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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的舅舅情况好多了没?”忽地想起在麦氏学园事件中,唯一幸存在魅夜手上的麦哲远,紫媚略带关心的询问,不知道失血过多的他恢复情况有没有比预期中的好。
“放心放心,他好得很呢,多亏你即时救了他,不然他老早就挂了,而不会在输了几天血之后又想抢着回来处理校务。”钱蕙无奈的挥着手中的笔杆子,拿她这个正直过度,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舅舅没有法子,不懂他干嘛不趁机好好在医院休息,偏要回来打扰她处理善后的工作。
“他大概是对这次的事件感到不放心吧,毕竟这不是件小事,都上了各大媒体大肆渲染了,叫他不担心也难呀。”谁叫钱蕙就是一副小孩子样,麦哲远会不放心也是很正常的。
“有啥好担心的呀!我早都处理好了,虚构的凶手已经进了我买下的殡仪馆火化,失踪学生们的后事也都处理的好好的,不但风光地上了媒体追悼,来了一大堆名人和政客给他们上香,我还给死者家属们打了五折呢!”
说来说去,其实自己还有亏呢!但看在事情能完善解决,且尸体的后事也都交给自己买下的殡仪馆负责,减少了部分损失的情况下,钱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啰。
“都解决了呀,不错嘛!”紫媚看着头顶上狂猛炙热的骄阳,知道钱蕙这几天的心情都还算不错,要不早下起大雨了。可为了保有接下来出游的日子也是个大晴天,紫媚当然不吝赞美着。
其实,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处理完这次棘手的事件,钱蕙的能力的确不错。只是,她那老毛病还是不改,不算怎样都要赚上一手,连尸体的后事都包了,真是拿爱钱的她没办法。
“多谢赞美,不厉害怎能跟在你身边呢。”看着电话上的分机亮起了红灯,笑容比外面阳光还灿亮的钱蕙知道自己得收线了。“我有电话进来了,下次再聊啰,祝你玩得愉快。”
“嗯,你去忙吧。”话完家常,挂掉了电话后的紫媚接过巧巧递来的票券,数了数,却发现门票的数量和人数不和,多了一张。可是玉林不在,多的那一张要给谁呢?
“那我们这次是要去哪里玩呀?”一直没机会拿到门票的斯拉,觑看着侧着头思考的紫媚,再次好奇的问道。
而紫媚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起手臂扬了扬手中的票券,秀给一脸好奇的风言和斯拉看,票券上头写着他们即将要去的目的地“白云别庄”
妈呀!
风言抱着身前的绒布座椅椅背,死命的不往车窗外的美丽风景看去,而身旁的斯拉则是早已是吐的七晕八素,眼前只有他装满腹中秽物的呕吐袋,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他们要用这种方式去玩呢?咻一下的飞去或变去不就好了吗!?风言在心中不住地抱怨着,痛恨自己干嘛也鸡婆着说要跟着一块儿出来玩。
砰咚一声,驶过路上坑洞的车身大幅跳动了下,让斯拉原本铁青的脸猛地涨红,哗的一声又吐在袋子里,那股子腥臭呛鼻的味道,连隔壁的风言都快要跟着吐了。
游览车那高大的车身摇摇晃晃地在一边是陡峭山壁,一边是万丈悬崖的山间小路高速行驶着。凹凸不平的路面,再加上不时还要闪躲着一旁的落石和对向的来车,让里头的人简直就像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刺激到疯!
而且,这还是一辆得坐上一个多小时的云霄飞车,还不准说不玩!
风言努力让视线停留在身前椅背的蓝色绒布上,不敢移动分毫,深怕会看到几乎与山壁相贴的车身,与不时会有小石子滚下的山壁,来加深他的恐惧感。
如果可以,风言还真想变回狐狸,这样,自己就可以缩在椅脚下,装作一切都看不到,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紫媚规定这次出来玩时一定要化成人形,不准回复原样,这让风言和斯拉两人苦到不行,五脏六腑像是随着车体不住的上下跳动,在身体里头翻滚一样。
“你们还好吧?”巧巧关心的凑过头来看着脸色青白的风言和斯拉,他纤巧的腰上还环着一只粗壮的手臂,好维持住他身躯的平衡。
“你认为呢?”斯拉吐完腹中最后一滴酸水,虚脱的向后仰倒在椅背上。
他不行了,再吐下去他就要死了。
“对了,你怎么都没事?”斯拉满布血丝的绿眼望向一旁的巧巧,好奇着一向看来柔弱的巧巧怎么挨得住这种非人的折磨?
“喔,其实这也没什么啦!我们瓷壶的制作本来就包含着揉、搓、捏、转、烧、烤、烘……等几个步骤,所以这点颠簸根本就不算什么的。”巧巧细心的递出张湿纸巾,给斯拉擦去嘴边的腥膻臭味,好让他能稍微地振作点精神。
“真好哪。”斯拉第一次衷心羡慕着巧巧,起码他不用受这颠波之苦,在这里吐得七昏八素的。
“还好啦,只是习惯而已呀。”一个突如其来的大震动,让风言和斯拉的脸色再度转白,而围在巧巧腰上的大掌则适时地将他给拉坐到手掌主人的身上,免得巧巧一个不小心,从后面滚到前头去。
“谢谢。”巧巧感激地转头笑看着身下的谬尔。因为自己极力的要求,所以紫媚看在还剩下一张票的份上,同意让谬尔也与巧巧一同随行,陪伴着他,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关在家里工作着一些连巧巧他们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事。
“没事就好。”谬尔刚毅的脸庞笑了笑,黑色的瞳眸中有着他一向温柔的光芒。多亏了巧巧,自己才能以式魔这低微的身份出来随行,享受着其它式魔所没有的特殊待遇。
“巧巧,那个啥劳子的鬼山庄还要多久才到啊!?”他、他快不行了!风言紧抓着椅背的手指几近泛白。只再差一点点,他就要步入和身旁的斯拉一样惨痛的境地了。
接过谬尔递来放置在车上供人取阅的导览介绍,巧巧侧头研究了下。“嗯,就快到了,大概再五分钟吧。”
五、五分!他、他他他……好吧,他再忍忍!
风言和斯拉同时深呼吸口大气,做好心理准备忍耐接下来的五分钟…可是他们呼吸到的不是什么清新的空气,而是充斥在车内空调里的腐臭呕吐味。
恶!又更想吐了!
风言哀怨的控诉目光瞥向左前方,坐在巧巧和他们前面,戴着耳机睡倒在杰温暖怀抱里大做美梦的紫媚。
真羡慕那女人还能睡的着,他和斯拉都快要不行了!
一直不断播放着音乐的扩音箱里,突地传来了尖锐的音波测试。随车小姐那经过训练的柔美嗓音,透过了扩音器传到了众人的耳里:
“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就要到达今天的目的地‘白云别庄’了,请各位整理好您的行李,我们将于后天下午二点半,准时发车来接各位回去,要待久一点的旅客们请与柜台连络,我们将再为您安排接驳的专车与座位,谢谢。”
紧接着一个长长的刹车,游览车缓慢地停靠在一处景观优美的别庄大门前,而车门也随之开启,
“谢谢您搭乘××旅游专车,我们……”
不理会那柔美的嗓音,风言和斯拉在停车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格开挡路的随车小姐,并冲出车外,各自抱着一颗树狂吐,吐到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还好吧?吐吐后应该就会好些了的。”巧巧随后跟上,再次递出身上的湿纸巾给两人,而在身后跟着的谬尔,则好心的替风言和斯拉拿起他们大大小小的行李下车,免得这两个只顾着吐的人忘了他们宝贵的行李。
“恶……”风言和斯拉两人无暇他顾,只能尽力的吐出胃中仅剩的东西,手软脚软的他们,别说要提行李了,恐怕暂时连走路都不行了。
“我们到了吗。”和拿着行李的杰一同下车的紫媚,取下耳孔内的耳机,轻松惬意的媚眼看了看四周挂着的欢迎布条,与落座在四周的各式小木屋和野营帐篷,而主屋正前方的梁上还刻着白云别庄等几个大字,并以朱漆为其上色,以求醒目。
嗯,他们总算是到了。紫媚信步走到了正抱着大树吐得死去活来的风言和斯拉身边,满是活该的笑意弥漫在她的唇边。
“看吧,我早就说过要你们先吃点晕车药的,没有坐过车子的你们,第一次坐车往山路里头钻一定会受不了,可你们两个却偏偏不听,还给我嫌药苦。”紫媚示意谬尔和杰将行李先给放在地上后,紧接着从塑胶袋中取出两瓶白开水,递给已经吐到虚脱地跪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人一瓶。
“拿去,把嘴巴用清水给漱一漱,把那腥酸味给去掉之后会感觉好些的。”紫媚难得好心的为两人着想,但只差没昏倒在地上的风言和斯拉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举起无力的手,让紫媚将水瓶给塞进他们的手中。
等到他们用那早已脱力的手将瓶盖给打开,再将水给倒进自己嘴里,已是好一阵子之后了,但紫媚这次却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并没有多废话些什么。只是她那一双四处打量着的媚眼也趁着这个机会,仔细观察着周遭的地理环境和各色景点的位置,好给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估算下时间与顺序。
待清完口中的酸味,再喝了几口清凉的水后,风言和斯拉总算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将空瓶交给一旁的巧巧拿去丢掉后,才又歪歪斜斜地倚着树干站了起来,呼吸着乡野空气的清新,而不是之前空调闷窒的臭空气。
“好多了吗?”紫媚掏出口袋中的门票与招待券,准备再让风言和斯拉两人在外头休息一下,并示意谬尔顾好地上那堆随意摆放的行李,她自己则牵着杰的手往主屋走去,“我和杰先去确认房间,你们几个先在这里待一下,等都好了再一起去房间休息。”
“也好,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下好了。”闻言,风言和斯拉又坐倒了下来,只是他们这次选的是没有呕吐污秽物在的花台石砖旁,享受着迎面的凉风来振作起精神。
“别到处乱跑喔。”紫媚再次叮嘱了声,便领着杰一同往主屋里走去。
乱跑?风言和斯拉苦笑着看着自己仍在微微颤抖的手脚,他们能站得起来就算是奇迹了,还跑呢!
※
向柜台取得了房间的钥匙,紫媚领着身后的一群人,走向她们预订好了的小木屋。
那是一间两层楼的深褐色原木小木屋,三房两厅两卫,里头有着足够十人以上使用的大房间,以及一个主卧套房。以和式为基准,全用散发着浓郁原木香气的橘褐色木板铺成温馨的色调。
小木屋里头电器用品一应俱全,却也有着独特山林野趣才有的简朴特色,除了围绕四周的绿林之外,又具备着现代科技才有的方便,不算非常特别,但对于斯拉和风言、巧巧他们来说,却也算是稀奇了。
根据巧巧手上的导览图,这座白云别庄里,除了需付费使用的大众露天温泉和私人的家庭池之外,小木屋里的主卧房内,还配备着用大理石块所堆砌成的专用温泉,给想享受的小俩口们甜蜜的空间,就一般的行情来讲,这算是种奢侈的享受了。
想当然尔,租下这种小木屋的费用一定非常的惊人,但反正这钱也不是她出的,所以紫媚只是耸耸肩地看着这算是别具特色的装潢,没什么好心疼的。
上了二楼的大卧铺,吩咐杰和谬尔将大包小包的行李给放好后,紫媚只转身对着四处好奇打量的众人淡淡丢下一句:
“我这趟是来渡假的,所以,除了杀人放火的事之外,你们想做的事我全都不制止也不干涉,所以自个儿看着办吧。”说完之后,便拉着杰走出房外,到外头散步赏景去了。
而精神尚好的巧巧和谬尔,则是跃跃欲试地打开从车上拿来的导览图,摊在桌上研究了会儿后,这才跟着紫媚的后头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准备四处探险一番。
至于斯拉……他只能瘫倒在地板上,连被盖都懒得铺便睡死了。看来,他一时半刻是动弹不了了,根本别提什么出去参观游玩了。
状况还好的风言,则是捉起了叠放在一旁的雪白棉被,仔细的铺了好后,再打开墙上那扇模样朴实的方形小窗,任初夏微凉的和风徐徐吹入,催他入眠。
躺在被上的风言,眯起了想睡的灿金色眼瞳,懒懒地伸出一手抓住自己随风微扬的红色发丝。
其实……他的头发不应该是如现在这般的红艳似血,就如同他的毛色一般,原本身份是妖精界守护神的他,所属的颜色应该是如初冬新雪般的纯洁神圣,可是,在沾上了人类的臭血之后,他那纯白的身躯便被染上了洗也洗不去的诅咒印记,被迫染成了如血一般的艳红,再也回不去之前那副尊严的模样。
就在风言垂眼静默沉思的当儿,一片粉白的花瓣随着轻拂的春风飘飞至窗内,落到了风言细柔的发上。
风言抬手拈起了那朵细小的柔嫩花瓣,轻轻嗅了嗅……嗯,有晚春迎夏的味道。
忽地,一阵宛如银铃般的轻笑,顺着花瓣飘来的方向轻盈跳跃了过来。
那声音听起来既纯净又愉悦,就如同他在妖精界时,所听到的那些妖精们无欲无妄的快乐一般,让风言恍然地回到了从前。那个常躺在粉嫩花丛里,仰望着蓝天,聆听着妖精们嬉笑玩乐的自己。
被那股纯净无垢的笑声所吸引的风言,缓缓起身站了起来,像是不想打扰那份难得的笑意般,轻声蹑步地走向窗口,望着不远处的窗外。
漾着初夏绿意的小土丘上,一株枝桠上开满着茂盛白花的高雅树身,独然傲立在四周矮小的各色花丛中,那棵近两层楼高的大树底下站著名身着粉白薄纱的女子,正在与飞舞而过的彩蝶嬉笑游玩着,仿佛不染任何尘埃般的清灵。
妖精,这是风言看到这名舞在初夏凉风中的女子的第一个想法,而且是一名生长在人界的美丽妖精。
那呈健康褐色的细致肌肤、深绿色的及地长发、轻轻扬起的淡色粉唇,和金绿色的双瞳都在在述说着对方是一名由自然界所炼化而成的树妖妖精。
风言定定的望着那纯净清灵的妖精,着迷的双眼怎样都移不开视线,像是被下了咒般,他的眼中只有那名妖精曼妙的身段与舞姿,与她不贪不求的小小快乐。
大概是他身上的妖气在不经意中传了出去,那妖精迎风舞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可爱的大眼四处搜寻着,然后……她发现了他!
像是被惊动的兔子,不顾正在与她玩耍的彩蝶,那名妖精迅速的隐身树后,过了许久之后,确定对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后才敢再探头出来。
风言小心翼翼的朝她招了招手,尽己所能的露出个和善且诚挚的笑容,好让她对他失去戒心。
那妖精好奇的金绿色眸子直盯着风言,直到确定对方无害后,才又走了出来,且一步又一步的靠近风言所倚靠的窗台边。
“你是?”感觉到对方身上和自己不同却又类似的波动,妖精仰着颈子好奇地问道。
“基本上来说,我算是跟你一样,都是属于自然界的精灵吧。”风言态度温和地和对方解释着,在安详的大自然与和徐的微风吹拂下,连身心都为之放松、和缓,更让人无法对彼此产生警戒与敌意。
“那……你要下来同我一块儿玩耍吗?”妖精思索了阵后,可爱地偏着颈子提出邀请。
“好啊!”风言二话不说的答应,并跃下窗台。虽然一天的颠波下来,自己的身心都感到有些许的疲累,但风言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和这名状似无忧无虑的妖精认识,再从中汲取属于她的快乐。
“你叫什么名字?是属于哪种种类的精灵啊?”看着风言轻松的跃下二楼,妖精不由得羡慕起他的俐落身手,起码她自己就做不来这种潇洒的高难度动作。
“风言,是专门守护妖精界的风之狐一族。你呢?”实际靠近之后,风言这才发现这名天真无邪的妖精竟然比自己还要矮上一截,大概只及他的胸膛左右的高度而已。
“我?我叫雪喔,是以前种植我的人类所给我的名字,因为,”雪在原地转了几圈,让她身上的粉白薄纱能够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形,“我开出的花就跟雪一样的洁白,你看,漂不漂亮?”
那开在枝桠上的白花就是她仅有的装扮,只有在每年春初的开花时节,她才可以拥有像这般美丽的时刻,但今年的春天来得晚,再加上山中气候偏低,所以她才会迟在近夏的时节里绽放。
“很漂亮,你才刚开花对吗?”雪身上那抹淡雅的香味只有在靠近时才能闻得到,是种会令人感到舒缓的甜美芬芳。
“对呀!”雪可惜的拉起身上的白纱,“可惜这花再过几天就要枯萎凋谢了。”到时她身上的白纱就会变黄变深,最后再变成原先那绿色的绸布了。
“不过,我最美的时刻就是这些花朵们凋落缤纷的时刻喔!就跟我故乡里纷落的雪景一样的美丽,你一定得看看的!”虽然感叹自己的美丽撑不了多少时节,但当一切的美都殒落的同时,却又是自己最慑人心魄的时候,所以,雪也很希望能让风言瞧瞧,她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