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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小,一斤的量也能喝出二斤来!
高城终于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说谁吃醋了?这又不是吃饺子!
袁朗绷着脸没绷彻底,噗地轻笑出来,心里跟着一软,既然明白高城的怒气由何而来,袁朗自然不计较,便摆摆手:“行行,我知道她干啥的了。本来也不想理她,谁让你就顾着自己玩呢,我哪知道这些人都什么来头,怎么个对付法啊。你们这圈子可够乱的,又是男的又是女的——”
高城发顿无名火,心里没那么燥热了,自己也觉出过分,低声说:“也是,也不怨你。”
袁朗见他缓和些,没奈何,耸肩嘀咕道:“本来就不怨我。也不是到底哪不舒服,这不找茬嘛?!”
高城脸色更窘,避开目光,嘟囔道:“不舒服!我看你跟她说话就不舒服!怎么地?还说是我贴身助理呢,都离开那老远了你怎么贴身助理呀你?!”
袁朗听得心里忽悠忽悠的,强忍着情绪懒得理他,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不舒服!不舒服还不赶紧歇会。”
高城没法再僵持,得了台阶,便往后一靠坐下来,瞟一眼袁朗,小声说:“那你也——歇会呗。”说着往旁边让让。
袁朗这一闹腾也觉得累了,是心里累。想想,便也走过去,在旁边坐下了。
高城坐了一刻,去掏袁朗外套的口袋,左面没翻着,又探身翻右边。
袁朗吓一跳,说干吗?
高城不答,到底翻出两块大白兔来,手指一捻,把一块往前递:“给——”
袁朗这半天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决堤了,直接笑喷:“我说,这也没忘大白兔啊?!”
高城一瞪眼:“这有啥好笑的?!快点儿,要不要?”
袁朗笑得直捣气儿,高城瞄了他一刻,收回目光,低头剥糖纸,看着袁朗笑得不那么急了,直接把糖塞进他嘴里。
袁朗也平静些了,便把糖含在嘴里微微笑一下,两个人静静地坐着一起吃大白兔。
一块糖占不满整张嘴,袁朗越想越有趣,含着糖挑衅,悠悠地说道,大牌,你始乱终弃,还怨我不从一而终!
高城一抖,侧头瞪他,我倒是想乱呢!你让我乱么?
袁朗一怔,没想到投出一根标枪,到了让人给转回来,正中自己了。
高城占了上风适可而止,仍然享受大白兔,觉得两个人吃就是双份的甜。
半晌,袁朗叹气,低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没用的。
高城呼吸一滞,也低声说是——都这时候了,什么事都要出头了。
袁朗心里颤,找不出别的话题,想想,轻笑道:“觉得你这么傻呢。”
高城顿一下,没看他,往后靠在沙发里,两眼望着天花板,声音里有些怅然又有些释然:“可能吧,可是我愿意。”
袁朗一顿,抬眉想要看过去,却又停住。
高城等了一刻不见动静,身体没动,只把眼光向下瞟:“你挺聪明的呗?死老A!”
袁朗失笑,耸肩说半斤八两吧。
高城撇嘴,满意了。
袁朗停了一刻,终于抬头看他,目光温热平和:“别处我就没办法了,但只要这事没完,我就一直都是你的私人——贴身——助理。”
高城胸口一颤,缓缓地直起身来,目光一刻没离开袁朗:“那我可记着了,你是我的!”
袁朗迎着高城的目光,眼神也没退避,笑容展开,捉住他手腕轻轻拍两下,说行了,下面干吗?
高城手腕被捉住,一时不愿意再动,望着窗外的细雨想想,说,回家。
。。
酒会还没结束,雨也没停。华姐靠着窗,不经意间瞥一眼外面,愣住。只见袁朗拉着高城出了旋转门,两人都以另一手遮头往坐驾那里跑。袁朗先推着高城进了车里,自己才绕过来上车。华姐瞪眼细看,没错,是这俩人,不觉嘀咕道,这怎么还走了?是真不舒服了?又想,这助理是挺贴心的,是不是应该花点功夫把这袁朗给翘过来呀?
七点钟光景,雨越下越大,敲打在车窗上,泛起白亮的水雾。路边的灯顽强地照着路面,B市向来干旱、风沙大,这算得上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
早上开出的那辆车,换车之后一直没送过来,所以袁朗开的是岳岱给的那辆车,两个人心有灵犀,只随口说点玩笑话,并不多讲。
天气容易影响心情,高城望着窗外有点出神。袁朗说累了你就歇会,高城说还行,应答间瞥见一辆宝马掠过去,速度在这种雨夜可不算慢了。但上来之后速度就减下来,稍微领先一些在前面走。高城看一眼就收回目光,要说什么,却渐渐愣住,在心里反应,然后蓦地抬头去细看那个车,粗声说袁朗——
袁朗侧头,说怎么了?发现高城眼光异样,就势望过去,前面那辆宝马仍然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右侧一个标志好巧不巧地刚刚能看个清楚,是个圆形徽标。袁朗心里的搜索引擎开动,下一秒就分辨出来,上午让高城指认的那些证物里就有这个标志。
袁朗看高城,高城也望着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车正右转弯,袁朗低声说系好安全带。高城沉声应。袁朗握紧方向盘,车子加速跟了过去。
某处别墅。
岳岱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不作声。门口脚步声响,阿林急速走进来,说有点问题,七哥他们好像要出城。
岳岱回身,说出城?
阿林低头,说开的是咱们那辆车,不像早上,所以好跟——
岳岱皱眉,迈步走过来,眼里又生起怒气,说都是废物,早上好几拨人都跟不住。
阿林不敢大出气儿,说是,关键早上车太多,而且进胡同的时候看见七哥那辆车还在前面开着,完了史今的车也上来,这才没多想,谁知道后来——转到H海去了,等跟过去就看见车在那并排停着,看不见人——
要是都能在眼皮子底下站着还用你们跟么?!岳岱瞪眼。
阿林说是是——可是H海有多少人你也知道——是我大意,应该自己去的——
阿林一直跟随岳岱,这样说了,岳岱也不能再说什么,挥手说行了行了,那现在呢?他们出城是要去哪?
阿林说平安区。
岳岱一颤,平安区?
阿林说是,所以情形不妙,咱们有什么事情,都是在那解决的,一片废旧工地——
岳岱的情绪急躁起来,皱眉说怎么往那边去?
阿林踌躇一下,说岳总,这次大概——合伙人要出手了,七哥他们是咬着一辆宝马出去的。
岳岱一抖,说合伙人?是南边还是北边?
阿林说,南边的大股东有小伍在这,目前还没什么表示,所以,应该是北边的小股东,大概受不了压力,想要干脆点解决。
岳岱一拍桌子,狠声说竟然不跟我商量!
阿林说先别生气,现在怎么办?
岳岱顿一下,说你让人跟紧了,这回再丢了就别回来了!
阿林说是,都跟着呢,下面呢?
岳岱沉声说,一定要保证高城安全。
阿林迟疑一下,瞄着岳岱脸色说应该没问题——袁朗开车——
岳岱肩头果然一震,盯着阿林。
阿林知道岳岱的心思,无奈地摊手笑笑。
岳岱的眼里瞬间泛起一股阴狠,半晌,笑道,也好,阿林,你亲自过去,记住了,别的不用管,把高城带回来就行!
阿林点头说是。
门外,刚要推门的秦子旗停住,眯眼皱眉,看不清喜怒。
平安区的废旧工地,断壁颓垣,荒草绵延。
在漫天大雨的掩盖下,一切都变得更加黑暗荒凉。
信号问题,始终没法跟市局联系。
跟着宝马车来到一栋废旧别墅前,袁朗远远地把车停在隐蔽处,伸手掏枪,哗啦上子弹,头也不回说高城,你等我,有情况就开车先走,我一个人好办。刚要跳下去却被高城一把拽住。
袁朗回头,高城说,我也去——
袁朗说不行,太危险,很可能是故意引我们上钩,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记得,有动静你一定要先走——
高城手里紧紧地纂着,盯着袁朗的眼睛说:我也要去!
袁朗有一瞬愣怔。车门开着,风雨从缝隙里灌进来,扑在身上,是丝丝寒意,而高城的眼睛黑亮干净,映着自己的一点影子。
袁朗哑声说高城——
高城一字一顿:我要和你一起!
手腕上附着高城指尖的温度,袁朗敛眉,蓦然想起专访那天高城坐在台上说,不抛弃,不放弃;想起自己说,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袁朗回神,展眉粲笑,反手握一握他手掌,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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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雨转微,星星点点地洒着。碎砖乱石,道路湿滑泥泞。袁朗一手提枪,一手拉着高城,潜行进入别墅。
整栋别墅并未建完就被废置,现在早已破败不堪,在雨夜里透着森然的气息。
靠近一楼的窗子,人声透过重重的风声飘过来。
袁朗拽紧高城,要贴过去细听。突然间,强光打过来,铺满地面。四周涌出十多个人把两人围住,有人持枪,但多数都手持器械。
为首的一个男子年纪跟袁朗相仿,穿着黑制服,冷笑说欢迎啊,雨夜到访!
袁朗心里一沉,高城心里也猛颤,果然被袁朗猜中,不觉握紧他的手。
袁朗给予更有力的回握,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笑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制服男子挑眉,走近来一点对高城笑道,行,七哥,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了,屈尊跟我们待几天,如果配合,咱们还能一起看看太阳,不然的话——
袁朗耸肩,侧头看高城,说大牌,怎么样?上当了吧?
高城心里极其紧张,却没想到袁朗这副样子,就盯着他细看,终于分辨出那懒散之后的一点精芒。高城心里一动,又是佩服又是不甘心,一瞬间翘嘴角闷声说嗯,要知道我就自己待车上了——
袁朗笑,说谁让你不听话啊——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位唱的哪一出。制服男子倒笑了,说行,不愧是七哥,不愧是大助理,这么从容,不过——马上你们就笑不出来了——把抢放下!
袁朗仍是不慌不忙,听话地慢慢抬臂平伸,对方的枪口都对准他戒备着。袁朗笑,状似要扔掉枪,高城瞄紧他的手臂,果然分秒之间,袁朗倏然转腕,手中枪响,制服男子大惊,慌忙躲避,他后面有人应声倒地,一阵痛叫。袁朗就势跃向一旁,而左手伸出的时候,高城的手已经搭上来,袁朗心里大安定,两人一起跃入旁边的断墙。
一瞬间院中人声大乱,袁朗避入断墙之际又连开两枪,对方连声惨叫,一人枪已脱手;但其他人的枪声随即跟上来,噗噗地激起断墙上的泥土,打在钢铁器物上火花四射。
两个人埋头在断墙之内,有了屏障暂时安全,袁朗背靠墙壁去看高城。高城胸口起伏,紧张自不用说。袁朗笑,说行啊,心有灵犀。
高城撇嘴,说可这院子就这有堵破墙——
袁朗惊讶,说嗯,还真不错,观察敏锐!
高城咧嘴笑,眼睛却瞪得溜圆。
袁朗明白他的感受,安慰说别紧张——
高城说谁紧张了?!手里却把袁朗攥得死紧。
袁朗笑笑不说话,使劲握握,一面盯着断墙之外,对手正渐次逼近。
刚才的淡定都是应战手段,袁朗知道这情况的严重,再回身已是面色凝重,说高城,你能不能就待在这儿?然后趁——
高城摇头不让他说完,抿着嘴角盯紧他,语气执拗如负气一般,誓不退避,说不能!
袁朗瞪眼,还要说话,对手已经冲过来,袁朗只得说那你跟住我。蓦然起身,引过对面的注意力,抬手又打哑一支枪,但接着就被对手围住了。
近距离对峙,枪倒不如手脚更有利。拳脚相对,在击倒两名对手的同时袁朗吃惊地发现高城也刚踢翻两个袭击他的人,用的是搏击的架势。
袁朗挑眉说厉害啊?!
高城撇嘴,说就知道你得小看我!
说话间对手合围,袁朗皱眉叫道后面!高城也听到风声,低头让过,侵袭者收身不稳,向前扑来,被袁朗垫了一手肘,直接栽倒在地。高城一咧嘴,对他无比同情。再抬眉高城失色,惊叫小心!袁朗没回头,侧肩出腿,刚好扫倒来犯之人,那人倒还机灵,就地一滚想要站起来,高城看准角度,在他肩上加了一拳,那人猛然间吃痛,又跌回去。袁朗失笑,冲着高城比了个OK的手势,高城咧嘴笑,两人下一刻就背靠背迎敌,袁朗突然有种与战友一同出任务的感觉。
得着空隙袁朗低声说你是不总跟人打架呀?
高城哼一声,你才打架呢!
袁朗笑,说那是专门练过?
高城抹一把脸,说没事时候跟兄弟们瞎闹腾呗。
袁朗失笑,说这个好,这个有意义!
(木木:队长你不对,你不应该kuso我,还是来哄我们连长的!这个没意义!)
共同对敌让两人都有些兴奋,杂乱的打斗也让两人都泥水一身,不同程度地带上伤痕。
制服男子发狠喝道,快点!再过去几个人!
近身搏斗是袁朗强项,高城一时也还能支撑,但袁朗知道他毕竟没有实战经验,三下两下还行,持续下去必定败北。而对方又有帮手跟上来,果然高城渐渐失势,袁朗庇护不及,两人终究被分而围之。
袁朗被人围住脱身不易,心里惦记高城,更加焦急,一时又后悔不该这么莽撞地跟踪过来。
诚如袁朗所担心,此刻高城已经被人用枪口逼住。
别墅院中有未竣工的游泳池,高高的跳台,水面上有长长的浮桥,大概是施工遗留下来的,也没拆掉。高城就被挟持住,站在浮桥上。
平时锻炼身体和拍武戏的动作毕竟跟真刀真枪的对阵不同,何况对方人多势众。太阳穴抵着枪口,高城不能再动,制服男子放心了,走过来说行了,带走!
高城挣扎,眼光寻找袁朗的方向。
制服男子看出来,冷笑,说七哥,您这位助理再神通广大,可现在有你在手里,他还敢翻天么?
高城心里蓦然惊怔,浮现的都是袁朗被威胁、进退不得的样子,想起袁朗刚才还跟他说你能不能就待在这儿——
肩膀被人按住,有人推搡,高城只得跟着走了两步。浮桥之上,又是一阵风雨飘摇,桥身不稳,几个人都随着晃来晃去,只是那枪口须臾不离。
高城瞟一眼水面,看见正落下一大滴雨……
整座别墅面积极大,算得上曲径通幽。一番对峙,袁朗被人围住转到后面。此地大概是要用作花园,乱石堆叠。袁朗以石山做掩体,思量抽身之策不得,便打算强行突破。而对手都追过来,袁朗伺机要动,却在呼啦啦的风声中分辨出一点响动。那几个人也听见了,侧头,却见一个瘦高的男子自旁边的围墙翻进来,穿了一件防雨绸质地的夹克,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雨夜本来就暗,这里又不像前面院子有灯,袁朗看不清他眼睛,瞄着那轮廓心里一愣,突然想起那个买红河的男子,只得屏息,静观其变。
对面的几个人也很吃惊,先防备着要吆喝,细看一下说伍哥?你怎么来了?
袁朗心里一动,又想起秦子旗口中的小伍。
那男子笑笑,说看看热闹,我还没动手,你们就忍不住了,抢我生意——
几个打手陪笑,说这也是上面的主意,我们哪敢跟伍哥抢。
有人提醒说快点吧,这个助理身手厉害,别让他跑了。
那男子又笑,说跑了就跑了,抓证人才是大功劳,可你们没份儿啊,兄弟,太傻了,这是费力不讨好。
男子声音不高,但袁朗却听得十分清楚,想到高城凶多吉少,心里一沉。
几个打手被说得心里不平,都互相点头说也是——
男子又笑,说还有个事儿,我来的路上好像听见警车响了——
几个人更惊了,互相看看说真的?怎么办?
男子好笑地看着他们说兄弟,还能怎么办,快走啊,没准前面都在撤呢,你们还傻等什么?
几个人仍然迟疑,但果然听见前面人声杂沓。
袁朗皱眉。
几个打手都慌了,说快走——哗啦啦原路转回去。
男子笑笑,微微侧头向这边瞟一下,竟也抬腿走人。
(本来小伍的正面出场是很拉风的,可是写到一半觉得太魔幻了,于是啊,小伍乃就翻进来吧,可惜木有小四,不然就可以墙头马上了咳咳!)
袁朗心中狐疑却顾不得别的,翻墙越脊寻回刚才搏斗的地方。刚到墙角,就听见匆忙杂乱的脚步声。袁朗立时躲回来,听见有人说快点,Jing察快到了,快走——
又有人接话茬,说那证人怎么办?
先前那个带头男子的声音迟疑一下,说算了,那池子挖得深,秋凉夜深雨大,不溺死也得冻死!
袁朗心里咯噔一声。
脚步慌乱而过,门口引擎声响,是那拨人都逃走了。
袁朗一跃而出,扑到水池边上大喊高城——高城——
寂寂无声,天地间只有冷风扯着雨丝,“高城”这两个字在风声中只带起一点回声,却没人应。
袁朗跪在水池边愣愣望着,水面上只有自己的倒影,一瞬间雨又大起来,不断落下的雨滴击碎了只影,一圈圈荡开去,袁朗看着自己的脸庞不停地变形。
枪滑落,袁朗咧嘴笑,说高城,这又演戏呢吧——
双手不由自主地抹一把脸,闭眼,说好了,演完了,你快出来吧。却不敢睁眼。
(其实袁朗应该不顾一切地跳进去救人才能显出感情深厚来,不让他跳是为了留件干净衣服给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