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洼地飘散着一股浓烈的妖气,斩裂的妖兽,血迹斑斑的白骨,阴郁,死亡,血腥充斥着整个洼地之内,那个她熟悉的身影,此刻长发乱舞,提着滴血的利剑,双臂闪闪生辉,耀眼的鳞光刺痛她的双眼……,
“啊——”弑云撕裂般的喊声响了起来,赤裸的搏斗,疯狂的杀戮,满眼的血腥,他无法控制心中的杀欲,双臂褪变的痛楚再加上心中的欲望,他混乱地寻找着生的气息,猛然转身向着有生气的方向望了过来……,
未央看到弑云双目赤红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如决堤一般涌出,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单纯傻气的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弑云——”她哭着飞奔下去,
“未央,不要下去,”长风然雪一声惊叫,未央已经跑了下去。
“哈哈……”,黑袍妖魔狂笑起来,妖异的声音带着阴森森的冷意说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会受到妖气影响,真是天肋我也,哈哈……”,
镜之月静静地看着洼地沉思,这个弑云是什么人?先前只见他与二十年前那人相似,年约十八九岁,又手持湛沪剑,只道是那人之子,但现在看来,他却一身妖气,怪不得他百般寻找封寒翡玉,既然是妖,为何却有人类的气息,难不成他同自己一样?
弑云看着未央流泪,看着她向着自己跑了过来,猛然间,神智有些清醒了,看着未央叫着他的名字,泪流满面地跑过来,他突然感到一丝暧意,面色冷静下来,
“我没事”,他看着未央的泪眼,强忍着手臂的不适,努力扯出一抹微笑。
未央临到弑云面前,看着他身上的血迹,看着闪着鳞光的双臂,泪如泉涌,小心地抓到他的手臂,心中对自己痛恨不已,弑云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带她飞身跃出洼地。
“咦?”黑袍妖魔见弑云依然无跃恙地跃出洼地,而且面色平静,无一丝疯狂之象,不禁诧异。
镜之月暗自一笑,径走向弑云,从身上摸出一物递到弑云面前道:“你要找的东西,”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弑云望到那是封寒翡玉,不禁冷色问道,早就觉得镜之月不是简单人物,现在看他似乎不打算伪装了,难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哦,他对我来说,就如血色睡莲一般,”镜之月眼神望向黑袍妖魔,将封寒翡玉丢到弑云手上。
弑云接到封寒翡玉,玉身微微泛光,弑云双臂顿时恢复原样,未央看着弑云的手臂恢复,心痛得难受,她看似无心的小过错,却会带给别人无尽的麻烦。
“哈哈……,你想联合几个小喽罗对付我,”黑袍妖魔冷峭不屑地狞笑。
“当然不,我只是想估量估量你的实力而已,”镜之月淡淡地说道,退到一旁,貌似不插手的样子。
黑袍妖魔冷笑一声,心道,你想坐山观虎斗,打发区区几个小喽罗,难道会让你占便宜不成?他转眼瞧向神有些异样,状态怪异的焰殛,这个小子最扎手,此刻似乎受到什么禁制一般神情恍惚,不禁想先向他出手。
只见黑袍妖魔转瞬间已经单手幻化五爪血掌,快速向焰殛抓去,弑云冷静下来之后恢复周密的心思,黑袍妖魔一动,他瞬间挡在焰殛面前,与黑袍妖魔硬碰了一下,后退几步,气血翻腾,嘴角渗出血丝,而同时,未央一看弑云飞身帮焰殛挡了一击,也唤出承影剑,与弑云并肩齐上。
黑袍妖魔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突然见到承影剑,心头一颤,忽然发怒,他转头怒视镜之月:“你……”,却见二人已经持剑攻到,忙持妖气,双手幻化血掌反击。
弑云知道,不管镜之月作何打算,有什么目的?但眼前黑袍妖魔的危险并不下于镜之月,虽然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但此刻的形势也不容他多想了,黑袍妖魔血腥,残忍,吸噬妖气在转间之间,实力在他们之上,现在看来只有激发双剑之力,才有一线希望,猛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镜之月是不是因为双剑才将他们引来的?
“啊”,未央一声惊叫,被黑袍妖魔幻化的妖气击,掉落地面,弑云无瑕多想了,他抖出数道剑光,冲黑袍妖魔闪去,急向未央叫道:“未央,化灵御剑!”
未央忍着身上的伤痛起身,听到弑云的喊声,顿时会意,她没有试过与弑云合用双剑,但此刻别无他法。
“剑决上引,御灵引气,”随着弑云的叫喊,双剑“嗖嗖”飞向半空,竖立在黑袍妖魔两旁。黑袍妖魔冷笑一声,全身妖力大盛,化出数道刀刃,试图击溃双剑,双剑随着二人使决,气息倏变,双色光芒暴现,混合发出龙呤似的剑啸,刹那间,空中剑影乱闪,幻化万道银蛇,空气突变,犹如充满针刀刃般的大气层,黑袍妖魔虽然恃强,却仍然心头一颤,不自觉防护起来。
未央的修为略低,再加上伤势未好,有些不支,她咬牙使用手决,使剑势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任务历练 第七十九章 镜之月的来历
“哈哈……”,一阵妖异的笑声,却是发自镜之月,只见他突然出手,飞身袭向黑袍妖魔,黑袍妖魔大惊之下,想闪身后退,然尔浑身泛出黑紫色光芒的镜之月已然将手掌印向他的前心。
“你……”,黑袍妖魔又惊又怒,只觉浑身被缚一般无法动弹,渐渐也泛出黑紫色光芒,他怒声叫道:“放开我,我不想回归,放开我……”,
“你应该没忘记二十年前双剑的威力吧,现在的双剑之力虽然对你构不成威胁,但小小的压制你一下却绰绰有余”,镜之月双眼望着他,带着一抹怜惜之色。
形势突变,弑云与未央收回利剑,剑气所留余势,风起翻飞,黑袍妖魔长发特意遮起的面容一闪而逝,两人均是一怔,那张面容与镜之月一模一样,只是略带戾气。
“放开我,我不要回归……”黑袍妖魔的身体随着不甘心的叫声,渐渐消失,镜之月收回手掌,却并不转身。
几个人看着镜之月,忽然长风然雪一声厉喊:“残风——”,挣扎着站了起来,未央回神忙去扶住她,但见她面色苍白,双目赤红,怒极之因使身体摇摇欲坠,不觉难过地说道:“然雪姐姐,他不是残风,”
“不,他是残风,”长风然雪努力想冲过去,伤势却让她再一次跌倒,她刚才的感觉没有错,一定是残风,一定是那个恶魔。
未央再次把她扶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弑云凝神注意镜之月,镜之月片刻转过身来,眼若寒星般泛光,弑云心惊。
突然,山间响起衣袂飘起之声,转眼间,两道人影飘落,一人向镜之月盈盈一揖道:“恭喜主人,”一人拱手而立。
未央向他们望去,惊见那女子竟然是在迷山之中遇到的拂琴女子,那中年男子却是不认识,但两人的实力在她看来似乎都是深不可测,却都对镜之月百般恭敬,镜之月到底是什么人?
镜之月眼神泛出寒光,却一闪而逝,随后看向未央。
弑云吸气凝神,蓄势待发,焰殛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缓缓起身站到了弑云的旁边,神色之中似乎有一丝改变,但场中之人已无瑕注意到了,未央手心渗汗,巨大的威压让她心头开始微颤,长风然雪已歇一口气,努力站了起来,走向镜之月,
“然雪姐姐,”未央惊叫拉住她,她挣脱了未央的手,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的一把匕首,泛着蓝光,提步向着镜之月冲了过去,
白梦想动,却被镜之月挡住,长风然雪冲到面前,镜之月拂手使出一股力量将她卷了起来,同时,一股狂涌而出的气浪将想救她的弑云几人袭退出去,镜之月将长风然雪卷了过来,手箍紧她的脖子,哼了一声:“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说完手上使力,长风然雪顿时面色发青,窒息难受,一双明眸中却仍射出恼恨,悲怒的光芒,
“然雪姐姐,……”未央惊叫着想冲上去,镜之月眼光一凛,她心中猛然一寒,双脚似乎无法动弹一般,
突然镜之月手上一松,长风然雪掉落下来,“咳咳……”,她喉咙难受,一股气息提不上来,使劲咳了起来,镜之月则是面色突变,一只手开始颤抖,他凝神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片刻忽然笑起来:“罢了,我今天没心情杀你,”
未央看着谈笑的镜之月,这个随随便便就把杀人挂嘴上的人是那个病弱的为了不让母亲担忧而时常露出一脸笑意的人吗?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镜之月转神凝视未央道:“呵呵……,未央姑娘,我们的缘份还没完,”
“去鬼的缘份,你到底是什么人?镜夫人不是你的母亲吗?你不是病弱的镜公子吗?……”未央愤怒了,她一连串的质问。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要求我说”镜之月突然说道,未央怔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要求,我会把全部告诉你,”镜之月说道,
“为什么?”
镜之月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万年前在杀戮肆虐的战争中而生,在遍地尸骨之地孕育,万年之间,不断混合汇聚的妖气,让我渐渐修成人形,我虽然是在千年前修练成人形的,却已有万年的修为了,纵横世间,杀戮是我唯一的认知,也是修练最快的途径……,不止是未央,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弑云即使从小生长在玄华门,却也没听说过没有形态的妖孽,只听镜之月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却被玄华门的长老诱去落草涯,大战一场,我虽然并不畏惧玄华门的七大长老,但他们联合一双极品仙剑,却也将我大伤,最终我被双剑之力击致元神溃散,”镜之月说到这里,望向弑云,弑云心道,怪不得镜之月将他们引来,以双剑之力压制黑袍妖魔,想必那便是他的元神,可是元神溃散竟然还能活下来,太匪夷所思了,
镜之月又继续道:“哼,几个老鬼精明,见我的元神分散却仍有生命力,合力震住封印了我残留的元神,他们却不知我溃散的元神早已逃出,镜之月的身份确是真的,我的一缕元神逃到浮霄山,却被一个修道之人发现,追猎,正遇镜府的镜夫人路过,刚巧镜夫人身怀六甲,我便附身转世,所以你现在说我是人类也无错,”
“落草涯,落草涯,我……”未央突然想起来,她在落草涯听到过他的声音,难道?
镜之月看向她,缓缓说道:“不错,落草涯的元神是你放出来的,二十年间,我的元神早已经足够转回人形了,只是玄华门的禁制厉害,却不曾想到会有人能闯入,当时,一时欣喜,所以并无杀人之意,却没想到会再次碰到你,”
未央悔得肠子都快断了,她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为什么她到这里惹了这么多的祸事?只听镜之月又道:“我忽然觉得有些奇妙,似乎每个元神都与你有一面之缘,无论如何,你帮过我,所以我决定许你三个要求,”
“三个要求?”未央现在又悔恨,又愤怒,
“嗯,在我能做到的范围之内,答应你三个要求,”镜之月停了一下说道:“之前你帮梦妖求请是第一个,现在要我讲出自己的身份是第二个,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你……”未央怒极了,什么叫帮过他?她恨自己,如此之蠢,她宁愿自己没有在落草涯上放过他,又恼恨自己轻意相信他,答应替他寻药,却原来是帮他找回元神,不禁有些悲从心来:“你,你去死吧”
“我说过,在我能做过的范围之内,”镜之月转身,“我还需要寻找我另外的元神,暂时无心杀你们,
未央怒视着镜之月,恼怒让她全身似乎隐隐作痛,她自己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然而当她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后,她感觉这些伤痛比起她惹的确祸来根本不算什么,
镜之月三人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弑云,妖异的声音渐渐消失:“弑云公子,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块玉佩的作用会慢慢变小……”
任务历练 第八十章 变化
第八十章 变化
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似乎每个人都变了个样子,长风然雪的伤势最重,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昏睡,未央的伤势虽然不重,却也是一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觉,焰殛的变化很微妙,他是受伤最轻的一个,所以一直帮忙照顾长风然雪,然而他的表情似乎脱去了一层幼稚,眼神经常会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来,雪缘有时会害怕他,从他身上跳下来,只是无人注意到了,弑云将他们安置在附近的一个村落里,待长风然雪醒了过来,他们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之后,嘱咐焰殛好好照顾她们,便去到最近的城镇,试图与玄华门的人联系,所有的事情扰得他心绪混乱,便遗漏了焰殛的变化。镜之月提到的二十年前的事情,后来走的时候说的一段话,他自身的变化,让他疑惑重重,他想回到玄华门问问师父,只是他们几人的情况一时之间,也无法回去,而且他感觉就是问师父,也问不出什么来,他记得小时候,师祖要取他的血做试验,当时他不明白,问师父他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时,师父却不言,只是告诫他,处世以宽容为主,修心以寡欲为主,事事皆能抛开,才能静心无欲修道,他知道师父不想骗他,却又不想让他打探某些事情,所以即使他去问,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十几年间,他也一直都是平平静静遵照师父的话去做,但是现在,他感觉他的心境有了一丝变化。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诡异的鳞片,暴虐的力量,杀戮的欲望让他心惊,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吗?
未央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浮想联篇,她勉勉强强记起来的记忆,她随意遗忘的事情,她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所有的她想了个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想过,她有时候睡着的时候就会做梦,梦见弑云,梦见镜之月,梦见她在这里经历过的事情,偶尔会加杂着一些奇怪的梦,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景玉既然可以使他们陷入恶梦中,那么想来也可以让她从梦中想起来她忘记的以往,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越来越强烈,人在陷入低潮的时候最容易想起来的就是身边最亲的人。可是她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忘记了,想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翻身起床,其实她的身体经过在尚祈那治疗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心情的缘故,所以一直躺在床上。
她起来之后,走出房门,正看到焰殛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不禁叫了一声:“焰殛,”
焰殛抬头看见她,神色有些异样,片刻又恢复了,呵呵地笑道:“未央,你起来了,我端水给然雪姐姐洗脸,她也刚起来,”
“恩,呵呵,我早就好了,”未央努力让自己挤出一抹笑容,但是失败了,她感觉对不起焰殛和长风然雪,还有弑云,因为她的天真,让他们跟着受罪。
“那一起去看看然雪姐姐吧,”焰殛对着她笑笑说道,然后向着长风然雪的房间走去,
“哦。”未央跟着走去,看着焰殛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感觉,焰殛变了,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即使焰殛变了,那也一定是因为这次的险境,自然也是因为她的错,心里的自责让她没有往别处想。
两个人走进长风然雪的房间,长风然雪已经起来了,身体似乎好了一些,脸色依然苍白,抬头见到未央同焰殛一起进来了,出声叫道:“未央,”
“恩,然雪姐姐,你怎么样了?”未央走进房间问道,
“好多了,”长风然雪说着走去水盆面前,焰殛已经将水放下,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了,雪缘很温顺地跳到他身上。
长风然雪怔怔地看着水面那张苍白的面容。心情有些复杂,未央一看,心中更加难受,低声说道:“对不起,然雪姐姐,都是我的错,我……”
“不,”长风然雪转头对她说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寻了他五年,却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无论如何。我找到他了,”长风然雪说到这里,双手握紧,神色之中却是复杂,
这个时候,弑云回来了,看到她们身体恢复得似乎差不多了,便提出回玄华门,未央看了看长风然雪,然后对弑云说:“先休息两天吧,而且我想找景玉,”
“找景玉?”弑云有些奇怪,
“我想,景玉也许有办法知道我是谁?”未央说的时候,眼神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寻找自己遗忘的过去,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弑云,包括长风然雪与焰殛都是一怔,弑云默默地看了看她,虽然休息了两天,她的脸色依然没有一丝红润,弑云点了点头:“嗯,好吧,”
未央之前与镜之月前往阴幽之境时,景玉曾给她一粒玉珠,说只要将灵力输入玉珠,然后在心中感应他,他便会出现,未央此时将玉珠取出,依景玉所言,输入灵力,心中默念景玉,突然之间,一道白光闪现,景玉倏然出现在小屋之中,景玉出现之后,见几人全部俱在。不禁有些惊讶,这几日他只感到阴幽之境的怪异妖力消失,也不知未央是否安好?现在见不但未央,就连先前进去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