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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到哪儿去找到那幅画拿给皇上看呀!”茹姬问出大家的心声。
“嘿嘿……那幅画就在我这儿呀!”玄妃得意地拿出一卷画开始炫耀。
“怎麽会在你的手上?如果有你说的那麽漂亮,画师会愿意割舍转让给人?”水妃怀疑地问。
“那个……当时我进宫时,父亲重金买下它送给我做礼物的。”玄妃说得有些含糊其辞。
其实,事情实际的经过是,玄妃选入宫那年,城中见过画师画的人无不纷纷攘攘地传说那个天女是多麽多麽地漂亮,玄父怕自己的女儿会因为这个天女的出现而失去进宫的机会,所以赶在选秀的大人们来之前,就准备用重金买下那个画师的画,谁知那个画师竟然死活不给,玄父无奈之下,只得买通杀手,把那个画师给做了,如此这般才把那幅画弄到手。
玄妃对其中的经过知道的并不多,但也知道这幅画并不可能像父亲所说的那样用钱买下那麽容易到手的。所以如今被人一追问,她也只能含糊其辞了。
不过好在众人对这幅画的来历并不怎麽关心,她们所关心的是画中的人是否真的能有那麽美,能将皇上迷住。
徐徐打开的那一幅画,众人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她们实在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一幅由於有高超画工的画师凭自己的想像画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人。
眼前画中的这个女子,岂是凡俗中的女子所能比拟的?
她,以月为神,清冷而高贵。
她,以柳为态,缥缈而神秘。
她,以花为姿,妍媚而娇。
她,以水为骨,柔情而销魂。
“她……是真人,还是那个画师自己想的?”茹姬问出众人心中所想,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比自己美上十分百分的女人!
茹姬,一直是以倾国之姿名满西凤国的。当年她也曾因为这幅容颜而受到凤无鸣一度辉煌的宠爱,直到出现那个东方未明,她所受的宠爱才一泻千里的。所以,所有人中,就数她恨东方未明最为刻骨。
“是真人,那个画师还为天女害了相思病呢!”玄妃强调画中人的真实性。
“那咱们可别送走了狼又迎来了虎。”水妃紧接著道出了众妃心中另一块心病。
“不会的,那个画师说她从来没下过玄山,一直住在山上,很单纯的。我想应该很好控制的。”玄妃为众人打强心针。
“好吧,那就拿给皇上看看吧!”茹姬同意了。
见茹姬都同意了,其他妃子更无他话。
於是,众姬们便通过马公公,将这幅画传到了凤无鸣的手中。
说不震撼是假的,凤无鸣还真的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美女!见猎心喜的心态令他鼓足了征服的欲望。要是能将这样的女人纳入後宫,那将是一件多麽值得可以向人炫耀的事啊!
第十七章
“在看什麽?这麽专心?”是东方未明的声音。
来不及藏起的画便被东方未明抽去看了。
东方未明一见,不由怔了,看了看凤无鸣,“你怎麽会有这样的一幅画?”
见东方未明也关注起画中的美人来,本来抱著某种不正常、似乎可以称得上是试探心理的凤无鸣不由有些恼怒起来,不答反问:“怎麽?你对她感兴趣了?”
东方未明奇怪地瞅了他一眼,避重就轻地答道:“会对美女感兴趣有什麽奇怪的吗?”
当然没什麽奇怪的,但是心中为什麽会这麽不舒服,难道是因为……
“朕喜欢上的女人,你怎麽可以也喜欢呢!”凤无鸣觉得是这个原因吧!敢和朕抢女人,看我今晚怎麽整治你!
“看到美丽的东西人人都会喜欢的,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有什麽不可以?再说,你喜欢她,她还不一定会喜欢你呢!别还没见到她就把自己当成她的主人了。”东方未明对他的霸权主义嗤之以鼻。
“你……大胆!”凤无鸣只气得怒火攻心,手横过桌子,抓起他的衣襟就要吻他,却被东方未明轻巧地躲开了,冷笑著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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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自己会生气?在听到凤无鸣说他喜欢上的东西他不可以再喜欢时?自己是在意他说的前半句话多一点还是後半句话多一点呢?
东方未明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他说过那话後他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莫名地烦躁起来,而且那种感觉让他十分地讨厌。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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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凤无鸣再次与东方未明陷入了冷战,打破了不再冷战的约定,原因……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个巨大的胜利给了後宫诸姬无比的信心,她们从未料到,天女还没见到,皇上就开始冷落起东方未明来。
凤无鸣於是再次投入到後宫的粉色娇娃群中去了,并积极准备要去玄山迎回天女。
他的这一举动得到了司天监的赞同,据司天监的报告,他们在夜观天象时,发现如果真能迎回这个天女,将能使西凤国长盛永昌,於是,在公私两方面都十分和谐的情况下,凤无鸣简直是有点迫不急待要见那个天女了。
丁卯月,辛丑日。历书云:宜出行,祈福,移徙。忌交易,订盟。贵神正南,财神正西。宜行方向西南。
站在东方府外徘徊了又徘徊,凤无鸣不知道该不该和东方未明道个别。
两人已经交恶了整整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再见过他了。
因为交恶,东方未明连翰林院也没再去,成日都呆在东方府里,这是他从翰林院每日必上的奏折中得知的。翰林院以东方未明不司职守为名,要求凤无鸣撤去他翰林院学士的资格。
凤无鸣看了也只能皱皱眉,他能拿东方未明怎麽样?他没弄得天下大乱,他就应该偷笑了,哪还有惩治他的本领?
今天自己就要去玄山了,他觉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应该大度一点,来和他道个别,不能像他那样小家子气,每次和自己一冷战就不再见自己了,真是小孩子的幼稚行为。他觉得好笑地想。
可真正等他来到东方府,他却又鼓不起进去的勇气了。来来回回走了半个时辰,他气恼地看了看东方府的大门,居然连个出门的人都没有,让他连个借口都没有……他在想什麽呀!明明是东方未明的不对,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也敢染指,他干吗要向他告别?应该是他先来找自己才对!
这麽想著,人就开始移动了,却突然听见身後“吱呀”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是东方未明出来了吗?
凤无鸣感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起来,一个月没见那个人了……也不知他瘦了没有……一定是瘦了的,自己都瘦了不是?今天早上茹姬给他系腰带的时候,说了皇上要保重龙体之类的话,说是腰带的扣子向後扣了一个眼。
自己真的瘦了吗?他怎麽都没有感觉得到?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的,哪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啊!
听到那人走近自己的脚步声,他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慌乱,东方未明要是看到自己站在这儿,肯定想著是自己先来向他低头的吧!这让他多没面子,还是赶快走的好……
“凤公子,您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身後传来的问话让人产生既有点心安却又夹杂著点失望的混乱情绪。
“不是,我只是路过。”凤无鸣口是心非地胡诌。
“还好公子不是,要不可让您白跑一趟了。”仆人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有礼,却听得凤无鸣谑地抬起了头。
“白跑一趟,什麽意思?”
“我家公子这一段时间不在家,出远门去了。”仆人含笑解释。
“出远门?去哪了?”
他怎麽不知道?可恶!出远门跟他连个招呼都不打,他究竟还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好歹……好歹他也是自己的……臣子啊,丢著工作不做也就罢了,现在连出了远门也是一声不吭的,真是……真是太不像话了!凤无鸣只觉一股恶气横亘心中,他现在火大得想杀人!
“公子没说,只说如果他三个月後还没回来,就叫小的向翰林院把辞呈送上。”
三月後他就和东方未明相识一年了,时间过的真的是好快啊!一切仿佛还是在昨日,他懒洋洋的声音扬起在酒楼……如今伊人却要……
“你说什麽?辞呈?他不做了?他要去哪里?他什麽时候走的?他难道什麽也没跟你们下人交代吗?”
仆人的头每多摇一下,他的心就越沈一分,他不敢相信,不过是一个月没见他,他居然就来个无影无踪了!一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他的心就似快要爆裂般,沈重的压力让他的呼吸也不由地艰难起来。
他……居然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掉了!只不过是情人间……是吗?他们是情人吗?凤无鸣顿了顿,可不管他们是不是情人,他们之间也不过是闹了点小矛盾,他就一声不吭地走了!他这岂不是太可恶了!叫他情何以堪!能掐会算了不起吗?会点小法术了不起吗?我一定会上穷黄泉下碧落把你找出来的!然後我要凌虐你,禁锢你,让你成为我的禁脔!凤无鸣暗暗咬牙发誓。(可以吗?某生怀疑得很,这世上还没人能困得住东方未明呢!)
第十八章
“蓝白衣,你给朕在全国,不,所有你能到达的地方,用你所能用的方法,把东方未明给朕找出来!”
尽管心中震怒已极,凤无鸣多多少少还是明白找人这种事,特别是找东方未明这件事,还是不能大张旗鼓去做的,已经有不少大臣上奏折来指责东方未明以色侍君了,如果自己再为了他满天下地找,只怕更会招来众臣的非议与反对。
於是,他只能把这件事拜托给蓝白衣。他知道蓝白衣在江湖上广有人脉,比起由官府光明正大地寻找也丝毫不会逊色到哪儿去,再加上蓝白衣办事的能力以及他对自己的忠心,也让凤无鸣放心地把寻找东方未明这件事甩给他去办。
蓝白衣是对凤无鸣与东方未明之间关系感触最深的人,想当初银妃娘娘那件事的处理过程中,凤无鸣那随著整件事情过程而阴晴不定的情绪蓝白衣至今仍记忆犹新。那时每次只要听到东方未明的名字出现在後宫淫乱事件中凤无鸣的脸色就会风云变幻,而且是立竿见影。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麽明明喜欢东方未明喜欢到那种程度,凤无鸣还会整天混在後宫,冷落那个东方未明导致人家远走高飞,现在是後悔也来不及。
不过不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只需要负责找出东方未明就行了。只是,他很怀疑的是,东方未明只怕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到,那人娴静的气息告诉自己,他非泛泛之辈。於是,带著这些不肯定,蓝白衣踏上了寻找东方未明的征途。
而凤无鸣呢?他自然还得在那天上路去迎回天女,去迎天女的日子是众臣拟定的,自己是不可能因为那麽一件小小的事就不去了。尽管心情已经被东方未明离去的事搞得七零八落,当初迫切想去迎接天女的心情也因为一个月的冷战和临行前东方未明的消失而变得提不起精神来,但,去玄山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去,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呢!
从京城到玄山,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
随著京城的远离和蓝白衣每日捎来的寻人毫无进展的报告,凤无鸣日益感到烦躁,他明白东方未明的本领,也知道他要是真想走,自己是很难再找到他了。於是,凤无鸣那些可怜的随行便成了他怒火下的牺牲品,每天都有人被责罚,直闹得本来应该喜气洋洋的整个队伍犹如是在奔丧,气压沈重之极!
这天,心情抑郁的凤无鸣在歇脚的工夫一人独自来到树林里想打只野味发泄发泄心头之火,还没动手呢,就听到一阵歌声伴随著某种烤肉的香味传来,那歌声那样的熟悉,令他浑身一震,差点跳将起来!
“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给小爷滚出来!”
更加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虽然是在怒骂,那人的语调仍是那样异常地慵懒,以後得提醒他一下,骂人还是得有骂人的样子,这样的调调是吓不走人的。
“未明,不告而别不太好吧?”
凤无鸣从树後转了出来,定定地看著那个他现在极想抱在怀里好好惩罚一番的人儿,正在那儿自得其乐地烤著一只野兔。
令凤无鸣失望的是,他既没有瘦,也没有憔悴,甚至看起来比以前似乎还要更加地脱俗与清雅。反观自己,现在想来,真不知自己的那些愤怒憔悴到底值不值,为什麽伤心思念抑郁……这种种事情只发生在自己一人身上?
“不告而别?哪有的事?我只是想去见天女而已。”东方未明否认。
他只不过想去见见那个天女,如果三个月後还没回来,他与洛寒约定的期限已到,他得去赴约,那时他才会离开呢!而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呀!他已经把辞呈写好了准备让仆人送到翰林院,所以怎麽也不算是不告而别吧?被人冤枉的事他可不承认!
“什麽?!你要去见天女?”一提起两人矛盾的根源,凤无鸣立即又火大了。“不准去!”凤无鸣立马否决。
“凭什麽你去得我就去不得?”东方未明也不乐意了,他凭什麽三番五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把天女迎回宫,还不许他去瞅一瞅麽?
“凭什麽?就凭朕是天子!你现在马上给朕回到翰林院去!”刚刚见面的欣喜现在已经完全被炙热的怒焰烧尽了,他现在是气得发狂,都不知该如何解脱。
“哼!你接你的,我见我的,又没打扰到你,你做什麽摆著一幅晚娘脸孔?想吓唬谁呀!再说,天子,哼,天子了不起了?我连天帝都没放在眼里过!”
东方未明对他动不动就摆皇帝的谱不爽极了,自己几千年来何时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来著?要不是因为他是凤无鸣的关系,自己早就把他变成白痴了。
“你……”凤无鸣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怎样?没事的话,请便!”东方未明不等他开口,便不耐烦地打断他,并且还很不客气地轰他走。
凤无鸣手抬了几抬,最後想起自己和他的实力实在是相差悬殊,只得作罢,悻悻而去,并在心底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去理东方未明这个野蛮人,他俩的关系到此为止,就当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只是……为什麽在他做这个决定的瞬间,心底会传过空虚的感觉?仿佛本来那儿有个东西,如今却生生给掏空了似的。
凤无鸣摸了摸胸口,离开了这片令他想立马毁去的树林,再不回头。
第十九章
於是,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俱是各自前行。
赶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的路,终於来到玄山山脚。
据本地人讲,天女住在山顶上,而从这儿上去,要三天才能到达山顶,而且山路陡峭,车马不能通行。於是,一行人只得弃车步行,但因为凤无鸣是皇上,这次上山又是为了迎接天女,所以很多该带的东西还是得带,於是,不仅走起来慢得像蜗牛,而且又累又难走,特别是那些不经常出宫的太监宫娥们,更是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傍晚的时候,众人爬了一天的山却连路程的三分之一都没走到,看来三天肯定是到不了山顶了,但天色已晚,众人也只得搭篷安顿下来。
看凤无鸣等人安顿了下来,东方未明也在附近找了一块草地,准备留做休息的地方,然後便在林中猎了一只野鸡当晚餐。打点完晚饭,左右无事,他便躺下准备睡觉。
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一样。
谁知……
一路上都好好的天儿,这会儿进了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这还真是有够巧的啊!
平常在山下有人烟的地方,天气总是好得离奇,才进山却下起了雨,这不是天要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