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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众师不需要帮忙,你俩……也帮不上忙。”
上官飞对立功没有太多热情。立时松了口气,“人家看不上咱们,木老头,咱们也别自做多情了……”
他表现得过于轻松,结果适得其反,上官鸿看着他。马上改变主意,“我带你们去。”
“你连路都走不了。”上官飞勉强笑道,对方的目光里不怀好意,此行必定极度危险,“带路也行。等你伤势再好一点的吧。”上官飞决定找借口去见母亲,在她那里混几天。
上官鸿跳下床,扯掉身上的纱布,“我没事,那些血不都是我的,咱们这就出发,带上兵器。就你们两个?龙王……没再多派几个人?”
“老头以一敌百,小飞飞也能对付十来个,还不够你用的?荷女不是练成无道神功天下无敌了吗?怎么还被自己人困住了?”
上官鸿脸色骤变,“谁说御众师被困住了?”
“别紧张,你的嘴挺严,不过就算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荷女要是春风得意,会让你满身血地跑来见龙王?那不是给她丢脸嘛。”
上官鸿一愣,原来事情这么简单,自己一开始就没有隐瞒的必要,“龙王明知御众师被困,也不肯亲自……”
木老头跳起来在上官鸿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是你们上官家的奴才吗?什么事都问我,能走就走,不能走就说出地点,那来这么多废话?老头时间宝贵,你浪费得起吗?”
木老头废话一堆,上官鸿一句也插不进来,匆匆换上衣服,出离帐篷,发现天色已亮。
三人骑马出营,直奔璧玉城而去,上官飞频频回头,却一直没看到龙王跟来的迹象,最后放弃了努力,心想龙王就算跟来,也不可能让自己看到。
木老头却对上官鸿更感兴趣,“想不到姓孙的老家伙有点本事啊,竟然这么快就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瞧你现在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一样。”
“嗯。”上官鸿随口敷衍,他的伤只有自己知道,要是还不快点将御众师救出来,他就得不到解药,很快就得血爆而亡。
上官鸿带着两人来到东城门,上官飞惊讶地问:“荷女在北城?这可是大白天,咱们就这么进去吗?”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白天不白天的?”上官鸿说,他一点时间也不想耽搁。
三人都有进城凭证,未受阻拦,上官飞一直低着头,后悔没有易容。
在北城行进没有多远,上官飞突然明白最终目的是哪,“菩提园,荷女藏在菩提园?”
上官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声音太大。
重返璧玉城之后,这还是上官飞第一次在白天进入北城,而且没有改变面貌,也没有人接应,这让他万分紧张,觉得街上的每个人都能认出自己,然后去向金鹏堡告密。
他又开始频繁回头,希望能看到龙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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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八章 突破
踩着脚下的尸体,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野马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六年以前,那时的他双臂俱全,舌头只剩下半截,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当一切都能用刀剑表达的时候,语言纯属多余。
他相信自己天生就是杀手,和许多被掳走的孩童不一样,他记得一些往事,记得那片无片无际的皑皑白雪,记得相貌严肃的父母和嬉笑的玩伴,更记得他们被杀时的场面。
他才五六岁,面对亲人的死亡却毫无感觉,他只惊讶于一件事,原来杀人如此简单,那些黑衣人一刀一个,动作有条不紊,比山民采摘春季的野菜还要轻松。
一名杀手走到他身前,两只无神的眼睛俯视着他,“你是傻子吗?”
因为那双分得很开的眼睛,野马从小就遭到类似的质疑,他立刻摇头,却不记得自己是否开过口,语言在他的记忆中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一直不知道那个盯着自己的杀手是谁,也没费心寻找过。
他被送到大山外面,与三名同龄的孩子住在一起,住处简陋,食物却比自家要丰富得多。
有一天,送饭的大人来了,除了食物,还带来四柄样式奇怪的刀,说:“我只带来一份饭,你们自己决定要分给谁。”
其他三个孩子还在茫然互视,野马已经扑向首先见到的狭刀,模仿杀手的姿势,虽然笨拙却很镇定,转眼就将同伴杀死,那三柄狭刀甚至没人动过。
“不错,你会是一名好杀手。”大人平淡地说,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野马随后被送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住着更多的儿童,年龄从四五岁到十二三,每天起早贪黑地学习刀法、定时膜拜虚无缥缈的金鹏堡和独步王。
来到新地方的第七天,野马模仿那里最强大的几个孩子,自己割掉舌头,却没有立刻得到承认。直到两年之后,他证明自己是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才被强者所接纳,并赐予他“野马”这个名字。
事实证明,所谓“强者”是一个随时变动的词汇,初期训练还没结束,就有好几名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强者败在不起眼的挑战者手中,原因通常是一时大意。
就是从那时起,野马发现武功虽然重要。但不是杀手唯一重要的素质,持之以恒的冷静与耐心、迅速准确的判断与还击,都会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野马进入金鹏堡的第一天,成熟的杀手教师就向新来的孩子们灌输类似的杀手理念,这让野马心里非常激动,真心实意地相信石堡就是杀手的圣地,不枉自己多年来对它的膜拜。
雕木院的训练平淡无奇,野马既不突出也不软弱。他早已深深融入割舌者组成的“雪山帮”,有着固定的地位。不会受到太多的欺辱。
然后是炼火院,野马仍然不高不下,与他的敌人欢奴彼此间尚且一无所知。
接着,学徒残杀开始了,像一阵狂风,首先吹倒那些最高大的草木。终于将阳光与雨露让给长久以来被遮蔽住的后起之秀,野马即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与那个手足无措的欢奴不一样,野马对此早就做好准备,有着坚固的人脉基础,知道该如何展现首领的魅力。更知道如何在混战中生存下去。
因此,他瞧不起欢奴和臂奴帮,认为那个小团体当中,唯有荷女算是真正的杀手。
很长一段时间里,野马都将荷女当成对手,努力拉拢她,也试过暗杀她,却都没有成功。
最终改变野马命运的却是他瞧不起的欢奴。
一旦离开杀手的圈子,进入到主人的世界里,野马的优势立刻变成了劣势,他没办法与十公子上官如交上朋友,上官雨时欣赏他,只是将他当成对抗欢奴的工具。
野马仍然瞧不起欢奴,却每每受到他的压制,轻视很快变成憎恨。
欢奴破坏了无数条杀手规矩,结果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步步高升,他的存在是对所有杀手的威胁,也是金鹏堡潜在的漏洞。
野马的预感一一成为现实,正是在这个过程中,金鹏堡的高大形象轰然崩塌,野马开始寻找自己的道路,木老头、得意楼、北庭王侯、晓月堂,跟小时候一样,他向每一位强者低头,就是不能接受那个终生敌人的命令,不管他叫欢奴还是龙王。
同样,当强者变弱时,野马视背弃为理所当然,甚至没有费力寻找太多理由,好比牛羊,某地的水草再丰盛,吃光之前也得换地方,仅此而已。
野马的武功越来越强,但是与龙王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这让他感到迷惑,最终将原因全部归结到死人经。
死人经不再是秘密,关于它的传闻日渐增多,野马终于明白,不像杀手的欢奴何以一枝独秀,跟所有得志的奴才一样,靠的不是努力与聪慧,而是运气。
他要将这个运气夺过来。
荷女不好对付,她不仅将死人经当成保命的绝技,还视为自己与欢奴之间的秘密,无论野马怎样卑躬屈膝,都得不到完全的信任,更得不到死人经。
但是运气终于向他招手,正当荷女野心勃勃的时候,却迎来了散功,她不相信本门弟子,不得不将权力暂时让度给野马。
野马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很快就发现晓月堂弟子并非全都效忠荷女,有一部分人,数量不多,实力却最强,通常经历过韩无仙与荷女两个时代,前后对比之后,谁都不喜欢,而且受到荷女的启发,觉得人人都能当堂主,只要抢到手就行。
野马立刻整合了这部分弟子,同时扩大得意楼的力量,金鹏堡不再培养杀手,那些正在杀手路上艰难跋涉的孩童成为没人要的珠宝,上官如与孟夫人从石堡里接受了大部分,野马却记得石堡外的那些人。
按照记忆。野马找到了一批孩子,顺藤摸瓜,又找到更多的孩子,多到需要大刀阔斧的淘汰。
这些工作野马交给手下,他专心致志于向荷女施加压力,向她说明眼前的局势:晓月堂可以躲在暗处。可无论如何御众师需要一个公开的组织,以便对各方势力产生直接影响,这个组织必须迅速形成强大的实力;龙王已经向最忠诚最优秀的部下传授死人经,御众师不能再藏私了。
野马说不出话,但这不影响他的策略,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他的看法,就连一些忠于御众师的晓月堂弟子,也觉得既然无道神功可以广泛传授,死人经也不应该例外。
刚刚散功的荷女不仅武力归于零。意志力也大幅下降,她交出死人经,虽然只是一部分,却远远多于龙王对部下们的施舍。
向谁传授死人经完全由野马控制,荷女希望这个范围越小越好,野马则另有想法,他违背荷女的意图,将剑法传给几乎所有晓月堂弟子和新收来的得意楼弟子。然后将他们放到璧玉城里杀人练功。
他有一个计划,一个早就成形的计划。回溯过往,他发现最有效的练功方式就是自相残杀,金鹏堡杀手学徒之间的残杀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也是他一生中最为惬意的时期,他要将其完完整整地复制一遍。
跟几乎所有修炼死人经的人一样,野马也一度因为过于相信剑法而变得自大。以为已站在巅峰,所以他想向龙王挑战以证明这一点。
在贵园桃林里,野马没能如愿与龙王一战,但他知道必败无疑,打破幻想的不只是龙王。还有上官鸿。
除了野马,上官鸿是唯一直接从荷女那里获授死人经的人,同样,只得到一部分一种练法,核心要诀是“杀生”。
野马一直在关注着这位竞争者,发现荷女并未厚此薄彼,上官鸿有七转大还功的支持,功力更强一些,但在剑法上,与其他修炼者差别并不大。
可是在桃林里,上官鸿竟然突破荷女从一开始就划定的限制,带着强烈的求生意志,使出更强大的剑法。
龙王则以刀为剑,也已经脱离死人经表面的范围。
野马就是那时醒悟的,知道自己其实只领略到死人经的皮毛,一时间却没有找到登堂入室的门径。
解决的根本手段还在荷女那里。
当一条内线消息证实龙王可能被困在金鹏堡时,野马利用这次机会,鼓动刚刚恢复功力的荷女发起公开进攻,向整个天下宣布晓月堂正式重出江湖。
野马不在乎晓月堂,他只想看到脱胎换骨的荷女如何施展死人经。
荷女大概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在金鹏堡里甚至没有拔剑,全以肉掌与独步王一较高下。
对野马来说这已经够了,死人经早已经彻底占据荷女,就像龙王能够以刀代剑,她使出的每一招,都带着死人经的烙印。
这番见识之后,野马也突破了“杀生”的牢笼,他要更进一步,在不受限制的“灭生”境界完成死人经的修炼。
因此,他安排下这场地下残杀,所有修炼死人经的人,不管是得意楼弟子还是晓月堂弟子,都要拔剑自证,最后活下来的人将是最强者,取得资格向御众师挑战。
上官鸿经历了初期的残杀,当他满身血迹地逃跑时,野马没有阻挡,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最好所有接触过死人经的修炼者都汇在一起,将这次残杀变成前所未有的盛宴。
与当年青涩的学徒不同,野马这回没去计算有多少人死在自己剑下,那样做毫无意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剑法越来越强,每一具尸体都会带来一次提升。
在野马脚下,最后一名纯正的得意楼弟子献出了生命,他以为能将杀死自己的青年变为彭仙人的一部分,结果却是他成为死人经的祭品。
野马嗅着浓重的血腥味,期待着此次残杀的最终阶段,这一次,他要完成与欢奴的决斗,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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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入口
韩芬站在小院门口,认真地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顾慎为后退一步,望着与小院共享一道山墙的菩提园,明白接下来的路可不容易走。
菩提园是北城占地最广大的院子,有一座复杂的地下迷宫,几经辗转,竟然落到晓月堂手里,成为荷女的囚禁之地。
派出木老头与上官飞之后,顾慎为果然跟来了,不是一个人悄悄尾随,而是带着数百名卫兵公开进入璧玉城。
木老头特征明显,上官飞小有名气,许小益的手下很容易就认出他们两个,向随后的龙王通风报信。
顾慎为接受独闯金鹏堡的教训,不想再孤身犯险,所以将部分卫兵留在城外,部分带进北城,通过号角与特制的烟花,能够立刻取得联系,并向后方大军发出信号,这样一来,城里没人敢于公开向龙王发难。
大部分璧玉城居民已经见过龙王,知道他的长相,好奇心却一点也没有减弱,仍然有大批人群前来围观,隔着拦路的卫兵兴奋地张望。
韩芬也兴奋地跟人群对视,觉得他们比对晓月堂的藏身之处更有意思,“哈,好多人,龙王,转个身,他们都想看你呢。”
顾慎为没理她。
初南屏从小院里走出来,“里面没人,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木老头和上官飞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远处的铁玲珑大声说:“龙王,孟明恕和天山宗杜渐求见。”
孟明恕狼狈不堪,好像自己被捉奸在床,他已代表孟家暗中投向龙王,为了借出去的那一大笔孟家产业着想,他得随时讨好龙王。可是在金鹏堡的人面前,又要装出与龙王十分不熟的模样,不由得左右为难。
“龙王大驾光临,何不进蔽园一叙?”孟明恕客气地说,与龙王目光刚一接触,就紧张地垂下头。
顾慎为点下头。没有回应孟明恕的问候,目光停在杜渐身上。
杜渐已经做好与龙王分庭抗礼的准备,可身后沸腾的围观者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那些无关的人似乎都在要求他必须遵守面见王者的通行规则,杜渐只能微微躬身,勉强露出笑意,“不知龙王此次进城有何目的?”
初南屏是护卫首领,扶剑走前一步,说:“注意你的言辞。来者,不可向龙王发问。”
这话是对杜渐说的,孟盟恕却更紧张,因为他刚刚也用了疑问的语气。
杜渐想发出讥讽的笑声,结果从喉咙里出来的却是一连串嘶哑的怪声,他急忙止住,连咳数下,“明人不说暗话。龙王是为菩提园地下迷宫而来的吧?天山宗已经派人下去了,很快就会将下面所有人带上来。到时候龙王对谁感兴趣,我可以考虑送给龙王。”
孟明恕头垂得更低了,自己的住所下面竟然有一座巨大的迷宫,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今天才从外人口中得知,实在让他感到羞愧。他更怕龙王误会,以为孟家二公子有意隐瞒,于是顾不得杜渐在场,抢着说道:“要不是杜宗主今天提起,我根本没想到菩提园地下还有机关。事情一结束,我立刻派人灌水填洞。”
“不着急。”顾慎为说,算是对孟明恕的安慰,然后问杜渐,“天山宗下去几个人?”
杜渐哈哈一笑,以此暗示龙王管得太宽了,可声音仍跟平时不太一样,让他感到很丢脸。
初南屏冷冷地命令道:“回答。”
杜渐向初南屏投去恼怒的一瞥,觉得他在狐假虎威,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点害怕俊美剑客身后的“老虎”,“至少五十人。”他不情愿地说。
“太少了。”
“哈哈,龙王打算派多少人?一万名士兵吗?”杜渐觉得自己终于说出与身份相符的话,颇感畅快。
“四个人,我、她、你,你可以再挑一名随从。”
跟龙王一块进地下迷宫,杜渐的本能反应是警惕地后退一步,“我不下去,龙王也不用,天山宗的刀客们会弄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让我告诉你下面正在发生什么,晓月堂与得意楼的弟子自相残杀,我要亲自进去看个究竟,你,随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