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低头发狠地吻上去,比刚才都粗重贪婪。
袁朗有微微的挣扎,如安抚亦如致歉,被吻的间隙里,以凌乱的气息表达,却也只能叫出高城这两字。
高城的手已经摸索进袁朗的睡衣,毫无意外地带起身下人的轻颤。袁朗气息更促,闭眼勉强笑,说高城,你酒劲儿还没过呢?
高城说对,你答应过的,跟我喝舍命!
指尖气焰嚣张,扣子一颗颗纷乱退避,赤 裸的肌肤呈现在月光之下,反一点迷茫的晶亮,高城又去吻袁朗胸口那块疤。
袁朗本能地战栗,抓着他肩头说高城——
高城不停,一路热吻着到腰际。袁朗意识到危险,说高城——别——
高城停住,不抬头也不动,声音粗重清晰,带点威胁性的负气,说不愿意你就反抗,不反抗我就当你愿意了——
袁朗喘息着失笑,有些气馁,说怎么觉得我这么坏呢,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高城明显地顿一下,立刻粗声接口说没事儿,我主动,我负责,你不拒绝就行了!握着袁朗的腰就埋下头去,袁朗觉得小腹一点湿热,那双手仍在向下滑,触着敏感的部位,袁朗自控不能,立时溢出一声轻叫。
高城的动作是超越想象的大胆,给袁朗从未有过的体验。袁朗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肩头克制呻 吟。身体紧绷,喘息散落一地,高城叫袁朗的名字,袁朗不答,心想,就这样吧——良辰美景,为什么不能予取予求?
就在袁朗准备放任自己,迎接更具侵略性的动作时,高城却渐渐停住了。袁朗屏气不敢作声,高城缓缓地起身放开他,翻身躺倒在地板上,吐出重重的一声气息。
袁朗不明所以,长出气,安心一些又难免失落,平复一下情绪坐起来看他,说怎么了?
高城也平静一些了,低声嘟囔一句,担心电话响——
袁朗噗哧就笑出来,笑完了又觉得太不给面子了,赶紧收敛些,笑笑说算了,没事儿——
高城侧头盯着他,说依你看怎么算有事儿?!
袁朗噎住。
高城似乎只是泄愤,并不想要他的回答,自己坐起来,低头看地板上薄薄的月光,半晌,起身去洗手间,恨恨地说袁朗你真是够坏的,比坏人还坏!
袁朗顿住,没应声,眼角瞥见方才高城放进烟灰缸的那大半支烟,正在落下最后一点灰,而所有星火,都渐渐灭了……
早晨起来,史今过来看看情况,发现两人都顶着黑眼圈。
史今好笑,说七哥,夜生活太丰富了不行,你这——得费化妆师多少粉底呀!
高城说啊?
史今不管他,转头又瞄袁朗,故意挑衅,说哥,你俩昨晚上干啥了?都没睡是吧?这么大黑眼圈,赶上熊猫了!
袁朗直眼儿,尴尬地笑笑。
高城急了,虎着脸儿说你少扯淡!
史今缩肩膀,嘿嘿坏笑。
袁朗一搭他肩头说兄弟,红河不想要了?
史今果然乖了点,脸微红说那啥——最好还是要呗——
高城皱眉,瞅着袁朗没注意,偷偷拽着史今说来来你过来,我问问你,你怎么想起要烟来了?
史今顿一下,没所谓地抿嘴笑笑,说我咋就不能要烟啊?
高城压低声音说你少糊弄鬼,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谁——那谁回来了?
顾忌着史今的感受,没把人名说出口。
史今没什么大反应,只低头说没——有——
高城愤恨,粗声说他要敢回来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不声不响一走好几年,啥意思啊,我们都是他路人甲乙丙啊?!
史今赶紧扬脸说别——七哥——这也不能都怨他——
于是高城就盯着他,说怎么样?是回来了吧?
史今一愣,脸更红了,说七哥你咋这样呢?你这——套人话不厚道——
高城嫌他磨叽,说你平时给烟都不抽,这冷不丁的跟个死老A要这么好的烟,长个脑袋就得寻思寻思,除了给他抽你还能干啥?
史今瞪着小眼睛说我——我真自己抽!
高城哪能饶他,说你自己抽?上我这顺烟的时候哪回不说自己抽?哪回不是给他?!
史今让高城绕得欲哭无泪,又急又窘,反应过来立马说干啥呀?行你跟人家中校要糖,不行我要烟啊?
高城没想到他这么说,给噎住了,瞪眼说我没要,那是他愿意给的!
史今说那我这也他愿意给的啊,不是,应该说是我自己挣的,谁让他输了——
高城还要说话,袁朗过来说你俩干啥呢?
俩人都愣一下,赶紧说没事儿。
袁朗说这么背着我啊?
高城耸肩,说那是,到底这是兄弟呀。
袁朗顿一下,偏头看他,高城就顶回去。袁朗避开,耸肩笑笑。
史今左右看两眼,发现这气氛怎么有点诡异呢。
高城有些不甘心,还要偷偷追问。
史今小声说七哥你就别问了——
高城看他一刻,忍住了,低声说行,我不问了,你带个好,说老子惦记他!
史今终于埋头到胸前去,抿嘴角弯眼角笑,说七哥,六一也惦记你。
上午高城的公司有一个纪念活动,盘点本公司艺员本年度的成绩,高城需要出席。史今看袁朗的意思,说不去也没关系,毕竟现在安全最重要。袁朗说也没啥问题,注意一下就行了。
史今自然高兴,好在都是自家人,史今和洪兴国都给安排好了。三个人到公司已经一切就绪。活动请了很多嘉宾,高城频频地跟人打招呼。最瞩目的是个女孩子,长得端正大气,看来跟高城很熟悉,两人站在一起,媒体围着拍照。
袁朗跟在一边,灯光闪得头都要晕了,眼里都是高城跟女孩子的谈笑风生,越来越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有点碍眼。
史今得空凑过来,乐呵呵地说:“看见了吧,早就对七哥有意思,好不容易遇到机会了,下一部电视剧可能要合作。”
袁朗眉头一跳,又细看人群中心的两人。色彩朦胧,女孩子站在高城身边,上了淡雅的妆,精致脸庞越发惹人怜爱。高城的表现也很好,眼睛炯炯有神,全不是私底下的调皮放纵。
“挺配的吧?”史今加一句。
“嗯,是不错。”袁朗觉得自己心里很高兴: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嘛。
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女孩子又过来:“七哥,难得遇一次,一起吃饭吧。”
袁朗笑着听。
高城往身后看史今和袁朗,笑道:“哎哟不好意思,我这——有点事儿。”
女孩子神色明显有一瞬黯淡,故意撒娇笑道:“七哥,我伤心了。”
高城自然有些愧疚:“说过请你吃饭的哈,那这样吧,改天一定!今天——今天我们——”
说着往旁边划拉一下,史今赶紧陪笑脸,袁朗也偏头笑笑。
好在那边女孩子的助理也在叫,于是大家又寒暄一下,算是告别。
史今说七哥,下面的活动无关紧要了,你看咱们是在这边吃饭还是怎么的?
高城说吃饭吧——
袁朗始终没作声,高城习惯了,径直往他身边挨,说腻歪了吧?
袁朗眼观六路却不急不徐,没搭茬,只摇头笑笑。
高城细瞥他一眼:“累了?走,赶紧的,吃饭去。”
袁朗看他:“不在这吃?”
高城说出去吃,这招待宴都吃够了,再说人太多了不方便——
袁朗白他,说吃个饭这么多毛病呢?!
高城挑眉毛觑他一眼,袁朗一颤,想到昨夜的事情,心里有歉意,气势就软下来。
史今觉察潜流暗涌,迟疑着看看两人。
高城看出袁朗的回避,也有些不忍心,缓和气氛,说没事,挺近的,老板是熟人——那什么也不是非去不可——
袁朗不想惹他,摆手说行行,吃饭吃饭。
路上高城开车,史今坐在后座,袁朗在副驾驶。高城乐颠颠地说起那菜馆的东北菜正宗。
史今笑着说:“七哥,你先别管菜了,你看给人L小姐弄的,真没面子。”
高城笑,说今天她跟着也不合适啊,等有机会单请呗——
袁朗心里发沉,拿眼角瞟高城,那人表情坦诚正直。袁朗叹气,心里不知道是悲是喜。
史今接着调侃,说其实L小姐多好啊,性格也好,连人A哥都说合适了,你当场拒人家,太没风度了。
高城本来还想说话,可是又被史今打断,就往后瞪一眼说跟我抢啥话你——你说啥?啥合适?
袁朗靠着车窗没吱声。
史今没多想,复述一遍:“A哥说,你俩挺般配!”
高城神色一顿,转而瞄袁朗:“怎么的,你觉得般配啊?”
袁朗赶紧笑笑,没所谓的样子:“是啊,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嘛。”
刹的一声,车在路口猛然停住,晃得袁朗和史今都差点撞头。
“怎么了?”袁朗一扑棱,心说我也没发现情况啊。
“七哥?”史今也叫。
高城憋红脸,没搭袁朗的茬,闷闷地丢一句:“史今,过来开车!”哗啦开车门跳下去,去开后排座的车门。史今还没明白,就被高城揪出来。袁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胳膊搭在座椅上侧身往后看。七老虎旋风一样卷进后排座,接着瞪眼看窗外旁若无人。袁朗不明所以又去看史今。史今小眼睛更小了,一脸茫然。
袁朗挑眉,意思是:为啥?
史今一瘪嘴角,委委屈屈地坐进来,给了个眼神示意先别计较,静观其变。
袁朗又看一眼后面,恰好高城回过头来,两人目光撞上。高城咣当往后座上靠,闭目养神。
袁朗无奈。
史今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于袁朗,说哥——
高城皱眉,眼没睁,嘴也没闲着,说史今,你一口一个哥,叫得不腻歪啊?
史今愣眼,不敢作声。
袁朗失笑,说叫声哥怎么了?按理你也应该叫,咱仨我最大了。
高城眯眼觑他,咱俩交情还没到这份儿上吧?
两句话把俩人都噎住。史今跟袁朗对视,袁朗微垂头,想想说道:“要不,咱回去吧。”
史今往后探头等高城的吩咐。
高城顿一下:“随便。”
回到寓所,高城仍然气呼呼。史今没招,把话头从前往后捋,才反应过来晴转阴的拐点在袁朗说的那句“般配”,知道这症结八成在袁朗身上。
袁朗已经明白了,只得自顾笑笑,状似不经意的抱怨:“这什么人哪?还不让人说话了!”
史今瘪瘪嘴:“不是,七哥是不愿意让你说吧。”
袁朗觉得很噎,抬头看他,史今摊手笑笑。
袁朗没辙,叹气说:“那怎么办?”
史今挤挤眼睛:“那啥,你——你能不能给七哥那啥——”
袁朗瞅他:“啥呀?”
史今不好意思地红脸儿笑:“赔——个——礼。”
袁朗眼睛变长。
史今立时说:“我先回去了,你俩照旧。”没等袁朗反应,一溜烟儿没影了。
袁朗愣了一刻,叹气,回头看洗手间,高城又在里面生气呢。
再出来高城就坐到沙发上抽烟,袁朗站在旁边稍远的地方看着不说话。
高城抽了大半根烟,袁朗还没动静。高城心说你够狠,再也忍不住了,侧头瞪他:“看什么看?你不应该说点儿啥呀?”
袁朗耸肩,好脾气地笑:“不知道该说啥,想听你说说。”
高城呼啦收回身来:“我没说的!”
袁朗摇摇头,走过来拍他肩膀,说你至于的嘛?我哪知道你不喜欢那位呀,看着挺般配的。
高城顿住,呵呵冷笑,侧头来看他:“配?哪配呀?说说呗!
袁朗被问住,挠挠头轻笑,半晌说道:“她是女的。”
高城噗一声,烟差点掉地上,呼地站起来,跟袁朗面对面:“男的就得跟女的呗?”
袁朗也压不住气:“你说呢?”
高城甩手回头走了一步,背对着袁朗,肩头微微颤抖,想要控制情绪,便把双手插在后腰上:“是啊,我犯浑了才看上男的!”
“高城!你演戏演上瘾了吧?”袁朗气急,口不择言。
高城霍然回头,冷笑:“到底谁演戏?!”
袁朗让他气势逼住,自知失言,又不想认错,挑眉说:“你什么意思?”
高城怒极反笑,没说话,走过来抬手点点袁朗心口:“问问这儿。”
袁朗被掇得颤了一下,本能地抬手去挡,却被高城反手握住。
两个人都用了真力气。
“高城!”袁朗低喝。
高城没有一丝松动,说动手啊?!我打不过你就挨你打呗!
袁朗泄气了,说我打你干什么?!
“我自己找打不行么!”高城自嘲地笑。
袁朗无奈,被他擒着手腕又不能动粗,只得低头说高城——这样没意义。
(木木:队长你又kuso我!上税!)
高城眯眼笑,说那怎么算有意义?本来以为是我自己的事呢,可你不也一样么?!忽然一紧手腕,把袁朗拉得又靠近些,盯着他的眼睛说:“别告诉我你昨晚上没感觉!”
袁朗猛然一颤,看着高城眼里血色蔓延,自己不觉也渗出一丝戾气,粗声说对,有感觉!那又怎么样?你说又能怎么样?非得让我也说句想要么?!
炽烈的目光惨然相对,俨如一场战争,谁都不肯退让。
高城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动心,如蛊在身,百虫噬体,才几天就觉得这个人是应该一生都在身边的,是谁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他,想看他,想碰他,想爱他。
袁朗又何尝不是,冷静的内心总被他逼出一点凌厉,想要不按照常规情理办事;逼出桀骜的内心,逼出一点Yu望,越来越强烈,却又是那么简单干净纯粹。总在隐忍到要崩溃的边缘,才发现不仅仅是因为事情,而是因为这个人。任务,不过是个说辞。真要是铁大队长调他回去,他的心,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就这样,他不知道要把这个人怎么办,看着他,守着他,爱着他,却又拒绝他,只是因为不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却会有分离后难耐的寂寞。
袁朗不愿意僵持了,甩胳膊想转身挣脱,高城哪肯善罢甘休,张开双臂,猛然从后面紧紧抱住,贴着他后颈叫:“袁朗——”
紧密的贴合,袁朗心里波涛汹涌。
高城放软了声音说咱别吵了,也不是啥大事儿!
袁朗目光有点飘,看着前方说高城,这是个大事儿,得解决。
高城气息渐渐粗重,手臂紧紧地箍着袁朗,紧到袁朗要窒息,说行,那你说怎么办,我听着。
声音惴惴的,都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袁朗深吸气,把语气放轻松,说你就当只是个任务。
高城哼一声,不行!
袁朗说你不总瞅我闹心吗?
高城说现在不闹了!
袁朗叹气,说那我瞅你烦人,我烦你!
高城嗤笑,说真能烦到这样也挺好!
袁朗没辙了,又吸气,说你得配合我啊!
高城说我这不配合呢么?!
袁朗压着火气说大牌,我说一条你驳一条,这叫配合啊?!
高城也发火了,说我就说听着,又没答应都听你的!
袁朗气急,说那你还让我说?!你来,你说怎么办?!
高城顿住,声音轻下来,说我——我没办法,反正我忍不住。
袁朗扬脸看空气,说我能。
高城一僵:“是么,那你——帮帮我呗——”
袁朗缓缓放松下来,抖抖肩膀将高城推开,看着他笑:“可以。”
高城吃惊,说袁朗?
袁朗说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儿够呢!
嘻笑无赖的表情,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高城眯眼觑着他不动,袁朗只好把笑容保持标准的弧度。
高城看了一刻,摊手笑笑,说这把演得太烂,乐比哭还难看!
袁朗一抖,脾气跟着暴躁起来,说对,我也不想演了,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你这只猴了。
高城一愣,噗哧乐了,脸色发白,嘀咕一句像抱怨又像心疼,说你看你,骂我还得搭上自己!
袁朗怔住,到底气馁了,扑通一声坐下去。
高城自己站了一会儿,挨过来扶住他肩头轻轻摇晃两下,说袁朗,咱不吵了行不?刚才怨我,我自己没事找事,我就逗你玩儿呢,不是真生气——
小心翼翼的语气像是认错的孩子,声音惴惴。
袁朗狠心推他,说我生气了!
高城不放弃,陪笑脸说那我——我不跟你计较还不行么?!
袁朗屏息,慢慢抬头来看着他不作声。
高城希望能像往常那样拌嘴之后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从那双眼中看到一点固执的坚持,与以往都不同,不再是自己耍一点赖皮就可以换回来的包容,而是拒绝的陌生。高城一时有些恍惚,蓦然疲惫地笑,去看窗外。
袁朗半晌听不到他的声音,说高城?
高城抬手指着窗外的太阳,说我想让它退回去,回到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那样就没后边的事儿了——
袁朗心里大痛,说高城,回不去了。
高城侧头,说你是不是还觉得不可能?
袁朗说对,根本就不能。
高城看着他,慢慢凑近了说袁朗——怎么就不能?
袁朗盯住他的脸不敢动。
高城气息粗起来,你都说过,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何况咱还是——两情相悦!
袁朗歪头失笑,说大牌,你感觉太良好了,谁跟你悦?!
高城目光敛得更细,一瞬间气息侵袭,说我就问你一句,昨晚上你真不愿意?
袁朗皱眉说我——
高城盯着他:是男人你就说实话!
袁朗顿住。
高城又往前凑,气息萦绕,执拗地纠缠着袁朗的,像无声的枪林弹雨。
袁朗蓦然避开,克制着喘息说高城,你别这样——
高城一声都不应,直接去吻他的脸颊和唇角,不管不顾,毫无章法,却比昨夜更见杀伤力。
袁朗尽