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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消防车 作者:[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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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我没注意到那么多。
  检:马尔姆先生,你那时从事汽车方面的工作也有一阵子了,不是吗? 你自己说了,你是喷漆工。你没注意到你朋友开什么车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他换了车你也会注意到的,不是吗?
  马:没有,我没注意到那么多。而且,我根本没见过他的车几次。
  检:马尔姆先生,事实上,你是不是正要去帮奥洛夫松卖汽车?
  马:不是。
  检:不过,你知道奥洛夫松是从事赃车买卖的,对不对?
  马:不,我不知道。
  检:好,就问到这里。
  马丁·贝克将录音机关掉。
  “客气到家的检察宫。”科里贝尔边打哈欠边说。
  “对,”勒恩说,“而且太没效率了。”
  “是啊,”马丁·贝克说,“后来他们就放马尔姆走,然后让贡瓦尔去监视他。他们希望通过马尔姆抓住奥洛夫松。马尔姆很可能是替奥洛夫松做事的,但是从他的生活状况看来,他辛苦工作的酬劳只怕是有限得很。”
  “他也是个汽车喷漆工,”科里贝尔说,“经手赃车的会需要这样的人。”
  马丁·贝克点头同意。
  “这个奥洛夫松,”勒恩问道,“我们抓不到他吗? ”
  “是啊,还找不到他的行踪,”马丁·贝克说,“马尔姆在审讯时说奥洛夫松出国去了,那很可能是真的。不过他总会现身的。”
  科里贝尔重重地在椅子的扶手上击了一拳。
  “我真搞不懂拉尔森那家伙,”他边说边斜睨了勒恩一眼。
  “我是说,他怎能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监视马尔姆? ”
  “他不需要知道的,不是吗? ”勒恩问道,“你别又在那儿找贡瓦尔的茬儿了。”
  “见鬼,他一定早就知道要抓的是奥洛夫松。不然他盯马尔姆有什么用? ”
  “没错,”勒恩平静地说,“等他好点儿你再问他,好吧? ”
  “哼。”科里贝尔哼了一声。
  他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扯得夹克的接缝处嘎嘎作响。
  “好啦,”他说,“横竖偷车那档子事轮不到我们来头痛。真是谢天谢地。”
                第七章
  星期一下午,似乎是本尼·斯卡基成为凶杀组组员以来,第一次必须独立调查一起谋杀案。
  或者说,一起重大伤害案。
  他当时正坐在南区警局总部的办公室里,忙着科里贝尔到国王岛街之前交代他做的事。这件事就是,他要边接听电话边将各个报告归档。这个分类归档的工作他做得很慢,因为他在将每个报告归档前都先仔细地阅读了一遍。本尼·斯卡基极富野心,但他同时也非常清楚,即便他在警察学校时把所有调查凶杀案的方法都学全了,他却一直没有将知识真正运用到实际中的机会。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这个行业崭露头角,他竭尽所能地要从这些前辈身上吸取经验。其中一个方法是尽量抓住机会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他这种行为已经让科里贝尔快发狂了。另一个方法是阅读以前的报告,这也是电话响起时他正在做的事。
  打来的是在同一栋大楼接待部门工作的一个男人。
  “我这里有个人说他要报案,”他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困惑。“要不要叫他上去? 还是——”
  “好。”助理侦查员斯卡基迅速回答。
  他把电话挂回去,然后去走廊等他的访客。他边等边思索刚才那个接待员被他打断时原本要说的是什么。“还是”? 也许他想说的是“还是送他去更适合的警员那里”? 斯卡基是一个敏感的年轻人。
  他的访客慢慢地、步伐不稳地踱上楼梯。本尼·斯卡基为他拉开玻璃门,一阵混合着汗水、尿液和酒气的恶臭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倒退一步。他赶到那人前头走进办公室,招呼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但那人并未马上坐下,而是等斯卡基坐下后才就座。
  斯卡基打量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看来介于五十到五十五岁之间,身高不超过一百六十五公分,非常瘦,体重只怕不到五十公斤。一头稀疏的淡色金发,眼睛则是很淡的蓝色。他的双颊及鼻子布满了红色的毛细血管,双手颤抖着,左眼的眼皮跳个不停。他的棕色外套有污渍,并且油腻腻的,针织背心上有各色毛料的补丁。这人身上散发着酒味,但看起来并没喝醉。
  “呃,你想报案? 是关于什么的? ”
  耶人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他手指间紧张地转动着一个烟头。
  “想吸烟的话就吸。”斯卡基说,将一盒火柴推过去。
  那人拿起火柴,点燃烟头,干咳着,声音沙哑。他抬眼看着斯卡基。
  “我杀了我老婆。”他说。
  本尼·斯卡基伸手去拿记事本,同时用自认为镇定又有权威的声音问道:“是吗? 哪里? ”
  他希望马丁·贝克或科里贝尔能够在场。
  “头上。”
  “不,我问的不是那个。她现在人在哪里? ”
  “噢,在家里。丹士拜凡街十一号。”
  “你姓什么? ”斯卡基问。
  “戈特弗里德松。”本尼·斯卡基把名字写在记事本上,身体往前倾,两只前臂靠在桌上。
  “戈特弗里德松先生,你能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
  那个戈特弗里德松咬着下唇。
  “呃,”他说,“呃,我回到家,她就开始唠唠叨叨,一直絮叨一直絮叨。我很累,不想跟她吵,就叫她闭嘴,但她不听,继续唠叨个不停。我气急了,就掐她的脖子。她又踢又叫,所以我就打她的头,连打了好几下。后来她就倒在地上,过一会儿,我开始害怕起来,我想把她弄醒,但她只是一直躺在地上。”
  “你没叫医生吗? ”
  那人摇摇头。
  “没有,”他说,“我想既然她已经死了,叫医生来也没有用。”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说:
  “我并不想伤害她的。我只是生气了,她不应该一直唠叨个没完。”
  本尼·斯卡基站起来,从门边的衣架上拿下外套。他不太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他边穿外套边问:
  “你干吗跑到这里来报案,而不去你们那个区的警察局? 那里离你家很近啊。”
  戈特弗里德松站起来,耸耸肩膀。
  “我以为……我以为像这样的事……牵涉到谋杀什么的,所以就……”
  本尼·斯卡基打开通往走廊的门。
  “你最好跟我走一趟,戈特弗里德松先生。”
  到戈特弗里德松住的那条街只需几分钟。他沉默地坐着,手剧烈地颤抖。他带头走上阶梯,斯卡基从他手上拿过钥匙,打开前门。
  他们进走一问有三个门的黑暗的小门厅,三扇门都关着。
  斯卡基询问地看向戈特弗里德松。
  “就在那里面。”他指着左边的门说。
  斯卡基向左走三步,打开那扇门。
  但是门后空无一物。
  房间里的家具寒碜并且蒙着灰尘,但似乎都摆在原来的位置,房内没有任何挣扎或打斗过的迹象。斯卡基转身看着仍站在大门边的戈特弗里德松。
  “这里没有人。”他说。
  戈特弗里德松瞪着他,一边慢慢地走过来一边用手指着。
  “可是,”他说,“她明明是躺在那儿的。”
  他困惑地四处打量,然后穿过前厅,打开厨房的门。厨房也是空的。
  第三扇门通往卧室,但那里同样毫无异状。
  戈特弗里德松搔着稀疏的头发。
  “怎么会这样? ”他说,“我明明看到她躺在这里。”
  “是的,”斯卡基说,“或许你是看到了。但她显然没死。你怎么会得出那样的结论? ”
  “我有眼睛可以看啊,”戈特弗里德松说,“她不动,也没有呼吸,而且全身冰冷,就跟尸体一样。”
  “也许她只是看起来像死了而已。”
  斯卡基突然想到,或许这人是故意捣蛋,整个故事都是杜撰的。也许他根本没老婆。此外,他对他这个所谓老婆的死、她的复活,以及失踪,似乎都相当无动于衷。他检查戈特弗里德松说的那个女人躺倒的地方。但是地板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总之,”斯卡基说,“她现在不在这里了。或许我们应该去问问邻居。”
  但是戈特弗里德松试图阻止他。“不,不,不要这样做,我们和他们不和,何况,他们这个时候也不在家。”
  他走进回房,在一把木椅上坐下。
  “那女人到底死到哪儿去了。”他说。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走进来的女子又矮又胖。她穿着一件连身围裙及羊毛上衣,头上绑着一条格子围巾。她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细绳编成的袋子。
  斯卡基一时找不出话说,那女人也默不出声。女人轻快地走过他身边,径直进了厨房。
  “哦,好啊,你这蠢材,居然还有胆量回来? ”
  戈特弗里德松瞪着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他老婆将袋子“砰”一声扔在厨房桌上,呵斥道:
  “那家伙是谁? 你知道你那些酒友是不准上门的,你们这些酒鬼最好死到别的地方去。”
  “对不起,”斯卡基不太确定地说,“你丈夫以为你出了意外,所以——”
  “意外。”她嗤之以鼻。“什么意外? 真是笑话! ”
  她猛地转过身,充满敌意地看着斯卡基。
  “我不过想吓吓他罢了。出去喝了几天酒,醉醺醺地回来还敢跟我吵。总该有个限度吧? ”
  那女人解下围巾。她下巴上有处不甚明显的淤伤,除此之外,她似乎没事。
  “你还好吧? ”斯卡基问,“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
  “我没事。”她哼了一声。“只不过他把我打倒在地时,我想我干脆躺在那里假装昏倒。”
  她转身面对那男人。“你吓坏了,对吧? ”
  戈特弗里德松尴尬地斜睨斯卡基一眼,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你到底是谁? ”那女人问。
  斯卡基看着戈特弗里德松的眼睛,不悦地回道:
  “我是警察。”
  “警察! ”戈特弗里德松老婆大叫。
  她双手支在臀部上,俯身看着她丈夫,后者则缩在厨房的倚子上,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疯了不成? ”她大叫,“引条子上门! 你这是干吗,请问? ”她直起身,生气地瞪着斯卡基。“还有你。你这算哪门子警察? 就这样闯到无辜百姓的家里。你要闯进无辜百姓的家之前,至少要先出示证件,不是吗? ”
  斯卡基飞快地拿出证件。
  “哈,是个助理? ”
  “助理侦查员。”斯卡基有气无力地说。
  “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什么? 我没犯任何错,我丈夫也一样。”
  她走到戈特弗里德松身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他有逮捕令吗? 怎么能就这样闯进我们家? ”她问道,“卢德维格,他有没有给你看证件? ”
  戈特弗里德松摇摇头,但是什么也没说。斯卡基上前一步,张嘴想说什么,却劈头被戈特弗里德松的老婆打断。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还想告你私闯民宅呢。你最好在我生气前离开,现在就走。”
  斯卡基看看那男子,但他只是定定地盯着地板。斯卡基耸耸肩,转身离开那对夫妻,带着些微受惊的心情回到南区警局总部。
  马丁·贝克和科里贝尔都还没从国王岛街回来,仍在梅兰德的办公室里。他们又放了一次马尔姆的录音带,这次是放给哈马尔听的,他下午探头进来问案情是否有任何进展。
  马丁·贝克的香烟,再加上哈马尔的雪茄,烟气像雾一般迷漫整个房间,科里贝尔把用过的火柴和空的烟盒一起放在烟灰缸里点燃,使空气污染更加严重。勒恩则令情况进一步恶化,他打开窗子,让全北欧都市里污染最严重的空气吹进来。马丁·贝克咳嗽着说:
  “如果我们把它当成纵火案来处理的话,目前所有的证人都在医院里,无法接受问话,调查起来只怕会更困难。”
  “没错。”勒恩同意。
  “目前,我还不认为那是蓄意纵火,”哈马尔说,“不过我们在梅兰德检查完火场,及检验报告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匆匆忙忙下结论。”
  电话响了,科里贝尔伸长手拿起话筒,同时在燃烧的烟灰缸里中加进一个空的火柴盒。他听了约半分钟。
  “什么? ”他说,语气十分惊讶,其他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过来。
  他茫茫然地看着马丁·贝克,说:
  “各位,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约兰·马尔姆不是被火烧死的。”
  “你什么意思? ”哈马尔问道,“他不是在屋子里吗? ”
  “是的,他整个人烧得几乎跟床垫融在一起。刚才是验尸官打来的,他说马尔姆在火灾前就已经死了。”
                第八章
  负责贡瓦尔·拉尔森那间病房的护士长,听起来就是很严厉、不妥协的那种人。
  “我无法帮你这个忙,”她说,“我不管事情有多紧急。最重要的是让拉尔森先生好起来,如果你们一直打电话来打扰他,他怎么好得起来? 他必须绝对静养,这是医生吩咐的。我跟科里贝尔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他刚刚才打电话来,非常粗鲁。你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再打来。再见。”
  马丁·贝克握着被挂掉的电话,耸耸肩,挂了回去。他坐在南区警局总部的办公室里,时间是星期二早上八点半,科里贝尔和斯卡基部还没来。不过,科里贝尔显然已经出门了,应该随时会到。
  马丁·贝克又拿起话筒,拨到玛丽亚分局找萨克里松。他不在,要下午一点才当班。
  马丁·贝克打开一包佛罗里达香烟,燃起一根,看着窗外。
  展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生气焕发的活泼景致。那只是一片阴郁的工业区以及一条通往市中心的高速公路,每条车道都挤满发光的车辆,蜗牛般缓慢前进。马丁·贝克非常厌恶汽车,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开车。他不喜欢这个位于瓦斯贝加的临时警察局,他希望国王岛旧警察局的扩建工程能早日完成,这样分散各地的各个部门才能再次聚在同一个屋檐下。
  马丁·贝克从那令人心情沮丧的景色中转身,把手枕在颈后,边思索边看着天花板。
  约兰·马尔姆是何时死的? 怎么死的? 又为什么会死呢? 他的死跟火灾有关系吗? 一个现成的理论是:有人在杀了马尔姆后放火烧屋以毁尸灭迹。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谋杀者如何能不被贡瓦尔·拉尔森或萨克里松发现而进入那栋建筑?
  马丁·贝克听到斯卡基走过他门口时故作轻快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科里贝尔也来了。他握拳在马丁·贝克的房门上再重敲了一下,头伸进来打声招呼,然后就又消失了。当他回来时,已脱掉外套和夹克,并拉松了领带。他坐在访客的倚子上,说:
  “我打电话想要跟贡瓦尔·拉尔森聊一聊,但是没说上话。”
  “我知道,”马丁·贝克说,“我也打了。”
  “不过,我倒是跟萨克里松谈了,”科里贝尔说,“我今天早上打电话去他家。贡瓦尔·拉尔森大约存十点半时抵达盾牌街,萨克里松随即离开。他说他最后在马尔姆家窗口看到的,是七点四十五分时从窗口透出来的灯光。他还说除了罗特的三名客人外,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从前门出入。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直睁着眼。他也可能站着打盹呢。”
  “是的,这不无可能,”马丁·贝克说,“但是一个人要走运到进去和出来都没被人看到,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科里贝尔叹口气,摸摸下巴。
  “是啊,这种想法的确相当难以置信,”他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
  马丁·贝克打了三下喷嚏,科里贝尔依次祝福了他,马丁·贝克也礼貌地向他道谢。
  “我看我最好去跟病理学家谈一谈。”他说。
  有人敲门,是斯卡基。他走进来,站在房间中央。
  “什么事? ”科里贝尔问他。
  “没什幺,”斯卡基说,“我只是想知道是否有那场火灾的新消息。”
  马丁·贝克和科尔贝里都没回答。他迟疑地继续说:
  “我意思是,不知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你吃饭了没? ”科里贝尔问他。
  “还没。”斯卡基回答。
  “那就从帮我们买咖啡开始吧,”科里贝尔说,“我要三个蛋糕。马丁,你要什么? ”
  马丁·贝克站起来,扣上外衣的扣子。
  “什么都不用,”他说,“我现在就要去法医部。”
  他将那包佛罗里达香烟和火柴盒放到口袋里,然后打电话叫出租车。
  负责解剖的病理专家是位年约七十、满头白发的教授。马丁·贝克还是巡警时,他就已在警界任职;马丁·贝克在警察大学读书时也上过他的课。从那时开始,他们合作过很多案件。
  马丁·贝克对他的经验和知识都甚为敬佩。
  病理专家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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