获全胜!希望死伤少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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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熙在帐内来回走动,心中满是焦急,脸上尽是担忧神色。
“主子请放心,今日之战,必能拿下遥国的东临界。”朱蛊知晓他的担忧,于是上前说着安慰之词。
赤炎熙闻言却是沉默,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侍卫的通报!
“报——”
赤炎熙闻言,立刻紧张起来。
“战况如何?”
“回,回四少爷!”侍卫是跑的百感交集,大气直吐,“珏国和遥国正面开战,本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而雪国突然从后方夹击,将遥国战士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遥国已经奄奄一息,很快就能将东临界拿下了!”
“两方战士折损情况如何?”
“回四少爷,珏国损失了三成战力,雪国的损失更小!”
“那遥国呢?”
“遥国?没计算过!恐怕伤员无数吧!”
“混账!珏国,雪国的兵是人,遥国的就不是人了?”
“这……”
“珏国士兵对战俘如何?”
“战俘?呃……小的,不清楚……”
“你!”赤炎熙被气急,“没用的东西,滚!”
“是!是!”侍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退了出去。
赤炎熙听完汇报更是担忧,随后直接冲了出去。
“主子,您去哪?”这个急忙跟上去!
“我去看看!”
“万万不可,刀枪无眼,战场上根本分不出敌我,主子前去太危险了!”
“不用说了,我只是去看看!”
“那属下陪主子一起去……”
“不行!在战场上我不想用任何朱奴的力量。你不准去!”
“可是……”
“主子!请带属下去!”朱蛊还在犹豫着,朱凛突然上前道。
赤炎熙见到他顿了顿,随后依然是坚决说道,“不行!”
可是朱凛却是充耳不闻,直接牵来了墨雪和自己的马,然后笃定的说道,“属下,非去不可!”这样的气势,别说朱蛊愣住了,连赤炎熙也被震慑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又想反对,却被朱凛抢了先机,“这样危险的事,除非主子杀了属下,不然属下就跟主子跟定了!”
赤炎熙无言,这样坚决的态度,难道还真一剑杀了他么?
可恶,为什么只有对朱凛,每次都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权当默认!赤炎熙骑上了墨雪,飞奔离开。朱凛立刻跟了上去。
……
……
眼前是硝烟一片,战火漫漫,遍地都是血迹,兵器,还有士兵的尸体,这些士兵,大部分穿的,都是遥国的战服。
无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会深有感触吧!无论谁看到如此多的尸体,恐怕都会痛心疾首吧!
赤炎熙又往前走了几步,心里难受极了。
为什么要战争呢?这些士兵,不也是人么?大家都是一样的啊,都是有亲人,都是生命!他们就这样逝去了,基本上都是正值壮年的人,就这样简单的耗尽了生命,他们的家人该有多么的伤心和痛苦!
低下头,眼看着一个士兵的颈脖上还挂着一个黄色的平安符,恐怕是至亲至爱的人特意从寺庙里求来的吧!而今却和战场一起,化作了灰烬……
朱凛在一旁看着,知道赤炎熙心中的痛,缓缓走近,轻声安抚道,“主子!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赤炎熙喃喃着,“可是这些人,都是看不到了的……”
“战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但是后人一定会重新将这片血染的大地重新铺满生命……”
“……但愿如此……”忠心的希望着,“如若再也没有纷争,该有多好!”赤炎熙低声说道。
“可恶的珏国人,还在那里假惺惺的!去死吧!”这时,一个充满着愤怒和憎恨的嘶哑声音从后方传来,回过头,只见一个浑身都是血渍的士兵站了起来,用尽力气持着长矛杀了过来。
赤炎熙还在愣神,眼见矛头就要刺伤自己,朱凛立刻拉住了他,向旁边一退,“嘶拉——”一声,矛头划破了朱凛的衣衫,臂膀瞬间迸发出大量的血液。
“朱凛!”赤炎熙见状,心中猛的一痛,立刻按住他的伤势,“怎么样?”
“属下没事!不用担心!”朱凛淡然说道,只见伤口很深,大片的肌肉被割开,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血液大涌,更本没法止血!
赤炎熙心悬在一处,抬起头,只见那士兵牟足了劲又要冲过来,脸色立刻沉下来,晕着点点怒火,运功将那士兵一下大飞到老远。
赤炎熙立刻扶起朱凛,只见他另一只手按着伤口处,脸色发白。
“我们赶快回去!”赤炎熙紧张的说道。
……
“朱蛊!朱蛊!”
“主子!您怎么这么快就……怎么那么多血?朱凛?你怎么了?”朱蛊见赤炎熙身上是大片的血迹,一边的朱凛则是皱着眉头,一手压着臂膀,身上的血迹比赤炎熙的还要多!
“朱凛受伤了!你快去拿药!快!”赤炎熙扶着朱凛走进帐篷,百感交集。
“啊!是!”朱蛊慌忙的离开了。
赤炎熙将朱凛扶坐到了床上,眉头紧蹙,十分担忧,“怎么样了?好像已经不流血了?血止住了么?”
“属下没事!”
“什么没事!都这个时候你还逞强!”
“属下!真的没事!”朱凛加重了语气!
“你闭嘴!”赤炎熙有些恼怒,“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伤势!”他命令道。
可是朱凛却是没有动,手仍然是按着伤口,脸色却不像刚刚那么苍白,而是十分的好,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除了身上大片的血渍外!
“我让你把手拿开!再按下去一定会破伤风的!”赤炎熙见他不为所动又增添几分怒火。
“属下真的没事!请主子……”
“朱凛!”几乎是吼出来的,赤炎熙握紧双拳,散发着怒火,“把你的手,拿开!”
朱凛本是低着头,闻言后,他缓缓他起头,与赤炎熙正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却闪过一道光芒,他沉下眼色,像是在考虑了什么,过了很久,才终于把手缓缓放下。
赤炎熙这才消了些气,匆忙上前要检查他的伤势!可是……
哪有伤呀?
哪里有一丝伤痕?
刚刚所见的又长又深的伤,就好像是幻觉一样,被划开的衣服上沾染的都是鲜红,臂膀也都是血迹,可是没有裂开的伤口,没有那触目惊心好像都能看到白骨的伤痕,更没有血肉模糊的冲击!除了血多了一些,什么,也没有。
赤炎熙睁大了眼睛,双眼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低声道,“伤口呢?明明是那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见?”视线转移到朱凛的脸颊,好像是要在那个冷然的表情上找到答案。
朱凛看着他,看着他的困惑,看着他的吃惊。
“伤口,已经好了……”朱凛轻声道。
“好了?”赤炎熙不可置信的重复着,“怎么可能,明明是那么重的伤?都已经血肉模糊了!怎么可能好?就算只是一点点划痕,这么短的时辰之内,普通人也不会……”
普通人……
脑海里突然一阵白光!
是啊!普通人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伤口愈合呢?
普通人,怎么可能?
所以……
所以,不是普通人了?
颤抖了,心脏在颤抖,身体也开始颤抖了!
摇着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惶恐的,害怕的……
往后退了一步,再颤抖的又退了一步。
头在摇,在否认,在拒绝……
不敢相信……
不可能……
“主子!属下将药拿来了!”朱蛊突然冲了进来。
“出去!”赤炎熙的声线是嘶哑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可是,朱凛的伤!”
“滚出去!”赤炎熙大声吼道。
朱蛊愣住了,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赤炎熙沉着面孔,大口地在喘息,目光始终在对面的那个人的脸颊上!而那个人始终也在看着他,眼光渐渐变得深邃!
“你,是谁?”赤炎熙轻声的,带着颤抖的,终于开口了!
拳头握得很紧,害怕,不安,恐慌……
“你!到底是谁!”
……
……
第36章
“苍溪,我喜欢你!”
“恩……”
“我真的好喜欢你……”
“恩,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
“苍溪……我爱你!”
……
……
“你!到底是谁!”他一边颤颤巍巍的质问,一边是颤抖着向后退。
对面的男子不说话,眼光始终定格在他的脸颊之上,面无表情,眼底是闪着丝丝光芒!
“你说啊!你说话啊!”也许大脑已经癫狂了,赤炎熙只是对着他大吼,可是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喧嚣着害怕与不安,叫喊着,颤抖着,后退着撞在了桌上,“说话啊!”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赤炎熙几乎带着绝望闭上眼睛,手拿起一边的茶杯就往前方扔去,等到破碎的声音响起,似乎才恢复了一些理智,惊诧的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坐在床上的男子已经站起身,地面上是茶杯的碎片,男子的脸颊是一道流血的伤痕。
赤炎熙睁大了眼睛,只见他一点点靠近自己。
越是靠近,脸颊上那道划痕就越是清晰……
可是,那伤痕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逐渐缩小,血很快就不流了,等到他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脸颊上已然没有了伤口,只剩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
眼眶就莫名的湿润了……
眼前变得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赤炎熙在哭泣,悲伤地,悲伤着……
“朱凛……从来都不是朱凛……对不对……”
眼前的男人垂下眼帘,抬起手轻轻拭去他面颊的泪痕。
“你,为什么……”赤炎熙感受着那双温柔的手,然后缓缓抬起头,哽咽着,“没有离开……”
话语轻轻地落下,微风就徐徐的拂来。
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