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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被自己任命暂代自己管理城池的宗门弟子。秦锋行到床边,沉声说道:“牧川,你还能说话吗?”说罢,灵识探去。却发现并没有外伤,只是体内灵息错乱。联想到先前的传闻,只怕是其使用了什么反噬极强的遁术吧。
牧川吃力地睁开眼,勉强地笑了笑:“秦,秦锋前辈。恕晚辈无法向您行礼了。对了,想必尸潮已经被前辈平息了吧。”
秦锋点头:“是的。你安心疗伤便是。”说罢,将心中疑问托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阶尸鬼!”牧川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颤声道:“秦锋前辈,你赐下的符那尸鬼竟然丝毫不惧,最后在下也是借得血遁符才勉强得以逃生。那恐怕是一只筑基期,甚至是结丹期的高阶尸鬼啊。”
听罢,秦锋神色一凝:“看来这尸鬼不简单啊?”要知道这可都是高阶符,恐怕这尸鬼还真有可能是结丹的鬼族。当真如此的话,牧川能留得一命,也恐怕是其有意为之。
想到此,秦锋顿时肃然道:“牧川,那既然这尸鬼手段如此了得。定然也有灵智,它怎么可能无端滋事公然袭击俗世城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见畏惧之色在牧川脸上闪过,但见秦锋凝重地表情。终于支支吾吾才将事情经过说罢。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说罢,牧川小心地抬起头。只见秦锋冷着一张脸,甚是骇人。
原来,这尸鬼还真是他们招来的。狂热的布道士们四处传教,脚迹甚至遍布到了穷山恶水之处。这本身也没有什么过错,反而是应当嘉奖。
然而却有一布道士发现一隐蔽山坳,竟有一座数万人的村落。狂喜着进村,却没想到被一众村民赶走,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几经打听得知这村落本身就是邪教徒聚集地,狂热的崇拜着一个没有皮肉的神灵。
根据《昱颂》的记载,布道士自然是知晓那不是神灵,不过是一个尸鬼而已。虽然秦锋与赵懿雯曾三令五申禁止布道士因为传教途中引发冲突,毕竟如今根基未稳必须要保持低调。
然而且不说引数万人入教是何等荣光?根据教义岂不是死后就可以入升神国了。抱着市侩的想法,这布道士说服了一众狂信者,又怂恿着沐川。去讨伐尸鬼,然而却是惹上了大麻烦。如今得来这个结果,便是那尸鬼报复所为。
恨不得一拳轰去双臂发颤,秦锋瞪目斥骂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低调,低调!你倒好,我假黄钺任命担任此城摄镇王管理城池,不单辜负了我的信任,还随着他们一起胡闹。你如何对得起城中这惨死的数十万庶民!”
何曾见过如此森然的双瞳,牧川只觉灵魂都在发凉,挣扎着起身跪伏在床求饶道:“前辈饶命啊,饶命啊。”只恨自己一时糊涂,怎么就被莫须有的宝物诱惑了。
自然不会因为一时之怒便取人性命,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这家伙好歹还算无尘宗的内门弟子,可不想因为这种琐事与甑无本就不算好的关系再度恶化。秦锋鄙夷地望过一眼:“起来,看看你这德行。伤好以后,你自己就滚回宗门别让我再见到你。”
说罢,秦锋夺门而出。只留下一脸庆幸地牧川。良久抬起头,“咦?”只见床旁摆置着一瓶丹药。颤抖的取过打开瓶口,霎时间一股浓郁的灵气喷出。
牧川狂喜:“这是什么灵丹?灵气竟如此充裕。”如老鼠一般左右四顾,急忙将其藏入怀中躺下。虽然浑身疼痛,却是止不住笑意。虽然匮乏的见识认不得这是什么灵药,但估摸着至少能变卖数百灵石吧?
脸色十分的阴沉,尤其是看见这群门外战战兢兢候着的教宗执事,终于还是摇头未语。当务之急可不是追究责任的事,而且这此事的真相如果真的抖开了,对于大昱的声望,绝对是不小的打击。
当真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以前恶魇、朱腾主持着俗世倒还不觉得。如今看着座下的教宗各怀私心、尔虞我诈当真是必须由一个镇得住场的人存在。
想到此,秦锋不由叹息一声。愈发的想念多年不见的弟弟,如果是他那傲然的性子,定然能做一位合格的君主吧。心中不禁是更加的期待了。
自然是也有所听闻这些执事私下里招募信徒、筹集教俸等各种明争暗斗。可笑当时还以为是良性竞争,如此却是酿成了大祸。
深吸一口气,秦锋肃然道:“好了,这件事你们都给我守口如瓶,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一点风声。说起来,此事我也有责任。疏于管理,才让你们日渐罔顾教义。”
说罢,秦锋盯着一位白发苍苍地执事,此人正是那招来祸事的布道士的管辖者,也是他默许了此行为。
不等说话,执事即刻跪伏在地,惨然一笑从腰间取出短匕:“吾主,都怪我被贪欲蒙心,实在是罪无可赦。”短匕贴着左胸,一副咬牙狰狞之色,便要挖心谢罪。
唤起一股灵风,将短匕吹飞。秦锋开口道:“好了,我要你的性命可没有任何意义。念在你出发点是好的,我便饶过你。辞去你的职位,余生好好反省吧。”
“谢吾主不杀之恩。”
秦锋不语,直径离去。待行至了一里有余却是在府邸的花园之处停下了脚步,淡然道:“是哪位道友,与其躲躲藏藏何不出来一叙。”
第五百三十六章
“非也,非也。不是道友,而是一个和尚。”却见梧桐巨树飞下一个身影,却是一僧人。首手持禅杖似得道高僧,然却怪异地将袈裟缠在腰间,裸露出布满经文的结实半身,白眉黑发的家伙,隐隐让秦锋觉得有些忌惮。
望着一头凌乱披着的长发,秦锋疑惑道:“你是和尚?为何不留戒巴。”
怪和尚大笑着:“哈哈,心中无欲又何须徒留戒巴。”说罢双手合十道:“老衲法空,想必施主就是如今赫赫有名的秦锋吧。”
秦锋点头:“说不得赫赫有名,但我就是秦锋。不知法空和尚寻我有何事。”
法空回道:“自然是为了解决这人灾而来。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坐视邪魔荼毒苍生。”
这和尚是不是知道什么?思索着,秦锋摇头委婉回绝:“是吗。秦某倒是多谢好意了,不过此事发生在我的领地之内。这便是我的分内之事,无需旁人相助了。”
法空转动着手中佛珠,又是出言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执意如此,老衲自然也就不强求了。只是想问施主,可是知道那尸妖在哪里?”
秦锋一迟疑,不确定道:“这,想必已回它的巢穴之中了吧。”
法空摇头道:“老衲已经先一步去查探过了,早已是人去楼空。倒是从那里得了媒触,在我佛门**之下却是得知这尸妖不知为何就躲在这城池不远百里的地方。”
秦锋:“当真?”只可惜赵懿雯不在此,现在看来却是推拖不得还真只能与这和尚联手了。
法空回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
没有闲叙,达成了一致目标。秦锋便跟着法空一同乘着佛光行去。
一路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毕竟这在道统的领地,却是极有少见有佛门修士出没在此。或许此人身怀着什么使命?
心中猜测着但秦锋自然没有多问。只是打量着法空,待将注意力停在**上身铭刻的经文,原来只是常见的佛门降魔经。不禁好奇道:“你们修行,也是像俗门和尚一般,每日都在诵念经文吗?”
“正是。如你们修士每日都需练转功法一般。”法空回头道:“老衲观施主,倒是与我佛有缘啊。”
秦锋哑然一笑:“这话你是不是见谁都这么说?”
法空正色道:“自然不是,却是与施主一番言谈,却觉似乎许多思想都与我佛门主旨不谋合而。”
秦锋摆手道:“既如此,那又何必在乎佛、道之间呢。虽然手段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吧。”
法空意味深长道:“不过施主创立的昱,恐怕却不符合道家的教统吧。老衲对于道家也是颇有了解。如我佛教一般,诸天神灵倒不如说是仙师。即使三清、师尊,也不会顶礼膜拜,至多行先师之礼。秦锋施主创立的这个宗教大搞个人崇拜,甚至纵容奉自己为神灵,却实在有些不妥啊。”
虽然言语有些逾越,但这个问题确实是困扰了秦锋许久,小打小闹倒还罢,若是壮大了诸般势力是绝对不会容许的,尤其是那以天道正统自居的释天盟。
不愿在这个话题纠缠,秦锋摆手左顾言他道:“不是我想要做什么假神,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善事。这些人便实在要自发成立宗教将我顶礼膜拜。不过确实也是我疏忽了,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告诫他们的。”
破绽百出。法空识趣的收嘴,只是摇头苦笑不已。
好在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座翠绿的山丘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手中佛珠嗡鸣,法空肃然道:“秦锋施主,就在这里了。还请万万小心,恐怕这尸妖断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秦锋拔出界离剑抚着剑身凝然道:“且看我的手段吧。”
山林之中没有任何异常。鸟兽虫鸣,远处还有一座村庄,犹如画轴之景精美。若非是法空坚决,秦锋如何也想不到这里竟藏有一高阶尸妖。
一个黝黑的天然洞窟,洞窟之外却抛满了尸骸。死相甚是凄惨,无一不是天灵盖处被击出拳头大的创口,脑髓不知所踪。
堆积如小丘般的尸骸,却是便宜了一诸食腐动物正享受着饕餮盛宴。
怒!第一次秦锋是如此的愤怒。那褴褛浸血的衣裳,却表明了诸位尸骸的身份狂信者。
良久,秦锋压抑着胸中怒火,咬牙切齿道:“我要它神魂俱灭!”说罢,手指燃起一记灵火祭出,为诸位惨死的狂信者们火葬。
一个黑影突然从洞口飞出,只见手中正提着一具抽出的尸骸,口中伸出数尺长形如水蛭的口器探入天灵盖吸允几番便将尸骸丢掷一边,左右打量道:“太好了,自己送来了?倒是不用出门了。咦,怎么只有一个?不过,好像跟他们的不太一样。”
不同于一般尸鬼般肉身枯瘪。这尸妖却如剥了皮的人,不,雄壮的身躯更像是剥了皮的巨猿。十指如短匕修长,浑身肉筋凸起,看样子似乎十分善于近战。
待赤红的目光移到僧团之时,尸妖瘪嘴道:“还有和尚?招人烦的苍蝇。”
双目怒瞪,法空喝道:“阿弥陀佛。孽障,你既以生出灵智,为何要荼毒苍生!”
“哈哈哈哈。”只听尸鬼放声狂笑:“何谓苍生,何谓荼毒。你们担心这个?还是先担心你们自己的小命吧。”说罢,脚下一瞪变化做腥风扑来。
呛!
秦锋早有防备,已然举剑击去。奈何这尸鬼的十指,竟如法宝一般坚硬。界离剑也损坏不得。
尸鬼狞笑着:“桀桀,你还是第一个能跟上我速度的武修。”
二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达到了肉眼无法捕捉的地步。逸散的气劲更是吹息的杂草猎猎作响。
只听一声传音:“秦锋施主,躲开。”
秦锋果断的侧身躲避。余光瞥去,只见法空却是将手中佛珠扯断,如子弹一般,每科檀木佛珠闪耀似金色电弧的光芒瞬息间击中尸鬼肉身。
噗,噗,噗……
猝不及防,不知是中多少颗。尸鬼霎时被轰飞百米之远,撞断了三颗大树才停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法空顿时喜道:“哼,任它魑魅魍魉,从来没有谁能从老衲这串……”然话到一半,神色却滞住了。
尸鬼竟然挣扎着爬起身,创口蠕动,击入**的佛珠竟被排挤而出。
裂魂弓。
术箭,诛邪。
秦锋没有迟疑,即刻取出裂魂弓,即刻射去。
尸鬼暴起冲来,“这种垃圾玩意也敢拿来对付我?”咆哮间竟然徒手握箭,手中丝丝作响向便将箭尖朝秦锋瞳孔刺来。
呛!
一剑挑开,秦锋再度与尸鬼战作一团。
轮回虚斩。
幻剑。
叠影击。
诸般手段使出,秦锋大汗淋漓。然而这尸鬼的肉身不单无惧降魔法宝,愈合能力却更是骇人。堪堪斩下一条伤痕,立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非常理可以战胜,秦锋再度打量,只见其浑身上下不着防护,唯有喉结与后颈处覆有骨甲。心中转瞬有了一个想法:“它的弱点莫非就是舌头?”想到此,手中变招。每每出剑,却都是指向尸鬼的大脑。
口中却是悄然传音:“想办法攻击它的喉咙。那里一定是它的要害。”
“明白。”默然回应,法空再度拉开了距离,以防尸鬼骤然暴起。手中却是拿出一副画轴嘴中念念有词……
而秦锋与尸鬼的战斗,已是到达了白热化的地步。如章鱼一般,尸鬼肉身发作了变化。骨骼外翻,背脊更有化出六根如蝎尾一般的肢体。仓促间秦锋只能勉强招架。
数个回合,秦锋终于是招架不得,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心中又恼又怒,以二敌一,竟然还被从正面击败。体术间的对决竟然头一次败落了。“可恶。”望见左右被锁死,攻来的双拳,蛰来的毒针。霎时间秦锋神念一动。
信仰壁垒。
“死吧。然后我会痛饮你的脑髓。”
轰。
咆哮间,尸鬼的攻击却全落在了信仰壁垒之上。
壁垒轰然碎裂,秦锋神识一阵抽痛,剧痛吞噬着理智,甚至没能抓住机会反击。只能纵身一退,余光瞥向法空,却见其还在准备术法。
斥呵一声,“可恶。”不顾反噬,秦锋又是具现出信仰化身。
不惊反喜,尸鬼没有皮相的鬼脸一副狂喜之色:“桀桀,我果然没猜错。就是这股力量,原来这股力量的源头在你这里。给我,快给我啊。”霎时四肢奔行,如走兽撞来。
信仰的愿力充斥在识海中,秦锋心中顿时又有了底气:“这力量,就用你的身体来感受。”怡然不惧的杀向尸鬼。
一寸长一寸强。控制着法相化身,光铸之剑当先斩来。迎向尸鬼伸来格挡的手臂。
噗。
厚实如铁的肌肉剥开,然而却卡主骨骼不能再下一分。
秦锋顿时一愣:“钢筋铁骨吗?”回过神,剑势一转,避开翻出的骨骼,庖丁解牛抽剑一转,削刀又向着手腕最为脆弱的关节处扫去。
却见臂膀红芒一闪。
突然间秦锋竟感觉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红色的臂铠具现在尸鬼的手臂之上。
秦锋大惊:“腐化的信仰之甲?你能吞噬记忆!”顿时醒悟,这场祸灾招来的缘由,难怪发现了如此多被吸去了脑汁的尸骸。
说话间,六根蛰尾也是刺了过来,秦锋顿时只能收招退回。
这个尸鬼,竟比想象中还难对付。
第五百三十七章
并未急于进攻,一双没有眼皮而瞪出的血瞳迷醉的打量着正在崩散的红色臂甲。
宛如在欣赏艺术品,尸鬼迷醉道:“啊,我明白了。难怪都只是残缺不全的片段,这些记忆的源头都在你身上吧。太好了,这些都是我的了。”
闻言。秦锋心念一动,法相化身重叠燃烧着日炽之火。双瞳闪烁灵光。脚下挪动,双臂举剑作刺。“哼,你知道了吗?看来不论如何你都要去死了。”
杀机毕现,迅如雷霆。看似寻常的一记突刺,却是秦锋使出了全力。空气被高速移动的挤压发出哀嚎,脚下被耕壑出丈宽的沟渠。
磅礴的灵气与信仰之力融合,挤压在界离剑上剧烈翻腾,直指尸鬼的大脑。
咔,咔。
尸鬼终于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六只怪蛰作响,如海绵一般骤然暴涨倍余长。同时四肢抓地攀爬躲避,怪蛰则借着长度的优势欲要朝秦锋蛰来。
心中狞笑。就在还有十余丈远之时,秦锋双目流出血泪,凝视向手中的界离剑。
熵仪眼,启。
熵,增。
一股极强的威压霎时在界离剑上爆出。本就勉强融合在一起的两股力量骤增,终于是再也无法维持平衡。好似化作一道光柱喷出。
“不好。”尸鬼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怪蛰探出合起护在身前,前臂交叉护住头颅。
轰!
不过数尺长的界离剑,爆发出丈余宽的冲击波,呈扇形足足扩散出二百余丈,余威才得以散去。五十丈内一切存在都被湮灭,五十丈外都被白色异火吞噬,哪怕是远处被余威波及的山林,也是燃起了大火,大有焚尽这丘林的事态。
“呵,呵。”杵着剑,秦锋剧烈地喘息着。
然而却依然还活着,正浮在一个沸腾的红色血球之中。被汽化的双臂,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尸鬼兴奋地浑身颤抖:“啊,多么强大的力量。更多,再给我更多的惊喜。桀桀,我忍不住了,现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